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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早儿怀中抱着爱猫咪咪,和往常一样,在午后
时分由麋秋陪同,悠哉地走向凉亭。
看到杵在凉亭中的人影时,白早儿不觉顿了——下,才继续行进。
金钏芝早就等不及了,她从一睁眼就忙着注意湟居是否有异常的状况,但等了半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因此她不待白早儿主动来寻,看准时间便迫不及待地来探听消息。
“你可来了。”金钏芝对她仍不掩不耐烦的神情。
白早儿对不请自来的金钏芝淡淡地笑了笑“表妹,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钏芝的表情一凝“装傻?你该不会忘了我昨天与你打的赌吧?”
“喔,你说的是那件事啊。”白早儿故作恍然。
她本没打算这么快就把这个打击传递给金钏芝知道的,不过,既然她已经等不及,她也只有让她得偿所愿了。
“怎么?难道你没照我的话去做吗?”金钏芝眯着眼道:“莫非你要反悔?”
“那倒不是。”白早儿耸耸肩“虽然这事对我实在没好处,不过既然做了承诺,我就会贯彻到底。”
金钏芝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急问着“你问了?那湟哥怎么说?”
“他什么也没说。”
白早儿说的也算是事实,昨夜玉湟从头到尾未曾对她的提议表示接受与否,只是非常用力地给了她一个再也不敢擅提此种事情的“教训”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两脚发软呢。
“什么意思?”金钏芝不解,却直觉地不喜欢白早儿那种双颊微红、眼角含春的神态,让人很想撕掉她嘴边那神秘且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幸福?难道自己所促使的打赌没有造成她与湟哥之间的龃龉吗?
“意思就是,湟不打算接受你,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必须请你遵照约定,从此不再提起此事了。”白早儿简略地道,因为她相信“亲爱的表妹”不会想听她重述昨夜的“盛况”的。
“你你胡说!”
金钏芝不愿意接受她的一面之辞,不愿承认玉湟不但不接受她,甚至对白早儿也没有任何处置,这完全不是她预先设定的结果啊。
白早儿看着她,好笑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又何必跟我打这个赌呢?”
“你”金钏芝恼怒地瞪着她“你一定是没有照我的条件去做对吧?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没必要遵守什么约定了。”
白早儿见她有意耍赖,不悦地道:“既然我说的话你不相信,又何必打这个赌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哼!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照约定去做,又没有证人,随你怎么说都可以。”金钏芝也不怎么高兴。
白早儿扬了扬眉,点点头“你说得也对,这么说,如果湟来跟你说,你就会相信了吧?”
金钏芝心中一惊“这跟湟哥有什么关系?”
白早儿理所当然地睁大眼睛“他是证人啊!你不是想要个能证实我的说辞的人吗?”
“我”金钏芝无言以对,若是让湟哥知道了她所做的事,她会有什么下场?
“怎么样?”白早儿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她“或者,你还有别的办法?”她是不会让她就这么混过去的。
对于妄想分享她夫婿的女人,她当然要想尽办法驱逐。
“没有又怎么样?!”金钏芝恼羞成怒地道:“湟哥的妻子本就应该是我,现在我愿意和你共侍一夫,已经是很宽容了,别因为我没表示什么,就以为我好欺负,玉庄主母的位责还轮不到你来坐!”
“果然是你。”
玉湟的声音突然传出,白早儿与金钏芝两人分别一喜一惊。
惊的当然是心虚的金钏芝,而喜悦的白早儿则飞也似的投入他的怀中。
“湟,你怎么来了?”白早儿问话的笑颜灿烂得有如阳光一般。
“我的夫人都要把我让给别的女人了,我能不来吗?”玉湟一手搂着她,意有所指地道。
“人家没有啦!”白早儿撒娇地抗议,接着又小小声地补充“我哪还敢啊。”
“不敢就好。”他也满意地附在她耳边,轻呓着她细嫩的耳垂。
“哎呀!你”白早儿捣着耳朵,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里还有别人啊。”
“那又怎么样?”玉湟才不在乎这些“如果是识相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知道要问远一点,别净做些惹人嫌的事。”
玉湟的眼神很明显地透露,金钏芝就是那个不识相的人。
“湟哥”金钏芝显然还是不打算退让,在人家摆明了不欢迎的时候,依旧一副想纠缠到底的模样。
玉湟握着白早儿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我早就说过,我只会有一个妻子,就是早儿,你用不着再多费心思想搞怪,我绝对不可能接受你的。”
“搞怪”金钏芝脸上一副深受打击的神情,她的爱恋全被视作别有用心,这让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湟,”白早儿扯了扯玉湟的衣袖,金钏芝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不忍“你别这么说嘛。”
玉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有些人如果不对她严厉一点,就不会明白自己的本份,我这么说也是对她好,若她不能早些醒悟,光是妄想着不该属于她的,是无法得到幸福的。”
看着两人相对微笑时的柔情蜜意,金钏芝双手紧握,几乎刺痛了掌心,怒恨满满地射向白早儿,那带着恶意的眼神,让后者不觉偎向了玉湟。
“我们不是说好,不能告诉湟哥的吗?”金钏芝指控地道:“你不守信用!”
