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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厌恶的退后一步,安知远的手还要追上来,她生气的一把打开。
“哟,还挺辣!”
安知远收回手在嘴边亲了一口,而后左顾右盼着,朝杨桃一步步逼近:“左边是玉米地,右边是水稻田,不远处有个小树林,这黑天黑地的,爷就是对你做了啥,你又能怎样?”
这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桃熟悉得很。
她偷偷摸出了袖袋里的银针,若安知远真敢乱来,她也好防身。
安知远一步步靠近,杨桃一步步往后头退。退了几步,她转身就跑。她不想惹事儿,只要能跑到后头村子,安知远肯定不敢乱来。
可她没跑几步,后路就被三五个大汉截了。
“小爷在着了等了你半下午,还能让你给跑了?跑啊,有能耐你跑一个给爷看看。”
杨桃停在中间,怒目瞪他:“什么知府家贵公子,简直就是地痞、流氓、恶霸!”
安知远却当是在夸他,眉眼间全是得意:“你倒是个明白人,知道我是恶霸,还知道我是有背景的恶霸。既然你这么明白,就该知道后面的事儿要咋办才不亏吧。”
杨桃戒备的看着安知远,手心的银针攥得更紧。
“我也讲理,你弄走我一个娇媚的侍妾,将你自己赔过来就是。你出生不好,模样也算不得倾国倾城,拿你换那夏美人儿,是爷吃了亏。”
杨桃暗自察着安知远身上的穴位,攥着银针并不搭话。
“这些日子,乔家能寻的门路都寻得差不多了吧。银子不计数的往外撒,见了点效?”
今天下午经历一遭,杨桃哪能不明白是安知远在暗地里使坏。她心里愤恨得紧,却就是低着头不说话,不看他。
你能耐你一个人演,本姑娘不奉陪。
“你今儿个也去了吧,银子撒出去,得着好了?”安知远又往杨桃身边靠,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你们也笨,这事儿明显就是本公子在下绊子嘛。兜兜转转一大圈,银子花了无数,怎么就不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呢?”
后面有练家子堵着路,杨桃也不费心思再跑再退。
她戒备的看着安知远,攥着银针的手心里全是汗。
安知远走到杨桃跟前,倒没再做什么下流动作,只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杨桃的眼睛,轻佻的道:“你求爷,爷放了他们出来,怎样的?”
“怎么求,跪下?”杨桃抬眼看他,语气里是明显的讽刺。
“跪?那种姿势不得劲,躺着就行。”他痞里痞气的笑,伸手要摸杨桃的脸:“别以为是我无事生非。你那师父当御医的时候可没少得罪人,当初被流放,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永不许行医。”
“这才多少年,他就敢不遵圣旨,真以为躲在这犄角旮旯就没人认得他了?乔家胆子也不小啊,连害过皇子性命的大夫都敢用,连皇帝不许行医的人都敢请,他是嫌命长了不是?”
“你骗人!”杨桃根本就不相信他:“谋害了皇子还能好好的活着,你哄鬼呢。”
安知远轻嗤一笑,嘲讽和轻蔑喷薄得老远:“本公子是谁?值当编这样的瞎话来骗你?你爱信不信,左右明天就要审理,你大可以去衙门口听去。”
“不过我提醒你,明儿个一定案,宗卷就要往京中发。捅到了上面,谁也没法子救他们的命。”
杨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猛跳,额头上都爬满了虚汗。
“不可能,我师父虽然古板迂腐却绝不可能害人性命,绝不会。退一步说,就算师父真是你说的那样,乔叔也不该有事。他一个小村镇的药铺掌柜,哪里知道什么圣旨,什么罪犯。他就是用了我师父,也属于不知情……”
“不知情!”安知远轻蔑一哼,从袖中掏出张陈旧布告扔在杨桃身上:“好生瞧瞧,这是朝廷当时贴出的布告。乔家一家子都瞎了眼,没看见?”
杨桃没去捡布告,一张脸煞白的看着安知远。
她不相信安知远,这样的公子哥要陷害人,怎么可能不将证据准备周全?
“爷这是在帮你知道不?”趁着杨桃愣神,安知远挑上她的下巴,低头就要亲下去。
杨桃一回神,偏头就往一边躲,同时一脚就踹了出去。
安知远啊一声叫出来,捂着下面疼得脸都白了。堵路的大汗见自己主子出了亏,跨步过来拎着杨桃的脖领就提了起来。
另一人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得杨桃的耳朵嗡嗡直响。
安知远疼得直不起腰,看着杨桃恶狠狠的道:“给老子拖到前头林子里去。”
杨桃的身子都在抖,可她没有喊,没用!
