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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表姐!大哥回来了,你快出来啊!”玉研蹦蹦跳跳地奔向整个玉庄中最金碧辉煌的院落,将一股喧闹的气氛带进原先沉寂的空间。
金钏芝扶着摇摇晃晃的发髻,走到房门前探看,她微微皱着眉看着玉研,略带斥责地道:“表妹,你就不能别这么毛毛躁躁的?若是湟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怪我没好好教你。”
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正专心在试梳现今官场斌妇之间最流行的复杂发型,差点就因为玉研的喊叫而毁于一回了幸好她的侍女手脚已被她训练得相当俐落,才能及时固定发髻,否则她这会儿才不会见人呢!
“对不起嘛!”玉研讨好地道:“我以为表姐会第一个想知道大哥回庄的消息,才会赶着来通知你”“湟哥回庄了?!”金钏芝打断她的话头,一脸惊喜的神情,也顾不得保护发型“快快快!我们快去迎接他啊。”
幸好她刚梳妆打扮好,不必再花时间整理仪容,就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湟哥的眼前。
玉研被她一把扯着往前院快跑,空着的左手不由偷偷掩嘴轻笑,表姐对大哥的情意早已昭然若揭,而她也希望表姐能如愿地嫁给大哥,这样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就在即将到达前庭之际,金钏芝停下脚步,好平稳住急促的呼吸,她必须维持自己在湟哥面前的良好形象,随时表现出高贵雍容的气质,让他知道自己才是他最佳的妻子人选。
自从父母双亡,金钏芝被接到玉庄安责之后,她第一眼见到玉湟就被他吸引住,小时候寥寥数面的印象中,只觉得他是个文弱的少年,直到那时才发现,成年后的他竟是如此俊逸,幸好他身边尚未有别的女人,她还来得及霸住玉庄夫人的位置不放。
不只是玉湟本身的条件,能成为玉庄的女主人也是她最大的梦想。玉庄这两个字所代表的财富几乎是难以计数,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其中的获利更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所能想像的,若是能嫁给他,这一切就等于是她的,再也没有人能将她看成寄人篱下的孤女。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玉湟看上别的女人,这几年来,靠着玉研的协助,她已经赶走不少觊觎王庄夫人位置的女人,现在也该是她坐上这个宝座的时候。
前庭喧闹的马嘶与沸腾的人声显示玉湟已进庄,金钏芝再次整整衣裙,扬起自认为最美的笑容,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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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欢迎回庄。”一名书生装扮的青年率先上前
向玉湟问好,那份不亢不卑的优雅使他比起玉湟的威
势也毫不逊色。
“嗯。”以大氅里着上身的玉湟在马背上向他点了
点头,问:“广青,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庄里一切都还好
吧?”
“这还用说吗?”广青得意地仰首道:“爷既然把庄
子交给我,属下当然不会有负爷的期望,庄里一切都
安好无恙。”
“那可不一定。”弋罗突然插口说:“你敢保证这些
回子里,没有你不小心欠下的风流债找上门来吗?”
广青瞟了他一眼“怎么?弋老哥羡慕吗?我就
是有女人缘,这是你怎么也比不上的!如果你肯虚心
求教的话,或许我会考虑指导你如何引起女人的注
意,就不必老是这么酸溜溜地说些反话了。”
也不过是常有女性会来向他示好,他才对她们友
善一点,基本上,广青认为自己还是相当洁身白爱的。
“多谢你的多事。”弋罗可不领情,咬着牙道:“我、心、领、了。”
对于广青的风流,弋罗向来是敬谢不敏,能得他衷心所爱的女子只要有一个就好,对象太多只是凭自举债而已。
在他心里,已有一个娉婷的身影
广青耸耸肩又向着玉湟问:“爷,听说你这回回来,为咱们玉庄带回了一份“大礼”怎地不见踪影呢?”
