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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东,一大片竹篱圈出一块几近与世隔绝的天地便是祈家村。
全村居民约百来人,世代通婚的结果,整村几乎都是亲戚关系,是个向心力十分浓厚的村落。
数月前,一群不知从何处迁来终南山的强盗盯上祈家村,不但日夜劫掠造成居民严重财物损失,甚至强抢美貌姑娘上山奸淫后恶意抛弃,羞愤自杀的年轻女子已达十数名。
昔日乐土如今化为地狱,村长不愿舍弃世居之地,委托过路旅客向鸿闻山庄求援,期待领导武林正义的首领宋鸿武能尽快派人来援。
“今早王叔上山打柴,那批强盗居然不准王叔上山,说什么整座终南山都是他们的地盘,硬把王叔赶下山不说,还毒打他一顿!”
“啊?那王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躺在床上起不来,李大夫说要半个月左右才会康复。”
“太过分了!不过,张三婶的遭遇还要更惨,教人想了就鼻酸。”
“张三婶?前天才见过她,不是好端端的吗?”
“唉,她的小女儿昨天被抢上山去了,会发生什么惨事还需要猜吗?张三婶焦急了一夜,等到今天,整个人都恍惚了,搞不好就这样疯了也不一定。”
“再这样下去,咱们村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还说呢,昨夜我才听几位长辈们商量要搬离终南山。”
“你们舍得离开这里吗?我可不愿走。”
“祈家村已经不是祈家村了,咱们脚下踩的是阎罗王的土地,就算再不舍得,又能怎样?你家也快点商量商量,干脆一起走吧!”
年高七旬的村长祈庚农拄著拐杖,心情沉重地走在村子里,耳里听的,尽是村民谈论强盗们的凌虐。
这几天,原本誓死不离家乡的村民开始计画搬迁,死的死,走的走,祈家村眼看即将灭亡,身为村长的他却束手无策,怎能不教这名老人叹息。
就像是反映村民们郁闷心情般,终南山一连数十天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气罕有太阳露脸。
“已经到极限了”祈庚农叹息。
“出太阳了吗?真难得”
是的,祈家村已不再是祈家村
正当祈庚农唏嘘叹息之时,长子祈连新边向他跑过来边大喊:“有外人来了!有外人来了!”
全村騒动,纷纷往村口石板小道集合。
由于平日鲜少外人来此,若有旅行者经过,祈家村上下必热忱招待,一来尽地主之谊,二来打听外界消息。
“有旅者经过吗?”老村长蹒跚地走向村口,边走边问儿子。
“是的,远远看过去,像是两个人同乘一匹马。”
“他们一路行来大概也累了,我们要好好款待人家哪说不定,这是祈家村最后一次待客了,唉”析庚农叹息。
“爹,您怎么可以说丧气话呢?”
来到村口,多日来难得一见的阳光闪花了众人的眼,群集的村民们看不清来者的长相,马儿减低速度,在刻有“祈家村”字样的石碑前停了下来。
“来,我抱你下来。”
驾马的男子翻身率先跳下马,接著,他伸手抱住马上女子柳腰,轻轻扶地下来,神情温柔。
等两人落地,祈庚农才看见他们相貌,男的浓眉俊目英气勃发,女的秀美清艳,她虽然所著服饰奇特,却是个不折不口的美人胚子。
祈庚农暗忖,看两人亲密神情,十之八九是情侣,他往前踏上一步,开口道:“欢迎来到祈家村,我是村长祈庚农,两位是旅行者吧?”
“我们不是过路的。”男子摇摇头,微笑着说:“我是任慈峰,从鸿闻山庄专程前来援助贵村,希望没有来得太迟。”
“喔,鸿闻山庄!”任慈峰这一报上名来,村民间一阵騒动,他们都知道村长求援的事。
“终于终于来了”祈庚农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
从每天数著时辰、不断派儿子到村口站岗,到始终等不到人的绝望,祈庚农几乎放弃得到救援的期待。
避免当着众人面前流泪,祈庚农仰起他那皱纹密布的脸。
放眼看去,天际盘桓的乌云不知何时全散了。
****
“任大侠的大名,我们常听人说呢!”
“听说鸿闻山庄离这里很远,你们走了很多天吧!”
“你们一来,那些该死的强盗总算要尝到报应了,真是老天有眼。”
将任慈峰与司徒流镜迎进村长家大厅,村民们兴奋的团团围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著。
“呵呵,我这屋子第一次挤这么多人。”祈庚农心情大好,抚著长须,笑呵呵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男女。
“这位女英雄是?”一位老婆婆问。
司徒流镜自进祈家村来,还没有开口说过话。
她不习惯被人群包围,更不熟悉被众多感激目光注视的滋味,怔怔的,她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好三缄其口,静坐任慈峰身旁。
任慈峰见司徒流镜没有回答的意思,正要代她回答,一边的小姑娘已抢著说:“我知道,这位美丽的姐姐是宋亿仙对不对?”
