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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翊夫因为昨晚的猜迷节目而成为黎葳葳的手下败将,他必须为些付出代价——一场电影和一顿晚餐。
不过,一进电影院,黎葳葳便觉得后悔了。她实在不应该提议来看这部爱情文艺片,真是大错特错。所以,当男主角温柔地**着女主角时,她仿佛也感受到男人敏感的指尖正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移动;当男主角的唇覆上女主角的唇时,她的心底深处也有一种被诱发而出的欲念正逐渐茁长。
黎葳葳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发热的双唇。她忘我地融人缠绵悱恻的爱情剧中,眼前上演的不再是金发蓝眼的男女主角,而是她和杜翊夫。
她闭上双眼,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呼吸短而急促。妈妈咪呀!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令人羞赧的画面?
黎葳葳睁开双眼,正好看见女主角脸部的待写,从她一脸销魂的神情看来,她正和男主角鱼水交欢、融为一体;一转眼,镜头切换到男主角的脸部特写,然而她所看到的竟不是男主角,而是杜翊夫
汗水自他的鬓角缓缓流下,愉悦之情在他的眉宇间舒展开来,看着那溢满激情的深邃黑眸,他情不自禁地暗暗吟起来
打从黎葳葳在舔嘴唇的时候,杜翊夫就开始偷瞄她的“不正常反应,”那煽情的镜头也让他毫无困难地在脑海中勾绘出一幅激情画面——黎葳葳一头及腰长发披散在枕头上,丰满的胸部忘情地挤压在他身上
就在他的下腹正感到一阵悸动时,身旁的黎葳葳突然站起身,吓了他一大跳!“你怎么了?”
“我不想看了!”黎葳葳一看到超大银幕中男女主角深情款款凝视彼此的镜头,她的心便乱了谱地胡乱跳着,我的天啊!怎么又来了?真是够了
“喂!前面的坐下来!”
此时,后头传来一个愤怒的男声,尴尬的黎葳葳只好坐回位子。
原以为激情画面应该过去了,没想到“折磨”才正要开始,男女主角又开始玩起异色的男女床第肉搏战。
黎葳葳歼始怀疑自己选的到底是文艺爱情片还是三级片。不行!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我我真的不要看了,我一定得离开,现在就走!”话才说完,她便有如踩着风火轮般地冲了出去!
“黎葳葳,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电影才演到一半而已。怎么说走就走?”杜翊夫连忙追上她。她戏才正要开始,他实在不明自她为何要匆匆离去。
黎葳葳清丽的粉脸上净是歉然。她知道他非常生气,毕竟看戏看到一半就离场的感觉很糟,尤其还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迫”离场。
“你不必管我啦!你进去看吧!”
“你为什么不看了?这部电影可是你黎大小姐亲自挑的耶!”
“嗯因为我突然想上洗手间嘛!”她胡乱编个藉口搪塞。
“那你快去,然后我们再一起进去。”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去了。”黎葳葳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很讨人厌。
“女人真是麻烦!”杜翊夫拉着她的手要往厅里走。但她却一动也不动。“又怎么了你?”
“我想喝可乐还有咖啡,对了!这附近有家咖啡厅买的咖啡可香了。”
“等看完再去喝吧!”他依旧是一副想立刻冲人厅里的样子。
“可是人家还想吃块乳酷蛋糕,想吃碗牛肉面、筒他米糕、肉圆、羊肉汤”她开始语无伦次。
杜翊夫也失去了仅存的一丁点耐性。“你肚子饿?”他瞪着她“刚才我不是才问你要不要先吃饭,是你就不饿.想先看电影的!”
“我知道”她心虚地嗫嚅:“可是,肚子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她知道这样敝扭是很烦人的,但她也不想这样啊!
她哪里自己自己会突然神经病发作,看电影看得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大概是最近和杜翊夫走得太近,才会变得这么色吧!
