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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当你最惧怕的生物距你只有零点零零零一公分,准备袭击你一招毙命的时候,忽然被另外一个超级高等生物给活活弄死了。
那么……
“过来吧。”
顾亦清将那条胆大包天的蛇妖化作掌中灰的时候,脸上压上来的狠戾阴霾渐渐褪去,抬眼间,望着顾二白的眸光早已是如沐春风。
可是——
“啊啊啊……”
堰梗上,顾二白脸白唇白花容失色的望着某叔,就像看到蛇妖它祖宗似的,吓得拔腿就跑,期间还被堰梗子滑了一下,身子踉跄,却硬是一撅一拐的飞奔跑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身后一稻畦里的农民,见势纷纷笑的前仰后赴,不可开交,有的甚至已经笑出了眼泪。
彼时,怔在原地的顾亦清脸色已经黑的比地里的泥土还盛三分。
狗哥见此情此景,默默起身,立于田围。
伸着狗头望了望早已飞奔无踪影的小主人和田里淡定如初的场主,狗脑子做了一番最基本的判断,最后判定由于每次吵打耍闹都是小主人胜,所以义不容辞的跟着小主人身后跑了过去。
毕竟人家有胸器可以一招制敌。
不过,狗哥我还是头一回见过两条腿跑的比四只蹄子还快的。
小主人居然敢避场主如蛇蝎,好样的,狗哥静静等着看她呆会怎么被场主五马分尸。
顾二白一口气跑到大路上不带停顿的,鼻间轻喘着,双腿还因为看到刚才那条巨蛇而不住打战。
转头观望着徒手杀蛇叔有没有追上来,却见阿黄虎虎生威的赶来了,感激的连忙一把抱住阿黄那硕大看起来安全感十足的狗头,牙关不住颤抖。
“阿黄,阿黄你来了,你可得保护我~”
狗哥(双目呆滞):……快放开我,不要让场主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再跑啊。”
顾二白死死勒着阿黄的脖子,刚因为那柔软丰厚的毛发而产生一点点蛋定感,身后便传来一道男人悠悠森森的慵懒嗓音,如同……刚杀了一条蛇。
顾二白脊背发麻,瞳孔微缩,这次还没来得及迸发出滔天嚎啕,纤细的腰间便被一只大掌紧握了起来,双腿悬空,后背被按进了男人炙热的胸膛。
阿黄对着表情阴寒的男人讨好的摇了摇尾巴,幸好狗哥反抗的意志足够明显,才幸免于难。
“放开我!放开我!”
顾二白挣扎的喊着,活像一个被拐卖的孩子。
“小白,你跑什么啊?”
男人唇线紧绷,说着不知是有意无意,指骨按进她后脑的秀发,强迫她的目光望向自己。
一根根清晰有力的指骨触感袭来。
顾二白登时感觉后脑勺一阵恶寒传来,吓得她六神无主,一头栽进男人的胸膛,像鸵鸟埋沙一般崩溃。
“快拿开你的手!魂淡……”
“哦?”
男人嗓间轻吟,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
“手怎么了?夫人不是一向最喜欢为夫的手吗?”
“呜~”
顾二白的头立马摇得像筛糠子似的,嗓中呜咽,“不喜欢不喜欢,讨厌死了……”
顾亦清眸光黯下来,低头望着小女人乌黑柔亮的发丝在自己面前晃悠,鼻尖充斥着芬芳,姣好的唇畔缓缓勾出一抹促狭。
“是吗?夫人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不是最喜欢为夫牵着你的手吗?为夫这双手,上可攀高峰,下可伐森林,还可踏细沼……”
“……停!”
男人还未说完,顾二白便炸毛似的抬起了头,两只小拳拳紧握,眼中迸发出两道红赤赤的火焰,咬牙切齿。
明明是纯洁的几句话,居然被他说的……
“顾、顾大爷,人要脸树要皮窗户还得要玻璃,你简直是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恶心至……啊~”
话没说完,男人若有若无的收回手,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放到她面前,赫然是刚才那只生生掐死蛇的手。
顾二白看到,瞳孔一滞,登时又吓得毛骨悚然,眼眶里泪花一时间聚满,晶莹的好看的紧,俨然是要哭了。
“清叔,你快放开我呜呜,你手上有它的蛇皮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一旁静静看热闹的狗哥听到这跑调的歌曲,不由的狗嘴抽动。
小主人真是个人才,哭着哭着还忽然来了一段freestyle(即兴表演),关键是这鼻子比狗哥的还灵。
哪来的蛇皮味?莫非是幻觉?
