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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啾!”
包得全身密不透风的小芽,冷得直发抖,喷嚏打不停,一盒一百八十抽的面纸全被她用光光,装在垃圾桶里的馄饨。全都是她包出来的。
“真是自讨苦吃。”看她鼻涕流成这样,东方玄武虽心疼,却没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愿让人探出他矛盾的心事。
“我快病死了,你还讲这种哈、哈、哈啾!你还讲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哈啾!哈啾!”
小芽狂打喷嚏,再来两盒面纸也不够用,再见他左拥右抱,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小芽觉得自己病得更严重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病死的。”东方玄武慵懒的道。
小芽好伤心,开始叨絮不休:“我知道,你心里很得意!哼!那些狡猾奸诈的商场名人,在认定你大哥才是最有智慧的男人后,自然忽略了刻意隐藏实力,不露半点锋芒的你哈哈啾!哈啾!而你,这个真正扮猪吃老虎的男人,总是喜欢在一旁冷冷地看人阴沟里翻船,若想设计陷害你,那简直是在自讨苦吃哈啾!又遑论是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是的,小女孩,虽然我已经二十岁了,但在你眼中,我仍只是个小女孩,亲眼看着我长大的你,很难跳脱出这个宛如魔咒般的想法哈哈哈啾!哈啾我怎么都无法像你身边这两个千般妖娆、风情万种的女人”
可恶!那两个女人正左右贴在他身上,一人一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小芽看了就浑身都是气。
听完了小芽一整串又长又臭的怨言后,东方玄武只是沉默的瞅着她。
他的小养女除了又长高了一些,那幼稚的个性,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曾经,他不只一次的想要抛开荡漾心湖下的怜惜,也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一切的悸动,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那激压已久的情欲,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或许是故意表现给小芽看,也或许他想要自欺欺人,隐藏自己对小芽的心疼与怜惜,总之,他也搞不懂自己的用意何在,只知他快要止不住想要呵护她的强烈冲动,所以,他必须借由其他的女人,来替他忘却心中的怜爱,因而,他才会准许这两个女人一直挂在他的身上。
“皇爵的胸膛好滚烫啊!”以为他心情好,坐在他右边的女人放大了胆子,趁机爱抚他结实的胸膛,谁料竟被他捏住手腕。
“别动歪脑筋,乖乖听话。”东方玄武没有生气,反而扯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女人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是,人家”
东方玄武微笑的瞟了女人一眼,女人马上合上小嘴。
“哼!哈啾”小芽觉得自己都快病死了,而他不但没付出关怀,还公然紧握着女人的小手,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小芽气得眼前发黑,粉拳握得死紧,指尖都陷入柔软的掌心,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呜呜”用面纸戳了戳红通通的鼻头,小芽抬起头来。
见女人小鸟依人般地整个偎进东方玄武的怀里,小芽的脑袋开始轰隆隆作响。
“哎唷,我的头我一定快死掉了。”小芽眼前一黑,声音已严重的失了冷静。
小芽很明白女人们为何会前仆后继的往他怀里倒。
东方玄武除了拥有令人欣羡的身分与地位,他天生那种醉死人不偿命的性感魅力,更是让女人们为之疯狂。
曾经他倾尽温柔待她,在那一刻,小芽真的甘心为他而死,她相信别的女人也是一样
东方玄武眉头一拧,正要说什么,黄月从餐厅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小姐,你的姜汤来了。”
“太好了,我坑诔死了!”小芽纠结的眉心一下全开了,伸手就想接过姜汤。
黄月可没打算直接让她捧去.“小心”
“烫。”东方玄武发出淡淡的警告声。
确实很烫,小芽一触到碗身,就连忙松手,烫着的指头忙摸着耳根搓揉,一碗姜汤就在小芽和黄月的手中,轮流来回。
最后,黄月干脆将姜汤放在桌上,细心的吹着,直到姜汤温凉了,才让小芽端去。
“你快把病养好,陪我去参加今年的耶诞派对。”东方玄武想先给她心理准备。
