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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你以后离开安亲班之后,就不能再喊房老师老师了,知道吗?”叶睿樊边煮著海鲜炖饭,边向趴在吧台的小杰说。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不只是你的老师了。”其实称谓是其次,他主要是想让小杰早点习惯她不只是他的老师而已。
“可是老师她是老师啊!”小孩的逻辑很单纯,不若大人拐弯抹角。
看他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叶睿樊遂笑着说:“慢慢来,叔叔不是要你马上不要喊她老师。”
他持著木质杓子炒饭,望着他布满疑问的小脸,顿时联想到房静-的脸蛋:心里不免感到好笑,他们这一大一小还真是如出一辙,感情会像母子一般要好不是没原因的。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不要喊老师是老师?老师她不教我了吗?”叶宥杰小小的心灵载满不安的惶恐。
唉!他真是快被这个爱问问题又爱胡乱猜想的小表打败了。
“算了,你当叔叔什么都没说奸了。”他不再坚持了。
“叔——”他还是不懂嘛!
叶睿樊不再理会叶宥杰的叫喊,拿起盐及胡椒粉调味,一道海鲜炖饭于是大功告成。
“你去叫静-阿姨过来吃饭吧!”叶睿樊决定以潜-默化的方式让他慢慢改口。
“噢!”满肚子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叶宥杰有些不情愿,不过仍是乖乖的滑下椅子,朝落地窗走去。
将海鲜饭盛到盘子里,叶睿樊一边抬眼望向落地窗前正与客人聊天的房静。
他很好奇她怎么能和陌生人聊得如此开心,她不是很怕生的吗?
刚开始都不敢跟他谈笑风生的人,怎么在决定来帮他的忙之后,像是突然转性一样,这么放得开了?
或许是她的职业病使然吧!毕竟她也常与学生的家长
等等,这么说的话,会令她放不开的对象只有他而已罗?
啧,真是不平衡。
“你怎么了?”房静-走在小杰后头一同走回吧台前,却见到他拧著眉头,不知在为何事生气的模样,不禁关心的问。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收起脸上不经意流露的烦躁。
其实,他气恼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他现在这种心态跟吃不到糖的小表有什么两样?
想想,他这种心情不就是在乎一个女人才会有的反应吗?
看来他只是不习惯心门封闭如此久之后,有个女人闯入吧!
思及此,叶睿樊失笑地摇了摇头。
“叔叔,你在生气吗?”叶宥杰虽然不懂为什么,不过只要叔叔不要生气,他会乖乖改口叫老师为阿姨的。
“我没有生气。”知道他吓著了,叶睿樊温柔的笑一下,将盛好的海鲜炖饭搁在他的面前“小心烫喔。”
“嗯。”叶宥杰绽开笑容,用力的点点头。
他伸出小手握起汤匙舀一口热腾腾的炖饭,脸蛋随即凑上前,将汤匙上的饭菜吹凉。
“你也快吃吧!”叶睿樊望着房静-淡笑。
房静-觉得他好像有心烦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不过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好意思多问。
于是房静-面带微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盘子,佯装若无其事地点头。
说真的,她对现状感到有些无力。虽然他说要她别那么生疏,可是他的态度却如同以往淡然,那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感让她好没有安全感。
难道是因为她那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所以他才会如此?
可是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被吓到,又太惊讶他对她有好感而已啊!
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气恼,那么她是该想个办法让他明白她的想法。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提及这个话题了,现在突然要提起,还真的没什么勇气。
唉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她就不该像个呆子一样发愣,先点头答应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叔,我可不可以喝可乐?”吃没几口饭,叶宥杰开始觉得口渴。
“当然可以。”
叶睿樊走至冰箱旁的篮子拿出一瓶罐装可乐,随即又拿了个杯子将可乐倒入,递给他。
“谢谢叔。”伸长手,接过叔叔递给他的杯子,叶宥杰迫不及待地先喝一大口。
“你呢?想不想喝一点?”叶睿樊转向房静-微微皱眉的愁容。
房静-闻言,将视线从五颜六色的海鲜炖饭移至他关切的目光“嗯?”
“想喝吗?”他摇摇手中的红色铝罐。
“帮我加些冰块好吗?”她勉强的扯出微笑。
“ok!”他打开冰桶,舀了些许冰块装进玻璃杯中,再倒进可乐“你啊!就让你的小脑袋先休息一会儿,专心吃饭吧!”
房静-吸了一口气,睇著他带著笑意的眸子。“晚一点,等你有空,我们能聊一聊吗?”
