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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住处“竹园”是王府最美的院落。李睿下令,除了她的贴身丫头外,其他人等一律禁止进入。
但这几日他不但把“竹园”划出一块区域,给那个前几天救回来的女子居住,还派了不少仆役服侍她。
明月从春兰那得知,这姑娘是因一富商强娶不成,把她弄得家破人亡,在父母被逼死后,她在被那富商迎娶途中,趁人不备跳水自尽。
王爷听说这事后,大怒,立刻派人抄了那富商的家。
本来明月挺同情那姑娘。但自从救回那个姑娘后,听春兰说,王爷一天到晚都陪在那个女子身边。
以前哥哥每天都会拨出一段时间来陪她,但这十几天却都没来看她一眼,她何曾受过这般冷落?让她不免气恼伤心,赌起气来。
这天明月正闷闷地坐在窗前,突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月儿,在想什么?”
明月回头,发现多日没出现的哥哥正站在门旁,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
明月一看是他,冷着脸,吩咐旁边的两个侍女:“春兰、秋菊,带上我的琴,我们走。”
明月理也不理他,打算跨出门去,却被李睿伸手拦在门口。
“月儿,你怎么了?”李睿装作不解地问,心头却狂喜不已。
那个女人果然有用,她已经激起了明月的嫉妒之心了!
“今晚我打算设宴款待织素姑娘,就是那天救回来的那个姑娘。我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去?”他故意说。
“我不去!”明月脸色变了,控制不住愤怒地大声道。
“好吧!你不去就算了。”他故作无谓地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转身离去。
看来这几日的苦苦压抑已有了回报。下一步,就是要把明月身边的那两个丫头一个一个除去。
他要把明月依恋着的所有人都铲除,这样明月在孤独中,所有的感情就会全部依托在他身上,再也离不开他。
李睿暗中高兴自己的计策已经奏效。但当天傍晚,当秋菊急匆匆前来禀告,说明月从他上午走后,一直在哭,午膳、晚膳都不肯吃。李睿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太过急躁了,不应该一下子过度刺激明月。
明月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万一因此而折腾出病来,那他可要后悔莫及了!
他焦急地随秋菊来到明月的住处。
明月本来已经停止了哭泣,看见他进来,激愤之下又哭起来。
“你出去,我不要见你!”
李睿挥退了丫鬟,回头见她玉容惨淡,双目红肿,不由得爱怜又心疼。
“月儿!”他向她伸出手。
明月打掉他的手,跺脚哭道:“我不要你理,你走开!”
李睿强行地把她拖入怀里。
明月哭着又踢又打,本来她力气就小,再加上几乎一天没有进食,体力不支,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敌不过李睿,瘫在他怀中。
李睿一手紧箍住她的身子,一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你不要我理,又为什么一看见我,就哭得这么伤心?”
明月只是哭泣,不回答。
李睿紧拥着抽泣的明月,心里不由自主充满一种异样的满足和甜蜜。
这几天没来见她,每天都像是在一种难熬的折磨中度过。今天再次把她拥在怀中,这种感觉美好得如饮醇酿,而且看到明月为他而哭泣,感到自己被她强烈地需要着、依恋着,他心里充满了喜悦。
明月在他怀里慢慢停止了哭泣,但仍不肯抬头看他。
李睿见她慢慢平静下来了,这才微笑着开口:“在生我的气?嗯?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
明月别过脸去,还是不肯跟他说话。
李睿温柔地低下头“你不肯再理我了?唉!枉费我对你日夜牵挂,你却一点都不领情。”
“你什么时候牵挂过我了?你一直都陪着那个女人,都不管我了!”她说着眼眶又红了。
自从幼年起,父母俱失,所有失落的亲情,都在哥哥身上得到补偿,哥哥对她的万般疼宠,抚平了她心中的恐惧和悲伤。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哥哥会突然疏远她,对一个外人比对她更加好,这对明月来说,是一个措手不及的沉重打击。
幼年时的阴影重回到她心中,她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李睿下颚抵着她的秀发,闻着她发际的幽香,心情愉快地在她耳边戏谑道:“怎么,吃醋了?你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才没有呢!”她嘴硬地辩驳,心里却有些心虚。
李睿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开玩笑地道:“没有?那我岂不是要失望了?!”
