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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平台”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不到十天,办公地点已经租定完成,甚至连内部装潢也已完工,搬进几张办公桌椅和一些硬体设备“联合平台”顺利生产。
鲍司规模不算大,但是里头的设计却相当现代化,有会议室、工作室、研发中心和创意休闲室,最里头是孙奇彦的总监办公室,而最外头则是罗静的势力范围。
罗静,可喜可贺地从一等女佣升级为公司门面,工作内容就是门面,身兼总机、小妹和接待三职。
这几天,她每天都是坐在柜台前,坐到睡着。
无聊啊,真的很无聊耶,他们一群人每天忙进忙出,而她,就一个人守着空无一人的柜台,偶尔接接电话,剩下的时间只能数头发度日。
再这样下去,她就准备要数睫毛、眉毛了!
不要啊,离出租期满还有十几天,她不要这样的工作内容啦!
多想学三岁小孩在地上打滚要赖,可是,她不能,她是如此干练又美丽的女人,怎能出现如此幼稚的举动?
算了,等回去再跟他抗议。
想着,不自觉地睇向隔壁,中间以一面玻璃窗相隔,里头便是创意休闲室,里头有着许多的电脑软硬体设备,还有电视、音响、dvd等各式各样的家电。
他们根本不是在脑力激荡,而是在玩乐。
呜,她也要啦!不要放她一个人待在外头嘛。
羡慕地瞧着玻璃窗内,希冀念力可以穿透玻璃窗,送进孙奇彦的脑袋里,岂料察觉视线回头的竟是伊娃。
就见她勾斜着唇,笑得不怀好意,整个人往孙奇彦身上贴,几乎快要黏上去!
厚,那个家伙是死人啊,人家在吃他豆腐,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要天助也要自助啊,他要是不聪明一点,她也没办法救他啊!
正暗恼着,却突见宣清凡一把将伊娃拎下,紧紧地贴在她身边。罗静不由对宣清凡生出些许好感,若是下回有机会为他服务,绝对是竭尽所能。
“就是这里,什么联合平台,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
突地听到有人进门,她收回视线探去,眉头狠狠地打了几个死结。还真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咧,这不是十几天前才被她扁过的男人吗?还有,后头那个,在上上个月似乎也让她教训过。
啐,这两个不入流的男人上门,她就不相信会有什么好事。
“哎唷,还亘的是你。”十几天前被她扁过的男人开口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她深呼吸一口,努力将不屑和不耐藏到心底最深处,试图展现专业内敛的一面。
“还能有什么事,”上上个月被扁的男人也走向前来。“来看看这间破公司喽。”
“本公司并不破。”只是规模小了一点。
再说了,一家公司的能耐并不是取决于规模—而是在于决策者与经营团队。
眼前这两个男人身穿名牌西装,但是打从知道他们是谁到现在,不曾见过他们有任何建树,甚至对自家公司有什么奉献,这种只会啃蚀祖产的败家三世祖,是她最不屑有所交集的人种。
“破就是破,还怕人家讲。”男人嗤笑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里头。“不怎么样嘛,想必那个叫孙奇彦的家伙也不怎么样,说什么有颗天才脑袋,远赴美国,搞了什么公司,有个屁用啊!现在不是被赶回来了吗?天才又怎么样,不过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嘛。”
罗静闻言,大眼凶狠地眯起。“王八蛋,给你三分颜色,给我连开三家染坊啊?”基于职业道德与二姐一谆谆告诫,她真的不想再惹麻烦,但是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欠扁的男人,老是逼得她手痒。
“你敢骂我们?”
“骂还算客气了。”没直接开扁,是最近修身养性的成果。“你们凭什么这样说他,他不是被赶回来的,而是主动放弃一切,特地回到台湾组织自己的经营团队,像你们这种连人家在搞什么事业都不晓得的人,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蠢蛋、混蛋都有!
