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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谁管的了。”昨天喝成那样,今天还继续喝,真把自己当酒桶了。
“你你走开!”肖卓然疼的没有办法走路,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身上,我骤然承受不了这样重的力道,咬牙支撑了几秒钟之后,膝盖一软,连带着肖卓然一起摔到在冰冷湿润的水泥地上。
肖卓然闭着眼睛,眉毛拧成一团,表情十分痛苦,见状,我赶紧侧身垫在下面,让他不至于接触到地面,急急哽咽道:“肖卓然,你怎么样了?”
说着,伸手想要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后知后觉地发现那里早已滚烫一片。
“肖卓然,你发烧了?你怎么样,别吓我啊!”脑袋翁的一声炸开,瞬间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紧紧抱着他,不住地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不对,刚才在地下室见到那几个人明显是肖卓然的手下,他们为什么还没有上来?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雨夜里,格外刺耳。
“吵死了。”怀中的肖卓然小声抽了口气,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可能觉得吃力,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又闭上,轻哼道:“地上凉,起来。”
“我起不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寂静一片,我用力支撑起肖卓然,暗暗咬唇道:“你先坚持一会儿,我下去喊人。”
我一个人想要扶着肖卓然出小区非常艰难,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丝毫耽搁不起,还是返回地下室叫人比较好。
“蠢女人。”肖卓然侧身一阵干呕,但他一天没吃饭,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只是呕吐出一些苦水,直等到稍好一些才有气无力道:“白渺,我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被你这个蠢女人害死的。”
“胡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正准备暂时扔下肖卓然,回去找那两个不知道在磨蹭什么的黑衣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路口处往这边走,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住了视线,用力眨眨眼想要看清楚一些,只听对方惊呼一声,加快步子走了过来“卓然,白渺,你们俩怎么坐在地上?”
弋阳,是弋阳!
心里的无助和彷徨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急哀求道:“弋阳,快帮帮忙,肖卓然胃疼还发烧了。”
“一心作死怪得了谁。”弋阳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地上前将肖卓然搀扶起来,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了,背着一个大男人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我一路紧跟在后面,上了弋阳的车,直奔医院。
“肖卓然,肖卓然你好点儿了么?”路上,见肖卓然的额头不停地往外冒汗,我的心紧紧绷着,目光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移开。
“应该是急性肠胃炎引发的高烧,估计胃溃疡的老毛病也犯了。”正开着车的弋阳掉头看了一眼,安慰道。
“他有胃溃疡?”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低头看向肖卓然的时候,担忧中已是参杂了很多怒气,厉声呵斥道:“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那么多酒,还不吃饭,活该,活该!”
情绪太过激动,说话时手指不小心戳到肖卓然的脸,他拧紧眉头,虚弱无力的声音中满是委屈“笨女人,还敢骂我,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你,闭嘴好好躺着!”没好气地伸手在他太阳穴上戳了一下,冷哼道:“都这副样子了还嘴硬,我就欺负你了,只要你生病我就会欺负你,有本事别生病!”
“白渺,你给我等着”肖卓然虚弱无力地回应了一句,面部表情倒是舒展了很多,轻轻勾勾唇角,侧身在我怀里重新找了个位置躺着。
弋阳在后视镜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摇头失笑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行了,别贫了。”我别过头,不动声色地把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净,疑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弋阳重重叹了口气,颇有些无辜道:“卓然到处找不到你,怎么可能放过我和子牟,一早就被他揪出来出苦力了。”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我,一本正经地“求饶”道:“吵架归吵架,拜托不要随便乱跑好不好,大半夜被抓壮丁,很辛苦的。”
“我哪有乱跑,还不是他蛮不讲理。”闹成那样,谁知道他还会找我,就算找,也不会立刻就找才对。
“白渺,你说谁蛮不讲理”
没好气地白了肖卓然一眼,俯身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道:“说的就是你!”哼,明明就是他的错,他还不乐意了。
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拐进了医院,匆忙挂了个急诊,直到在病房里输上液,我悬着的心才算重新落回到肚子里去。
吓死我了。
闹了一半天,原本以为很长一段时间谁都不会理谁了,没想到还不到一天,就又回到一起了,这纠纠结结的,还真是
折腾了两天,肖卓然也是真的疲惫不堪了,输上液没一会儿,就握着我的手睡了过去,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重重叹了口气,十分无力。
弋阳在病床末端的空隙处坐下来,似是自言自语道:“相爱相杀的,何必呢?”
我抬头正视他,幽幽叹了口气“谁闲着没事想跟他闹,但他认定的事,说什么都没用,我又能怎么办。”
弋阳定定看着我,似乎想要把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到,好一会儿,才轻笑道:“你还认为王天煜的丑闻事件是卓然一手策划的?”
见他主动问到这个问题,心下已经十分了然,如实回答道:“开始我的确这么想,因为肖卓然之前一度扬言要教训王天煜,而且如果不是,他完全没有理由故意切断外界的联系,将这件事隐瞒起来。”
“然后呢?”弋阳知道我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也不催促,只是心平气和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