明月以为他在嘲笑自己,根本没料到这话是他的真心表露,恼火地伸手要推开他。
李睿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又生气了?”他含笑问。
轻轻用手托起她的头,深深凝视着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绕鼻而来的是她清甜的气息,他再也控制不住压抑已久的想念,猛地低下头,吻住她。
“月儿,我的月儿,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知不知道,没来看你,我有多想你——”
明月只觉得整个人几乎被嵌入他的身体,呼吸不过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软软依在他怀中。一种异样的感觉被他的唇点燃,慢慢扩散至全身
明月感受到他的狂热,本能地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也就开始软化下来,但她不理解,如果他真的这么想自己,为什么这十几天都不来看她?
明月柔弱无力地被他紧搂住,低声问出心中的疑惑。
李睿没有回答,只是喘息着流连在她幽香的肌肤间。
明月又问了一次,见他还是不答,心头怒火又起。不来看她也就算了,还拿话骗她!
她奋力用手挡在他的唇前,尖声道:“放开我!”
冰冷的手指触及李睿滚烫的唇,李睿被那冰冷的温度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努力平息了一下失控的情绪,把明月的手握入自己手里,焦急地说:“月儿,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
“不要你管!”明月含怒道。
“不要我管我也得管!你看你,浑身一点热气都没有,连手都这么冰,还不快来吃点东西!”
他揽着明月,把她硬按坐在案几旁,拉过凳子坐在她旁边。春兰、秋菊立即将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和桂花糕盛上。
“我不吃!”明月仍旧赌气不愿妥协。
“不吃?”李睿眉一挑“不吃也得吃!你是想让我像以前灌药一样灌你吃,还是要自己动手,你选择吧!”
明月知道他说得到就做得出,尽管心中恼火,她也只好含嗔拿起筷子。
李睿见明月开始吃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他侧着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潮起伏。
即使上天让他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又怎样?
他绝不会因此而放弃的!上天从来就没眷顾过他,他对老天爷从没有任何敬意,所以他要和老天爷斗一斗,看谁手段比较高,比较狠。
他非要明月身心都属于他,他一定要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他倒要看看,老天爷又能把他怎么样?
这时,李睿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卫前来禀告:“禀王爷,您吩咐的晚宴已准备好,织素姑娘等候您多时了,富总管让我来请王爷。”
明月脸色一变,身子僵住,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桂花糕。
李睿满心都在明月身上,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吩咐下去的命令。
他看看明月,命令侍卫道:“你去对富总管说,要他替我好好招待织素姑娘,我有要事不能去了。”
侍卫领命而去。
李睿回头看看明月“月儿,怎么不吃了?来,再吃一点。”他拈起一块桂花糕送到明月嘴边。
明月推开桌上的东西,摇头生硬地道:“我吃饱了,你去招待你的贵客吧,我想休息了。”
李睿也不再强逼她,温柔地为她整理鬓边略显凌乱的长发“今晚我陪你。”
明月忍着满腔怒火,倔强地拒绝:“不要你陪,有春兰陪我就行了。”
李睿看了旁边的春兰一眼,他虽没流露出什么表情,但春兰却觉得一股锐利寒气袭来,不由得心里一抖,慌着垂下头不敢看他。
李睿收回目光,深思地望着明月。
看来现在明月对他的恼怒,超过他想像,他本意是要明月在嫉妒之中,更加害怕失去自己,进而对自己更加依恋。
但明月因此对他产生怨恨之心,倒非他所愿,看来他得想点办法了。还有春兰那丫头也不能再留了,他精明的脑子里迅速盘算着。
“月儿,为什么不要我陪?以前你不是一直喜欢缠着我陪你吗?”他依然温柔地问着明月。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不要你陪?!”明月依然倔强。
李睿看看她脸上坚决的表情,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自己多说只会让她更恼火。倒不如先顺着她,明天他自然有办法让明月自动前来跟他和好。
想到这儿,他微笑道:“好吧!你既然不要我陪,那你自己就早点休息。”
明月虽然强硬地要他走,但见他真的走了,愈发伤心地气恼起来。
这一夜她心思重重,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直到天色将明,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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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明月在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哭泣,同时感到有人在推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春兰脸色异常苍白,双目红肿地立在床前。
明月大吃一惊,完全清醒了。她坐起身来,惊讶道:“天那!春兰,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哭成这样?”