“那又如何,管他在美国是怎样大放异彩,反正他回到这里就是要从头开始,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靠其它集团帮忙。”上上个月被扁的人,很不知死活地表达看法。
“你懂什么,你以为经商是在做慈善啊?要不是他真的有料,谁要赞助他?”说他们是笨蛋,还不承认。
这阵子跟高知识分子混太久,一下子没办法接受这么无品又幼稚的对话。
“那是他命好,交到不错的人脉。”指的是连仲皇,他不断地替孙奇彦引见一些商界大老。
罗静闻言,用力地闭上眼,却控制不住直往脑门冲的火气。哦哦受不了了!“靠,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以为他很一帆风顺吗?你以为他跟你们一样都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吗?论人脉、论资源、论环境,你们才真的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笨蛋三世祖,亏你们能把这种鬼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拳头紧握在侧,很怕自己一时冲动过头。
孙奇彦的辛苦,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啃书的方式、努力的程度,绝对教他们见了汗颜至死。
“你、你说什么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有人挂不住面子,高分贝地释放羞恼情绪。
“就是知道才看不过,真不是我要说的,人家靠自己慢慢地往上爬,甚至再爬上顶峰时,可以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从头开始,而你们呢?别替自家企业扯后腿,别因自己的绯闻而毁了自家企业形象,就很阿弥陀佛了!”她满脸鄙夷,满嘴嘲讽,毫不掩饰地张显在外的不屑。
“居然敢对我们说教,你以为你是谁?”男人们终于恼羞成怒。
“你误会了,这怎么能算是说教?我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只是看不过明明没本事又喜欢呛声的鼠辈在我面前飞扬跋扈,况且,跟畜生说话怎么能算是说教,应该说是训练啊,不对、不对,忠诚的狗才有训练的必要,而没有用处,只会吃喝拉撒睡顺便搞破坏的鼠辈,只有消灭一途!”她脸色一沉,姣好的面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你你你”畏惧于她的气势,但又丢不起脸,两个男人欲进不前、欲退不能,直到一旁的玻璃门打开,走出两三个人,他们才一道放声“你给我记住!”
“去你的!有本事呛声,就给我站在原地,跑什么跑!”罗静光火地吼着。
“又发生什么事了?”伊娃蹙紧眉头。“你能不能内敛一点,这里是公司大门耶,你泼妇骂街的样子会吓到上门拜访的客户。”
“我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过街蟑螂便说脏话!”混蛋,绝对要跟二姐说,开除那两个人的会员资格。
“是过街老鼠。”伊娃冷哼着。
“随便啦!”意思到就可以了,干么那么吹毛求疵啊?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孙奇彦轻声问着。
“没什么事,只是很纯粹地对那种人感冒。”她随口回着,没打算让他们知道,她是为什么事光火。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而将客户赶走。”伊娃一副就事论事的嘴脸。
“不好意思,这些客户我比你视卩了,他们的底细我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他们能不能合作,我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判断,要是你们觉得我太多管闲事,那我查出他们的电话,请你们自行跟他们联络。”话落,她转头就要走,却感觉手被人扣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照你的做法。”孙奇彦非但扣住她的手,甚至连双臂也往她肩上环住。
喂,说话就说话,干么动手动脚的。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一旁的宣清凡恍然大悟。
“才不是那样咧,不要乱猜。”罗静怒目瞪去。
“我又没有说那样是哪样。”
“你”靠,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人不错。
“跟你说话的人是我,为什么你老是瞧也不瞧我一眼?”孙奇彦强硬地将她的脸扳正,强迫她正视他。
不是他错觉呢,她始终很巧妙地闪避着他,尽管与他对话,她的眼却怎么也没办法在他身上停留。
罗静瞪大眼,粉颜微红,心脏怦怦怦地怦个没完。
讨厌啦,只要一看见他,那天在浴室发生的画面残景就会很嚣张地钻进她的脑海里,再三回放!
天啊,来个人啊,把她脑袋里的播放器拿走,不要再重复播放啊!烦死了,把那个有碍观瞻的玩意拿走!
“你怎么了?”孙奇彦不解地蹙起眉头。
“没事,你不要理我啦。”讨厌啦,她什么时候练就了透视眼?为何她眼前的男人是不着寸缕的?