“原来是宋小姐啊!
“听人说宋小姐是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如天仙下凡!”
“传闻任大侠跟宋小姐是羡煞人的神仙眷侣,是真的吧!”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赞叹声此起彼落。
任慈峰还来不及阻止,屋里已陷入一片赞美声中。
担心地,任慈峰侧头一看果然,司徒流镜的脸色已经发青了。
“请恕我打个岔,各位弄错了。”任慈峰轻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司徒流镜。”
“你们这些人没问清楚就瞎起哄,太失礼了!”村长出面打圆场“对不起,司徒姑娘,请你大人大量别计较。”
“对不起!我看司徒姑娘这么漂亮,想说这就是武林第一美人的风采,才会误认,真的很对不起!”第一个起哄的小姑娘红著脸道歉。
被人称赞美丽,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人会不高兴的,司徒流镜听了这话,满腔怒气也就消了。
“真笨,没人规定跟任大侠在一起的就非得是宋姑娘嘛!”一个村民笑着数落小姑娘,小姑娘用力点头。
然而,这句玩笑话听在司徒流镜耳里却十二分不受用,她柳眉一蹙,双唇紧抿。
“他们是无心的,你不要在意。”注意到司徒流镜表情变化,任慈峰靠向司徒流镜耳边悄声说著。
“我为什么要在意?哼!”不悦地眯起眼,司徒流镜硬扯出微笑,用比任慈峰更轻的声音回答。
他跟谁在一起关她啥事?无聊!
“别努力硬挤笑容了,脸都扭曲了呢。”任慈峰轻笑道。
“你!”这是说她笑起来很难看?司徒流镜气得提高音量,马上引起周围村民注意。
“不知大侠可有琐事烦心?”村长间道。
“司徒姑娘在路上不小心中了毒,有劳村长安排大夫替她治疗。”无视司徒流镜瞪视,任慈峰提出请求。
“啊,事不宜迟,我马上请李大夫过来!”村长忙不迭地延人去唤大夫。
看着祈庚农派人去请大夫,司徒流镜心里却半点喜意也无。
眼看她的右手就要痊愈,终于能回复到以往纵横天下的功力,接著再杀掉任慈峰回转恨天楼一切的混乱终将结束。
然而,司徒流镜却不由自主握紧拳头,在心底深处默念起来慢一点,慢一点,别太快来,走到一半扭到脚也行
“就要恢复功力了,很开心吧?”任慈峰低沉的嗓音把她唤醒。
啊,她在做什么呀!居然在祈求大夫不要过来!八成毒性入侵头部,害地开始神智不清了!
找到合理解释后,司徒流镜抬头望向任慈峰,他正看着门口。
他在看什么?是被村中美丽娇俏的闺女迷去了神魂了吗?这么认真的眼神。
司徒流镜忍不住猜想。
正在胡思乱想,任慈峰一手轻拍她没受伤的左肩:“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眼里满是问号,司徒流镜正要开口问任慈峰。
“李大夫,就是这位姑娘中了毒,请到这边来。”
村长祈庚农的招呼声,一名中年著青衫的男子走近她。
一切都结束了。
****
“刚刚那副葯是解毒剂,司徒姑娘中的并不是什么剧毒,不会留下后遗症,请放心。”李大人看着司徒流镜喝下葯,一边解说著。
“我的右手何时能动?”
司徒流镜一口气喝完苦得要命的葯汁面不改色的问道,知道李大夫专开苦葯,村民们无不惊讶于司徒流镜竟能如此从容。
“今晚,最迟明天早上。”
“多谢。”司徒流镜的说道。
说完,她马上发现自己也能坦诚的向别人说出这几个她相当陌生的词汇。
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向任慈峰说过半个谢字!
她转头想找任慈峰,村长屋里还是塞满黑压压的人头,独独不见他的踪影。
有点心急地,司徒流镜问道:“任大侠呢?”