得好好把那件事谈清楚了,再逃避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何况,当时她明明就为了他的那一句话高兴得要命,还在矜持些什么?真是的!
“我们会有机会聊聊的,不过你别想太多,快乐一点,好吗?”不用问他也知道她在烦闷什么。
虽然明白她和自己一样对彼此有意,也很清楚她无法很快给他答案的主因是因为他的脚步太快了。
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压力,如果早知道会让她如此郁郁寡欢,那么他宁可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
他以为她只是想要多点时间想想罢了。
难道其实想太多的人是他?
“好。”她点头,决定听他的话,快乐一点。
拌了拌有些微黏稠的饭粒,她舀起炖饭尝一口。
从她满足的表情来看,海鲜炖饭的美味早已不言而喻。
“好吃吗?”叶睿樊瞧她如此,不禁充满成就感,心情也变得愉悦。
“嗯,很好吃。”她眉开眼笑,转眸望着小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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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还是没办法坐下来奸奸谈。
房静-忍不住叹气,唉
坐在电脑前,敲著键盘准备教材的纤指顿时停了下来。
昨天和叶睿樊忙至深夜十二点才把店内整理完毕,本来她打算再晚也要留下来谈清楚,但他只是笑着说时间太晚,改天再找机会,便如同以往地跟在她车后送她回家。
想起她进到屋子后,走至阳台目送他的休旅车没入夜幕里:心头就盘踞著一股无法形容的窒闷。
说真的,温柔体贴是他的优点,却也同时是他的缺点,有时候真的让她有种深沉的无力感。
“房老师,可以跟你谈一下吗?”
她拾眼一看,原来是美语老师周雅蓉。
“当然可以啊。”房静-点点头。
拉了张电脑椅坐在她身旁,周雅蓉一脸促狭地瞅著她。
“你和小杰的叔叔是什么关系啊?看你们交谈的样子好像认识很久的样子。”
她已经观察好久了,虽然过问人家的私事不太好,不过不问清楚,她真的会受不了。
也难怪周老师会问她了,这几天来,她发现每当叶睿樊开车送小杰来时,有好几位老师都会投以关注的目光。假使今天换作是别人,她也会像周老师一样好奇的,毕竟叶睿樊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楚。
房静-为难的露出一抹苦笑“我和他只是朋友。”
“哪一种朋友?”
周雅蓉那双褐色漂亮的眉高高地挑起,目光犀利地盯著她,摆明不相信她的说辞。
房静-在心里深深地叹口气。
“我现在在他的咖啡馆帮忙,你觉得是哪一种朋友?”她决定把结论留给她去评断。
“是他请你去帮忙的吗?”思索了一下,周雅蓉又继续问。
“不是。”
“你自己主动的吗?”看不出房老师那么积极耶。
“我该去学校接小杰下课了。”房静-红了脸,不想再谈下去。
“房老师,你不会真的主动跟他说你想帮忙吧?”
叶睿樊的店她们几位老师都去过,要不是她们的状况不允许,她们也想帮他的忙,减轻他的负担。
房静-但笑不语地存档,将视窗关闭,便收拾私人物品,打算离开。
周雅蓉暗忖,看她的模样,分明有隐情不想说,没关系,反正下午她没课,亲自去咖啡馆一趟不就知道了。
“房老师。”她喊住已走至玻璃门前的房静。
“什么事?”虽然她不想回应,不过基于礼貌,还是回过头望向喊住她的周雅蓉。
“你今天也会去帮他的忙吗?”
“嗯。”她想干嘛?
“那好,待会儿见罗!拜。”
周雅蓉笑开眼,挥了挥手后,便走回自己的位子,整理今天上课要用的资料。
看样子,周雅蓉是想到咖啡馆来打探她和叶睿樊的关系吧?
