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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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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是这条呀?那究竟是谁掉在这里的?若是没人的话,看来只好把它当成我的了。”手一收,整条项链没入马斯的手掌心,手再动,眼看就要放入口袋里。

    “等等,那是我的项链,还给我。”沃迪脚步往前一踏,手随之往前一伸,想要抢先一步,却不小心扑个空,脚步跟闲了一下,让自己毫无防备的跌进马斯的胸膛,陷入他最不想要的情况。

    “这么急着想要投入我的怀抱吗?真让我受宠若惊呀!”调侃意味浓厚的字句,分明就是存心扭曲沃迪的意图。

    “才才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别径自在那儿说一些不实的假话!”沃迪力持镇定,装作漠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眼前的人却不让他如愿。

    趁着他适才跌跤,马斯的手早已老实不客气地揽上他的腰,修长的手指暖昧地上下抚摩,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偷偷抚上他的脸庞,恶意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双唇,意味深长的绿眸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长指掠过唇瓣的那一刹那,一道电流瞬间流窜在沃迪背脊里,火热的感觉在血管中沸腾,连肌肤也因此而变得发烧、灼烫,不知何时坪然跳动的心跳声愈来愈大,大到快让他耳鸣,快得让他来不及数。

    好怪,这样的自己好怪!仿佛变得再也不是自己,好像一切他都已经无法预料、无法控制,那种陌生的感觉弄得他不知所措。他害怕!他不想要这样的自己,他应该要远远地躲离马斯才对。

    沃迪硬是压下那奇异的悸动,逼自己理清思绪,恢复原本的自己。

    “我只是要来拿回我的项链,就在你的口袋,请你把它还给我。”将上身往后移,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这样多礼,难道你认为经过昨晚的事后,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扯着唇角,深沉的绿眸显得更幽暗,强烈的压迫感似乎就要从身躯内蔓延开来。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你先把东西还给我,你知道那是小杰送给我惟一的一样东西,我一直很珍惜的带在身上。”沃迪特意放低姿态,以拿回东西。

    “你想要痹篇这段不谈,又软化自己的姿态,好得到我的同情,等到东西要回,就逃得无影无踪,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吧,还真聪明呀!”嘲讽的字句重击在沃迪的心上,接下来的那句话更令人感到胆战心寒。“可惜我马斯无心也无情!”

    “再说,从定下承诺的那一刻开始,你沃迪早已经是我的人了!而昨天只是更加确定约定的内容,你身上的每一根寒毛、每一根头发、你的眼、你的心、你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绝不许别人碰你!”阴沉的嘶哑声,带着狂烈掠夺的绿眸紧锁住沃迪。

    “不!我不是你的!”沃迪忿然大吼,他恨极了马斯将他当成一样物品,宣示着他的所有权,他不是东西呀!“好,你要我履行约定,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我可以为你上山下海,就是别让我像个女人似的,那只是更让我感到屈辱罢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你达成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你难道不明了吗?誓言一旦说出口是不能再收回的!”马斯霸道地将沃迪钉在床上,迫使他不得不跌坐在床上,马斯以俯首的姿势捧起他的脸,紧抵着他的额头,绿眸看进他的蓝眸。“你想要收回当初的约定吗?我亲爱的沃迪,你忘了你当初如何答应我的吗?你要做个背信忘义的人吗?”步步逼进的强大压力,使沃迪两手紧紧支撑着床,以抗拒他。

    “够了!”沃迪气急败坏地大声咆哮,双手使尽力气想要推开马斯,蓝瞳照照闪亮。

    “看来咱们终于达成共识了。”唇角扬起,马斯径自下结论,也不等沃迪回答,便以不容抗拒的气势将他压回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睡了一整个早上,你应该休息够了,体力也完全恢复了吧!”意有所指的问话在沃迪的耳畔响起,那种暧昧、亲昵的触感搔着沃迪的心。

