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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敦化北路上有着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气氛,多了一些兴奋、期待与紧张的喧哗声。位于这条路上,一家大型著名的dis舞厅前的广场上,许多女性朋友打扮得花枝招展,好比一场大型的时装盛会般大排长龙。
褐奈奈跟在人群中依序前进的排站着,她紧张的拉拉身上鹅黄色的雪纺小洋装,神色有丝不安地舔舔那饱满嫣红的唇,不时看着四周队伍中的女人们;但是,她的心却是雀跃、兴奋的,就像在偷偷进行一件禁止做的坏事,那股莫名的兴奋和窃喜。
早在几天前,褐奈奈自收音机里听到这间dis舞厅从国外“空运”一群健美、性感的外国男人到此表演人体艺术舞蹈时,她便好奇地想一睹风采。
psh---听,多么令人震撼地惊奇!
仿佛光念这几个字,便有股颤怵的电流轻刷过全身,使血液加速脉动,更逞论那天晚上自广播中听到“alli”所描述那火辣辣的场景了。
而今天,她终于逮到谷达克出差的日子,找借口出来做一番成人探险游戏。毕竟,谷宸奕比达克好说话。一想到谷达克,褐奈奈两兄弟是无缘的兄妹。在奈奈九岁时,原本奈奈的母亲和达克他们的父亲要结婚,然而世事难料地在婚前一个礼拜,他们在一起车祸中双双丧生,遗留他们三个。由于奈奈没有任何亲属可以投靠,当时二十三岁的谷宸奕和十九岁的谷达克便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奈奈必须承认她是幸福的。毕竟宸奕和达克都非常宠爱她,供给她一切的所需与所求。
宸奕对她的爱是一味地宠爱,而达克对她宠归宠.但只要她做错事,仍不免得到严厉的处罚。
在宸奕的身上,她得到了满足自己渴望已久的父爱。虽然在她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父亲这个角色,但她知道,那定比不上宸奕所给她的。
对于达克,亲来却早在多年前便由对大哥哥的感情移转为难以言喻的爱恋情怀。只是,达克似乎不愿正视她已长大且爱慕着他的事实。所以,奈奈决定要做些事正视着她,以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
今晚便是她证明自己长大的最好机会,毕竟能到舞厅看这场男子人体艺术舞蹈的人都必须年满十八岁。
哦天哪!还有三个人便输到她买票进场了。
奈奈再次深呼吸、吐气、紧张得一会舔舔唇,一会儿拉拉衣裙,东瞄瞄、西看看的,深怕会被熟人尤其是谷达克速到她。
拜托她这么紧张真是愚蠢极了。
达克现在恐怕仍在高雄开会,而她也早已年满十八岁,甚至再过几个月便要满二十岁了,她当可理直气壮在此地排队进场的,不是吗?
奈奈自嘲地笑笑,平抚了下不必要的紧张情绪。看着前面两个女校买到后窃窃私语、低声轻笑地入场,她的心就止不住的跳动,就剩下一个人了,就剩一个人便轮到她入场了。
哇太棒了!轮到她了。
奈奈小心地将手上的纸钞递向窗口台,正要开口时,突地,一双古铜色修长的大手连同她手上的纸钞摄住。
奈奈全身血液霎时就像冻结般,心漏跳了一拍,她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摄住她的手的男人是谁,因为如此慑人的强者气势也只有他了。
“褐、奈、奈。”果然她的身旁传来一声熟悉忍隐咬牙的怒吼。奈奈害怕地将眼光自他的领带抬头看向那对紧盯着她的闪烁着怒火的双眸。
啊!上帝,他真的气疯了!
“喂,小姐你到底买不买票呀?”
她身后的群众开始有人发出不耐的抱怨,催促着,就见那紧抓着褐奈奈的高大男子眼神冷冷地回眸一瞥那些讹噪的女人们,而之前埋怨的女人竟都一个个闭上嘴、又张开口瞪大眼地看着他,就像苍蝇盯上肉般地垂涎着。
这就是谷达克他的魅力无远弗届,无人可抵挡。
下一秒,奈奈便被谷达克拽拉着离开广场,一路走出去时,身边不时传来那群排队等待的女人惊叫声
“看,好帅的男人。”
“他的体格真棒,比那些表演的舞者还棒哪!”
“哇一酷!”