“可是”他感觉她的异样抗拒。
“等等、等等,有人来了。”眼角馀光瞥见大门有抹身影逼近,她蛮力一使,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
收拾慌乱情绪,正对着门口,发觉来者竟是金发蓝眼的性感尤物。
糟,她的英文已经生锈又结蜘蛛网,派得上用场吗?
“mayi”话未出口,便瞧见那美美的性感尤物瞧都不瞧她一眼,往她身后的人飞扑而去。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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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到孙家,性感尤物彷佛当家主母,优雅地落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对深邃大眼上下左右打量着罗静。
这是在干么?打量她做什么?
罗静戒备以待,睨了一旁的孙奇彦,可惜,无法自他微漾笑意的脸上看出端倪。啐,以往惜笑如金的他,怎么现在老是笑得像是个傻子?干么,以前没笑过,现在打算一次将库存兑现完毕吗?
“你,就是罗静?”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唷,会说中文啊!既然会说中文,在公司里的时候,干么满嘴绕舌英文?
“她就是奇彦的未婚妻。”伊娃主动替金发尤物介绍。
啊咧,假情人何时变成未婚妻了?睇向孙奇彦,见他不置可否,突地有点明白,眼前的尤物才是正港的缠女。
“我又不是问你,走开。”凯瑟琳冷啐。
“是真的,凯瑟琳,让我替你介绍,她就是我的未婚妻罗静。”孙奇彦走到罗静身旁,亲密地将她搂进怀里。“小静,她就是凯瑟琳,全世界休闲旅游业龙头普顿集团总裁的独生女。”
难怪老觉得她眼熟,原来是曾经在财经杂志和时尚杂志里见过她。
哇,来头好大啊,听说她的身价高达两千多亿新台币耶,怕怕。
对了,杂志上似乎也提起过,她和孙奇彦是本世纪最完美的新人配对。一点也没错,他们两个像是同等级的光,站在一起,谁也没有比谁逊色,是相当合适的一对。
既是如此,他又干么拒绝?
要是娶了凯瑟琳,前途不可限量啊。但是,他却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为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相信。”凯瑟琳噘起嘴道。
“由不得你不信,你以为奇彦非选择你不可吗?”伊娃递上一杯咖啡,笑得很坏心眼。
凯瑟琳冷冷抬眼,湛蓝的眸子闪过一抹光痕。“我认出你了。”突地,纤手朝伊娃胸前探去,扯开衣襟。
“啊!”发出尖叫的人是看傻眼的罗静。
“伊凡,你以为你来到台湾,假扮女人就真的会变成女人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扮成女人,奇彦也不会看上你的。”
天啊,伊娃居然是男人!难怪他没有胸部罗静在心里发出惊叹声,慢慢地厘清眼前云波诡谲的情势。
看来,伊娃,也就是伊凡,他喜欢孙奇彦,所以跟随他来到台湾,甚至扮成女人,因为在这里,没人拆穿得了他的真实身分,而他跟凯瑟琳则是相识已久,彼此认定为情敌关系。
看这情况,伊凡是居下风,一点胜算都没有,毕竟凯瑟琳太美,美得不可方物,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而他睇向身旁的孙奇彦,瞧他一脸兴味,置身事外,她不禁微恼。
“喂,你好歹也说句话吧。”不然,真要看他们唇枪舌剑个没完?
“不用了,他们向来如此,等一下就没事了。”
“是啊,你也挺享受众星拱月的滋味嘛。”她冷哼一声。
“那可错了,月亮可是一直守着地球公转的。”他敛下眼,正色以对。“月亮要的只有地球而已。”
对上他深沉直接的目光,心坪跳得难受,罗静想别开眼,又怕一旁的凯瑟琳看出破绽。“没事干么扯上地球跟月亮?”神经耶,不要突然这么正经八百好不好,
可恶,她的心跳急遽,连脸也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你要是地球,我就是月亮。”低沉好听的嗓音伴随着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泛起阵阵轻颤。
罗静直瞪着前方,连大气也不敢喘。“喂,你是醉啦?”啐,她在说什么?他又没喝酒!