顾二白一只小曲唱的,把大爷都都伺候开心了。
顾亦清嘴角忍不住乍泄出一抹绷开的笑,只掌成拳抵在唇畔,不再戏弄她,搂着她的腰身就朝一旁的小河走去。
顾二白忽然不知道怎么的,浑身都僵硬起来了,一字一顿道。
“清叔,你居然用那只手碰到了你的嘴,要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吻你了!”
顾亦清毫不介意的斜眉一笑,“好,为夫知道夫人最喜欢为夫的强吻。”
“……”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她好像弄根面条上吊啊。
顾亦清好心情的看着她吃瘪的模样,嗓间溢出清朗的笑意,顾二白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密集了。
不一会。
“干什么!”
望着越来越近的案发现场,顾二白心里的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劲,伸头望着那近在眼前的清凌凌小河沟,心中登时如临大敌,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
譬如——小河——水——水蛇。
“!”
“你说干什么?难不成夫人还想来一次水上特别体验?”
男人闻言勾唇,清俊的酒窝处笑容耐人寻味,似乎已经在寻思着水上的趣味和可能性。
顾二白额角一动,转脸用一副看着畜生般的眼神瞪着他,“顾亦清,我先警告你休得猖狂!否则我对不客气!”
不料,此言一出,顾亦清唇角的弧度却越扩越大,“好啊,为夫就喜欢看夫人不客气的样子,越不客气,就……越紧。”
“……”
顾二白看着他口无遮拦的耍着流氓,脸蛋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自从洞房花烛夜之后,这个男人就朝着没有最邪恶,只有更邪恶的永无止境方向发展去了。
顾二白时常觉得,如果他出一本《床上三十六式百科全书》绝对在长仪能卖脱销,哦不,全世界。
“你也不怕我把你夹断!”
“呜~”
顾二白说着,屁股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大掌一下,堵住了嘴,紧接着就被带到了岸边。
熟悉的小河,旁边一颗熟悉的柳树。
某白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他叔用美食彻底骗走的,连带的还有她时常达一炷香的初吻。
某黄:你确定?
而且这个岸边还是个不详之地,每次来屁股都会惨遭狼爪蹂躏。
顾二白从心里来说是十分抗拒的,可是她被不由分说的带到岸底时,心境又发生了点变化。
清凌凌漾起微波的河面如镜,倒映出岸边一对如仙人昳丽般绝世夫妇容貌,顾二白乍一看,竟有些呆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漂亮了?
虽然以前也知道上天赏了自己张吃饭的脸,但是现在看来……简直是赏了张金山银山的脸啊。
某黄:呵呵,还不是要多亏你身后男人的滋润。
顾二白对着水面看着看着,搔首弄姿,又是忸怩的咬着唇,又是冲水中自己的倒影挑眉,忽然猥琐的笑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自恋。
顾亦清舌尖微微漉了漉下唇,某人要是再这样继续挑逗下去,他可就把持不下去了。
“欸~清叔,你老实说,当初是不是被我倾城倾国的美色诱惑到了?”
男人不可置否的扬眉,伸手到她面前,“原来是这样。巧了,为夫也一直以为夫人是为色所迷。”
顾二白目光阴恻恻的斜着他,“呸,就你知道。手伸过来干嘛?”
“洗。”
顾亦清朝她勾眉,示意让她帮他洗手。
顾二白瞬间汗毛都站了起来,吞了口口水,嫌弃又艰难的看着他,“想都别想!一双碰过斑纹蛇的臭手!”
顾亦清眼色瞬间黯了下来,胁迫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顾二白被他看的有种‘不洗就把你按在水里淹死’的节操危机感,喉间微动,果然——
“不洗也行,反正夫人有地方帮为夫洗。”
“……”
顾二白低着头,看着他黑沉沉的像会冒着热气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腰封以下……裆部,一瞬不瞬,登时气的忍无可忍,只能再忍。
卑鄙的暴力狂王八蛋,臭流氓。
某个小女人忍常人之不可忍,闭着眼,哆嗦的拿着他的手,朝水里按去,一点一滴粗暴的洗着,像是报复似的。
然而,顾亦清却在这近乎暴力的摩挲蹂躏中,寻找到一种剐蹭的揶揄快感,看着她白皙细嫩的小手,呼吸渐渐乱了调子,目光渐渐猩红不成样子。
“……”
顾二白洗了半天,余光无意看到他的表情,神情不禁一震,我日……
“清、清叔,你看可洗好了没?”
“继……续。”
男人不容置喙的嗓音里,多了些莫名的暗哑和低沉意味。
顾二白紧张兮兮的拿着他的手,目光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有意无意的散着。
这尼玛可是青天白日啊,身边这禽兽万一一激动被激发了兽欲,那她……
天呐,哪儿好逃呢?
