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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星倚在罗凡怀里:“你怎么知道我是满天星?”
“呵呵,你那天发文章的时候看到的。”
两人相视一笑。
林若星突然想起罗凡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好像爱上了一个满天星一样的女孩。
邂逅七月
那年七月,青岛,他和她相遇在黑夜的火车上。
彼时,她刚刚毕业,他还是大四的在校生,正准备考研。
当时他们都没有买票,理所当然的没有座位。她有过同样的经历,告诉他车厢的最后几个座位基本不卖,说是一个列车员告诉她的。他半信半疑的坐在了她对面的座位上。
随着汽笛的长鸣,车开动了。果然没人,他有些喜出望外。
她说那当然,还骗你不成。
这样,他们就算认识了。他们去同一个地区,只是他早下一站。
她是学旅游的,马上要去青岛一家很大的旅行社工作。他是学建筑的,正在准备考研事宜。
他们聊到了梁思成喝林徽因,聊到了江南水乡,聊到了西安古城……
最后他问她,会留在青岛吗?
她说可能吧。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虽然在这座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的城市呆了四年了,但是她觉得没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好像少了点什么,可能和爱情有关吧。
她亦问他,会不会留下来,他说想去北京。
时间在他们的投机的谈话里悄悄地流走,噪杂的车厢里渐渐没有了声音,只有列车发出的有节奏的轰轰声。人们渐渐睡去了,各种各样的睡姿都有,火车上是很没尊严的地方。她看到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大叔抬起头看了他们足足两分钟,然后又趴下睡了。那意思分明是让他们闭嘴。他们相视而笑,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火车一开动就睡的她这次却格外的清醒。她托腮看着疾驶而过的夜幕下的城市,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满足和幸福。她是喜欢这夜色的,没有了白天的嘈杂和浮躁,所有的人和物都已睡去,在他们的梦里游走。
怎么还不睡,不困吗?他有些小心翼翼。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点都不困。她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喜欢看夜景?他问。
是啊,特别喜欢。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经常一个人在阳台上看着夜空发呆,感觉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也不存在了,万物都融为了一体。说这话的时候,她依旧看着窗外。
他一直盯着她,感觉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你这样子真漂亮!他情不自禁。
你说什么,她转过头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没什么,他想没听到就算了,耳根莫名其妙的红了。
她看到了,笑笑。不再问什么,其实她心里明白他说了什么。
凌晨两点,她才渐渐睡去。刚睡了一小时,忽然咳嗽,醒了。
你不舒服吗?他问,怜爱从眼神里流露。
没事,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她笑。
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吧,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绿茶,打开,递给她,然后关了车窗。
谢谢,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拒绝。可能是不想拒绝他的真诚吧!
忽然,她有了一种好想列车就这样一直开下去,没有尽头的冲动。完全没有了睡意,索性不睡了。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她不希望听到他所到达的哪个城市的名字,因为那样就意味着别离。
然而,列车还是按照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缓的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雨。
坏了,我没有带伞。他说
我正好带了两把呢。真的,那次她真的带了两把伞。
那我怎么还你啊?
不用还了,刚才我喝了你一瓶饮料,咱俩算扯平了。她笑,其实,她是希望他还的,那样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再见的理由,但是她没有那样说,女人往往这样,口是心非。
那怎么行呢,我回青岛后会还你的。
怎么还啊,我们又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然而依旧沉默。
还有两分钟,他就要下车了。
就这样走了吗,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竟然会有这样的留恋。忽然又她笑了,觉得自己太想入非非了,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留个联系方式吧,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从嘴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这时列车已经到站了
她抬头看着他不语,她有些意外。
我打算还伞的时候给你联系,他笨拙地解释,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显然,他误解了她的意思。然后,耳根又一阵红。
她笑着告诉了他,他又给她拨了过去。这是她求之不得的。
他叫安达,她叫徐若。
他们都以为留了手机号码就够了,其他的联系方式以后可以再交换,来日方长嘛!