“任大侠上山打强盗了,还说傍晚前就会回来。”村长回答。
“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这些人跟去也只是碍手碍脚,帮不上什么忙。”村长歉然道:“既然任大侠不需要人引路,我们也就不好意思硬要跟去了。”
司徒流镜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一个村民神色恐慌地跑进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村长问。
“村口来了好多人,每个都佩著长剑,凶神恶煞的叫我们交出司徒姑娘,如有包庇,就杀得我们片甲不留。”村民显然受到惊吓。
司徒流镜闻言皱眉。这些人肯定来意不善。
“不用紧张,我不会连累你们。”听完村民的告知,司徒流镜心中有数,徐徐地从腰间取出配剑,脸上表情冷得令众人胆战。
“连新,”村长看着司徒流镜慷慨赴义的神情,深知事态严重,连忙嘱咐儿子“你快去通知任大侠,说司徒姑娘有难,请他快点回来处理。”
祈连新领命,悄悄从后门离开。
“噢!”司徒流镜刚走到屋门,立即将取下已久的面纱戴上。
无声的笑了笑,她这才想起,在众多村民面前竟忘了戴上面纱,这过失该怎么算?罢了,村民又不是她的任务对象,何必计较那么多?
司徒流镜不带丝毫毒伤未愈的恐惧,不急不徐走向村口已一字排开的剑阵,司徒流镜略一数,共有十二个人。
来到散发强烈杀意剑士们面前,司徒流镜悠然站定,不发一语。
“你是司徒流镜?”为首一名剑士问道。
司徒流镜不答,眼神望向剑士后方,空中云?被微风吹拂著,阳光从云层间隙中筛下,好一幅春暖人间的景象。
“大哥,这女子的服装打扮跟堡主形容得一模一样,准错不了。”另一名剑士说。
司徒流镜置若罔闻,心神飘到远处,在这种天气沐浴是最恰当的,不知任慈峰洗浴过了没?或是带著满身尘埃跑去打强盗?
“人命关天,我们要问清楚才能动手。”首领剑士再次问:“姑娘,你是否是恨天楼的司徒流镜?”
这一刻,司徒流镜惊愕地发觉自己心静如止水,眼前有人挑衅,却激不起她一丝杀意。为什么?是自知无法抵挡,已有死的觉悟?还是有别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
“大哥,这女人装聋作哑,我们别再跟她耗下去了!”其他剑士开始不耐烦。
司徒流镜摇摇头,不是否认剑士的话,事实上,她根本没听剑士们在喊些什么。
想也奇怪,以她现在功力全失的情况,她大可另寻小路痹篇剑士们追杀。
即使祈家村全村因此被这批剑士杀光,又与她何干?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罢了。
等她恢复,这些家伙还怕找不到地狱入口吗?
为什么,她会选择迎战?
“慢著,她刚刚摇头了,表示她是听得见的,我们再问一次吧!”首领剑士耐心道:“我们是飞云堡的十二卫士,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飞云堡三字入耳,司徒流镜才恍然想起那场擂台赛。然而,进入她脑海的不是飞云堡少堡主血染擂台的尸体,是任慈峰手持战戬,几回合内轻易打败她的情况。
鼻腔酸意上涌,司徒流镜闭上眼,脑中千层迷雾散尽,答案无比清晰也浮现,他早不知不觉攻占她的心。
她不是不能抛下村民逃走,是不想。不想让他鄙弃她为求活命牺牲旁人。
所以即使她必须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她也要站出来保卫村民。
司徒流镜仍旧不发一言的模样落在剑士们眼中,成了“认罪”的同义词,剑士们的长剑纷纷出鞘。
“好,兄弟们结阵式”首领剑士命令还没说完,情势已有了微妙改变。
一直不作声的司徒流镜,在一瞬间冷冽杀气布满全身,她此时给剑士们的感觉已不再是“女人”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就在剑士们慑于司徒流镜的杀气的同时,一阵阵惨嚎声撕裂了众人的耳膜。
“她杀了五弟、八弟!”一名剑士最先清醒,惨嚎:“啊,还有三哥!”
“可恶!大家一起上!”首领剑士怒吼。司徒流镜并不正面交锋,回身跃出数丈,意欲将战场搬离祈家村。剑士们追了过去,九把长剑齐向司徒流镜身上招呼。心知左手刀法并不灵敏,司徒流镜左一刀,右一刀,随意乱挡,左手越来越使不上力。
眼看着自己将死于乱剑之下,她心中竟升起一道声音,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手刃任慈峰。
听到她的死讯,不知他是否会难过?
还是拍手称庆?
“死!”