房静-迅速做了解读,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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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错,周雅蓉的确是来打探消息的。
站在吧台前,房静-把一张点好餐点的清单递给叶睿樊时,一阵清脆的铃声便传进耳里,她一转身,便见到周雅蓉带著笑容定进咖啡馆内,跟她一道来的还有心算老师廖昱琳。
房静-下意识地拧起眉心,端起放著湿纸巾及菜单的铁盘,勉强的扬起微笑朝她们走去。
她并不是不喜欢她们来,看到她们出现时会感到头疼的主因完全是因为她们动机不良。
“嗨!房老师。”
周雅蓉开心的趋向前,眼神飞快的寻找叶睿樊的身影,在与他四目交接时,漾著笑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睿樊也礼貌性的回礼,眼角余光却不著痕迹地望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房静。
房静-眉头虽还轻蹙著,脸上却挂著笑容带领她们往内部的两人座咖啡圆桌走去。
“雅蓉,你在这里喊我名字就好了。”
“好哇,没问题。”
周雅蓉虚应地答允,视线仅在房静-的面容上停留一秒,随即又移开,她所有注意力已全数被叶睿樊那抹迷人的淡笑勾去。
廖昱琳见状,终于知晓周雅蓉为什么会努力说服她来喝咖啡了,原来不是来找房静-,而是来看男人呀!
说真的,要不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也会情不自禁对那个挂著笑容的男人动心。
不过,廖昱琳觉得周雅蓉恐怕是白费心机了,那个男人的心思好像是悬在房静-身上。
坐定位后,廖昱琳接过房静-递给她的湿纸巾拭手。
“兼两份差你不累啊?”
“不会,我反而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将菜单翻至下午茶的那页,房静-勾起嘴角轻轻摇头。
其实光是要伺候她们她就觉得头大了,所幸今天客人不多,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受不了心理的压力。
“小杰呢?怎么没看到他?”周雅蓉状似随意的询问,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别有用意。
周雅蓉盘算地暗忖,从小杰身上应该可以问出不少有关叶睿樊的事吧?
她可要加紧脚步了,否则输给近水楼台的静-还得了!
“去朋友家里玩了。”房静-替她们倒了柠檬水。
“是喔——”周雅蓉拉长了音,没有刻意隐藏失望的情绪。
廖昱琳看着周雅蓉一脸惋惜的表情,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瞥向小杰的叔叔:心里就忍不住觉得奸笑。
如果静-对他也有意思的话,那就好玩了,毕竟以她这种好脾气,怕是斗不过精明干练的雅蓉。
房静-客气地笑说:“你们先看看吧,我等会儿再帮你们点餐。”
语毕,没有多做停留,她便端著托盘走回吧台。
背对著她们后,房静-脸上的笑意顿时逸去,烦躁的情绪随即浮上眉心。
叶睿樊看出房静-的不对劲“她们是你的同事不是吗?”送小杰去安亲班时,常会见到她们,所以他对她们有印象。
“嗯。”她没精打采地点头,两手撑在台面上。
“你不欢迎她们?”否则以她的个性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
“也不是不欢迎,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看到雅蓉一直盯著叶睿樊猛瞧,更令她难受,因为她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完全是冲著他来的。
思及此,房静-不禁自嘲的苦笑。
她真的很糟糕,不是吗?
她和叶睿樊说起来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过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怎么可以有这种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的念头呢?
可是她和雅蓉比起来唉,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嘛!
“怎么叹气了?”
叶睿樊停下手边的工作看她低著头的沮丧模样。
就算客人再刁钻难伺候也不曾见她如此愁眉苦脸,况且她们是她的同事,就算不是什么好朋友,也该有些交情,不应该苦著一张脸才对。
“你们吵架了,所以她们来找你麻烦吗?”这是他的猜测,可是刚才她们进门时看起来很开心,不像是来找她吵架的。
“不是”房静-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那是什么?”
这要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担心雅蓉会赢得他的心吧?这种话她才说不出口呢!
“没什么。”摇摇头,她勉强地弯起嘴角“我去帮她们点餐了。”
语毕,随即转身,恰巧与周雅蓉视线相接,她反射性的露出微笑。
见周雅蓉拿起菜单晃了晃,她了解的点点头,示意她现在正要去帮她们点餐。
“等等!”叶睿樊叫住他。
房静-回过头“嗯?”
“如果她们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么我去点餐好了。”说著,他便要从吧台内定出来。
这个提议反而让她着急了,马上抬起手来制止他“不用了,我去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让他去点餐,这不就制造了让雅蓉接近他的机会了吗?
“好吧!”他止住脚步,视线仍未离开她。“不过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知道吗?”