闻言,玉湟竟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在”
广青看得一阵惊讶,不敢冒信地揉揉眼睛,低声朝距离较近的弋罗低问:“弋老哥,我刚刚有没有看错?爷真的笑了?”
他的反应让弋罗觉得好笑,但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所有这次随同玉湟回庄的人都看了许多次这样的奇景,才没有初见时的惊惶失措,而能以平常心看待。
“你没看错。”弋罗故作严肃地道:“别太紧张,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那不是说”广青迟疑地看向玉湟“爷会常常出现这样的表情喽?”
弋罗与广青身为玉湟的左右手,当然必须常常交换所得的资讯,尤其是主子的情绪问题,好能让彼此有个心理准备。
“没错;”弋罗点头肯定“机会很大。”
“是因为夫人?”广青偷偷问。由于玉湟娶妻的消息必须由他亲自宣布,因些这件大事,在庄里只有方青知道,才能猜到这个缘由。
弋我并不直接回答,只是留个尾“你慢慢会知道的。”
“喔?广青左右前后到处看了看,马车已后院,却未见到应出现的陌生女子,不由得再向3一起了个冷头。
“天啊!”弋罗背发毛地在自己的手壁上几下?“什么那丫头还是这副德行啊?”
广青则丛丛肩,虽然天气并不很热,还是打开猛热的风,像是想去全身不舒服感觉“我哪知道,不过只怕爷还是要辛苦了。”
弋罗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惊讶地问:“莫非她还不知道?”
“没错。”广青承认道“我没告诉任何人。”
“你”弋罗也只能摇头叹息“你还真会给爷找麻烦。”
广青一脸无奈“没办法啊!就算我先说了,咱们的表小姐也不见得会相信,搞不好还诬赖我故意挑拨他们表兄妹之间的感情,我又何必枉作歹人?当然还是等爷回来自己处理比较有效率嘛!”
“真是”弋罗还是摇头“谁叫你老爱找话去逗那娘儿们,连仅存的信用都没了,要是真有什么事,看你要怎么收拾。”
正当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些没营养的话时,金钏芝已如花蝴蝶般迅速地奔向仍端坐在马背上的玉湟,而玉研也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湟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就连睡梦中也都是你的影子,盼了这么久,总算是把你盼回来了。”金钏芝一开口就是一长串的思念之情,像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做她的见证似地。
而玉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反应。
但金钏芝并未因此而退缩,因为他们所熟识的玉湟就是这副冷淡的模样,如果得不到回应就打退堂鼓,哪还能出斗想庄主夫人的宝座?
“哥,你回来了。”
跟在后头的玉研拘谨地向自己的哥哥打招呼,比起金钏芝的豪放,她倒显得十分畏缩。
因为她从小与这个威严、冷淡的大哥就不亲,虽然只有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却打从心底畏惧向来鲜有笑容的他,也因此才会与金钏芝特别交好,因为她是她唯一能说心底话的伴。
“湟哥,你这次离开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呢?往常不都两个月左右就会回庄吗?你可知,我盼不到你回来,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想派些人出去探探消息,偏偏就有人死没良心地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金钏芝咬着牙,意有所指地斜眼看着广青,继续说:“我想湟哥最好清查一下庄里的人事,免得某些有心人士觊觎不成,做出有害咱们王庄的事,那可就不得了了。”
“哎呀!这可真的大事不妙。”广青当然知道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甘示弱地道:“看来我真的得好好查一查咱们庄里的人,免得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偏想要占据不该属于她的位署,人家懒得理她还装着不懂,非要给自己找难堪不可。”
“你”金钏芝恼火地瞪着广青,他对她从来就没有好话,还故意在湟哥面前削她面子,气得她原本俏丽的容貌都僵化了。
“我怎么?”广青故意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更是让她脸色大变。
“哼!”金钏芝偏过头,不再看他,转而向王湟告状“湟哥,你看他啦!每次都故意惹人家生气,你怎么都不说说他?”