岸上,黄澄澄的狗哥好似看明白了河岸底下那二人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一幕,默默的起身,到大路上看守这一块禁地。
等待着狂风暴雨的侵袭。
果然,不一会儿,岸底的风平浪静就彻底被打破,传来两道纠缠又恶狠狠的声音。
“放开我的腿!”
“再跑啊?”
“不许撕我的衣服!”
“那就咬。”
“这可是野外!”
“正合我意。”
“白天!”
“看得清晰。”
“……”你特么想看什么看的清晰!
顾亦清粗喘着俯在她的耳际,眼底压抑着浓烈的猩红欲望,一点点喷吐热气,“想看夫人在为夫身下靡靡生媚的诱人模样。”
“……”
不要脸臭流氓登徒子好下流!
才——不——要!丢脸死了。
“可、可能会有人经过!”
“你最好祈祷没有,否则为夫这手,又要剜下一双眼珠子。”
“……”清叔果然是集变态和流氓于一体的大成者。
她明白了,他就是想看自己情难自禁又不能喊出声来惹人注意,双颊通红,朝死里憋的模样。
其用心险恶,简直令人发指!
青青岸边,时不时传来小主人拼命压抑着的叫声,魂魄早已断了弦,神智飘浮的不知人间天堂。
场主显然就外露了许多,听那嘶哑暗沉的嗓音,似乎已经爽到了极致的战栗。
狗哥对场主的岸边功夫,还是竖起狗爪,表示深深的敬佩的。
于是,一场栽稻捉蛇事件完美的演变成了河边一个半时辰不可描述事件,最后以小主人哭哑了嗓苦苦求饶收尾。
狗哥要爆料:府上药阁里现在最多的药丸,就是金嗓子喉宝。
事后,场主千依百顺,千般温柔万般体贴的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主人,高高兴兴的回府。
顾二白稀晕的望着天,已经感受不到了腰的存在,我的老天爷啊,辛勤的劳动人民还穿着工作服就被禽兽土地主糟蹋了,还有木有天理了!
这件事后。
不知道是上次在岸边,小主人实在被场主要狠了,还是着实惧怕外面有蛇再咬她,竟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了一个月没出去,整个人的气质都娴静淡雅的很多。
为此,场主也觉察有点惊讶,但是他不说。
起初,他是以为小女人心里又在酝酿什么小九九,但知道她不是能安生下来的人,居然温顺了一个月,便以为是自己上次在岸边太过表露自己的欲望,给小媳妇造成了心理阴影。
于是场主开始整日好生慰劳着小主人,又是金樽美食的照料着,又是情意绵绵的憨哄着,柔情默默的在耳边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做了之类的……
这样一来,反倒弄得顾二白心里七上八下的。
某日,顾二白在他叔极尽温柔的哄弄之下装睡,开始思考人生。
其实她这段时间之所以这么老实,是因为从小嫣那里得知,郑毅回来了。
按理说,她现在已为人妇,而且和清叔恩爱有加,形影不离,在假成庄园中简直是数一数二的模范夫妻,光明正大的去拜谢救命恩人也不是不可,就是清叔……谁还不了解他,都能和府里一只公耗子吃起醋的人。
一旦吃起醋来,还模范夫妻?绝对变成魔头夫君。
本来她心里暗戳戳憋了好几天心事,寻思着要怎么周全的解决这件事。
却忽然发现,近来清叔居然对自己大献殷勤了起来,还有意无意的问着自己在想什么,除了每天不定时不定量的凶残释放他的小蝌蚪,其余时间都温柔的让你不敢相信这厮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场主。
难不成……自己的心意被知晓了?
清叔用这种温柔的方式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你可以去。
若不然就是另一种意思,你去啊,去了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温柔和残忍的反差萌。
思及此,顾二白毅然决然的打断了心中所想,结果不期然一转身,见某个男人正目光熠熠的望着自己。
幽深的,不可测的。
顾二白,“……”为毛有种心事被看穿了的错觉?
顾亦清莞尔一笑,笑的人心里毛毛的,“夫人这模样,怎么有种在想野男人的感觉?”
“……”
此行郑府,是坚决不能去,清叔现在吃醋的功力已经变态到无法想象的境界。
顾二白在心里默默做了铁板钉钉的决定,结果第二天她和小嫣上集市,就遇见了一个怎么也预料不到的人。
这日,顾二白正在集市上和小嫣闲逛,边买买买边讨论哪款胭脂好用,就隐隐约约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
或许是女人强烈的第六感,让顾二白觉得总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题外话------
零点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会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