“好吧!那我们先去吃饭,然后看下一场。”杜翊夫搞不懂自己为何要这般容忍她,他大可拂袖而去。
“晤还是不要看了,我觉得有点累,吃完饭后想回家休息。”“你没事吧?”他担心地用手摸r摸她的额头。“你的脸好红,发烧了吗?”“我没事,我只是脸红”该死!她怎么给讲了出来
“脸红?”杜翊夫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一定是看了刚才男女主角的激情床戏的缘故。对不对?”
“才、才不是呢”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糗她的机会。“是电影院里的空气太闷,我缺氧才会脸红,你别满脑子邪恶思想,胡乱栽脏我。”
“是这样吗?”杜翊夫的笑声先是低低的自胸膛传出,然后终于忍不住的朗声大笑。
黎葳葳又气又羞地直跺脚,却是对这样的情景束手无策。
有句谚语说“女人心、海底针”杜翊夫觉得发明这句话的人,应该给他颁个奖杯、放烟火。
刚才明明说要吃法国菜的,哪知一到了餐厅门口黎葳葳又变卦了。
“我不想吃了。”
“你刚刚不是嚷着肚子饿吗?”
“可是我不想吃这种贵死人又麻烦的法国菜啊!”里面灯光昏暗,桌上点了银白色蜡烛,气氛太暖昧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溺在方才电影的激情画面中。
“我早在车上问过你的意见了,不是吗?”杜翊夫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其实我们可以去吃肯德基”
“你到底是哪里有毛病?!”他火大了,罗曼蒂克的法国菜不吃,却要吃肯德基,实在是快令他吐血了。
反正黎葳葳就是抱定主意绝不进去吃什么法国大餐。“人家就是想吃肯德基嘛!而且我们可以外带,然后回家舒舒服服地”
“回家干嘛?”杜翊夫没好气地低吼道。
“看流星花园part2”黎葳葳随口胡扯。
“什么?流星花园?那是什么玩意?”一向对偶像剧没舍兴趣的杜翊夫,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流星花园。”
嘻嘻!这下子可让她逮到取笑他的机会了。“拜托!你连流星花园都不知道,未免太逊了!”她很开心,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我一点也不逊,我只是不喜欢看那种浪费生命的肥皂剧罢了!”这个丫头真是愈来愈放肆了。杜翊夫正考虑要不要放她鸽子。
“怎么?就你逊让你很受伤吗?”她决定继续挫他的锐气。
“无聊!”他可是每天接收新资讯、走在时代最前端的男人。
“那你知道不知道f4是什么?”黎葳葳打包票他肯定不知道。
“哼!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小妮子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那你说是什么。”杜翊夫自信满满地回答。
“方和式赛车。”杜翊夫自信满满地回答。这一回换黎葳葳朗声大笑了。他真是不懂装懂!笑岔了气的她一。点也没发觉杜翊夫正站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她。
自然罗!她成了被放鸽子的“受害者。”
黎葳葳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银灰色跑车自眼前呼啸而去。唉!这个男人不仅脾气大,还很小器哩!