玉湟根本懒得管他们,对于金钏芝,他只把她当不得不照顾的远亲看待,从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过,至于她的妄想,他不是完全没感觉到,只是觉得没必要特别处理,他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她过问的余地。
“嗯——”白早儿在睡梦中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窝在玉湟的怀中是最舒服的,总让她流连忘返,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玉湟对她的呵护也使她能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尽管睡得天翻地覆,也丝毫不用担心会受到任何伤害。
“早儿,醒醒,我们已经到家了。”玉湟低声叫唤着她。
一路上因为怕刺人的风沙侵袭到她,她又不肯回马车,他只好以大氅护着她。
其实他也舍不得放开她,没想到她竟然把他当被窝,睡得可舒服了,一点也不知道她软玉温香地依偎着他有多诱惑人。
“嗯?什么?”白早儿眨巴着迷蒙的睡眼,小手轻揉着,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我们到家了。”玉湟很有耐性地再说一遍,顺手将掩着她面容的大氅拨开,让北地的冷风让她清醒一点。
“到了?”白早儿抬头一看,无数双好奇的眼眸正对着他们,她慢半拍地发现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啊——”她羞得满面通红,连忙躲进玉湟的胸怀里“湟,讨厌啦!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害人家被笑话了。”
玉湟柔声地道:“放心吧,你可是玉庄的女主人,没有人敢笑你的,快把头抬起来,向大家打个招呼,我还要把你介绍给大家呢。”
玉湟脸上的神情让广青瞪得差点连珠子都掉出来,一面搭着弋罗的肩膀问:“弋老哥,我不是在作梦吧?”
弋罗同情地扶持着他,非常了解他的心情。
“相信我,你清醒得很。”
“那莫非就是”广青看不清楚躲在主子怀里女子的样貌,却没有质疑她的身份。
“没错,那就是我们的女主人,早儿夫人。”弋罗直接给了他答案。
广青不觉发出感叹的声音,探头探脑地想看清楚白早儿的容貌“看来咱们的夫人相当有、威力。呢!”
“你现在才知道?!弋罗可是已经有相当的体悟了。”
能让他们一向冷情的主子变得这般柔情似水,肯定是有相当的过人之处,不佩服她都不行里。
玉湟俐落一个翻身下了马,接着帮着白早儿下马,双手轻松地撑着她的体重,让她安稳地里止在自己身旁。
广青当机立断地上前,向仍躲在玉湟怀中的白早儿抱拳一揖,行礼如仪地道:“夫人,在下广青,负责庄内各项事务的分派与督促,在此向夫人问安。”
“你好。”白早儿脸上的红潮只稍稍消减一些,还不太敢正视人。
玉湟微低下身子,轻声在她耳边说:“早儿,他与弋罗都是我最重要的左右手,分别负责管理庄里外的事务,帮我分担不少工作,将来你若是对庄内的任何事有意见,都可以直接与他商量,除非关系到整个玉庄的运作,否则他都能代我下决策。”
光是听他这么说,白早儿就明白广青与弋罗在玉湟心中的份量,娇羞未减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向广青点头致意“广先生,早儿回后就要麻烦你了。”
白早儿甜美的微笑差点让广青看傻了眼,直到接触到主子不悦的眼神,才连忙有礼地回应“夫人别客气,与爷一样喊我广青便成。况且,服侍爷与夫人是咱们的职责,怎样都称不上麻烦的。”
包括广青在内,头一次见到白早儿的玉庄人,无不着迷于那抹微笑,光是看主子那股呵护劲,就让他们诚心地接受了她。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白早儿收服了大部份玉庄人的心,只除了少数的“有心人士”
“还有,那边的是我妹妹、表妹。”玉湟看着玉研与金钏芝顺便介绍道。
白早儿也微笑地同两人点头示意。
因为白早儿的出现过于意外,玉研与金钏芝一时无法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玉湟又在白早儿的耳边说:“早儿,等你习惯了这
里的生活,我会慢慢将管理玉庄内部的权责交给你。
记得向广青多学习;知道吗?”