她被拖到了林子里,破烂一样扔在了地上。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滚出去,好生给爷守着。若有人敢来坏事,唯你们是问。”
几人点头哈腰,退到了林子外面。
安知远缓过了疼,抢不上去捏住了杨桃的下巴:“贱人,你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爷想要糟践你,多会儿都可以。”
说着话,就地将杨桃按在了地上,粗鲁的要撕扯她衣服:“既然你不识抬举,老子也用不着给你脸。狗屁的侍妾,今儿个老子还就要白玩儿!”
被个男人压在身上,便是隔着衣服,她也恶心得想吐。可她不敢挣扎,她一个女子那里是个大男人的对手?挣扎着勾起男人的斗志,她绝对讨不到好,要是被按住了手脚,那才真是要哭天无门。
“你不是辣吗?咋的不骂不乱了呢?”安知远扯了她外袍,又拿手指去挑她的亵衣。夏天的衣服薄,一共就这么两层。
安知远的食指摸着了杨桃的肉,他没着急扯,而是挑逗的画着圈:“装得那么正经,骨子里也是个骚|货啊。怎的,你也想男人了?”
他吐出的热气就喷在杨桃耳边,恶心得杨桃肚子里一阵翻腾。
“哟,还脸红呢。让爷先验验看,究竟是不是大姑娘。”他偏头去亲杨桃右脸,手指也用力挑,要扯开杨桃的肚兜。
杨桃强忍着没躲,趁他亲着了得意的空档,麻利的掏出银针扎了他的定身穴,预防他喊人,又紧着扎了他的哑穴。
安知远想动动不了,想喊又喊不出来,震惊的看着杨桃。
杨桃将他从身上推开,泄愤的猛踢着他,一连踢了好久,踢得杨桃脚都疼了,她才停下来,从新掏出了银针,照着管那物件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安知远只觉得一疼一麻,先前还在裤裆里雄赳赳的兄弟就萎靡不振。他心肝一跳,惊恐的看向杨桃,用眼神问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该知道,我是大夫,最擅长针灸!”杨桃厌恶的朝他那里瞥了一眼,扁嘴道:“只要我师父和乔叔平安无事,我保证你也能平安无事。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也给我断子绝孙。”
“你别忘了我是谁的儿子,算计我,威胁我,你能讨得到好?”安知远瞪她,用眼神传递着他实实在在的威胁。
杨桃提着他两条腿往林子深处拖,而后将他绑在了最是隐秘的灌木丛中。
“你想做什么,你个贱人!”他拿眼神骂她,威胁她,杨桃却只当看不见。
她扒了安知远的衣裳,只给他留了条堪堪遮羞的亵裤,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道:“不想断子绝孙,你就好生想一想后面要怎么做。”
杨桃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听说今晚要落大雨,你自己且熬着吧。”
被亲了右脸,还被摸了左肩,杨桃一回想就恶心得干哕。回到家,她便热了谁洗澡,将那两个地方都搓破皮了,她还是觉得脏,脏得她想拿刀切了那里。
她想着:我这样也算是坏了名节了吧,被男人亲过,摸过,也算是脏了,再也配不起人了吧。
想着想着,杨桃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乔安,你在哪里啊,你到底在哪里啊?我现在也没资格想你了吧,你知道了也会嫌弃我的是不是啊?
杨桃将头捂在被子里哭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又收拾利落了往镇上赶。
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她刻意去看了安知远:已经被救走了,昨晚没下大雨,真是便宜了他。
杨桃赶到乔家药铺的时候天才刚亮,她拍门将王婶叫醒,也顾不得说别的,张口就问:“我师父真当过御医,还在宫里出过事儿?”
王婶本来在打哈欠,这话吓得她岔了气,难受得直捶胸口。
可看她面色凝重的样子,杨桃的心也凉了半截:“是真的?他犯了事不许再行医,你们什么都知道还是用了他?”
要真是这样,那就真没救了?
杨桃有些绝望,她呆呆的看着王婶:“今天就审了,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杨桃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再得罪安知远做什么?还不如就从了呢,等救出了人,她一头撞死了就是,也省得害了两条人命!
王婶好容易缓过来,也是急得六神无主:“只说太医院永不录用没说不许再行医啊,当初的文书写得明明白白的,怎么会变?难道,宫里的人不肯罢手,又要拿当年的事情做文章?”
“那文书还在吗?”正绝望的杨桃忽然就看到了希望:“快找出来,有大用。”
“赵郎中一直好生收着,咱们这就去他家找。”
他们都忘了,赵郎中被抓的第二天,就被抄了家,别说当年的文书,就是珍藏的药典也一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