今天晚上,杜翊夫应s财团的邀请,出席一年一度的慈善募款会;会场上,他是众所属目的焦点。
参加这次的慈善募款餐会大都是女人,全都是冲着杜翊夫俊美潇洒的外貌和对女士们的绅士风度而来。身着深灰色西装的杜翊夫,看起来格外风度翩翩。仪表出众。毕业于哈佛法律第的他,早在几年前还是学生的身分时,不论是台湾或是美国当地,就已经有好几家大型法律事务所要招揽他,甚至给予优渥条件邀他人股,但始终开疾而终。
没有人清楚他到底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将他延揽门下。
其实,在杜翊夫规画的事业蓝图里,金钱和权力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公理与正义才是他追求并实现的东西.,这也是他当初会选读法律第的唯一原因。
杜翊夫知道一旦进入大型律务所,肯定会受制于黑金、政治恶势力与法官和律师间金钱上的私相授受,如此一来,甭说公平正义从伸张,连想自清都很困难。他可不想一辈子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赚着那种肮脏钱。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纵使辛苦,却甘之如饴。
手中握着高脚杯,杜翊夫轻啜了一小口洒,如贵族般优雅的姿态,让在场的年轻女子为之神魂颠倒。他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瞳眸犀利炯亮,很慑人,却也带着份冷然。
虽然有时见到他唇畔绽出笑容,却总是感受不到一丁点发自内心的喜悦,那双犀利的冷眼和薄唇边轻浅微笑让人不由自主抖起浅浅和寒颤。
他那有意无意挂在唇边的性感浅笑,浓密的黑发温驯地贴在脑后。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完美。
这样的男人着实让女人为之疯狂,心甘情愿当他的席伴,甚至是当一辈子女朋友,毫无名分也无所谓。
“翊夫,我的头有点痛,我们先离开好吗?”
今夜,偕同杜翊夫出席善募款餐会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被黎葳葳坏了好事而愤怒地张牙舞爪的丽莎。
还记得那夜丽莎走前对杜翊夫撂下狠话,结果不到半小时她就后悔了,马上拿起手机拔了电话给他,并在电话中向他哭诉忏悔,告诉他她之所以会如此口不择言,全帮是给那该死的黎葳葳气的。
当然,杜翊夫知道那晚不全是丽莎的错,也就原谅了她。
别有用心的丽莎整个人几乎贴在杜翊夫的身上,修剪美丽且涂着色彩缤纷的彩绘指甲旁若无人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逗弄着,揽得他心痒难耐。
“住手,丽莎,大家都在看。”杜翊夫用着粗嘎的嗓音命令道。
“有什么关系嘛!”丽莎边撒娇边抗议“你那么久都没来找人家,害人家想死你了,而且今晚你看起来是那么的英俊潇洒,让人家几乎控制不住的想亲你一日c”说完,她踮起脚尖大胆地在他耳边呵气,一股特有的女人香弄得他更加心猿意马。
“丽莎,别再闹了。”杜翊夫加重语气。
“亲爱的,你赶快带人家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嘛!人家只想窝在你那宽阔的怀里,再次感觉你热情的心跳声。”
这下子丽莎可说到杜翊夫心坎里了,二话不说,他拉起丽莎的手走出会场,快速地坐在宝士最新款的跑车里,飞驰而去。
在这辆银灰跑车里,丽莎开始不安分的将上半身倚靠在杜翊夫身上,用着湿热的舌尖在他一边的颈项上舔圈,放荡地挑逗着他。
她仲手解开他米白色衬衫上的钮扣,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厚实胸膛。
迷恋地欣赏了一下,她随即用舌尖逗弄着他的男性**,感觉到他的身体震动一下,对于他的反应,她满意极了,立刻用手在他的双腿间摸萦着。
杜翊夫倒抽一口气,在意识尚能控制双手时,他将车子疾逮地驶向路边!
“丽莎,别玩了!”他大声制止。早已欲火焚身的丽莎哪肯就此罢休,依然继续对他上下其手。她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与他共赴巫山。
抱定主意,她立刻将手探进他的裤档里,握住巨大的男**望。
杜翊夫低吟一声,用手抓住她行径大胆的手,一脸不悦地斥骂道:“该死!我现在要开车!”
“那又怎样?”
“又怎样?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极有可能会出车祸,我可不想出事时,被别人发现我们是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他用力甩开她的手,预备重新将车子驶上马路。
无奈,此刻活像只发情母猫的丽莎哪肯就此打住,她的手依旧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动作还比先前更加大胆放荡
车内充斥着丽莎激情放荡的呻吟,她迷蒙着一双眼望着压在她身上的杜翊夫,心里暗自窃喜。
太好了!今夜她肯定能成为他的女人,她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她
“砰、砰!”咦?好像有人在敲车窗?不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杜翊夫继续做他正卖力做的事。
“砰、砰、砰!”车窗上的敲击声再度响起,他皱着剑眉抬头一瞧,脸色骤然大变!