春兰砰地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道:“郡主!奴婢给郡主磕头了,求郡主救命,求郡主救命!”
明月吓了一大跳,跳下床扶住春兰。
“救命?谁要杀你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兰,你先不要害怕,出了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不是我,是是石雄,他已经被绑到午门外,午时就要问斩了,求郡主救救他,现在只有郡主能救他一命了。”春兰哭道。
“石雄?他是什么人?”明月迷惑地问,极力在脑海里搜寻,却怎么都记不起见过这号人物。
“郡主,你还记得去年冬天,去云台山万佛寺赏梅的事情吗?当时奴婢一时不慎,掉入了冰河中,幸亏一个随行的王府侍卫相救,奴婢才保住性命。那个侍卫就是石雄。”春兰抽泣道。
听春兰这么一讲,明月回忆起来。她模糊地记得当时那个侍卫,好像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小伙子。
“我想起来了,当时都怪我,要你去摘河边的腊梅,害得你差点送命。他救了你,我也很感激呢!事后我还要哥哥好好赏赐了他一番。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呀,他犯了什么罪?为什么会被问斩?”
“他负责看管王府的兵器库,昨夜,不知道什么人闯进王府,打晕了他,偷走了兵器库珍藏的上古神器鱼藏宝剑。今天王爷知道了大发雷霆,要要把他处死。求郡主一定要救救他,否则午时一到他就没命了!”春兰哭道。
明月看看日头,也跟着焦急起来“春兰,你放心,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我这就去找哥哥!”
她胡乱穿上衣服,也顾不上梳洗,就连忙冲出屋去。
推开李睿的书房门,明月这才想起,自己正跟哥哥闹别扭,要她拉下脸来求他,这个口她怎么也开不了。
李睿正坐在书桌前,他从堆积的公文中抬起头,看见明月怔怔地立在书房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微笑着站起来,走过去。
“月儿,怎么不过来?”
李睿含笑把她搂过来,轻抚她披散如丝的长发,宠溺地说:“你看你,怎么连头发都没梳就跑来了?有什么事吗?”
“哥哥,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你答不答应?”明月低声说道。
李睿把玩着她的秀发,温柔地说:“从小到大,凡是你要求的,哪一件事我没答应过?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明月抬起头,小心地看着他“我想请你放了那个叫石雄的人。”
李睿一皱眉“石雄?月儿,别的事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能饶他一命?”明月焦灼地问。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石雄守卫兵器库失职,按律当斩。如果我现在饶了他,那以后遇上此类事情,让我如何去秉公处理?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这样才能取信于民,也才能让这一地区长治久安。月儿,不是我不答应你,我实在是没办法。”李睿耐心地解释。
明月听他说得义正辞严,确实无反驳的理由,不由得有些傻眼了。可是,自己答应春兰,一定要救这个人的
呀!眼看伺斩时间要到了,她该怎么办?
突然,书房门被推开,春兰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痛哭道:“王爷,既然王爷不能饶过石雄,春兰愿和石雄共赴黄泉,求王爷成全。”
明月焦急地拉住春兰“春兰,我知道石雄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你已经尽力要救他了呀!为什么救不了他,你就要和他一起死?”
春兰悲伤地摇摇头“郡主,奴婢不是因为石雄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就想为他偿命,而是奴婢——奴婢早已爱上了他,和他私定了终身。他死了,奴婢也不愿独活在世上。请郡主成全奴婢的心愿吧!”
“你爱上他?你们私定了终身?”明月茫然地重复着那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字眼。
爱,那是什么?居然让春兰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不解也不懂,但她只知道——不能让春兰死!
她转头,对李睿焦急道:“哥哥,石雄不过是丢了把剑而已,这样就把他处死,这样的国法也太严酷了,你难道就不能从宽处理吗?”