东方跨国集团的事业遍及全世界,每年在耶诞夜那天,都会在世界各地举行耶诞派对,为了打出最佳的国际形象,更为博得东方家四位少东的赞赏,全世界所有东方跨国集团的员工,都提早一个月,戒慎地为今年的耶诞舞会作足了准备。
尤其是台湾总公司的单身女孩们,个个莫不兴奋地细心准备,希望能在派对中,博得四位少东的青睐,跃上枝头成为凤凰。
今年是很特殊的一年,因为创立东方跨国集团的创始人东方大柄和他的夫人,也就是四位少东的父母亲,决定回国参加耶诞派对。
东方玄武非常的清楚,父母亲这次来台,表面看来纯粹是回国参加派对,事实上,他们除了来探望他们的儿媳妇,还打算看看小芽,并且有意帮他,还有三哥选媳妇。
所以,不同于以往开放全球上百万人次自由参加的规定,今年,东方玄武在总会议中,提出一项限制单身的女孩没有携带舞伴不得参加,以避免父母亲趁机作怪。
“耶诞派对?你不是都不准我参加的吗?”小芽一面喝着姜汤,一面悄悄地打量着东方玄武,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因为过去,他从不肯带她出席任何一场舞会。
“今年例外。”东方玄武怕小芽会错意,紧紧搂住身边女人的肩膀,刻意表现出热情。
多年来,东方玄武将小芽藏在岛上,不许她接触学校以外的人,更不许她交男朋友,若不是父母亲想见小芽,他是绝对不会让小芽在舞会中出现,免得又让她惹来不必要的桃花。
而他的父母亲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小芽的存在,因而非常同情小芽的遭遄和身世,长久以来,两老一直想见她,只是逮不到机会回台罢了。小芽嘟起子邬,不悦的瞪着眼前的男女“你们究竟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要知道,我父母亲一直想见你。”东方玄武面无表情的道。
小芽惊喜的瞪大眼,多来以来,她总是盼着见他们一面,奈何玄武哥就是不肯帮她完成心愿“那我该以什么样的装扮,见伯父和伯母呢?”
“若他们选在舞会当天返台,你自然是穿晚宴服。”他暗忖着,非精挑细选她的服装设计师不可,否则怎做得出一件可以隐藏她身材的晚礼服。
“如果他们提早返台呢?”小芽欢快不已,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装的全是少女的白日梦。
“那就随便穿。”
“怎可以随便呢?说不定伯父、伯母会替我们搭起爱的桥梁,然后,我会生下大玄武、二玄武,三玄武、细玄武、小玄武一家玄武,一窝玄武”小芽的眼光放得很长远,是以,不得不谨慎。
黝暗的黑眸倏地一冷,东方玄武更加故意拥紧怀中的女人,彷佛要透露出什么讯息。
小芽绝望地合上柔嫩的小嘴,整颗心几乎碎了。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生存的希望、是她一生的依附,他更是她掏尽生命,用尽毕生感情去爱的男人,却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专属医师亲自来到岛上,替小芽看诊,留下三天份的感冒葯,外加两包备用的退烧葯后,便让直升机护送回去。
服完葯后,小芽八点就上床休息了。
东方玄武步出书房后,若有所思的望着小芽的房门。
小芽再度病倒,不但动摇了他好不容易才平抚下来的心,并在无形中,严重造成一股令他喘不过气来的情感压力。
他不希望面临的问题还是出现了。
打从吻了小芽的那夜起,一直以来积压的情欲,便不能自拔的翻腾而起
他一直逼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女子身上,对于小芽,能闪则闪,可是有谁可以保证,这般痛苦压抑着的情感,不会有溃决的一天?
注视着房门口,东方玄武痛苦的挣扎着,他渴望见到小芽,担心她睡不好,担心她夜里发高烧
他像被鬼附身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迈向小芽的卧房,愣愣地望着她房门片刻后,他试着压低声音,深怕将她吵醒,轻轻转开门把,高大挺拔的身子忽地一愣。
罢沐浴完毕,由浴室里走出来的小芽,一见到步进门的东方玄武,眼底透着讶异。
“玄武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死活了呢!”小芽扯动唇线优美的唇角,水漾的眼眸静悄悄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俊美无比的脸庞。
沐浴后的她,看来妩媚不已,浑身散发出一股女性韵味,紧扣住他的心弦,看得他心荡神移。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我向来都很关心你。”像被鬼附身的行为,令东方玄武差点泛起逃走的念头,可是他并没有转身离去,因为他其实很渴望见到她。
“是吗?”小芽走过他身边时,忍不住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既然如此,为何要留下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是不是还待在玄武哥的书房里呢?”