    沃迪愤恨地直瞪着压住自己的马斯,冷不防恼火地猛然一拳攻向马斯。

    只见马斯不慌不忙的挡下这一拳,还顺势反手一抓,将他的手制在头上,随后露出一抹邪笑,令人看得毛骨悚然。

    “你这只会抓人的小猫!猫应该要温驯地听从主人的话,而不是将利爪伸向主人;就像以前的你很听我的话,现在却学会反抗我了,看来我必须要重新训练一番,免得反被小猫的爪子抓伤。”

    “我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听你命令的沃迪,而且你也不是从前的马斯了!那个约定也只是小时候的戏言,一个九岁孩童所做的约定能有几分真心诚意?还不只是童言童语罢了,我根本就没把它放在心上,没想到你却傻得如此执着!”沃迪气得口不择言,大声说出违反自己心意的话来。

    空气顿时凝结,隐约的紧窒感似有一触即发的迹象,沉重的气息环绕在两人周围,良久,两人皆默默不语,只是四目相交,彼此的眸子各自映着对方喻意未明的瞳孔。

    忽地,马斯敛眸沉笑,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足以迷死人的邪魅笑容,只是那笑意并没有传达到他的眸子,浓密睫毛下的绿眸是冷得透入心肺的阴恻寒意。“那是我太傻了,是不是?”

    擒住沃迪手腕的大手倏然一紧,五指宛若套环紧紧束住,像是要折断他的手似的用力,沃迪不禁痛得惊喘一声,气息登时紊乱,眸子被那强烈的痛楚逼得挤出泪水。想起自己还空着的另一只手,沃迪连忙扬手推拒,极力想将钳制在手腕上的五指扯离。

    无奈那手指有若嵌在上头,他用尽力气也无法移动半分,才握紧拳头想要再次攻向马斯,结果仍是徒劳无功,马斯气定神闲地格开他的拳头,只消用一只手就能将他的两手高高地钉在他的头上,沃迪再也没有防御的能力。

    “你真是不乖!我是不是该考虑看看将不听话的小猫找个笼子关起来呢?”敛起眸光,空闲的右手隔着衣衫恶意地游走在沃迪胸前的凸起。

    “快拿开你的手!”扭动着身子,恼怒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压在身上的人。

    “看来你还有很多精力。”

    “你疯了!你要发泄你的精力去找女人,我不想和你一起疯!”

    “若我非要拉你一同下地狱呢?”仿若耳语般的低声呢喃,令人听不清楚。

    马斯冷着眼,以雷霆万钧之势攫住沃迪的唇舌,狠狠地吸吮搁咬那柔嫩、红艳的唇瓣,精壮的身躯因锢着他的挣扎,深暗的黑发散撒在淡金发丝中,蛊惑的情欲就此展开

    ******

    塞浦路斯教堂占地约数百坪,算是全欧洲数一数二的大教堂,在蒙特洛尚未有马斯的领导,每个人都沉溺在糜烂、颓废的生活中时,几乎很少人会去就在不远处的教堂。

    不是害怕自己的污秽亵渎了圣堂的光洁,只能仰望着它,同时又做着堕落的事;或是高傲自大地不将上帝的崇高放在眼里,根本不屑一顾。

    但,直到人们重新振作后,开始有了一丝丝寻求灵魂寄托的念头,便抱着忏悔的心来到从前未曾去过的教堂,祈求心灵上的解放或平静。

    逐渐有人潮的塞浦路斯教堂,到处都有人们留下的足迹,有些人会在参观完教堂之后,在附近的空地从高处俯瞰蒙特洛的绝美景致。

    或许是注定的事,以前没有人会来塞浦路斯教堂,自然就不会发现在后面大土堆的深处埋藏着闪闪发光的黄金矿;而现在因人们到来,有人无意中踏上了大士堆,石块却往内掉落,直到一个通往黄金矿的洞窟出现为止。

    若非人们来到了塞浦路斯教堂,或许这些宝藏会被埋藏到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才会重现光明。

    塞浦路斯教堂属于东区的范围,自然黄金矿也隶属于马斯领导的东区,这个黄金矿不仅为东区带来更多的商机,更让马斯因此而声名大噪。

    在那时,黄金是稀有、珍贵、神圣的代名词,惟有像麦迪奇家族那样上流社会的人才有资格配戴黄金饰品,以彰显身份,但在愈来愈多的富商崛起后,他们也跟着购买黄金饰品,以期让自己看来身价不凡,同时炫耀财力。