“我没有啊!”白早儿不堪误解,反驳她“我真的没有告诉湟,是是他自己猜到的。”
“胡说!你胡说!”金钏芝厉声大喊。
“我从不信口胡言的。”白早儿搂着玉湟的手臂“不信你可以问湟啊!现在我可有证人了。”
再抬头望着玉湟,她问:“湟,我说得没错吧?”
玉湟看着她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当然了,你说过我很聪明的,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会猜不到呢?”
再看向金钏芝时,他眼中的暖意尽数消退“我已受够了你的兴风作浪,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娘的远亲,我是不会收留你这么些年,甚至任你自以为是主人地任性妄为,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不太想再待下去,王庄也不欢迎你,我更没有必要再忍受你。”
“不”金钏芝发现玉湟有意将她驱逐出庄,惊得全身颤抖“你不能赶我走!”
“不能?”玉湟嘴角勾起一抹会让人全身发凉的微笑“我保证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湟,你别这样,”白早儿不忍见金钏芝就这么被赶出玉庄,劝解地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用因此就把她赶出去啊。”
玉湟冷淡的态度在转向白早儿时,尽数转存温柔“早儿,对于会对玉庄构成伤害的人,我有尽早除去的义务,否则,若是等到真的发生什么事,那就来不及了。”
“可是”白早儿还是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不用你多管闲事!”金钏芝不愿接受白早儿的同情,但让玉湟无情地横了眼,便心虚地把其他的话咽了回去。
玉湟明白妻子的善良,因而道:“好吧,我暂时还是让她留在庄里,并且尽快为她找个婆家嫁过去,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他从来不因任何人改变决定的原则,轻易地被白早儿推翻掉。
“嗯,谢谢你,湟,你真好。”白早儿开心地对着他笑。
“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你。”不过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却是他最大的收获。
玉湟对金钏芝说:“看在早儿和小妹的份上,我暂时不处置你,不过你最好安份守己一点,别再想兴风作浪,否则,下回我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说完,一手揽着白早儿离开。
而伫立在原处的金钏芝,则两眼透着阴狠的神采。
“白早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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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早儿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向湟居的书房。
今天麋秋拉着弋罗的手来到她的面前,说他们已决定要成亲,身为主母的她,自然该为他们作主,立即迫不待时地来找还忙着公务的玉湟。
算一算,广青与玉研这一对,应该也进展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她可以从旁稍微推一把,干脆让两对一起行礼,也会热闹一点。
急着寻求支持者的白早儿,匆匆忙忙地快步走向目的地,却没有注意身后跟了一道鬼祟的身影。
来到书房门外的白早儿,正想抬手敲门,但门内隐约传出的谈话声,让她迟疑了一下,熟悉的声音让她意识到内容似乎与她有切身的关系。
“广青,白氏布庄现在的情形怎么样?”
“爷请放心,自从我们派去的掌柜接手掌控营运的方式之后,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就好。我岳父他们对这样的安排有没有什么意见?”
“目前的状况形同架空白老丈人的权力,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什么不满其实,他也应该了解现在这样的安排,对他、对白家都是最好的,只要他够明智的话,是不会多说些什么的。”
“只不过,这样对爷可能会有些不利,如今外界盛传咱们玉庄用以大吃小的方式,兼并了不少商家,认为对方的经营不善是我们扩张势力的手段,若是这样的话传到夫人的耳中”
“无所谓,我想她应该会明白的。清者自清,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架空?