“黎葳葳!”
车窗上是一张因紧贴在玻璃上而扭曲变形的脸,原本清灵秀丽的一张脸蛋,顿时变得肿胀可笑。
黎葳葳的一对杏眼直愣愣地朝车内窥视,然后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贝齿,对着杜翊夫傻傻地笑着,两排长而卷俏的睫毛还不停地眨啊眨的。
杜翊夫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颗核子弹在瞬间爆发!他迅速收拾起熊熊欲火,强忍着身下肿胀难耐的硬挺。狼狈地拉起裤子,并且随手整了整凌乱的头发,然后气冲冲地跳下车。
“黎、葳、葳!”
“杜老板你好。”黎葳葳一脸白目的笑着和他打招呼.一丁点儿也没察觉到站在她眼前的高大男子的双眼正进射出可怖杀气。
“该死!黎葳葳,你到底在于什么?”他咬着牙,杀气腾腾地斥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又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她稚气未脱的脸上净是无辜。
“我为什么生气?你没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吗?”暴怒的杜翊夫闭上眼,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双拳因紧握而喀啦作响。
老天爷!上辈子他到底是欠了她多少钱?这辈子她要这样要命的恶搞他?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杜翊夫睁开眼睛,努力克制满腔怒火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竟然第二次坏了他和丽莎的好事!
“你这个小贱人!”丽莎怒气冲冲地下了车,用力地推了黎葳葳一把。“你真是不要脸,我还从没见过抢男人抢得这么没品的。我和翊夫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你干嘛老是阴魂不散的破坏我们的好事,你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不知羞耻!
哼!怎么骂她都没关系,就是不能侮辱到生她养她的母亲。怒火中烧的黎葳葳死瞪着丽莎,冷冷地回嘴道:“真是笑死人了!到底是谁没有家教、没有羞心?你一个女人家三更半夜和男人在车子里面衣衫不整的胡搞乱搞,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们根本就在车子里大做特做起来了,你倒是告诉我,不要脸的贱女人是谁?”
这个黎葳葳能言善道的好口才不用在诉讼官司上,原来是全数用在这一方面了。杜翊夫心忖道。
“你”口头上占不到便宜,丽莎举起手就想赏黎葳葳一巴掌。
“给我闭嘴!”杜翊夫出手适时阻止了丽莎的撒野。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杜翊夫。
“翊夫你”丽莎撒娇地拉了杜翊夫的手,不料却被他给甩开,老羞成怒的她巴不得手上有把刀好将黎葳葳那张可恨的脸给划花。
“你先回去!”现在的他只想将黎葳葳抓起来好好修理一顿。
“翊夫?”为什么每次都叫她回去?丽莎压根儿不想离开。
“我叫你回去!”女人真的麻烦的动物!杜翊夫几乎要失控了。
丽莎不甘心地嘟着一张红唇,然后用超恐怖的怨恨眼神瞪了黎葳葳好几秒钟,这才极不清愿地从车里拿出皮包,忿忿地离开现场。
杜翊夫两手环抱在胸前,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高深莫测的他反而比盛怒时的他更令黎葳葳害怕。
“你的胆倒是不小嘛!”
黎葳葳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你你想干嘛?”
他移动脚步缓缓地靠近她。“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神机妙算,连在路边亲热都能让你逮个正着.你做律师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转行去做侦探比较能‘物尽其用’,你认为如何?”
这次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怎么办?她的饭碗铁定不保呜呼哀哉!
“别这样,你先听我解释”
她一边告饶,一边往后退,脚下一个小心,踩到一块石头,整个身体顿时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而这次生气的杜翊夫肯定不会出手救她的!