白早儿闻言一怔“我?可是”
她因为玉湟突然丢过来的课题而惶恐不已,管理玉庄?她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务啊!她怎么能
“没有可是。”玉湟坚定地道:“身为我的妻子,也是当然的玉庄女主人,管理玉庄的事务自然该是你的职责,广青只是辅助的角色,以后庄外的商务需要人帮手的时候,我也会调用他,你必须让自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而不只是躲在丈夫身后的柔弱花朵,懂吗吗?”
“我”她怕啊!白早儿难免担心,如果她做不好的话
“早儿,我相信你做得到的。”
玉湟只有这么一句鼓励的话,却在白早儿的心中注入了无限的力量。
她对着他自信地笑着点头“湟,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那就好。”玉湟满意于她的回应。
此时,因为过度震惊而呆立在一旁的金钏芝总算找回了神智,不安且恼火地瞪着依偎在玉湟身旁的白早儿、
“湟哥,她是谁?!”
玉湟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轻揽着白早儿的肩,走向人群的中央,向所有的人宣告。
“她是白早儿,也是我的新婚妻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们的女主人,所有的人都必须遵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你们必须像尊敬我一样地尊敬她,她的指示就代表我的意见,任何人都不得质疑,明白吗?”
在场的所有玉庄人听到玉湟的宣告,立即毫不迟疑地一起躬身行礼。
“见过夫人。”
经过玉湟如此慎重的介绍,绝对没有人还敢怀疑白早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表示他们的忠诚。
白早儿则保持淡然的微笑,说:“各位不必多礼,早儿也在此见过大家了。”
她谦冲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对她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虽然是突然冒出来的女主人,却无不因她的笑容而接受了她。
“夫人太客气了?!”广青代表所有下属开口“还请夫人先人厅歇息,历经长程的旅途应该很累了吧!”
“还好,湟不会让我太累的。”白早儿望着玉湟微笑道,简单的一句话表现出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
玉湟也回她一个笑容,这又让没见过奇景的人看傻了眼。
“早儿,你做得很好。”玉湟在她耳边轻声赞许道。
“真的吗?”她因为他的称赞而显得神采奕奕,满脸的喜悦就像罩上一层耀眼的光彩,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当然是真的。”他一面说,一面领着她走人厅中,自始至终都牢牢地握着她的手,也让所有人清楚地看见这一幕。
“那就好。”她不掩愉快的神采,玉湟的认同给予她相当的自信,也慢慢体认到自己应该怎么做。
但有人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心情。
“湟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钏芝不待走人大厅,便气急败坏地质问王湟“你什么时候娶了妻子,为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玉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道:“我想做什么,应该没有向任何人报告的必要吧?”
他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不耐烦,然而金钏芝似乎没有听出来,仍不放弃地盘问他“可是这关系着咱们整个玉庄的大事,怎能都不与我们商量一下就作了决定?这样太不公平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金钏芝的情绪接近歇斯底里,用尽全力紧握着双拳,全身僵直地瞪视着态度漠然的玉湟。
“表姐你别这样”
跟在她身后的玉研轻微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希望让她稍微冷静一点,一向对大哥有着畏惧感的她,被表姐近乎挑衅的态度吓坏了,生怕惹恼了大哥,她可不想看到大哥变脸的模样,那是相当骇人的。
但金钏芝却用力地甩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劝解。
“湟哥!你这样的做法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吗?”金钏芝声嘶力竭地喊道。
“湟”白早儿有些不安地抬头望着玉湟,这突来的反对声浪,让她感到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于丈夫。
“别紧张,没事的。”玉湟让白早儿坐在主位的旁边,也是他为自己的妻子预备的位子。
他对白早儿说话时的轻柔语调是金钏芝从来没有听过的,他对她向来是一贯的冷淡,这样的差异更让她感到不平。
如果玉湟对任何人都是一味的冷漠,或许她还不会这么不舒服,然而,此时看到他不同的另一面,却不是针对自己,这自然让她更加气恼。
“你怎能这么叫他?!”金钏芝怒视着白早儿,恶声恶气地问。
“我”白早儿诚实地回答“是湟要我这么叫的啊。”
“胡说!”金钏芝怒斥一声“怎么可能?”