比达克一路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拉着她,走到他那闪银色的莲花跑车旁。
“上车!”碰的一声。
他快步绕过车头上车,车门再度“碰”地一响。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奈奈,此时的她就像受惊吓的孩子缩在车门边,他诅咒了一声,心情是爆怒的,但动作却是轻柔地替她系上安全带;下一秒,车便快速地飞射出去,沿着敦化北路南驶。
很好,至少她该死的知道,不会笨到现在开口跟他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奈奈此时开口说话,他会不会控制不住扑过去将她掐死。
他早该知道他大哥是制不住这娃儿的,因为大哥太宠她了。所以原本三天的会议,硬是让他彻夜加压地在两天半内解决,飞快搭飞机回台北,顺便到中泰宾馆解决了另一个重要的商务会议。
他才离开台北三天而已,看看他回来时发现了什么?
奈奈竟跑去看那该死的秀,而且是独自一人。
男子脱衣秀!
去死吧!
比达克又咒骂了一声,用力踩了油门,车子快速地拐弯进信义路飞奔。他已经气得管不了红、绿灯或会不会收到罚单了。
奈奈抑不住害怕的轻呼一声时,理智能再度回到他脑中,他马上放慢速度,再度瞥了一眼奈奈、看她还好,才任车一子平稳地沿着吴兴街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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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气忿地一路跺脚进门,毕竟达克那么强拉着她离开广场,让她丢透了脸,就好像未成年的孩子偷跑去看限制级电影,当场被大人逮到一样困窘、自尊受伤。下过,她身后跟着进门的达克显然比她更火大。
“咦?奈奈,这么早就回来啦?”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播放的电影的谷宸奕闻声抬头问着。
奈奈一脸笑的看着谷宸奕,心想,他真是个好人,永远都这么慈祥、和煦地对待她。
虽然在商场上谷宸奕是以冷酷为名,但那是因为他在二十三岁便继承庞大家业,而使得他早早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原因。但他却只在两个女人面前卸下他冷酷无情的外表,而以感性对待,那就是他照顾了十年、疼爱有加的褐奈奈及三年前成为他爱妻的董玮婷。
“碰!”
比达克毫不客气地用力甩上门,他的怒火可还没平息呢!
“哼,早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她到哪去了?”
达克,你也提早回来了。”宸奕皱着浓眉、有丝纳闷的问:“奈奈,你不是去看舞蹈表演了吗?”
“我”
“舞蹈表演?她可有告诉你是哪一类的舞蹈表演?”谷达克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褐奈奈,咬牙逐字地吼着“男子脱衣舞!”
“奈奈!”宸奕瞪大眼惊呼。奈亲再也忍不住,握紧拳用力在身旁两侧一挥,回头对着高她一个头的谷达克大吼。“那是男子人体艺术表演!”
“脱衣秀就脱衣秀,哪那么多名堂!”谷达克亦怒火高炽地朝她回话大吼。“奈奈,你们”宸奕平静地开口,想阻断她们两人之前的唇枪舌战。
“那是艺术表演,跟低级的脱衣秀不同!”
“还不是脱光了在那卖肉,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你可们以”宸奕在两人咆哮声中继续。
“那又如何?就算是,你也不该不尊重我,那样强拉我走!”
“是吗?小女生,那不是你能看的!”
“嗯静下来、好好地谈。”宸奕仍在战火中和缓劝道。
唇枪舌战中没有人理会谷宸奕的劝说仍嘶声地互吼地争执著。
“我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岁了!”
“那可还得再等八个月又十三天!”
是吗?达克记得可真清楚!比宸奕当真扳扳指头算了一下,他真说对了耶!
“那代表我至少已年满十九岁了!”
“那代表你还不能看脱衣秀!”
比宸奕看着眼前的战况,决定做些事来停止这场恼人的,失控地辩论大赛。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威吓出声:
“你们两个都冷静下来!”
