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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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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况明婕的行为就变得很反常,让耿维廉有些无所适从。

    原本每天一定和他同时出门的人,现在却刻意痹篇他,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京威,就连话也没说上几句。

    她依然在京威到处闲逛,寻找她所需要的灵感,但和他之间的交集却越来越少,就连在家里也一样,除非有必要,否则她都待在自己的客房中,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故意跟他聊天抬杠,找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她在刻意疏远他,耿维廉非常确定这件事,也感到非常不是滋味,每次想拦下她好好谈谈,却都被她巧妙的躲开,让他气恼不已。

    但他最近也被麻烦事缠身,正努力想要解决,所以只好任由两人的关系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心想等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

    最近一段日子,他几乎每晚都出门,也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过得如何,该不会没有他盯着,她就连晚饭也没好好吃,生活作息乱成一团吧?

    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这非常像她会做的事,因为他很清楚,她只要一写起稿来就是日夜不分,连何时该吃饭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对了,她最近似乎看起来有些憔悴,真是让人不放心的丫头,他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不管了,至少也得问问才行。

    一到中午吃饭时间,耿维廉马上到况明婕常去的几个部门寻找,果然让他发现她的身影,一进到办公室内,他二话不说拉住她就向外走,让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等等耿维廉,你到底想做什么?”

    “中午到了,吃饭去。”

    “可我已经约了好几个秘书姐姐一起”

    “她们可以另找时间再约,我就是想挑今天和你吃饭。”

    看来他这次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一定要她面对他才行,况明婕有些不安的轻咬下唇,只能乖乖跟上。

    为了避免闲杂人等凑热闹,耿维廉带她到离京威有段距离的餐厅用餐,虽然里头有些吵杂,但没有其他认识的面孔出现,这就是他想要的。

    瞧着眼前的套餐,况明婕根本没有胃口,但碍于对面瞪着她的视线,只好勉强小口小口把饭吞下肚,让他没得发难。

    没想到原本聒噪的人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安静,他无奈的轻叹口气,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明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明明有事的人是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况明婕忍不住在心中咕哝着,内心的苦涩感又更加浓厚了。

    他最近只要一下班就会消失得不见踪影,直到半夜才回来,想也知道是和殷芷苑见面。

    只要一想到这,她就沮丧得什么都不想做,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更让她感到空虚不已。

    她是不是该离开他,离开这个伤心地,到美国去疗伤止痛?但她又无法割舍累积这么久的情感,那会让她很痛,而且是痛不欲生。

    好矛盾的心情,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看况明婕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的脸蛋此刻又黯淡了几分,耿维廉的心也跟着有些难受起来,不由自主的伸手轻抚她有些憔悴的脸颊“你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的碰触在她脸上造成了一种奇怪的酥麻感,逼得她心慌一闪,也让他发现这举动太不合常理。

    “我”他赶紧收回自己的手“真是抱歉。”

    手上残留的余温,让他整颗心开始躁动起来,还来不及厘清内心涌出的奇怪感觉,就被她的话语给打断。

    “算了,别谈我的事,谈谈你自己吧!你每天晚上都跑出去忙,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吧?”

    没想到她居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耿维廉马上露出一脸烦躁的表情“那些事不提也罢。”

    “为什么?”

    看他的表情,是不想对殷芷苑负责吗?这让她有些错愕,真不敢相信原来他竟是这种可恶的家伙。

    既然不想对人家负责,那当初就不应该玩弄她,不是吗?等到“出人命”了才来后悔,他到底还有没有责任心,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呀?

    虽然他早已有了其他女人的事实让她很伤心,但他这不负责任的态度更让她生气。“耿维廉,你真是太差劲了。”

    懊不会是他要殷芷苑拿掉孩子,而对方不肯,两人僵持不下,所以才拖了这么长时间还摆不平?