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杜翊夫的双手顺势将她抱起。让她的背靠在车上,并用手将她圈在极小的范围内。月光照射在她白嫩清秀的脸蛋上,她那又惊又羞的神情竟有种魅惑人的魔力,加上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香,一时之间令杜翊夫心醉神迷。
凝视她半晌后,他开始用带点邪佞的眼神看她。
看着他有如希腊雕像般的英俊脸庞,黎葳葳开始感觉到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他的鼻息轻吐在她的脸上,淡雅的男性古龙水香味飘人她的鼻子里,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晕过去了。
“你你要做什么?”她将手飞快地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纵使隔着几层衣料,她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她害羞地将手收回。
“我要做什么?”他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巧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双眼,也让她轻易看见他眼睛深处那抹诡异的光芒。“你以为呢?”
“我我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他给狠狠吻住,他和舌尖硬是闯入她毫无防备的嘴里,温热的舌头在她嘴里放肆地挑逗、吸吮着,好像想将方才没解放的**全数宣泄在她身上。
黎葳葳使尽全身力气抗拒着,两只纤细的手臂在他胸膛上猛捶,却丝毫未能制止他的侵犯。杜翊夫捉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反抗。一碰触到她稚嫩的双唇,他不无法控制地想将她吸进体内,然而吻她非但没能让他的**降温,反而更加剧烈的燃烧起他体内的熊熊欲火。
他暂时离开她温热的唇,在她的耳际低语“这次我打算好好的惩罚你。”他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传人黎葳葳的耳朵,一字一句都令她心跳加速,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不不要这样”他的脸和她靠得好近,近到一说话,她的嘴唇便会暖昧地触碰到他性感的薄唇。
“现在求饶已经太迟了,当你接二连三的坏我的好事的时候,就该有心理准备的,不是吗?她邪恶地睨着她,一副想将她吞到肚子里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用发颤的细微声音哀求道:“我我不知道你们会在车子里亲热,我以为”
“以为什么?一对男女深夜在车子里会做什么?难不成在谈心聊天?”
黎葳葳感觉自己的双颊又热又烫,知道此刻她的脸肯定像颗熟透的小蜜桃。
杜翊夫邪恶地用指尖摩挲着两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脸怎么这么红?”
她心虚地反驳道:“我哪有脸红?”
“是吗?”杜翊夫指尖由嘴唇移至她雪白的颈项。轻而柔的触碰令她神经紧绷,全身微微发颤。“我最不喜欢说谎的女人了。”
她闻言,立刻回嘴道:“我才没有说谎呢!是你自己看错了。”
“你想知道我怎么惩罚说谎的女人吗?”杜翊夫的俊脸再次靠近她,邪恶又充满霸气。
黎葳葳慌张地闭上双眼,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等着接下来的亲行为可是,一分一秒过去,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廉的竟是杜翊夫得意的笑脸,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抿着嘴欣赏着她糗态。她羞得恨不得找面墙壁一头撞死算了!
一见她那羞赧娇憨的可怜模样,杜翊夫的内心深入突然出现令他懊恼的情愫。他没让这种感情在心中停留太久,随即恢复往常一贯的冷漠。
“被人耍弄的滋味如何?”说完,他将双手放进裤袋中,一派泠酷地从她身过走过去,留她独自一人宁立在黑夜里。
看着杜翊夫驾着车从她身旁呼啸而过,黎葳葳觉得又羞又怒。
虽然上班时间是早上九点,但黎葳葳一大早就准备好要出门了。
那个悠游于花丛且乐不思蜀的情场浪子杜翊夫,真是个令人心神不宁的男人!
黎葳葳心不在焉地梳理着一头紊乱的长发,望着镜中的自己,脑子里满是杜翊夫的身影、杜翊夫的双唇、杜翊夫的吻-
杜翊夫的吻?黎葳葳失魂般地低叹。不过是个吻罢了,为何她会如此神魂颠倒?