奈奈和达克同时被谷宸奕的大吼给震住,两人都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瞧,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好脾气、冷静的谷宸奕是不会失控大吼的。除了三年前那次
比宸奕很满意地看着他们俩的反应,至少那代表他的威严尚未被漠视掉,而且看着他们俩挡住他的电视在那相互大吼大叫地,让他的头痛死了,耳朵也快聋了。
宸奕好笑地看着达克在潜意识下搂着奈奈,好似这么做便能保护奈奈不被他的怒吼波及到,那就像人体的本能自然反射的动作。
这就是谷达克,一切都以保护奈奈为职责。也只有他这个笨蛋,就这么盲目看不清自己的心。
当年他们开始负起照顾奈奈的责任时,达克只有十九岁仍在美国读大学,刚开始前两年都是由他独自在台湾照顾奈奈,由于刚接管公司,难免有时会忽略了奈奈;而达克则在寒暑假时才回奈,一方面陪伴奈奈,一方面得到公司实
习。奈亲一直都稻喜欢跟着达克到处跑,即使有时候不乖。惹祸被达克抓起来打小屁屁后,她还是垂挂着两行泪死缠着他。其实达克比谁都还心疼这小娃儿。所以两年后达克一取得学位回台湾后,便自自然地接手一切教育奈奈的责任。
照理说,他比达克还更早亲近奈奈,跟她亲密生活,就算少女情怀,东亲也该爱慕他才是,怎知竟是选了达克。说来这还真有些伤了他自大的男性自尊魅力。
而且还有种感觉就好比捧在手心疼了多年的掌上明珠,要硬小生地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那般怅然失落与不舍。
不过,当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时,就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你需要吼那么大声来吓人吗?”达克的怒吼打断了宸奕自怜的冥想。
他好笑地看着仍保护性环抱着奈奈的达克,语气有些戏谑地说:“是,对不起,我不该吼断你们的争吵。”
“你”奈东突然推开达克的怀抱,转身奔上楼。
“奈奈!”看着她鹅黄的身影消失,达克烦躁地用手耙过那浓密的黑发,馁地叹口气,不发一言经过宸奕的身边走向吧台。
宸奕关上电视,走向他。
“达克,不能再这样了!”
“什么?”他喝了口伏特加,不在意地咕哝道。
“你跟奈奈之间的情况。”
“我们很好。”
“达克,你必须正视奈奈已经十九岁,不再是个孩子,她长大了!”
“我今天已经知道了。”他讥诮道。
“那么你就该知道,她不再是那个需随时有人在身旁,告诉她这不该做,那不能碰的小女孩,她懂得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
“是呀!懂到独自一人不知死活地跑去看‘男人脱衣秀’了!”达克重重地放了酒杯,又斟入伏特加酒。
“哦我不知道她是一个人,这的确不对。不过,这不是我现在和你讨论的重点。”
达克扬了眉看着他,又喝了口酒。
比宸奕接续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让奈奈有结交其他异性的机会”
“我可没阻止她”谷达克口中含着酒咕哝道。
“是吗?”宸奕扬着眉,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邪门儿“啊一是的,你是没阻止她,你只是跟每个对奈奈有意思的追求男孩,彻底地当面作身家调查一番;然后又在那些可怜的男孩面前,擦拭你那些亮得不能再亮的西洋剑,详细地描述你的剑法有多快,快得能在人未眨眼时,剑便穿刺过对方的喉咙。哎你是真的没有阻止她。”
达克低声诅咒了句令人脸红的英文。宸奕语气中的调侃意味真令他气恼。他不想理会地又喝了口酒,这种涩麻。苦辣的感觉正适合他现在的心情。
“老弟,她有一天终会离开我们,跟某个男人结婚、生子、共组家庭的。”宸奕再加一道猛葯的说着。
“该死的!”达克不禁代咒,一手重压着腹部,低垂着头,脸色铁青不断地冒着冷汗。
老天,真他妈的痛!
比宸奕摇摇头,不慌不忙地自柜中取出一瓶葯,倒出两颗葯要达克吞下。看来他这贴葯似乎下得太重了。
“每次我们只要说到这,你的神经性胃炎就会发作,你的胃可比你的大脑机伶多了。”宸奕毫无同情的说道。
达克吁了口气,平抚胃疼,拉开那快令他窒息的领结,松开了上两个扣子,这才觉得舒服些。
“老弟,好好想想吧!”宸奕正色道:“好了。我要上楼打电话跟我老婆、儿子聊天了。”
“董伯伯的伤没有比较好吗?”
上个星期,董玮婷的父亲打高尔夫球时不慎扭伤了腰,玮婷才带着她们两岁多的儿于谷敬玮回娘家,顺道跟家人叙叙。
“好多了,是小家伙玩得忘了家。”宸奕轻笑地说。
“也难怪了,那么多舅舅,还有爷爷、奶奶陪着他玩,当然会乐不思蜀了。”达克说着好玩,却惹来宸奕的瞠目低吼。“可是这小子却让他老爸‘独守空闺’这么多天!”