    马斯靠着东区的游乐中心和黄金矿,成为雄霸欧洲的传奇人物之一,具有如此的声势、威名及财富,当然也就会招来其他有心人的敌意,这其中最妒忌他的当属同为蒙特洛,却有不同境遇的西区。

    自从在暗夜被马斯击败的那一场神秘战事后,西区变得一蹶不振,直到史派克-威兹这名称得上有点智慧的男人出来整顿西区后,才略有改善。但西区既没像东区那样拥有先天优越的地利,后天更没有像马斯这样的人物创造生机。

    所以,最迅捷的方法,惟有和东区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才能完全挽救西区于困境当中。史派克看上的是黄金矿的合办开采,因直到做成一件黄金饰品前,必须经过许多繁杂的过程,而西区最能提供所需的大量人力。

    当年留在西区的多是年轻小伙子,就因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才不愿屈服在与他们几乎同样年纪的马斯手下,但事实证明,西区愈来愈没落,相反地东区则愈来愈繁荣,形成强烈的对比。

    最后,众人不得不听从史派克-威兹的建议,以低姿态去商讨黄金矿的合作,说穿了还不是要厚着脸皮去跟别人分一杯羹;然而对他们来说这是低贱的行为,只是为了求生存,他们不得不暂时屈服,但却也因此埋下了导火线。

    只是,对于黄金矿的开采,眼前还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

    ******

    “不行,我反对!”莱恩尖锐的嗓音回荡在蒙特洛的山顶上。

    “你反对个什么劲,这儿又不是你掌权,何时轮得到你来说话了?”不愠不火的男性嗓音堵回了莱恩的拒绝。

    “反正就是不行!塞浦路斯教堂是沃迪最喜欢的地方,说什么我也不容许任何人有想要破坏它的念头,何况还可以想别的办法代替,又不一定非要这么做。你们这些势利的家伙,只要是有关钱的问题,就把它摆第一,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行,都依你的,这儿你最大,一切都由你来作主好不好?”像是在哄小孩似的,赛奇随意地敷衍过去。

    “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谁不知你骨子里净是馊主意!要不是沃迪要我来,我才不肯来。”说完,还重重地哼了一口气,以表示极度不满。

    “每句话都离不开沃迪,我看你简直跟还没戒掉奶嘴的婴孩没啥两样!”不甘示弱地丢回一句话,说得莱恩面河邡赤,因为他说到莱恩最忌讳的一件事,这会儿,两人间如同踩到一颗瞬间爆发的地雷般,一触即发。

    “我早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怒吼一声,莱恩那比雷声还高昂的嗓音从山顶传到平地,再从平地绕回山顶,不停地回荡着。

    “哦这还是我头一次知道,谢谢你告诉我。”赛奇故意拉长了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莱恩知道自己辩不过他,气得涨红了一张脸。“我不要再跟你这种无聊的人浪费唇舌,我要去告诉沃迪这件事,他一定会坚决反对的,我不许你们为了黄金矿而毁坏塞浦路斯教堂。”莱恩气得胡言乱语,忘了沃迪根本不能为这件事做下决定。

    “好,我也去找老大问个清楚,看他要做何决定,一切都听从老大的命令,就算是你的沃迪出言反对,那又如何!”语带讥讽,像是执意要与莱恩杠上般,赛奇吩咐身旁的人几句话后,也随后跟上莱恩。

    他有九成的把握,老大是个把实际看得比一切都还重要的人,绝不会做那些没价值、没利益的事,他就等着看莱恩那小表头会是怎样的窘态!赛奇在心中忍不住得意地大笑。

    莱恩练有属于上段的防身术及自卫功夫,脚程自是健步如飞,没几分钟就来到坐落在东区,供马斯与他的属下办公,同时也是他和沃迪及马斯三人居住的楼房,而其他入则是散居在附近的楼房里。