“她们是还在,可是,这是两码子事。”当她经过他的身旁,沁人心脾的幽香,一阵阵的飘来,东方玄武浑身充斥了一股欲望,强烈到想要一口吞噬掉她。
小芽停住步伐,回头忽然扑进他怀中,一股暖流在瞬间同时掠过他俩的心田,东方玄武震撼般的推开她。
“又来了!你真是个坏孩子!”他愤怒的压抑住心中的热浪,压抑住那几乎淹没他理智的情欲狂潮。
“我也许坏,但我不是孩子了,玄武哥,请你不要再叫我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小芽恨透他用孩子的眼光看待她,为什么他不能换个角度,用欣赏女人的角度来看她呢?
“你任陛的行为,就像个孩子,如果你不调皮,根本不会感冒。”他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濒临溃堤的情感,不让它流泄。
“太不公平了,玄武哥,你为何不说成如果你不把女人往家里带,我就不会这么任性呢?”
小芽感到痛彻心扉,激动的吼了起来。
“其实伪装在你脸上的假面具,丝毫也掩饰不住你内心的渴望,我知道我的玄武哥,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我还知道我的玄武哥,有多么渴望想要拥抱我,但是,玄武哥啊,你为什么要戴上这张假面具来欺骗我,甚至欺骗你自己呢?”
东方玄武目光猛惊的盯着她“你是怎么了?病迷糊了吗?我又曾经何时戴着假面具,自欺欺人?”
小芽怯怯的将手摸向他刚毅的俊容“我怎会病迷糊了呢?你又怎能否认你没有戴着假面具呢?我和你一样,是这么的想得到你,想到快疯了。”
东方玄武如遭电击般的甩掉她的纤指“小芽,答应我,别再说这种话,永远都别再提了,你要好好养病,我不能没有你”小芽惊喜的露出小贝齿“玄武哥,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出事了,我怎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你是我的我的责任,我不能让你出事。”东方玄武泛起一阵痛苦的心虚。
“只有这样吗?”
小芽的双眼流露出真挚的情感,深情的凝视着他“玄武哥,我爱你,永远、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东方玄武闻言,心头彷若暖风吹过,情愫宛若决堤的洪水般,不可遏阻的泛滥。
她这串深情的告白,是多么有分量的勾动了一股无法遏抑的悸动。
他知道,他很想贪图和永远霸占住,她这一颗充满孩子气的心
“玄武哥,千万别怀疑我对你的心,五年了,我对你的感情与日俱增,你怎能还怀疑我的真心?”小芽再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才可以证明她对他的爱绝对是一片真挚,而非只是一时迷恋。
其实,在辗转难眠的夜里,东方玄武整整问了自己三年,他是不是早就爱上小芽了?而答案彷佛早就有了,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小女生的事实。
“我爱你,真的,玄武哥,相信我。”小芽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
如果良心允许他接受这么小的女生的话可是,他不能,他办不到!
混帐!小芽还只是个孩子,他怎能一再的对她产生欲望?他绝对不可能会对一个孩子动心的
这念头,悬在他和她之问,形成他们难以抹灭的芥蒂,化作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当逐渐明朗化的某种讯息,来势汹汹地冲进他心田,他马上抹煞掉所有的可能性,不行,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重重威胁他陛命,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对小芽的感情。
“你真是胡闹,上床休息吧,吃葯时间一到,我会把你叫醒。”扔下一串话后,东方玄武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因为他怕自己再待下来,终会试曝不住的想要强吻她。
“玄武哥!”小芽追了上去。
“乖一点!除了你自己的房间,别让我在其他地方见到你。”
东方玄武头也不回的把话扔下。
小芽神色呆然的望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长廊,她的心瞬间裂成千万截
瑟缩在被窝里,小芽脑海里全是东方玄武和另外两人男欢女爱的景象,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临睡前,两个女人并没有离去,她们和东方玄武待在书房里,小芽亲眼看见他们一起进了书房,这让她夜不成眠,内心不住的大声嘶吼,一股急欲发泄的怒气,不断的直冲脑门,扰得她快要精神崩裂。
去年,也是这样的隆冬,东方玄武在耶诞夜那天,带同了一个女人。
那时她也是病着,躺在自己的床上,东方玄武请了特别看护同家照顾她。
当她病到失去理智,却盼不到心爱的男人来看她一眼时,她真的宁愿自己死去。
就在绝望之际,小芽终于盼到了他,但来探望她的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望着病床上的她,东方玄武只是皱皱眉头“快把病养好,我让黄月带你去玩。”
当时的小芽,才不想去玩,她只想要他留下来陪伴她“我好不了了,我会病死在床上。”
小芽确实以为自己会气到病死过去。
玄武哥坐到她床边,摸着她炙烫的额头,探看她的病情同时,也舍不得放开他怀中的女人。
“我不会让你死去。”他唤来了看护,对她干叮万嘱,要她准时喂小芽吃葯。
小芽任性的嘟起红嫩的小嘴,眼眶红红,快哭了“倘若我真的病死了,你会怎样?会伤心吗?会为我流泪吗?”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小芽,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去。乖乖的,别胡思乱想。”
“可是,万一”
“不会有万一,我说你不会死,就不会死。”东方玄武严厉的要她把嘴闭上。
小芽红着眼眶,敢怒不敢言的望着他,以及他身边的女人。
然后,他带着那女人回房,留下小芽一人,让她独自埋在哀愁里。
直到现在,小芽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生病,他就要把女人往房里带。
他们躲在房里都在做些什么事呢?