达克对于他的抱怨,哈哈大笑。“你可以再试着用哀求政策,那一直都很有效。”
“好小子,有一天你就不要让我逮到你有同我这么一般求人的时候。”谷宸奕双手环胸扬起一道眉意喻深远地开口。
“那种可能性就跟发现你和李登辉喝茶一样低。”
“是吗?”谷宸奕邪恶地笑道。达克可能忘了这阵子李总统打算延揽各界人才,甚至在下星期邀请工商界的企业家吃早餐,他们兄弟俩也都在名单内;不过,宸奕不打算告诉他。
“老弟,我只想提醒你,别把她推远了才暗自躲起来哭泣,疗伤,那一切就太迟了。”宸奕意味深长地瞅着他。“好了,再不打电话过去,小家伙都睡了。”说着便转身走上楼。
“大哥,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达克皱紧眉、问声问道。
“你懂的,达克,间问你的心。”
达克注视着谷宸奕上楼的背影,锁紧眉头地深思着。
问问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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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奈奈沮丧地回到房间,她觉得自己身心都好疲惫,好厌烦。她叹口气关上门,环顾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淡蓝色系列,如同天空一般湛蓝,宸奕和达克两个人都非常尊重她的意愿,放任她自己摆设,布置她的房间。
现今稍有阶级、有钱势的权位者都选择了阳明山仰德大道购置豪宅,因为位居那条大道似乎就代表了地位、权势身分的表徽,但谷宸奕兄弟却不以为然。
他们选择了这里,建造了“宁静园”居住。而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
虽然,他们兄弟俩在个性上有极大的差异。如果说,谷宸奕是只沉稳矫捷的黑豹,那么谷达克便是只暴躁易怒的狮子,都有着不容忽视的王者气势。但他们对生活的态度都一致地不认同那些势利、心狭的商贵们过着华靡不实的砸钱生活。他们要的是个可以回归自我、心宁平静的“家”
褐奈奈放下背包,走向位于浴室门边的长镜前。将身上的洋装褪下。她有丝自嘲笑着、盯着手上的洋装,心想怎会愚蠢的想问,广场上那么多人,达克又怎会认出她?
因为这件鹅黄色的雪纺纱小洋装是达克送给她的。
她无声笑了笑,任柔软的雪纺纱洋装自她手上滑落在脚旁。她举起手将札紧的马尾发放下,任其披泻在肩上。
奈奈盯视着在镜中的自己,她不够高,只勉强到达克的下巴,胸部不够高耸、臀部不够浑圆,腿不够修长,脸太圆。唇太厚
哦老天!她一点魅力都没有,难怪达克不会以欣赏女人的眼光注视她。
像达克那高挺、顾长的身形和俊逸不凡的外表,自是需要高挑、修长和艳丽外表的女人才配得上他,而自己在他身旁,就如同小女孩一般可笑。
她心中有股深深的绝望,自己实在是达不到能吸引达克的那种类型,永远都不可能的。这个念头令她怅然若失,几乎将她击倒、无法承受。
真是令人沮丧!
奈奈叹口气走进达克替她精心设计的浴室,坐在浴池中,让水沉淀她的沮丧。
也许自己真该放弃那自十岁生日许下的愿望
“成为达克的妻子”
也许她该做的事,寻找另一个男人,真正的谈一场恋爱。
炳如果过得了达克那一关的话!
自小达克便以她的保护者自居,就连她念高中都是在他的策略下读了所女子高中。每天上下课接送,如果碰到有事真无法前来时,也定由他们四剑客谷宸奕、廖昌昱、卓约瑟和他其他几个死党轮流接送。想一想她的身旁时都有人防护着.又有谁能突破重圆接近她?”
偶尔有些不错的男孩子一接近她,也不知怎么地过两逃讪消失无踪。这倒替她省了不少麻烦。
奈奈起身,水轻柔柔地滑下她的身体,伸起抓起旁边的浴巾擦拭着走出浴室。她套上淡蓝色蕾丝边的睡衣,走向房门将门锁上,她看了锁半晌,苦涩地笑了。
谁会在半夜潜入侵犯她呢?达克吗?
奈奈又将锁扭开,走向床,整个人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抱着枕头,无声地轻泣着
达克轻敲着亲奈的房门,怎知门竟被他推开了,他走了进去,看见奈奈趴抱着枕被,一只腿弓着,露出一截雪白匀称的小腿。
达克走到床边,低头注视着她熟睡的模样,仍是那么惹人怜爱、那么令人感动,他的唇不自主勾勒出一道骄傲满足的笑容看着奈奈。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两年内和奈奈常会发生一些像今晚的事而争吵,然而在事后,他的神经性胃炎总是一次比一次疼得令他难以忍受。达克叹口气有丝烦躁地耙耙头发。
达克坐在床尾,看着奈奈平稳、规律地呼吸熟睡的面容,想起了十年前—一
奈奈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中,那时她才九岁,是个倔强、早熟、又怕生的小女孩,总是一脸警戒的拉着妈妈的衣裙不肯多言。
也不知为何,也许是不服输的心态,他总是想尽办法要逗惹她,每每都要逗得她整个小脸气鼓鼓,像个小苹果一样前红可爱时,他才饶了她。
而就在爸爸和她母亲意外死亡的噩耗传来时,原本他和大哥不愿让奈奈到出事现场,可是那小小的脸上满是坚决地吼着“我要去!”他们才带着她去认尸。整个过程一直到下葬仪式完成之前,她使终都没有哭,只是死盯着前方,小手紧拉着他的。
仪式结束当晚,他和大哥讨论如何解决奈奈将来的生活时,她只是静静地,有丝认命地开口:“我可以到孤儿院。”
“奈奈,我们不会把你送到那里的。”高奕坚决地道。
达克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半蹲在她身旁。“奈奈,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很难过就哭吧,达克哥哥不会笑你的。”就一个小女孩而言,在得知自己唯一亲人永远离开后,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我为什么要哭?”奈奈满脸忿恨地瞪视着他“妈妈是个坏人,跟谷爸爸在一起,就丢下奈奈一个人,妈妈是个坏人!”
