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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一场后宫的嫔妃之争,毁了兰妃的一生,让她与女儿阴阳两隔。
当年,兰妃得知瑾妃的阴狠诡计,即将临盆的她,由贴身婢女邢好帮助,在寝宫的密道产下襻儿。
她们三人原是想逃出宫外,但那时的后宫净是瑾妃的鹰犬爪牙。
之后,一场悲剧活生生的在后宫上演。
兰妃被狠毒的瑾妃诬陷怀有病痞,产下的痞胎已烧毁殆尽。
迷信仙人道术的皇上,听信谗言,竟将兰妃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冷宫,以免祸及宫中。
但野心勃勃的瑾妃不以此为满足,她设计了一场冷宫大火,准备活活烧死兰妃。
奄奄一息的兰妃适巧被永乐老王爷上官宇所救,上官宇并以一具烧毁的女尸偷天换日,瞒过阴狠的瑾妃。
永乐王府后方的园林,那座孤伶的墓穴,也就是兰妃的长眠之地。
上官老王爷为了掩人耳目,并遵照兰妃的遗愿,替她找了风水秀丽的景致,建了不惧名的坟穴,还刻上令人心酸的碑文。
另一方面,亡命天涯的邢好带着小襻儿浪迹天涯、落魄江湖,终将襻儿抚养成人。
回首过往,人事全非,辛酸化为仓凉惘然。
“原来那座孤坟埋的是娘亲,难怪襻儿见了胸口总是莫名的疼痛”
襻儿听了邢好如泣如诉的述说她的身世,整个脑中仿若晴天霹雳,顿时泪如雨下。
“公主,是奴婢不济,才让公主和奴婢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奴婢该死,有负主子所托!”邢好泪流满面的跪下。
襻儿也泪流满面的跪着,扶起养育她十六年的邢好。
“阿娘永远是襻儿的阿娘,襻儿才不当什么公主,襻儿只要你”她抱住邢好,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公主,娘的襻儿”
她们母女辛酸的拥泣,今在旁的赵通也频频拭泪,为之动容。
上官聿见了更是不忍,弯身扶起她们。
“襻儿说得对,她不是皇家公主,此刻起,她只是本王的爱妃!”
众人听了上官聿的惊人之语,莫不讶异。
“王爷,兰妃娘娘的冤屈不能白受,襻儿皇家身份更不能不还!”泪汪汪的邢好无法赞同,她忍辱负重,等的就是替她们母女沉冤。
“王爷”襻儿止住泪水,不明所以。
“本王明白邢好的忠贞,更知晓你们受的苦;但不让襻儿进宫恢复身份、不准报仇是娘娘的遗愿。”
上官聿坚定的看着襻儿,眼神一片坦荡。
如烟往事,彷佛历历在目。
“当时娘娘临终前曾交代,倘若有天找到襻儿,千万别让她再进宫。她说宫中是非她已尝过,她不要女儿再涉入,更休要替她沉冤。娘娘最希望的是你们好生的过日子,襻儿获得幸福,不再涉入是非之地。”
“娘”
兰妃彻悟的淡然,襻儿为之心疼,身为人子,不能替母亲洗刷冤屈,她的心更痛。
“本王在朝为官多年,放眼所见,宫闱中有二十多位公主,临届婚嫁之龄的,不是嫁予朝廷命官,要不赐予和亲之责。倘使襻儿真的认祖归宗,皇上又会怜她几分?以她直率的个性,在纷杂的后宫又怎能不受排挤?所以兰妃娘娘的先见,不无道理。”上官聿语重心长。
“难道咱们就该放任瑾妃为非作歹?主子的冤屈还有冤死的奴仆,她们就该死?这天理何在?奴婢不服!”邢好泪眼婆娑。
“当然不是,本王自有制裁她的方法。”上官聿承诺。
“王爷,求您让奴婢进宫杀了贱妇瑾妃,奴婢决不会牵扯出任何人!”耿直的邢好已有求得一死的决心。
“王爷,属下愿意和邢好同去,求王爷成全!”赵通也有着和情人共生死的决心。
上官聿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别意气用事,本王不会让她逍遥法外。”
良久不发一语的襻儿终于轻启红唇“你们不必再争吵不休,娘亲的仇、襻儿的痛,自有方法一并解决。”
“襻儿,娘会为你和主子报仇,你别插手。”
“不,娘亲之事就由我这个十多年前该殁的病痞解决!”
“娘子,你可别乱来!”
“王爷,你忘了襻儿最擅长的就是乱来?”