    没错,一定是这样,要不然这段日子他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雹维廉根本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开始生气“我哪里差劲了?你倒是说清楚。”

    “还不就是”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上了嘴,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偷听他们谈话的事,这绝对会让他大发雷霆的。

    “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讲到一半又不讲了?”

    “我算了,没事。”

    况明婕沮丧的低下头,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饭,她有心事,他也有心事,这些难解的问题弄得两人根本无法好好对谈,问题无从解决。

    雹维廉轻叹口气,只能说道:“明婕,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把事情解决,然后”

    然后就回来陪你?这句话突然闪过他的脑海,让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差点就要脱口说出这样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之所以会如此烦躁,急着想要解决问题,为的就是希望能赶紧回家陪她,不想再被其他事情分去了时间与精神?

    他有点不敢相信,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和况明婕重新相遇后的这一阵子以来都是如此,他总是连连做出超乎自己预料的事,总是会有让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整个人变得很异常,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而这其中的关键,似乎是在况明婕身上

    “你可以慢慢忙,我没什么差别。”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力到了极点“反正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有你没你都一样。”

    看到她那落寞的笑容,他不认她刚才所说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明婕”

    况明婕存心把话题岔开“你快吃饭吧,再不吃,中午休息时间就要结束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雹维廉没辙的轻蹙起眉,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但现在的他的确没有多余心力和她耗,只能任由彼此的情况先僵持住。

    他得先解决掉手中那一颗烫手山芋才行,而且得尽快,不能再拖了

    雹维廉又是一连好几天过了半夜之后才回家,把自己累得半死。他回来时就算况明婕还没入睡,也会假装自己已经睡着,避免和他见面。

    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善,一到晚上,就只有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虽然这个家并不是她的。

    想来还真是好笑,她到底在做什么?简直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一样。

    于是她想通了,耿维廉可以出去,她当然也可以,反正她的行动本来就没有人能管得着,远在天边的家人就更不用说了。

    “没错,就出门去吧!”

    换上一身流行俏丽的衣服,况明婕叫了计程车,来到一间有名的pub里,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吵得让她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的热闹环境,把一切烦恼全都抛开,彻底放松一下。

    一进到pub内,她就在吧台前点了杯酒,开始埋头痛饮起来,希望能藉由酒精麻痹自己的感觉,让心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楚。

    快速喝完一杯调酒,她马上又叫了第二杯,看着杯中的冰块载浮载沉,她无奈的漾起一抹笑容,只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结果来到这里,她还是忘不了那些让她难受的事情,热闹的音乐震耳欲聋,却影响不了她的心、她的思考,就算酒精下肚让她的精神开始放松,却还是抛不下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

    她简直是自作自受,居然爱上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应该趁早回头,而不是等到她的心彻底被摔碎、再也黏不回来后,才后悔莫及。

    她的脑袋还算理智,但心却早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完全倒向耿维廉那一边,就算现在认清了他的可恶,她却还是该死的不想放弃他,还是希望能得到他的爱。

    “呵,真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死心眼的人”

    身体越来越放松,但脑袋却是越来越清醒,她苦恼的轻抚着额,只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到极点。

    人家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结果事实证明,这句话的可信度还有待商榷,但或许是因为她还没那个胆量把自己真的灌醉吧

    “小姐,一个人吗?”

    轻佻的搭讪声此时出现在她耳边,她身边原本空着的位置,有个男子坐了上来,她瞧了对方一眼,邪邪带笑的表情让她非常不舒服,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完全不理他,自顾自的喝着酒,想让他知难而退,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况明婕那冷淡疏离的态度,打定主意缠上她了。

    “小姐,一个人喝闷酒不好,不如我陪你吧,两个人比较有伴,也比较有趣一点。”

    她受不了的大翻白眼。他以为他是谁?她就爱一个人暍闷酒,碍到谁了吗?

    她干脆捧起酒杯转移阵地,想离开那男子的视线,但他依然不死心的追了上来,让她烦不胜烦。

    “小姐,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只是单纯想和你交个朋友,认识认识而已嘛!”