李睿一怔,他一向都知道所有人,对他又敬又惧,臣服在他的严酷统治之下,但他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因为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唯有用这样强硬的手段,才不会受制于人。但他听明月这么说,不由得愣住。
他心思复杂地打量明月“月儿,这件事不是丢把剑这么简单。王府守卫如此松懈,居然让人随便就盗走了所藏的上古宝剑,如果不严加惩罚的话,这事传出去,以后就不只丢把剑这么简单了,可能会有源源不断的刺客、盗贼闯入王府,会后患无穷的厂
“可是,你重重罚他也就行了,用不着要他的命嘛!”明月努力争取道。
李睿依然摇头不为所动。
明月费了半天口舌,见他还是坚持不肯点头,发急了拿话威胁:“哥哥,你今天要是杀了他。我我就立刻离开王府,永远不再见你!”
李睿明知道她是焦急中口不择言,但不知为什么,听她说出这样的话,突然心里一阵发冷,一种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她的不祥预感,隐约袭上心头,让他控制不住心中升起的恐惧。
他恼怒地把明月拉过来。
明月站立不住地跌入他怀中。
他深深地盯着她,低沉地说:“离开王府?你想都别想,这一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
明月听他这么说,诧异地看着一向温柔的哥哥霎时变了脸,眼里闪着两簇陌生的火焰盯住自己。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惧意,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从心头闪过。
李睿睨着她“记住,以后别拿这种话威胁我,要不然你一辈子都休想达到目的。”
“那这次你答应不?”明月屏息地开口问。
李睿久久地看着她,然后深深叹口气。
“看来我不答应你也不行了,是不是?唉!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春兰,你拿我的令牌,把石雄带回王府,听候我重新发落。”
“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明月喜悦地投入他怀里。
“多谢王爷饶命之恩!多谢郡主大恩大德,春兰永远铭记在心。”春兰喜极而泣,慌忙拿着令牌飞奔而去。
李睿搂着明月,捏捏她的鼻子,佯装生气地说:“知道我对你好,这几天,还跟我赌气,嗯?”
明月噘起嘴“谁要你一天到晚围着那个女人转,你都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你?”李睿吃惊地挑起眉,真被她打败了,自己一颗心全挂在她身上,她居然还说出这种话,他苦笑喃喃道:“我要是真能不喜欢你,那倒好,可惜——”
明月迷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睿回过神,瞪她一眼“现在你还敢说我不喜欢你?”
明月撒娇地把头埋进他怀里,连声道:“月儿知错了,月儿再也不会跟哥哥赌气了。”
李睿满意地紧紧搂住她。
“对了!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置石雄?”明月仰头问。
李睿蹙起了眉“我看在你的份上饶他一命,不过我还是得严惩才行,否则无法堵住悠悠之口。这样吧!我把他发配云南,到镇南王管辖之下,这样让他也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你说好不好?”
“好倒是好!不过云南那么远,春兰岂不是见不到他了?春兰这么喜欢他,见不到他,春兰肯定会伤心。”明月皱眉。
“春兰既然喜欢他,我就把春兰许配给石雄,让他俩成亲之后一起上路。我会写封信让镇南王对他二人多加关照。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李睿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一边密切地注意着明月的表情。
“那——那春兰岂不是要离开我了吗?”明月急道。
李睿叹口气“月儿,你不能要求太多,毕竟石雄犯下的是死罪,为了你,我已经网开一面,你不能让我太为难。”
明月心里失望,但知道哥哥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所以尽管不满意,她也只能勉强点头。
李睿见她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春兰会爱上石雄?她要是不爱上他,就不会离开我了。现在我就剩下秋菊了,但愿她不要又因爱上什么人而离开我。”明月闷1;司地说。
李睿微笑“女孩子长大总要嫁人的,秋菊也不例外,迟早都会有离开你的一天。而且秋菊年纪也不小了,为了她着想,最好能早点帮她寻一门好亲事,省得她以后嫁不出去。”
明月一愣,担忧地问:“为什么女孩子长大都要嫁人?我也要嫁人吗?”
李睿一震,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是说过了,你会永远和我在——起的。”
明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对这个问题深究下去,,沉默——会儿,她迷惑地自语:“真是奇怪,春兰为什么连死都不怕,非要和石雄在一起?”