就连她也是半撒赖地叫他“湟哥”玉湟在数次纠正不成之后,索性当作没听到,才让她保有这个特别的称呼,当时她还私下高兴了好久,但与白早儿比较起来却又矮了一截,且竟然还是玉湟亲口答应的,这让她只有以否定的方式表示抗议。
“是真的啊!”白早儿转头向玉湟要求证实“湟,真是这样的不是吗?”
“嗯。”玉湟点了头,虽然很轻微,却重重地打击了金钏芝。
“不我不相信”金钏芝茫然的低喃着,并祈求地看着玉湟“湟哥,你一定是说笑的吧?你不会这么做的”
玉湟终于看向她,淡淡地开口道:“我从来不说笑的。”
“你”金钏芝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咬着牙说:“湟哥,为什么是她?我等你这么久了啊!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等我?”
玉湟的神情与其以“惊讶”两个字来形容,不如说是对她大胆的表白有些出乎意料,以她一向表现出来的“气质”应该不会对一个男人当面说出这种话。
错了,他不该惊讶的,一个妄想拿他当目标的女人,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不敢做。
然而金钏芝却对他挑眉的神情会错了意,忙道:“湟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的一颗心就完全成为你的,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让自己成为配得上你的女人,不论琴棋书画、洒扫庭厨,无不费尽堡夫,只求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发现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是吗?”玉湟看着她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感情,就像她只不过是厅中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
金钏芝渴求地看着他“湟哥,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突然带回一个女人,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玉湟又回复了他一贯的面无表情“我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
听到他如此无情的话,金钏芝倒抽了一口气,惊声问:“湟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不可以?”玉湟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转而专心地顺抚白早儿散在耳边的发丝,透露出无尽的温柔“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要求,你不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吗?”
“我”
金钏芝饱受打击的模样,让白早儿看得好生不忍。
“湟,你怎么这么说呢?”白早儿抬头看着玉湟说:“她也是一片真心啊。”
玉湟低头望着她,深邃的瞳眸中有着无法解释的情绪“难道你想同她一起分享丈夫吗?”
白早儿闻言一惊,忙道:“不、不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这事你就不要插嘴,我自会解决。”他低声要求。
白早儿只好低下头,不再开口。
眼看着玉湟对白早儿所表现的温柔,金钏芝的心中满是愤怨。
“湟哥”
“你不用再说了。”玉湟无意再聆听她那无意义的言语“我就直说了吧——”他直视着金钏芝“我不要你。”
“什什么?”金钏芝又惊又苦地望着他。
“我说,我、不、要、你。”玉湟再重复一次“不需要我再说第三次了吧?”
“不怎么会”金钏芝无法承受他无情的眼神,踉跄地退了两步。
“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要求,也不曾想要娶你为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有那种荒谬的想法,不过,劝你最好早些从那些妄想中清醒。”
玉湟将白早儿揽在身边,继续说:“她是我所选择的妻子,玉庄的女主人非她莫属,而你,只不过是我不得不照顾的远房表妹,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再有多余的念头,否则我会尽快帮你找个婆家,免得诗在庄里老胡思乱想,对你的健康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不!”金钏芝目光凶恶地瞪着白早儿“我不承认!这个女人怎么能当玉庄的女主人,我绝对不承认!”
白早儿因为她仇视的眼神而不自觉地偎向玉湟,他安慰地搂着她,并道:“她是我挑的人,有没有资格由我决定,不管你怎么想,对事实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顿了一顿,他强调道:“她是唯一的。”
玉湟搂着白早儿站了起来“还有,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你对早儿有任何不当的批评,那会让我很不高兴。”
说完,他拥着白早儿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