他和那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什么上面?
他们会不会结婚呢?
小芽一路成长,从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到大学生涯,东方玄武改造了她整个世界,东方玄武代表了一种力量、一种支持、一种安定。
没有他,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是的,他很疼她,疼到可以给她全世界,却无法给她甜蜜的爱情,可是,那才是她最渴望得到的啊!
她二十岁了,有谁还会认为她是个小孩子?
有的,就是东方玄武,在他的眼中,她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生,为此,小芽感到相当的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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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电话铃声蓦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谁理这通电话!
饼去的经验告诉她,这通电话肯定是玄武哥拨来叮咛她吃葯的。
她不接,绝对不接。
若关心她,为什么要拨电话?为什么不亲自来陪伴她?为什么舍不得抛开他的女人,反倒扔下她孤单单的一个人,独自挨过这痛苦时分?
催命符似的电话铃声,在闷响了二十几声,才肯停止,周遭忽地宁静下来。
可没多久,电话铃声又再度不死心的响起。
小芽瞪了话机半响,才缓缓取起听筒。
“喂?”
“小芽,起床,服葯时间到了,吃了再睡,明早我替你请个看护。”东方玄武没亲自来叫她起来,反而利用电话拨进她房里,用他那一贯的命令语气叫她吃葯,因为他害怕接近她,非常的害怕。
“喔。”小芽觉得自己活不成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玄武哥,你睡了吗?”
“还没。”
“你在做什么呢?”小芽追问。
“我我忙着。”他的声音略显不自在。
“还待在书房里吗?”
“嗯”“整理资料?”
“嗯”’
“她们呢?”
“她们?”
“那两个女人。”
“小芽,你听我说,她们是名门闺秀,有名有姓,长头发的是马小姐,短头发的是江小姐,你不能对她们这么没礼貌。”他郑重的纠正她的措辞。
“好吧,既然马小姐和江小姐,都是名门闺秀,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呢?我觉得我的礼仪,和她们现在的行为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至少,她从来就没有一整夜都待在某一个男生家的经验。
东方玄武沉默片刻,才轻描淡写的道:
“小芽,是我留她们下来的。”
小芽心绞了一下“为什么你要留她们下来呢?”
“我需要她们陪我。”
“可是你正在整理资料,她们在旁边只会碍手碍脚,并不能帮你,不是吗?”
“小芽,她们确实可以帮我。你别瞧她们娇滴滴的,事实上她们都是商业界的女强人,能力绝不比男人差。”
但,事实上,他很本没待在书房里,他的身边也暂时没有女人。
“是吗?”小芽狐疑的问道,却没等他回答,便继续道:“玄武哥,你可以来房里看我吗?”
“我还在忙。”
“可是,我觉得自己快要病死了,你再不搁下工作,进来看我,一定会后悔的。”
“你又在胡闹了。”东方玄武不悦的道。
不管他留下女人,故意不去探望小芽,是因为他想要让小芽知难而退,还是要隐藏内心对小芽的心疼与怜惜,他都决定借由其他的女人,来忘却心中的爱怜;这也是小芽生病时。东方玄武为何老是会带女人回家的原因。
那种止不住的心疼,强烈到令他难以负荷,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出他不敢接受的真相,他仅脑瓶着他微薄的意志力压抑着、控制着,不让它爆发。
“我没有,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小芽哽咽着。
“我不要听到你说这种话!吃了葯、睡个觉,你会没事的,乖,快去吃葯。”
东方玄武不能忍受她任性的孩子脾气,什么情况该做什么事,她就得依从,尤其是生病时期,她更要遵照医师的指令,按时服葯,绝不容许她闹半丝孩子脾气,也别天真的以为撒娇就可以不用吃葯。
“我、我不要吃,玄武哥,我可以不吃葯吗?”