迎视上官聿关心的眸光,襻儿的泪眼却透着一抹黠光。
***
瑾妃及湘湘公主得知事迹败露、谋刺襻儿不成后,二人终日提心吊胆。她们怕上官聿会采取报复行动,日日过着惶惶的生活。
在月黑风高之夜,瑾妃撤下宫女,在寝宫和湘湘公主商量大计。
“姑母,咱们再请些死士杀了那个贱人,”
“湘儿,听姑母的话,此事得从长计议,不宜现在进行。”
对襻儿愤恨极重的湘湘公主不以为然“本公主就不相信重赏之下无勇夫,不杀那个小贱人,这口怨气本公主实在吞咽不下!”
“冲动会坏了大计,湘儿!”瑾妃神色凝重的提醒。
她们二人现今是同乘一条船,要是有丝毫的风吹草动传至皇上的耳里,早已失势的她,还不知下场会如何。
“不依、不依!湘湘恨死那个小贱人,如果不将她千刀万剐,湘湘不甘心!”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姑母请皇上下旨,令上官聿与你婚配,届时,你不就有机会整死她?”
“哼!本公主不过鞭打那小贱人几下,拿了她一条凤凰坠饰,上官聿竟视本公主如敝屐,又大胆藐视姑母,还警告姑母什么谋害兰妃之事不可再发生!泵母,湘儿真为您抱屈,上官聿根本不将瑾妃娘娘您放在眼里!”
瑾妃的不为所动,令湘湘不得不加油添醋、煽风点火。
“凤凰坠饰?兰妃?”瑾妃闻言不禁神色大变。
兰妃!在阴曹地府的兰妃?
当年,皇上将一对天下仅有的麒麟凤凰坠饰赐给兰妃,她的受宠,令许多妃子暗暗眼红。
当时的余孽不是已尽除?她连自己的心腹也送上西天,上官聿怎会知晓兰妃之事?他身边的姑娘又怎么会有凤凰坠饰?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是呀,那个小贱人才不配拥有价值连城的饰物!本公主杀了她还嫌污秽了手!”骄恣的湘湘公主,睚眦必报。
“上官聿说了兰妃什么事?凤凰坠饰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前尘往事如浪涛般在瑾妃心中翻滚,她气急败坏的抓住湘湘的手腕。
湘湘公主被瑾妃的异常反应吓坏“姑母,您捏疼湘湘了”
为了让姑母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当上永乐王妃,她隐瞒了些话,才使姑母请了高手,替她刺杀襻儿出气,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让姑母大发雷霆。
“快说!”瑾妃凌厉的喝令。
“是。”湘湘公主着实委屈,只好将当时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出。
每听一分湘湘公主的娓娓详述,瑾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恐惧像排山倒海似的灌进心中。
“湘儿你太任性了!”在宫中多年,瑾妃从不曾如此心慌意乱。
“咱们皇亲国戚教训粗鄙百姓是再寻常也不过的了,姑母未免大言过其实!”湘湘公主觉得瑾妃大惊小敝。
瑾妃平抚惶惶怦跳的心情后,敛了失色的容颜,责怪的看了湘湘一眼,疾言厉色道:“湘儿,此事休得再提,你先回宫休息。”
看来她得做周全的准备,以防上官聿对她不利。
“姑母”
“回去!”
当她们二人争执之时,一阵冷风吹熄了屋内灯火,门房被打开了,一道白色人影伴着淡淡月光,渐渐从门外飘进。
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阵仗,瑾妃和湘湘公主害怕得相拥,目不转睛地看向飘进的人影。
那披头散发的白色人影,七孔流血,在屋内飞跃数圈后,便倚在窗棂旁哀惨哭号,鬼祟邪气的景象教她们吓得魂不附体。
“湘湘公主要到哪里去?要不要本宫送你一程?”面貌狰狞的白影,一挥长袖击翻桌子,指着湘湘尖声嗤笑。
“你是人是鬼?胆敢捉弄本公主!”面无血色的湘湘公主抱住瑾妃壮胆。
“湘湘公主背着皇上为非作歹、谋刺寻常百姓,岂不大胆?你等着受死吧!”白影阴森森的咒道。
“姑母救救湘湘,湘湘不要死!”
心虚的湘湘公主紧靠着瑾妃,狼狈不堪的将面容藏在她肩头;不多久,她便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哼,不中用的东西!”白影鄙蔑地啐骂着不省人事的湘湘公主。
同样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瑾妃,抖着嗓叫骂:“你是谁?少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
仰天一阵惨痛的哀号,白影睁着流血的怨眸,狠厉的骂道:“本宫是惨死在你手下的兰妃,瑾妃莫非已忘了啊?不过本宫已转世为鬼叉,今夜特来邀你们共游地府,你们准备与本宫上路吧!”
“兰姐姐饶命啊!瑾儿对不住你们母女,瑾儿会多烧些银纸给你们”全身冒冷汗的瑾妃跪在地上,涕泗纵横的磕头求饶。
“哼!这句话你晚说了十六年。”
“饶命呀!兰姐姐”
“纳命来!”