    交朋友?她冷笑了一声,不用多想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想把人带到床上去认识而已。

    然而就算她在拥挤的人群中拚命穿梭,却还是甩不掉身后紧追而来的男子,她不耐烦的到处寻找可以脱身的地方,却赫然在一个角落的座位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耿维廉?怎么会”

    他怎么会来这里?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殷芷苑也在那里,而耿维廉对面还坐了一个看来有些狂傲的陌生男子,一桌三人的气氛僵硬凝重到了极点。

    介于两位男子之间的殷芷苑露出了紧张慌乱的表情,不知道耿维廉和那男子在说些什么,现场吵吵闹闹的,她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这下她困惑极了,对于耿维廉和殷芷苑之间的情况是越来越不懂,更不明白他们在做些什么。

    “呃,糟了!不能被他看到。”

    凭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让他发现自己出现在这种地方,耿维廉十之八九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她就惨了啦!

    趁他什么都还没察觉之际,她心虚的回头就想落跑,谁知道缠着她的那名男子还没走,她一个不小心,整杯调酒就洒在他胸前,让他气得开始大声咆哮。

    “真是该死!你这个女人,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嗄?你你这个人还真是死缠不休耶!”

    “什么?!我是看得起你才会过来搭讪,给你脸你却不要脸!”

    “你懒得理你!”

    她急着想摆脱他,赶紧离开这块区域,然而他却伸手用力抓住她,口气也越来越凶狠“想走?!没这么容易!”

    “放手,快放开我!”

    她和这男子拉扯起来,两边僵持不下。

    远远的,耿维廉突然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微微偏过头,就眼尖的瞧见了况明婕,内心是说不出的讶异。

    “明婕?”

    “啊!”况明婕错愕的愣了一下,看到他毫不犹豫的起身走过来,她知道大难即将临头,赶紧抬起脚跟狠狠往那陌生男人的脚踩了下去!

    “呜哇!痛痛死我了!”

    痛死活该!但她现在已经没心情再多嘴骂人了,一得到自由后就马上冲入人群,拚死也不能让他当场逮到!

    “等等!况明婕,你给我站住!”

    真的是她?他刚才还不太敢确定,现在看她的反应可就再确定不过了,如果不是心虚,又何必跑得这么快?

    她怎么跑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如果被他逮到,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况明婕,你别想逃!”

    “天哪我怎么这么倒楣呀?”

    她拚命在人群中挤呀挤,恨不得自己能瞬间移动,从这个地方彻底消失。突然,她的手臂被人猛力一拉,逼得她不得不停不脚步,心惊胆战的转过头来。

    “况明婕,看你还想往哪里跑!”耿维廉终于逮住她了,劈头就开始碎碎念“一个女孩子居然独自跑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况明婕一听就恼火。他还当她是长不大的小女生吗?“你还不是也到这里来了?况且我已经成年,爱去哪就去哪,又没有犯法!”

    “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事情要办,要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喜欢来?”

    “我管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死命的想挣脱他的手,但却一点用也没有“既然你有事情要办,那就去办呀,别再抓着我不放!”

    “不行,我可不能放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够了你,耿维廉!你不去顾好自己的女人,跑过来缠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他突然愣住了“你知道她?”

    “是,我都知道了!”或许是体内的酒精作祟,她有好多话不吐不快,干脆全都说了出来“那个殷芷苑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你不去好好的关心她,反倒跑过来管我的闲事,这很可笑,你知道吗?”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你连她怀孕的事都知道,为什么?”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吗?耿维廉,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么没担当的人!”

    他还想再瞒多久?他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摆平这件事,然后再让其他不知情的女人爱上他,掉入他的陷阱,成为他玩弄的下一个对象吗?

    如果他真是这么想的,那她绝对会唾弃他,彻底瞧不起他!

    雹维廉终于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有这段时间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奇怪的原因。“你就是因为这个而刻意疏远我?”

    “难道你希望我继续黏着你,让你有藉口甩掉她?呵很抱歉,我还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真的是因为她?该死!”