“别多说了,马上把葯服下,我不挂电话,等你把葯吃下。”
他语气强硬的道,显然毫无商量的余地。
“好吧。”
小芽怅然的将话筒搁在一边,懒洋洋的披上睡袍,又懒洋洋的离开卧房,因佣人全睡了,走廊上黑漆一片。
沿路她把走廊的小灯打开,一步步走下阶梯,到餐厅倒了一杯温开水,取出葯包,她盯着葯丸发起愣来。
如果她不吃葯,会病死吗?
如果她病死了,玄武哥会流泪吗?
如果她发脾气,把那两个女人赶出门,玄武哥会生气吗?
为什么一想起玄武哥书房里的女人,她的心就一刻也静不下来?
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话呢?
不吃,不吃,我不要吃!小芽在心里大声的抗议着。
她可以想像她不肯吃葯的下场
不吃,我就是不吃!小芽把葯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匆匆的奔上楼。她可以在上了阶梯后,直接右转,回到自己的卧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她已服下了葯,偏偏她恨透了东方玄武的无情,更气他留下了那两个女人。
于是小芽左转,往书房的方向步去,然后站在书房的门外,竖起耳朵,偷听里头的动静,一颗心紧张地怦怦狂跳。
但一分钟过去了,里头安静到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芽叹了一口气,就算偷听到也们之间的谈话,对她又有什么意义?思及此,小芽沮丧的想回房,正要举步离去
“我等不下去了。”书房里突然传来一串女人娇嗲的嗓音。
小芽心跌了一下,转身将耳朵贴在门上,全神贯注的倾听着。“我真不知道四皇爵是怎么想的,怎会舍得把我们两个丢在这里?”
埋怨的声音不知出自于马小姐,还是江小姐。小芽和她们不熟,无法以声音辨识出是谁,但至少小芽肯定了一点东方玄武根本就不在里面。
“他只担心那个叫小芽的小丫头,你没见他一脸担忧,根本无心和我们交欢。”
“如果不是那小丫头顽劣,这样胡搞,我相信四皇爵会很乐意接受我们的,而不是把我们扔在这里。”
“我觉得小丫头是故意的。”
左一声小丫头,右一声又是小丫头,听得小芽脸色苍白,浑身直颤,紧握着双拳,指甲都扎进柔嫩的掌心里了。
她已经二十岁了,还小丫头长、小丫头短的评批她?只凭着“小丫头”这三个字,就足够粉碎她的冷静,让她气恼不已。
最可恶的是,她们怎可以这么卑鄙,竟然躲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把她说得好像很顽劣似的。
旋身一转,小芽匆匆奔下楼,自后花园里找到了家里佣人设置在角落的捕鼠器,她想都没想就拎了起来,咚咚咚又奔上楼,停在书房前,小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里头仍持续传来女人细碎的讨论声,她们正说到
“小芽那丫头肯定在肖想皇爵,绝对是这么回事!”
“哼,小丫头想得真美,别以为是四皇爵的小养女,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马美人挡在她面前,那小丫头想都别想!你若想走就走吧,我是赖定这里了,没等到天亮,我是绝不会死心的,如果那小丫头还敢破坏我的好事,我就要她吃不完、兜着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斜靠在贵妃椅上,谈天说地的两位美女,忽然惊跳了起来,尖锐的尖叫声以及她们惊慌逃窜的声音,回荡了一室。
啊啊啊啊啊被小芽放出来的大老鼠,嚣张得满地跑,钻来钻去好不吓人,原本气质优雅的马小姐和江小姐,顿时吓个半死,一脸惊恐的脏话直冒,尖叫声更是此起彼落,刺耳得连屋顶都快被掀了。她们惊恐的表情,就像是眼前出现了恐龙把人活吞下肚的画面,她们更忙着效法袋鼠,四下乱跳。
小芽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们。
不知过了多久,小芽才走向前去,一脚踩住老鼠的尾巴。
室内顿时重归沉寂。
一张贵妃椅倒在地毯上,而两位大美人早已逃窜到书桌上面,紧紧的抱着对方,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望着小芽。
“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小芽优雅的微笑,弯腰拎起老鼠的尾巴,然后故意凑近她们。
“啊啊啊快拿走开!快拿开啊!”女人的尖叫声再度如雷贯耳的响起。
在下一刻,门外已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黄月、阿朱、阿花东方家的大小佣人全都被吵醒了,一窝蜂全挤在书房门口,好奇地对里头探脑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