虽然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逞强,不过她既然这么坚持,他也只好任由她去了。
“谢谢。”他的体贴让她感到窝心。
又望了她离开吧台的背影几眼,叶睿樊才收回目光。
她就是这样,一味地勉强自己去容忍一切,敦他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更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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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叶睿樊的车隐没在黑幕中,房静-没有转身进屋里,就这么站在阳台上,沉浸在微弱的月光中。
每夜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视线内,那种落寞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好空虚,她多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没有交谈,只是看着他,她也会觉得很满足。
静默了好半晌,突然心里有个念头浮起,她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
虽然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来说,有这样的想法未免太早,不过如果能和他住在一起,那会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呵不可能的”房静-摇摇头笑了笑。
仰首望向初春的夜空,阵阵冷风迎面袭来,刮痛她的面颊,然而尽管冻得发抖,她仍没有进屋的打算。
今天雅蓉和昱琳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也没有问一些让她不自在的问题,不过她已经有警觉了,若再不主动一些,说不定会发生她不乐见的状况。
恍惚之间,冷得发颤的她双手环胸抱著臂膀,轻呵一口热气,看着自己所呵出的白雾,忍不住苦笑。
要是现在还在咖啡馆,叶睿樊见到她这副冷得发颤的模样,一定会泡杯热茶给她吧!想着,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这一阵子她已经渐渐习惯叶睿樊的温柔与体贴,如果有一天失去他的关注,她不敢想像到时候会有多难过。
算了,就算难过,她又能怎样呢?感情的事本来就强求不来,现在只要能每天看见他的笑脸就够了。
她知道她在自欺欺人,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经不再是无欲无求了,否则今天他不会在看到周雅蓉出现在咖啡馆时这么反常。
无奈的蹙起眉心,房静-将目光从夜空拉回街道上。
她回想着不久前与他挥别的情景。
他应该回到家了吧?
才和他分开没有多久,她已经开始想他了。唉
要是馨妮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一定又会念她吧!
难怪馨妮老是说她太软弱,该争取的不去争取,老是做些利人不利己的事,结果换得的只是口头上的感谢,根本没有得到什么。
她知道不该这样,也知道该怎么做才会对自己比较有利,可是她就是无法采取行动嘛!
有时她真的很羡慕馨妮和语真的个性,如果有她们那样勇于追求梦想的精神,或许今天她和叶睿樊就不会只是朋友而已。
说到馨妮和语真,她真的奸想她们两个啊,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最近过得好不好?嗯,看来改天她得约她们出来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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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钥匙抛在沙发上,叶睿樊走进叶宥杰房内,盯著他熟睡的小脸一会儿后,又至厨房冰箱拿一罐啤酒回到客厅。
他半躺在沙发椅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电视萤幕,听著深夜新闻主播流畅的播报声,心思却飘得老远。
一直以为在“那件事”之后他不会再为女人动心,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女人撩拨起好奇心,老是莫名其妙的想着她,观察著她的一颦一笑,并多了许多不该有的在乎。
他疯了吗?
呵他应该是得了失心疯才对。
她一个拧眉,他就猜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个叹气,他就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见她和男性客人闲话家常,他就莫名其妙的生闷气:她晚几分钟来到店里,他就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发起呆,他就好奇她的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他是喜欢她的吧?
其实答案在他心里早已确定。
否则要怎么解释他现在起伏不定的心情。
就著玻璃瓶口灌一口啤酒,叶睿樊烦躁地关掉电视,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云里匆隐匆现的月儿。
怪了,不是有句话叫物以类聚吗?
印象中她那位奸朋友个性就挺活泼的,她怎么都没有被同化呢?
像她这种文静又替人著想的女人,虽然教他打从心底怜惜,不过也相对地感到生气。
她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应该强势一点才对,不然被人设计了,她也一定会傻傻地不明所以。
话说回来,认识她半个多月来,虽然没什么时间可以促膝长谈,但是对她的脾气大致上是摸透了。
只是他真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可以理直气壮说出来的事,她却老是把不该要扛的责任全往身上揽,真是让人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夸她度量大?
像今天,她明明就不喜欢招待那两位同事,大可直接告诉他。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强颜欢笑呢?
是怕他生气?还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来帮忙他的,所以不好意思直说?
他不指望能改变她的个性,不过她若不放开胸怀,那他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想对她更好一点,又伯她不能承受:想要让进展快一点,跟她谈谈他们的未来,又伯她会吓到。
虽说他很清楚她对他有感觉,但是她的样子偏偏又让他觉得真的把这些想法付诸行动的话,她随时会躲起来。
害得他只能一点一滴的释放他对她的关心,这种无所适从的挫败感实在是教他气恼。
真不知道这种状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无奈,真的很无奈。
思及此,他蓦地笑出声来。
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会教他烦恼成这副模样,这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不认也不行了。
长叹一声,叶睿樊再饮一口啤酒,思绪不禁掉入两年半前的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