她不是没有和男人接吻的经验,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吻干涩而无味,杜翊夫的吻却是润泽醇浓;以前那些吻死板而制式化,杜翊夫的吻得生动且慑人他的双唇来回移动,舌尖轻挑,令人销魂,令人心悸。
她一整夜没睡好,脑海中不断萦烧着昨晚杜翊夫亲吻她的那一幕,辗转反侧到破晓时分,才宣告放弃的起了个大早。
剡意泡了个消除疲劳的精油热水澡,她想洗去一身的紧张与疲乏,却徙劳无功。待她爬出缸,双肩依然酸疼,并没有丝毫舒畅解劳之感,反倒是把一身自嫩细致的饥肤都泡皱了。
黎葳葳往镜子前面一站,赫然发再眼下有因失眠而造成的黑晕,唇角立刻出现紧张的线条。
如此狼狈的模样,这辈子还是头一遭哩!万一被杜翊夫瞧见了,那会有多来的吻而失眠,尤其是那个吻仅仅是他想整弄她的“伎俩”罢了。
“老天爷,希望他什么也没发现。”黎葳葳一边大声嘀咕,一边在自己的脸上猛扑粉。
端详了一下镜中被粉涂抹得惨白自己,黎葳葳无力地叹道:“唉!僵尸好像也比黄脸婆高明不到哪儿去!”
她在浅蓝色的丝质衬衫衣领处别了个玛恼胸针,拎起皮包缓缓走向大门,她先打开了一个小缝,确定杜翊夫没在电梯处,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当她把门锁上、将钥匙丢进皮包,转身欲往电梯走去时,猛地被眼前高大的身影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连皮包都掉在地上。
“啊——”她尖叫。
“你干嘛吓成这样?一副小偷看见警察的样子,难不成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杜翊夫斜睨着她,语气冷淡地质问。
“哪有!”牡翊夫连忙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皮包。不高兴地嘟囔道:“我会吓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清早无声无息像个幽灵似地吓人家。”
瞄了脸上的粉涂得比墙壁还厚的黎葳葳一眼,杜翊夫挑起眉毛,懒懒地说道:“干嘛氢自己弄得像个僵尸一样,难看死了!”
这句话重重地伤了黎葳葳的心和自尊,她赶紧别开视线,不让杜翊夫发现她眼中的脆弱。
“有差别吗?不管今天我把自己弄成什么德行,你还不是一样对我无动于哀?”
此时,电梯门打开,杜翊夫迳自走进,并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不习惯和‘偷窥狂’搭同一部电梯,你搭下~部吧!”
呆愣在原地的黎葳葳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人一倒起楣来,真是连化个妆都会被人嫌丑。
滴滴答答,打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发出节奏性十足的细微声响。
今天又是个湿冷的阴雨天,照样的,也将黎葳葳体内的瞌睡虫给叫醒。面抬起来。
“黎葳葳!”我的妈啊!超级龙卷风又来了!黎葳葳几乎是被吓醒的她立刻将脸从桌面上抬起来。
“黎葳葳!你又在上班时间睡?”杜翊夫右手拿着法院的判决书,左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性感的唇边挂着一抹邪侫的浅笑“你想讨骂吗?”
黎葳葳忙陪笑着:“我哪敢睡觉啊!又不是活腻了。”后面那句她刻意压低音量。“你说什么?
“没有!”黎葳葳吐了吐舌头,她不懂他干嘛老是阴魂不散地监视她?
“跟我进来。”杜翊夫下命令后,迳自转身往总裁室走去。
黎葳葳尾随他后面,一进到办公室里,马上听见杜翊夫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
“黎葳葳,上次那份上诉状是你自己撰写的吗?”他冷冷地问道。
“是啊!是我花了几天几夜时间、不眠不休赶出来的。”黎葳葳有些纳闷,不明白杜翊夫为何这样问她。
“我说过我最讨厌说谎的女人,你记得吗?”