为什么会这样?
白早儿只听到他们前半段的谈话,过度的震惊让其后的对话都无法进入她的意识中。
她一直以为爹爹的布庄在湟的协助下,早巳恢复至以往的营运,但若依她方才所听到的片段,布庄似乎并不在爹爹的掌握之中,而是完全由王庄来操控。
白早儿完全乱了心绪,她虽然不懂那些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但光就常识来判断,布庄在玉湟派人监控之下,爹爹是无法掌权的。
那么,这代表什么呢?
玉湟虽说将布庄交还给爹爹当作她的聘礼,却还是落入了玉湟的控制中,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人财两得了。
不,她不该这么想他的。
白早儿惶惶然地抱着自己,如果她这么想,等于否定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感,湟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是每个人都亲眼目睹的,若这只是他在演戏,她也
愿受骗上当,而不要揭开事情的真相。
她想进去把整件事问个清楚,却又有些害怕,怕事情真如她所想像的,也怕湟连骗她都不愿。
她该怎么办?——
就在迟疑踌躇之间,白早儿没有发现原本隐藏在
暗处的金钏芝,已渐渐接近了她。
“白早儿,我要你死!”
突来的叫喊声,让白早儿受惊地回首,眼看着金
钏芝手持匕首,快速地冲到她面前,银光一闪,一股凉
意逼上心头,伴随而来的是刺骨的剧痛!
“啊——”
“对了,广青,我前几天要你去办的事,怎么样
了?”玉湟在得知白氏布庄的现况后又问。
“已经上路了。”广青答道:“爷下令之后,我便立
即以飞备传书,将这个讯息送过去,安排兼程赶路,大约再两、三天的时间就会到了。”
玉湟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
“爷吩咐下来的事,属下自然必须全力以赴。”广青瞧着他,暧昧地道:“待夫人知道爷为她这么用心的话,一定会很感动。”
玉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的笑容只为白早儿而展现“我只是想让她开心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已说尽了他的心情。
“啊——”
突然的一声惊叫,让书房内的两人立即站起。
“这是”广青还在迟疑,玉湟却已冲向书房门口。
“是早儿!”
他绝对不会听错她的声音,而叫声中夹杂的惊恐,更紧紧地揪住他的心。
仓卒地把门打开,映人眼中的是一幕让他几近疯狂的景象。
白早儿勉强闪过了第一击,却因分毫之差,而被划伤了左上臂,鲜红的血泊泊地流出伤口,染红了她身上洁白的绸衣。
“住手!”
玉湟怒吼着,冲向已摇摇欲坠的白早儿,牢牢地
将她护人怀中,一面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还想进击的
金钏芝。
“你做什么?”他双目泛红地怒视着她,恨不得将
胆敢伤害白早儿的她杀死。
“哈哈哈!”已陷入疯狂状态的金钏芝,披头散发
地大笑着,手里抓着染上鲜血的匕首,漫无目标地挥
舞着,一面大喊“这还用说吗?我要杀了她!我得不
到的人,任何人也别想得到!她敢拍我的男人,就要
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这个疯女人!”
玉湟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他为什么要顾及白早儿
的心情,一念之仁地留下金钏芝,若他当时坚持二见,
马上把这个女人赶出玉庄,今天早儿也不会因此而受
伤了。
“唔湟好痛”白早儿喘着气,低喃着。
玉湟立即低头探视她的情况,他小心翼翼地搂着
她,生怕不小心碰着了她的伤处。
“早儿,你还好吧?伤着了哪里?”他一脸忧心地
望着她。
“我我的手好痛喔”
此时广青已擒住半疯狂的金钏芝,并夺下她手中的匕首。
“爷,该怎么处理她?”广青请示道。
玉湟愤恨地瞪了金钏芝一眼“把她关到柴房去!快请大夫来!”