可恶,千万别再逗她,不然逼得她抓狂,她可是会开扁的。
“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你,我打算假戏真做。”
温热气息逐渐逼近,她抬眼,他的吻随即落下。
她眨了眨眼,想推开他,但碍于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她实在没办法赏他一巴掌,再者他的吻好柔好轻,而大手轻捧着她的脸,恍若视她为珍宝,唇舌湿热而放肆地摩挲着,甚至趁她不备,钻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
啊啊,这家伙真是太放肆了,怎可以这样吻她?这不在契约内容之中,他不可以这样,但是可恶,她居然不觉得讨厌,甚至整个人晕陶陶的,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喂,你们在干什么?”凯瑟琳眯眼瞪着迳自热情温存的两个人。
孙奇彦不舍地结束吻。“就如你所见啊。”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真的执意要她。”凯瑟琳垮下肩头,高涨的气势削减大半。“你真是疯了,居然为了她放弃帝尔,你要知道,依你的能力,是极有可能成为帝尔集团接班人的!”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而他竟然说放弃就放弃!
“帝尔的一切并不吸引我,放弃了一点都不可惜,反倒是她,罗静只有一个,一旦错过,我绝对会后悔一辈子,只要能拥有她,就等于拥有一切,我什么都不缺了。”孙奇彦真情道。
罗静的耳里轰轰作响,一是因为他的吻,二是因为他似假乱真的告白。她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听了这么深情的告白,想不感动都难。
可恶,这个书呆子何时变成情场浪子了?
难道他不明白自己魅力无边,所说的每一句话可能都会引起她不必要的联想,甚至是当真?
真是混蛋!就算是要应付凯瑟琳,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心里恨恨骂着,却突地听到自己的手机钤声响了,她快手接起,愣了下,才赶忙回神,收讯后,故作镇静地问:“喂,我有事,能够出去吗?”
一天下来,被他们搅和得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徐照廷正等着要帮她庆祝,车子就停在外头。
“什么事?”孙奇彦微挑起眉。
“反正就是有事啦,而你刚好有朋友来,你可以带她到外头用餐啊。”
可以逃离这么吊诡的现况,可说是再好不过了。
孙奇彦不置可否,由着她怏步离开视线。
走近落地窗,依稀可见是徐照廷的车子,他敛眼不语。
“看来,你跟她还没上轨道。”凯瑟琳走到他身旁,伊凡随即很不识相地挤入两人之间,招来她的白眼。
“就快了。”他沉声道。
“她看起来不爱你。”
“会的,她就要爱上我了。”这点自信他还有。
一切计画如他预计的进行,没道理不成功,在爱情的领域上,使用一点小伎俩显得很不磊落,但陷在爱里头的人多少带了点自私,为了独占对方,不计代价付出是入门第一步。
“她要是不领你的情,那就把你的情交给我吧,相信我,我绝对会把你给我的感情锁进珠宝盒里,万分珍惜。”凯瑟琳努力地把伊凡挤开,贴在孙奇彦的背上。
“凯瑟琳,我很抱歉,我要的只有她,除了她,我宁可一个人。”他的情很执着,很死心眼。
八年前,要离开台湾时,唯一让他牵挂的,就只有她了,这八年来—她如影似魅地占据他的心,这份思念随着时间,在他体内泛滥成灾,逼迫着他加快速度,完成与文司朋之间的约定。
八年后,他回来了,他不再是当年的孙奇彦,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罗静,总觉得最微妙的岁月已经消逝,但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痕迹。
他不相信她对他完全无动于衷。
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要要回她!
“不然,我不求你对我负责,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玩得很开心,不束缚对方。”她退而求其次。
“不行,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的。”孙奇彦回头,拉下她的手。“你是天之骄女,会受不了我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着这种不必要的争执,让我们的关系简单一点,对彼此都好。”
凯瑟琳怒瞪着他,突地转身。“算了,不谈这个问题,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住下,我的房间在哪里?”