昨晚才听他说过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记!“嗯!记得。”
“很好,你出动收拾一下,然后离开公司,杜翊夫撂下话后,旋过身往门外走去。“等一等,杜先生”杜翊夫转过身。“我已经交代过会计室的林小姐了,她等会儿会算足三个月的资遣费给你。”
“我不会拿什么资遣费的,我又没要离开公司。”
杜翊夫的脸忽然覆上一层阴霾,极为不悦地斥喝道“什么?你想耍赖?”
“谁耍赖来着?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我没犯任何错,为何要离开公司,我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莫名其妙、无理取闹的人!”她一古脑儿将满腔的不满与怨气全数发泄。
“好!你要理由我就给你,我认为依你‘程度’根本写不出这么好的上诉状。你最好老实告诉我,是谁代笔的?范衍那家伙吗?”这丫头竟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黎葳葳气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就这样看不起我?你怎么可以毫无证据就一口咬定我盗用别人的智慧财产?”她那不争气的泪水正迅速在眼眶里酝酿。
“证据?我之所以会这样认为这,完全是根据人打官司的输赢记录来判断。说实在的,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这个蹩脚的‘败诉女王’竟会写得出这样出色的上诉状?”
“杜大律师,你不觉得辞退我的理由很可笑吗?哈佛高材生的你应该知道原告有义务提出证据,既然你个个‘原告’没赁没据,请恕我这个倒了八辈子楣的‘被告’,不能听从你杜大老板的旨令离开公司。”占了上风的黎葳葳愈说愈得意。
杜翊夫几乎是咬着牙控制自己几欲爆发的脾气。
“对了,还有既然我撰写的诉状这样出色,那么可否请杜先生‘归还’被你扣留已久的出庭权,别忘了我是和律师,可不是法务,别老是拿我当法务来用。”黎葳葳在心中大声欢呼,为自己打了场扁荣战役而雀跃不已。
该死!一向在法庭上辩才无碍的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被她的长篇大论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行!他怎么可以让这个可恶的女人骑到自己头上!?
杜翊夫站在办公室的门前,黎葳葳朝他走了过去,用着银铃般的悦耳嗓音说道:“杜大老板,这次我赢了,当然罗!你有‘上诉’的权利。”话毕,她抬高下巴,骄傲地绕过杜翊夫步出办公室。
其实,她好想偷溜圆总裁室好看看他姥张既愤怒又无奈的表情,那狼狈的样子肯定十分有意思。
虽然黎葳葳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然而杜翊夫似乎仍能昕见她那得意的嘲笑声,他气得紧握拳头,额际青筋凸出。
坐回办公椅上,他异常烦躁地耍弄着指尖上的名牌钢笔,喃喃自语道:“杜翊夫,你或许拥有做人的事业王国,但如果有一个不小心,终会落到万劫不复境地。”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袋里不停回想起和黎葳葳亲吻的那一幕。他吻过的女人何其多,却没有一个像黎葳葳这般令他惊心动魄。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每回一碰到她,他就像要爆炸开来似的?这种反应让他恐惧、害怕,也相当压恶。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爱黎葳葳,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还是他出了啥毛病?
“该死的女人!”愤怒地把钢笔用力住桌上一摔,他低声咒骂着。
“小葳,翊夫这个人就是这样,主观意识比较强,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范衍这会儿正买力地扮演着和事老的角色。
范衍一进公司,黎葳葳便带着一张苦瓜脸闯入他的办公室,然后开始数落着杜翊夫的不是,一说到心酸处,她的眼眶里还还会闪着泪光。真是糟糕,他一看见女人的眼泪就头痛!杜翊夫那家伙又干了啥好事?竟惹得一向开朗坚强的黎葳葳如此伤心?
不过,在听她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范衍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我实在搞不懂,小葳,照说这场辩论你是赢家,但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开心,反倒还一脸难过的样子?”女人真是宇宙最难搞得懂、摸得透的动物了!