“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是为了你,我可以做得更多!”李睿忍不住道。
“什么?”明月不接的抬起头,却发现他的双眸盯着自己,眸中闪着两簇火焰,似乎还暗藏着一种她不懂的情感,让她不由自主地陷落其中
突然门口的声响,惊动了两人,两人同时回过头去
只见门口一个绝色女丁手持托盘,出现在面前,接着她盈盈一拜“织素拜见王爷、郡主。”
“你,你就是那天那个落水的姊姊。天,你好美!”明月惊呼。织素微微一笑“郡主过奖了,织素谢过郡主救命之恩!”
“我没做什么,是哥哥救你的。”明月拉起她,盯着她瞧。见她冰肌玉骨,当真是美若天仙,本能地仰慕起她美丽绝伦的姿容“姊姊,你好美,就如天上的仙子一样。”
织素脸上微微一红“郡主才美呢,织素粗陋之姿哪比得上郡主!”
李睿在旁边打量二人,平心而论,织素虽有六七分形似明月,但明月过于清秀,比不上她明艳动人。然而,这世上再美的女子对他来说,都没任何意义,他心中疯狂渴望的只有明月一人!
“织素刚才去过竹园,想问问郡主喜欢哪些款式的冬衣,织素好做准备,还想问问郡主喜不喜欢织素为郡主准备的新食谱,结果郡主却不在竹园中。”织素低柔道。
明月听她这么说,一愣。
“月儿,从今天起,织素姑娘将会分担富总管的一部分工作,以后富总管主管王府外务,织素姑娘主管王府内务,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她就行了。这样你就不会老是抱怨找不到富总管了。”李容解释道。
“织素感念王爷和郡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愿能以微末之躯,以报王爷、郡主隆恩!”织素朗声道。
其实真正对她有恩的只是李睿,但她仍旧把明月也谢进去,这女子心细如发,也很懂得进退分寸,李睿不禁暗暗点头。
只见织素捧着瓷碗,递给李睿,温柔地道:“这是织素为王爷准备的百花蜜汁羹,颇有滋补效用,王爷已经辛苦一上午,应该多注意身体才是。”
接着,她又回头对明月说:“织素已经为郡主先送去一碗,织素现在陪郡主回去尝尝好吗?”
李睿接过碗,对织素点点头微笑“多谢你费心了。”
“比起王爷对织素做的,织素这点心意又算得了什么?对了,快入冬了,织素想为王爷做一件锦袍,不知王爷喜欢什么颜色?”织素脸上一红,含情脉脉地说。
“想不到你不但能干,手还这么巧!你看着办好了。”李睿微笑夸赞。
织素红着脸喜悦地点点头。
明月看见织素温柔含情地看着李睿,不知为什么心里升起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看见李睿跟她含笑相谈,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李睿虽然跟织素说话,但眼睛一直密切注意着明月的反应。看见她的表情,心里暗暗高兴。
他来到明月面前揽住她,把碗递到她嘴边,柔声道:“月儿,你早上一心忙着春兰的事,肯定没吃东西,来,先把这碗羹吃了吧!”
“哥哥,不用了,织素姊姊不是已经给我送去了吗?这碗你吃吧!我先回去梳洗了。”明月摇摇头,勉强笑道。
“你乖乖吃了再走!”李睿十分坚持。
明月勉强吃了一两口,就摇头不肯再吃了。
李睿微微一笑,一边看着她,一边就着她吃过的地方把羹喝完,然后将空碗随手递给了一旁的织素。
织素看着他们兄妹俩,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
以前她就听闻镇北王对自己异母妹妹宠爱异常,今日总算让她见识到了。
然而,哥哥宠爱幼妹,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她也无法解释,自己心中为什么会有一种异常不安的感觉。
“月儿,你先回去梳洗,一会儿春兰就会带石雄回来了,关于他俩的事,我要和织素讨论一下,怎么办才妥当,等我处理完了,就去陪你吃午膳,好不好?”李睿柔声说。
明月点点头,离开了书房,心里闷闷的。
关于春兰的事,哥哥根本没想过要问问自己的意见,却找织素商量,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她有一种被人轻视、自尊心受伤的感觉。
但最让她难受的是,自己除了琴以外,根本什么也不懂,即使哥哥问她的意见,她又能回答什么?她根本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想想,织素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却比自己能干得多,懂事得多,而且她又那么美丽、温柔、聪明
自己实在是远远不如她呀!明月心中顿时涌现一股酸意。
李睿目送她的背影,嘴边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