“奈奈不准你这么说!你妈妈她也舍不得你。如果要恨,该是那个喝醉酒开车撞上爸爸他们的那个男人!”
“达克,冷静一点。”
“大哥,你听听看她说的那是什么鬼话?像她这么任性。没有良心的小表,干脆送到孤儿院算了。
“不要啊哇”奈奈猛地撞进他的臂膀中,小小的身体因痛哭失声而颤抖着。“不要呜奈奈,奈奈好想妈妈怕伯”
这样的奈奈令他心疼不已,他收紧手臂,轻吻着她软软的发承诺道:“奈奈,乖,别怕。达克哥哥跟大哥都不会离开你的。别怕!”
宸奕上前将他们都拥在怀中也承诺道:“是的,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的。
那一晚他们三个人都哭了,为了失去亲人和不知的未来而哭。
而这也注定了他们三人相系的生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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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达克深怕惊扰到熟睡中的褐奈奈,轻叹口气,起身走到窗边,闭上酸涩的双眼,微仰起头任由山中徐徐的风轻吹过他的脸。他听见身后的奈亲在睡梦中吃晤了几句,然后是她翻动身子的声音。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心感到特别的宁静与不知名的满足感。他笑了笑,将落地商关上,缓缓转过身。
比达克仿遭电殛轰顶般一时怔忡,煞住了脚步,难以呼吸地瞪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诱人曲线!
此刻的奈奈仰躺着,两手轻握拳的摆在两颊边,轻声呼吸。淡蓝色蕾丝边的睡衣,因为她的翻动,使得未扣上扣子的衣领敞开而露出浑圆、诱人的雪白胸部,粉红色的蓓蕾更因她浅缓、一起一伏的呼吸而若隐若现,就像渴求着情人品尝般的诱人。
达克很高兴自己此刻不需要开口说话。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有着令人男人为之发狂窈窕曲线的奈奈。
他走回床边,每一步都是那么地困难。
一股爆怒隐隐在他的腹中熊熊燃烧着。
还有谁,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谁看见过他的奈奈此刻的模样?
他的?达克猛地心一惊,困惑自己的用词。他低下头,将视线缓慢移下。达克并不知道此刻他正用情人的眼神爱抚着亲奈的每一时。当视线移下,看到的是奈奈因蠕动翻身,睡衣的下罢早已撩到腰间,一双匀称、雪白的腿毫无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一股欲望的吸引缓缓自腹部爬升
老天!她是妹妹呀!
达克猛回神,脑中又浮现了谷宸奕的话“达克,不能再这样了奈奈终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不!
达克冷汗直流、猛摇着头,想藉此挥掉今晚他大哥所说的这句话。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大哥说的句句是实话,也是他一直都清楚的事实,可是只要想到终有一个男人可以全心全意的拥有奈奈,心中便有股莫名火炽烈燃烧着,让他发狂地想撕碎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尚未出现。
他的胃痛又隐隐作痛了!照这样算来,他大概活不到三十岁生日便死于胃痛。
达克咬紧牙,手有丝颤抖尽量痹篇那雪白的柔腻肌扶,快速地将奈奈胸前的扣子扣好,并将裙罢拉下替她盖上丝被,直至盖到下巴,确定她那为人的曲线全被遮掩住才吁出屏息的气。他感到自己颊边的湿润是他忍着疼痛胃痛和身体而流下的冷汗。
他俯下头,就像她小时候般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却不知怎地,他的唇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却更往下移来到她那微翘嫣红的唇,细细啄着。
“奈奈,我该拿你怎么办?”达克在她耳边低哑呢哺问着自己。
奈奈只是呓语着含糊不清的呢哺,一抹满足的笑绽放在唇边,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