“是。”广青立刻带着金钏芝离开,但她却拖着脚步不愿离去。
她一面高声喊道:“湟哥,我是爱你的啊!不要赶我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我不要离开你!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金钏芝无法挣脱广青的箝制,喊声愈来愈远、愈来愈远
玉湟则根本不理会半疯的金钏芝,紧急处理着白早儿手臂上的伤,”面柔声安抚“别紧张,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失血而有些恍惚的白早儿,觉得应该是他比较紧张,想安慰他,右手却沉重得完全无法动弹。
“湟”
玉湟马上握住她的手“放轻松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他不断地重复同一句话,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
是安慰自己。
“湟,她她好可怕”
她缩在他的怀抱中,让他的温暖消除因金钏芝挥
舞着匕首向她冲来的那一幕所带来的寒意。
“别怕,我在这里,她伤不了你的。我不会让她再
出现在你面前了。”玉湟向她保证。
白早儿这次没有再为金钏芝求情了,一个不懂得
感谢的人,是不值得她”再地以德报怨的。
“湟,我好冷好冷”白早儿觉得眼前一片
黑雾逐渐笼罩她的视线,让她快要看不清心爱男子的
容颜,并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
“早儿,会冷吗?”玉湟将她搂在怀中,想以自己的
身体为她取暖。
大夫怎么还不来?极度的担忧,让他全身也几乎
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她已握不住他的手,沉重的身体好像正将她不断
地往下拉,好怕再也看不到他,在这个时候,她才知
道,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都同
样深恋着他,如此深挚的情感,世人曾赋予它一个美
丽的名字,就是——爱。
她爱他。
“湟,我”领悟的瞬间,她知道必须告诉他这份感情,却已没有足够的气力,她陷入了昏迷。
“早儿,不——”悲怆的呼喊由王湟的口中传遍了整座玉庄,那极度的悲与痛,让听闻者都不禁为之震撼。
在陷入黑暗之际,白早儿也看到他痛不欲生的神情,该满足了,如果他会对她如此在乎,那么,他一定是爱她的。
一定是的
zzzzzz
“早儿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玉湟坐在床沿,紧紧握着白早儿的右手,头也不回地质询玉庄的专属大夫。
章大夫向他禀告“爷,夫人只是受到一点皮肉之伤,没有大碍,主要是因为受了惊吓,只要让夫人好好休息”晚,应该就会没事了”
“应该?”玉湟打断他的话,怒声说:“我不要应该!我只想知道,早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玉湟的吼声已经吓坏了不少人,通常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旁人噤若寒蝉,因此,根本没有人见过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曾见识他大吼大叫,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庄主绝对非常、非常地在乎他们的庄主夫人。
广青在惊恐的章大夫肩上安抚地拍了拍,道:“说话直接一点,明确地把夫人的情况说清楚就好,爷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因为说错几句话,就被赶出庄去。”
他也知道啊!章大夫懊恼着自己的倒楣,平时待在庄里大概是太轻松了,所以老天看不过去,才会给他安排这个可怕的状况。
“爷,我认为夫人可能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有些体力不济”章大夫刚把话说了一牛,又被玉湟打断。
“你说什么?!”玉湟惊吓地瞪着沉睡中的白早儿“早儿她她有身孕了?”
“是啊!”章大夫有些讶异地道:“爷,您不知道吗?夫人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可能是怀孕的徵兆还不太明显,所以夫人也没有注意到吧。”
“早儿怀孕了”玉湟就这么发起了愣,这个过于意外的惊喜,竟让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爷,恭喜您了!”广青立即祝贺道。
“啊我”玉湟愣愣地握着白早儿的手“早儿,我们有孩子了你知道吗?这么一个好消息,你应该要和我一起分享的,快醒来吧。”
广青拉着章大夫走了出去,将这里留给他们夫妻两人。
玉湟不断地在白早儿的耳边低语着,希望能让她快些清醒;
“嗯”不知过了多久,白早儿终于有些反应了。
“早儿!早儿!”他轻唤着她的名字“你醒了吗?”
“湟”微眯着眼,她似乎接收到他的焦虑,但此时她心头回荡的,却是她在意外发生之前,于书房外所听到的那件事。
“早儿,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玉湟关切地问。
“我要爹还有娘”她无法直接问他,只有转而向爹娘求证,若不把这件事弄明白,她实在是无法安心啊。
而玉湟却误以为她是因为金钏芝带来的冲击,才想寻求双亲的安慰,因而将她稳稳地搂在怀中“放心吧!岳父、岳母马上就到了,而且,还有我在你身边啊,不用害怕,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嗯。”白早儿没有解释他的误会,只是依偎在她最熟悉的胸膛,再次沉沉睡去。而他没有放松环着她的双臂,只要能让她开心的事,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这是他表达情感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