    “咦,沃迪怎么不在房里?明明交代他要好好在房间休息的,到底跑哪儿去了?”莱恩一踏入房间,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不儿踪影。

    “怎么?小羊跑不见了?”凉凉的低沉嗓音从莱恩的头顶扬起。

    “哼!”莱恩不回答。他还以为这臭家伙被他远远的甩在后头,没想到他的速度还满快的,不过,他可不会笨得说出来让他称心如意。

    “那好,既然人不在,你就跟我一同到老大那里,看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顺便向老大发表一下你的意见。”不由分说,赛奇没得到莱恩的同意,便拖着他来到马斯的办公室。

    结果,马斯并没有如赛奇所想的在办公室里,心思一转!他便拖着莱恩来到马斯睡觉休息的房间,见房门紧闭,就知道人一定是在里头了。

    “老大,有事要与你商量一下。”轻轻地先敲了门板一下,赛奇的口气再恭敬不过。

    “进来吧!”果不其然,过了几秒钟,里头传来一道极具威严、阴骛的冷峻嗓音。

    旋开门把,小心地不发出声音,赛奇和莱恩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

    然而,当莱恩看到床上一道被床被遮住的半个纤弱人影,柔顺服贴的淡金发丝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背部时,忍不住冲动地欲奔上前去。

    但在靠近人影前,已有人比他快一步,无情地将他挥开。

    “沃迪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对沃迪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靠近沃迪?别以为你是东区的老大,我就会怕你!对我而言,只有沃迪才是我最尊敬、最重要的人。现在我要把沃迪叫起来,带他回去房间休息。”语落,莱恩又试图走上前,却又被人制止。

    “莱恩,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口气!”赛奇神色严肃地沉下脸。

    这样的场景,相信只要不是瞎眼的人也一看就知,只是很奇怪的,赛奇的神情倒是没有表现出平常人该有的惊讶,好似早就预料到会有如此的情形发生。

    老实说,他不是不感到错愕,虽然他隐约看出在老大和沃迪之间存在着其他人无法介人的暧昧关系,但是他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两人青梅竹马培养出来的默契罢了,没将它当一回事。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误解了那样的关系,现在想起,他才觉得有时老大看着沃迪时,眼底那抹不欲人知的光芒总是夹杂着复杂难懂的情感。

    身为下属,就算看到这样的画面也不能多说什么,纵使心底有千万个疑问也不能问出口,况且,老大一向厌恶其他人打探他的隐私,心底有事也决计不会让其他人知晓,他还是识相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再者,这儿对异性恋、同性恋甚至是双性恋的接受度来得比其他地区还要更高,没有人会去干预他人的恋爱对象是男或女,歧视或偏见的情况也很少发生。

    只不过对于老大这样难得一见的王者,世人总会强自认定该有个完美无缺的女人才配得上,对于老大和沃迪他也只能抱持着乐观其成的态度。

    不过,身旁这位小表显然还搞不清楚状况,瞧老大眉宇间迸出的怒气,黑发下的绿眸闪现冷然的阴森,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直教人寒毛直竖,只有这小表神经大条地一再执意挑衅老大的权威。

    要不是他念及小表几日来的帮忙,他可不会这么好心地提醒他。

    “有什么事,说吧!”看也不看莱恩一眼,马斯面无表情地替床上的人盖上被子。

    “是有关黄金矿的问题”眼角瞄到小表又要开口,赛奇赶紧不客气地用力捣住他的大嘴巴,又继续说道:“如果要将采集到的笨重黄金矿运到山下,要花费一番功夫,而且在运往山下的路程中,要先绕过塞浦路斯教堂,通道太过狭小,这样运输不仅耗费人力也浪费时间,不如将塞浦路斯教堂缩小或在山下重新改建,将铸金的工具全部移往山顶,这样可以省去许多的不便。”故意忽略小表投来杀人的瞪视,赛奇一本正经地分析。