“你要在这里住下?”伊凡首先发难。
“不能吗?”凯瑟琳回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不见半点哀求。“联合平台不排斥外资吧?伊凡,别忘了,我可是代表普顿集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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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发生许多事,罗静还在沉淀中,至于晚上庆生时,徐照廷到底对她聊了什么,说真的,她没什么印象。
直到他开着车,送她回到孙家,她才清醒过来。
糟,那混蛋竟然吻了她,从明天开始,她要怎么面对他?可恶啊,她这假情人也未免假扮得太辛苦了?
“怎么了?”
“吓!”她吓了跳,猛然想起自己坐在车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一整晚都魂不守舍。”徐照廷苦笑着。
“有吗?”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不是啦,我是在想,我一直都没有回家,不知道大姐是不是有打电话给我。”
“那你为什么不回住处?”
“在公关出租期限内,我没办法回去啊。”她对答如流,事实也是如此。
“孙奇彦的伤不是好上大半了?”语气有点微酸。
她压根没发觉。“是这样子没错,可问题是,出租内容是我当他的假情人,帮他阻挡不必要的桃花,而今天就有个红粉知己从美国追到这里,我自然没道理在这时候搬出去啊。”
“你的意思是说,要不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可能在你的出租期限结束前,都无法见面了?”
罗静隐约感觉到什么。“你生气了?”
“没有。”顶多是生闷气。
“不要生气嘛,这是我的工作啊。”她也不是很愿意啊。
“我知道。”很清楚自己的反应跟个小孩子没两样,但是种种迹象显示她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要他怎么能不感到急躁。
“徐大哥”别这样嘛,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更不知道要怎么哄人开心,他要再不给她一点笑脸,她会很想弃车而逃的。
“没事。”暗斥自己幼稚,他随即自怀里取出一只盒子。“送给你。”
“这是什么?”她喜孜孜地打开,乍见里头躺着一枚钻戒,喜色渐退。
恋爱中的男女,当男方送女方钻戒,通常象征着一个意义,而她还没决定和他走到那个阶段。
“我帮你戴上。”徐照廷取出钻戒。
“等等,这个戒指太贵重了。”她摇着头。
“只是一份生日礼物而已,你可以不用想太多。”徐照廷叹了口气,没想到送份礼也送得这般艰难。
“那也不行,大姐会骂我的。”她有她的原则,不管是客人还是谁,只要送的礼物太过贵重,她一律不接受,就算是他也一样。
“你大姐又不在国内。”
“对了,徐大哥,你知道我大姐现在到底在哪里吗?”
“应该是在新闻中心里,但那个地区前阵子发生炸弹攻击,所以到目前为止还联络不到她的人,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因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炸弹攻击?”天啊,为什么二姐都没有告诉她?“怎么会这样子呢?徐大哥,你应该可以想办法联络到她,或者是干脆把她调回台湾,不要让她再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工作,不然,一个不小心,大姐就极有可能”
“小静!”他不耐地打断她。
罗静不解地抬眼,顿觉他的脸俯得很近,下意识地逃开。
然而,他却不给她机会逃开,大手扣住她的下巴,柔软的唇覆上
啪的一声,打破车内静寂的时空。
徐照廷错愕地瞪着她,就连她也感到很惊诧。
她怎会动手打了他?她并不讨厌他的—但是她并不喜欢他太过亲密的举动,尤其当她还担心着大姐的安危时,他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做。
他应该要谅解她,不该在这个时候碰她。
两人沉默了半晌,他无力地叹口气。“抱歉,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心情。”
但,也怪不得他,是不?
身旁出现劲敌,而对方还是她旧识,最令他心急的是,那个男人挟带着迷人丰采来到她的面前,再三对她释出好感,她怎可能无动于衷?
他在害怕,不敢想象结局。
“也是我不好,我很抱歉。”她垂下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下雨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她要下车,他不由轻唤着。“小静,罗艳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派人调查,你别担心。”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头,随即快步走进铁门里头,脚步有些狼狈。
待她下车,拳头才重重地捶在方向盘上,微恼的俊脸一并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