一哼声,白影凌厉的挥出双袖,袖到之处无不崩解,满屋顿时灰雾弥漫,令人睁眼也看不清直到天方破晓,宫女们准备入内伺候时,才发现瑾妃和湘湘公主面无人色的昏卧在地,慌张的她们才急着差人救命。
***
淡淡月光洒在黑色夜幕,银色光芒映照在波动的海上。
汪洋大海,一艘雄伟的商船伴着悦耳的波涛声,正徐徐往中土前进。
舱房中横卧在床上容貌姣美的女子,似乎被海中波动的韵律所吵醒。
她蹑手蹑脚的披着外衣,打开窗,欣赏窗外海天一色的美丽景致。
“在看什么?”
上官聿从襻儿的身后拥住她,亲昵的偎在她的香肩上,吻着她白督的耳际,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幽香。
“聿!吵醒你了?”襻儿往温暖的胸膛上一靠,侧过粉脸,愧疚的亲上夫君方正的下颔。
“娘子没睡,为夫的当然也不敢入眠。”上官聿像个孩童似的耍赖。
“襻儿已轻手轻脚了,怎么还是吵醒你?”她的粉脸闪过一丝懊恼。
“没有娘子陪伴,为夫孤枕难眠。”拂开妻子颊边的青丝,上官聿细细的吻着她,感受她的甜蜜。
“贫嘴!”襻儿嗔骂,抿着唇娇笑。
“娘子,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上官聿状似无辜,顺势拉了张椅,抱着襻儿坐下,同她一起仰望星光点点。
淡淡的银色月光斜映在这对璧人身上,他们颈项上的麒麟凤凰炼圈更被月光衬得闪闪发亮。
“怎么说?”仰着小脸,襻儿反问。
“娘子的心事,为夫的若不知道,岂不枉为人夫?”
“喔?你说说看。”
“猜对了,有赏吗?”上官聿宠爱的捏捏她的俏鼻,另一手则极尽享受的揉着她极富弹性的胸脯。
“讨厌,老想着那一回事!”红着脸的襻儿,拳头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
止不住妻子的粉拳,上官聿干脆钳制她的小手,火热的堵住令他百尝不厌的红唇。
三年了!
他娶襻儿为妻已三年,辞官离开皇宫之后在海上驰骋也已三年了。
伴着娇妻,在海上遨游展雄风,上官聿满意极了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三年前,他帮着伤心的襻儿夜戏瑾妃及湘湘公主,虽是胡闹,但也替她及兰妃出了口怨气。
在他们恶意的装神弄鬼后,瑾妃失常,被皇上幽禁;骄纵的湘湘公主也狠心的撇下瑾妃,自愿担起和亲使命。
此般结果襻儿虽不尽满意,但也只好勉强接受。
而他,宦途浮沉多年,对日渐腐败的朝政萌生倦意,因而辞了官,将产业交手赵通和邢好托管,自组商船,远渡重洋,成为海上蛟龙。
惬意逍遥的生活,好不自在!
“你到底猜是不猜?再不猜,襻儿要先睡下了。”襻儿稳了稳呼吸,气恼的穿回被上官聿拉下的兜衣。
“猜!娘子有赏,为夫的怎有可能不猜?”
上官聿恶劣的扯下迟早会被他脱下的兜衣。“娘子想念邢大婶心切,任谁也明白。”在襻儿发火前,他赶紧说出她的心事。
“哼,既然知道,你还想对襻儿做这等风流事,不让襻儿明天漂漂亮亮的去见阿娘和赵叔?”她娇啧,呶着唇抓住在玉体上胡来的大手。
好些日子没看见阿娘和赵叔,她当然得以最美的面貌,和他们在码头相逢。
所以,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上官聿得逞,让他胡天胡地缠她到天明,不肯罢休。
上官聿爱怜的说道:“有夫君的爱怜,娘子会美得更令人惊艳。”她的心眼,哪瞒骗得过他?
“胡说八道!”襻儿闪躲着他的上下其手,和频频落下的亲吻。
“娘子试一试不就明了?”
上官聿贼兮兮的为所欲为,轻轻松松的让襻儿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哼!”襻儿赌气的不愿配合。
“娘子生气了?”望着月光下娇艳的身子,上官聿禁不住迷醉了。
“知道还问?”她恼极了!
“要不要为夫的吩咐舵手快一点,好让娘子赶明儿一早就见到邢大婶?”
“好呀,你快去!”
“遵命!娘子。”
“又骗人”
“嘘!娘子,咱们先试试看这张椅牢不牢靠,等会儿再吩咐舵手也不迟。”
“不要”她懊恼自己屡屡败阵。
上官聿皱着眉,不满妻子的分心。
他封住襻儿那张抗议的小嘴,有的是办法让她晕头转向、身体发热,只为他疯狂。
想至此,上官聿笑着以强壮的体魄舞出欢乐的快意。
其它的事,等会儿再办吧,-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