首领剑士一剑刺下,剑光映进司徒流镜眼里,如同黑夜里点点星光,恍若雷鸣山里和那人一起看过的星光
不管他会有哪种反应,她今生都来不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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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强盗,对任慈峰来说是易如反掌。
原本以为会花费至少半天时间“清理”这批恶盗,没想到他只不过打败山腰一名小喽啰,自报姓名,并在这名强盗发誓不再为恶,放走他以后,山顶迎接任慈峰的,是一间空空如也的山寨。
八成那名小喽啰“不忘本”没有自个逃跑,跑上山禀告寨主,结果此举寨逃亡吧!任慈峰摇摇头,名声太大有时候也挺麻烦的。
反正这批人应该不会再回来,没骑马,他也无法追得太远,就直接下出了。
麻烦解决了。
任慈峰悠间的想,瞬间,他轻松的步伐慢了下来。
乾坤刃!
司徒流镜!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棘手的不是恨天楼的势力,不是乾坤刃的锋利,也不是司徒流镜的刀法。
是他自己莫名的心态。
任慈峰轻叹了口气,如果继续放纵感情,他寄在脖子上廿几年的人头,准被司徒流镜提回恨天楼领功劳。
像几个时辰前,祈村长请李大夫来帮她看病,他居然暗暗希望李大夫不要进屋,死命瞪著门口,仿彿这么一瞪,大夫就不敢进门般。
事后想来,当时那种依依不舍的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她毒伤康复,他才能动手夺回乾坤刃,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
如果她一辈子好不了,他一辈子夺不回刀,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而且,她如果执迷不悟,继续做杀人越货的事,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她,为武林除害!
“任大侠!出事了!”
任慈峰正想得出神时,被慌慌张张的祈连新撞个满怀。
“出了什么事?”任慈峰扶起跌倒在地的祈连新问道。
难道强盗趁他不在,袭击祈家村?不会吧!
“是司徒姑娘!”祈连新一路跑来,喘得厉害。
“她怎么了?”心一震,任慈峰猛摇著析连新的肩头急问。
“一大群拿著长剑的人跑来村里,恶狠狠的要司徒姑娘出面,否则杀光我们全村。司徒姑娘就出去了”
“手!她的右手恢复了吗?”闻言,任慈峰感到嘴唇干涩了起来。不自觉地紧抓著沂连新衣襟。
只要她右手复原,来人再多也不是她对手!
“咳咳。”被任慈峰扯得喘不过气来,祈连新艰辛地说:“还没好”祈连新尚未抱怨任慈峰的手劲,喉咙一松,他尊敬的任大侠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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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处在多么不利的情况,都要保持冷静,冷静才能成事。小时候,宋鸿武告诉任慈峰的话,他铭记在心并奉行不悖。
多年来,不管处理任何事,任慈峰一贯保持冷静理智,义父宋鸿武的教诲已深深融入了他的血肉。
然而这原则,在今天被打破了!
任慈峰心痛的看那口口声声要取他性命,永远不向任何人屈服的司徒流镜,此刻正被一名剑士踩在脚下,俯卧在黄土地面上。
眼看围绕在旁的剑士手中长剑即将挥下,任慈峰想也不想,马上出声喝止:“住手!”
剑士们注意力被这声大喝吸引,纷纷回过头来。
“不要多管闲事,此人是恨天楼首席杀手,不值得你出手援救。”飞云堡首席剑士显然没有认出任慈峰,以为他是路见不平,想来个拔刀相肋,他忙著解释道:“这女人手段残忍,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非报仇不可!”
任慈峰不言,眼光胶在司徒流镜身上,她动也不动,想是昏过去了吧。
“不值得你出手援助!”剑士这句话直说进任慈峰心坎。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确不该强出头。
“我们是飞云堡的护卫,这女人杀了我们少堡主,我们找她报仇天经地义。”另一剑士补充道。
缓缓叹口气,任慈峰了解,司徒流镜杀了人家少堡主,飞云堡向之索命,完全是自作自受。
他不能,也不可以干涉。说明自己身分并把乾坤刃带走,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喂,你是闷嘴葫芦啊?怎么不说话?”
剩下来的其中一名剑士不由得纳闷,今天先后遇上的两个人都不爱说话,难道真是巧合吗?
“我是任慈峰。”
他自报家门后,在场剑士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包大的震惊还在后面,任慈峰又接著说出令他们几乎不敢置信的话来。
“我不许任何人动她,你们马上离开!”
“任任大侠,你知道这女子是谁吗?”首领剑士惊问,以为自己刚才没有解释清楚。司徒流镜应该是任慈峰的仇敌,他没有理由救她?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司徒流镜,”深吸口气,任慈峰一字字缓缓吐出:“恨天楼首席杀手。”
飞云堡属下一离开终南山,必定大肆宣扬的“英雄救美”昔日的大侠成了与恶人同流合污的坏蛋。即使这样,他就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司徒流镜在他面前丧命。为什么?等她醒来再想吧!
苦笑着,任慈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抱起司徒流镜,慢慢走回祈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