“这场战役我赢得一点也不开心”黎葳葳用手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球,哽咽地道:“他竟然一口咬定我写的那份上诉状是找枪手代打的,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叫我离开公司。”
“人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误会,你把误会解开不就什么事也没了?”企图将他们两人的嫌隙缩小。
“误会?范大哥,这不单纯只是误会的问题,他根本就是打从心里瞧不起我.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赶出公司,好像是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东西!黎葳葳愈说愈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委屈。
但是又能怪谁呢,从遇见他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所受的一切苦楚全是她自找的;好男人满街都是,她却偏偏爱上最可恶、最该死的一个!
“小葳,我说话比较直接,你听了可别生气。”范衍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官司打得一向不怎么灵光。哪知这份上诉状竟写得如此的好。老实说,当初我一看到东西时,惊讶的同时不免也产生和杜翊夫一样的疑问。依我看,杜翊夫是对事不对人,他并不是刻意针对你的。”
看着范衍沫横飞地劝说着,黎葳葳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这原本是她和杜翊夫的问题,却弄得范衍也陪着焦头烂额、大伤脑筋,她实在不忍心将这样的好人给拖下水。
“我没事了,范大哥.真的谢谢你。听了你这一席话,我不再那难过了。你说得对,杜翊夫就是那副死德行,别理他就好了。”她勉强挤出笑容。
范衍听完后,连忙点头道:“对呀、对呀!趁这个机会挫挫他的锐气,相信他以后应该会收敛一点,不敢再对你颐指气使的了。”
“你们在说谁会收敛一点啊?”杜翊夫突然无声无息地站在两人身后,吓了他们一跳!
他的脸色相当难看,因为心情相当的不爽;他双手抱胸,用着又冷又寒的眼神揪着他们。
“没有啦!你找我有事?”范衍赶紧收拾起一脸惊慌,故作镇定地说道。
嘿嘿!看来杜翊夫这家伙很不甘愿被小葳给扳倒哩!范衍心付。
“我来这里不是找你,是找她!”杜翊夫用一双带着苛责目光的眼睛怒视黎葳葳,似乎在斥她竟然敢在上班时间放着正经事不做,跑来找范衍聊天。
“找我?”黎葳葳的第六感告诉她——她惨了。
杜翊夫把一份厚厚的卷宗丢到她面前。“你不是很想出庭吗?我决定这个‘宁宇航运公司’的侵权案就由你来负责,第一次开庭时间是下礼拜四。”
范衍闻言,立即抗议。“翊夫,你疯啦!还是你在玩公报私仇的游戏?这件case的胜败对我们事务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你不是不清楚,况且这宗国际诉讼案牵扯到关于海商法的层面相当广。你却让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的小葳经手,翊夫,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杜翊夫挑眉看着他。“人家黎大律师又没说不接,你是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穷紧张些什么?”
黎葳葳拿起那本又厚又重的卷宗,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杜翊夫,然后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就那么想要我离开公司?”
被黎葳葳这么一问,杜翊夫不禁怔愣了一下。为什么她那淡淡的语气和双眸中无意流泄出来的感伤,令他看了心里好不舍?
不!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会为她不舍?真是太荒谬了,他巴不得她早点离开公司远离他的视线,他才能早点脱离她的魔掌,重获自由。
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怎地,他就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你不提异议,我就当你同意接下这件案子。”杜翊夫爬了爬额前掉下的发丝,继续补充道:“还有,这件官司如果打输了,你就离开公司,没有第二句话。”他一脸的冷酷重重地刺伤了她的心。
杜翊夫这根本是在自欺欺人,他明知道自己的情绪总是会被黎葳葳给牵引,却仍要百般否定。
黎葳葳将手中的卷宗抱得死紧。她在做最后的挣扎。如果她的一再付出、一再退让仍然无法获得他一丝一毫回应的话,她就决定放弃。
“我接!”她态度坚定地道:“我会在下星期四准时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