    他生气的拉着况明婕往回走,完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这霸道的态度让她挣扎得更是激烈。“耿维廉,快放开我!”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坚持不放手,两人拉拉扯扯的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然而奇怪的是,在他离开后,殷芷苑居然和座位上的另一个男子起了争执,也正忙着拉拉扯扯,看到耿维廉终于又回来了,她赶紧向他求救“维廉,快救我,别让他再缠着我了!”

    那人死命抓住她,气得都快暴定了。“芷苑,我不准你跟他走!”

    “维廉,救我”

    却见耿维廉冷冷的瞧着她,完全没有伸手抢过她的打算。“芷苑,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嗄?!”

    不只殷芷苑错愕的愣住了,就连况明婕也不敢相信的瞧向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

    况明婕气愤的拚命想甩掉他紧抓不放的手。“维廉,你到底在做什么?她可是你的”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先让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好吗?”

    “可是她怀孕是事实,不是吗?”

    她哀伤的瞧着他,内心不断刺痛着,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难道他还不肯面对一切吗?

    雹维廉冉也忍不下心中的那口闷气,火大的咆哮出声“是,她是怀孕了,但这一切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况明婕原本黯淡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有点不敢相信,怕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总而言之,我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了!”暂时先安抚住她,耿维廉又转头对那男子说道:“你们俩之间的事我不想再管,这个女人麻烦你尽快摆平,可以吗?”

    “求之不得,我也不希望你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殷芷苑气得差点就跳起脚来了“耿维廉,你居然出卖我!”

    他当作没听到她那气急败坏的指控,只想赶紧把烫手山芋丢回该处理的人手中“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请你好自为之吧!”

    “慢走,不送。”

    “什么?耿维廉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理会殷芷苑的怒火咆哮,他一把抓住况明婕转身就走,再也不想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况明婕临走前还错愕的瞧见那男子死抓住殷芷苑不让她走,最后更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诡异到了极点!

    直到两人离开pub,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她才不解的开口“维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转过身,放开她的手,却依然板着脸“你在一旁看戏看了那么久,还看不出来吗?”

    “我只看到你弃她于不顾,还把她丢给那个陌生的男人。”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脑筋了?耿维廉真想狠狠摇摇她的脑袋,看会不会变清醒点。“孩子是他的,不把那个女人丢给他,难道还留给我继续头痛?”

    “孩子是他的?可是她那天明明说,凭你现在的身分,你本来就该负”

    话说到一半,看见他的脸色,她后知后觉的赶紧捣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耿维廉已经发现她为什么会知道的原因。“你偷偷跟着我们去餐厅?”

    她紧闭双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虚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在这之后的话呢?你又听了多少?”

    “—句话也没听,我就跑了。”

    很好,果然是这样!“况明婕,我现在谨慎的告诉你,那孩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没碰过殷芷苑!”

    “可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那是她故意要气那个男人的。”

    话说半年前,耿维廉偶然在一个公开场合上巧遇殷芷苑,那时她正好和男友吵架分手,为了气气前男友,她缠住了他,要他帮忙充当假男友。

    碍于和她之前有交情,又怎样都甩不掉,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帮忙,然而这段期间殷芷苑和她前男友的关系持续纠缠不清,两人明明都还爱着彼此,却没有一个人肯先低头,才会把情况搞得越来越糟糕。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发现自己怀了对方的孩子,但她还在气头上,不想让他知道,干脆要耿维廉帮忙帮到底,顺便连这个孩子也认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耿维廉终于忍无可忍,既然殷芷苑什么都不想说,那他就帮她向那位前男友摊牌,硬逼他们俩面对彼此的问题。

    这段时间他四处打听她前男友的行踪,知道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间pub里,便二话不说的抓着殷芷苑来这里堵人兼摊牌了。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完,耿维廉瞧着目瞪口呆的况明婕,一脸兴师问罪的严肃表情。“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