意外发生了,她的手机在回家的汽车上被人顺手牵了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全部石沉大海。但是她去营业厅挂了失,这样还可以保存原来的号码,最起码别人还能联系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火车上分别之后,她就一直在想那个叫安达的男生,想起他红了的耳根,他递给自己的绿茶,他笨拙的解释……
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给她联系,等待他来还伞。说是还伞,其实是口是心非。
八月过去了,他没有给她联系。九月过去了,十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他的电话。他肯定是在忙着考研,他说了十一月份考,她在安慰自己。
然而,十一月,十二月过去了,他依然杳无音讯。
她笑了,感觉自己真傻。人家或许早就不知道徐若是谁了。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有记得过,又怎么会忘记呢。
她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再做梦了,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只是,只是时不时的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把他想起。甚至有时候在梦中梦到了和他的再次相遇。有些时候,我们骗得了其他人,却欺骗不了自己,骗不了自己的心,骗不了的。
并且,她有了一个习惯,每次坐火车都坐硬座,并且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到靠洗手间的座位上。同事都笑她傻,放着卧铺不要偏要坐什么硬座,又不用自己掏腰包。她一笑置之,只有她心里明白:他当时说以后坐车就到最后几个座位上。只为这样一句玩笑话,她便这样盲目的痴傻的去茫茫人海里寻找!每天有多少列火车啊,每列火车又有多少节车厢啊。更何况他或许已经离开青岛了,他说过的他要去北京,即便是没有离开,也可能坐飞机啊,轮船啊!再退一步说,即便是坐火车,也可能要卧铺啊。这样想下去,遇见的几率可想而知,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但她从没有放弃过,始终坚持着,坚持着。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四年过去了。她由普通员工做到了副总,这样的年龄,这样的职位令很多人羡慕嫉妒。她知道这与她只坐硬座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当然更多的是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了。因为,她没有男朋友。其实也不能说没有过,这几年也接触过个几个人,但只是谈情,没有过说爱。她总是在他们的身上寻找他的影子,最后的结果是无疾而终。她知道放不下他,后来索性就不谈了。
已经27岁了,老妈一打电话就唠叨个不停,每次都把这件事提到日程上来。结果还下了最后通牒,今年是最后一年,再找不到合适的就要剥夺她自由恋爱的权利,强行执行父母之命,明说直言。
她无奈,但也理解,笑着答应。同时,也告诉自己,真的再给自己最后一年时间了,即便是只为给父母一个交代,也该考虑考虑其他人了。
又是七月,去参加一个中学同学的婚礼。
火车上,硬座。她看着窗外的夜景,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徐总干嘛非得坐这儿啊,咱买的是卧铺票。她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但也不理会。
你刚来不了解,徐总坐火车只坐硬座的,并且还是靠洗手间的地方。
她情不自禁地转头,然后,然后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孔。
接下来是很久很久地四目相对,一生一世。然后他的面孔在她的视线里渐渐的模糊,四年了,四年仿佛只为了这一刻的相遇。
是的,四年了。四年来他们都一直在众里寻他千百度,为了那个不是约定的约定。
我一直随身带着,他拿出那把伞,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她有些霸道,并不接他手中的,她的伞。
当年,下车后,我一不小心手机掉进了铁轨里。不过我保留了原来的号码,等待你给我联系……
其实当时是由于他太激动了,手机才掉进了铁轨里,只不过他没有说。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的像个孩子。
他的脸上,泪光点点。
爱的承诺
金色的阳光洒进了窗户,带毛边的作业本,米老鼠的钥匙扣,一只装满纸星星的水晶瓶,夹在日记本里的一张张寄信存根,一共205张……
她跪在抽屉前,将这些宝贝来来回回地整理了一遍。这些东西都是和飞有关,今天是小妖精在美国旧金山待的第205天,她每天都要写一封信寄往弗罗里达,当然,这些信都是写给飞的。当小妖精铺开了第206张信纸,突然,几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滴在了信纸上,她抹了抹眼睛,便开始写道:“今天旧金山的太阳很灿烂,飞,你好吗……”
写完信,她把信装在了一只粉红色的信封里,和以前一样,在信封的背面上少许地涂上了飞一直喜欢她用的薰衣草香水,一切准备好了,小妖精便穿上了外套,走出了家门,包括带上了她那宝贵的信。
美国的大街很干净,行人也少,所以她几乎是小跑地来到邮筒旁,可是在投信时,她犹豫了,她的脑海中尽是飞的影子,以前飞和自己在一起的事就像昨天的事一样,泪水又模糊了她的眼睛……
这时,后面有一只手把小妖精的信夺过来,扔进了邮筒,还一边生气地说:“拜托小姐,要扔信也快点吧,我赶时间哪!”很像飞的声音,小妖精欣喜地转过头,不是飞,只是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小妖精失望地转过头,眼泪不住地掉着,那张脸一下子变得温和了,他报欠地说:“对不起,我是真的有事。”小妖精本来是想告诉他,他不是因他而哭的,可是却不由自主地转身就跑,那人也追着她跑。一路上都引来了不少的人好奇,还有一些爱管闲事的老外大叫:“小姐停下来吧,你男朋友追得很辛苦。”小妖精他们跑过了三条大街,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是刚才那人,小妖精甩开他的手,说:“你干什么?我会叫警察的。”“没什么,我已经追你跑过了三条街,说真的,你不哭时,有点凶,但还挺漂亮的。我送你回家吧。”还没等小妖精同意,他便拉着小妖精走了。
第二天,小妖精的女友来她家,告诉她,她马上要结婚了。小妖精看着她与飞的合照默默地流下泪水,女友见了,心酸极了,大声地斥责:“已经快一年了,你为什么忘不了他呢?他已经离开你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妖精了,只是一天到晚对着飞的照片掉眼泪的可怜虫。”说完,便把照片扔了出去。
小妖精急忙跑出去,去捡照片。看着满天飞舞的照片,小妖精又落泪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小妖精的耳边响起:“像你这美的女孩谁能娶到你一定很幸福。”这句话飞也说过,他说:“我一生有过你就满足了。小妖精抬头一看,是昨天那一个人。John是站在小妖精面前的男人的名字,他的年龄和飞一样大,可他是一个阳光型男孩,长得很英俊。和他相比,飞显得文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