    “嗯。”低声地应了一句,马斯敛着眸,看不出心思的表情有一丝难得的平静,只是那眼神却是锁在床上的人,而沃迪整个人像是累得失去知觉,到现在还不见转醒。

    “噢!天杀的!你这小表!”手心忽地传来痛楚,赛奇连忙将手抽回。看了看手心清楚的齿痕,不禁在心中咒骂莱恩。

    只见莱恩仍不伯死地说道:“塞浦路斯教堂可是沃迪最喜欢去的地方,要是你决定将它破坏掉,沃迪一定会恨死你、讨厌死你的,那正合我的意。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要带沃迪远远地离开你,两个人一起生活,你永远都不能伤害到沃迪,也不能对沃迪做出这样的事来。”

    莱恩总算理清马斯和沃迪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他没保护好沃迪,才让马斯有机可乘,但他可不会再让马斯接近沃迪半分,他要尽全力守护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会尽力让沃迪不再受马斯伤害。

    面对莱恩大胆的挑衅,马斯不发一言,凝重肃杀的诡谲气氛顿时在马斯的周围聚集,撕毁原本平静的空气,沉重得令人感到窒息,像是有人猛掐住你的咽喉,让你不能呼吸。

    倏地,一道阴恻的冷笑从马斯紧抿的薄唇逸出,有如邪魅般的摄人神魂。

    “你还真不愧是沃迪的忠太,也许我该向你致敬,你说是吗?”马斯冷冷的调侃。

    “别在那里冷嘲热讽的,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莱思聪明地不跟马斯辩驳,因为他知道论口才,他是永远说不过马斯那像利嘴。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一技之长,再说我年轻力壮,绝对能让沃迪过好日子。我现在就摇醒沃迪,要求他与我一起离开,我相信沃迪绝对会答应我的,因为他比谁都还疼我,而且”

    猛然中断的话语全因一双如苍鹰尖爪般的大手突然扣住莱恩的咽喉,恶质地用力一掐。

    “不要仗着你是除了沃迪以外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的权利,就一再地放任自己挑战我的权威。你知道吗?只要我这样一掐,你的小命就会轻易地毁在我的手里!你相信吗?我可以把沃迪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将你永远地驱逐出这里!”冷眼看着莱恩倏然转青的脸庞,手劲仍是慢慢地加重,丝毫不松手。

    “老大,莱恩快喘不过气了!”一旁的赛奇被马斯全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吓得噤若寒蝉。从没看过老大发过如此大的脾气,显然莱恩真的把他惹毛了。

    虽然他心底着实感到惊恐,但看着莱恩一脸难受的痛苦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出言劝阻。

    “想替他说情?赛奇,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你应当清楚我一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地位,任何人也不例外!”话语刚落,钳制的双手一声不响地撤离。

    瞬间获得氧气的莱恩一脸倔强地强压下胸口那翻搅的痛楚,以及急欲大口吸气的念头,不甘示弱地张大眼睛瞪着马斯。

    “记住我说过的话,你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反抗的权利。我要对沃迪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质问,甚至是沃迪与我之间的任何事也不需要你来过问,要是你想好好待在沃迪身边,最好不要再有刚才的举动发生!”话中明显的胁迫意味逼得莱恩不得不暂时听从。

    “那黄金矿的问题呢?”见气氛稍微和缓,赛奇小心翼翼地再一次询问马斯。

    “将教堂保留下来,至于衍生的各种问题,你自己想想该如何解决!我将黄金矿交由你负责,希望你有足够的能力让我放心。你们可以出去了!”简洁扼要的回答了赛奇的问题,马斯不及细想自己为何不把整座教堂拆毁,那样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可却在听到莱恩的话时心生犹豫,竟做了这样的决定。

    “是。”天呀!这分明是考验他的智力。无端为自己招惹了个麻烦,赛奇无奈地扯了个苦笑,没来由地将怨气发泄在莱恩身上,在站着死不离开的他手上狠狠地偷捏一把,才稍稍平复了心中的不满。

    莱恩硬是被赛奇拖着走,直到房门被掩上,莱恩才对着赛奇大吼:“臭老头,你为什么那么用力捏我,我跟你有仇吗?还有,我要在那里等沃迪醒过来,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拉走?啊?”

    叫他臭老头!?他也只是看起来比较成熟罢了,其实他才二十二岁,根本没差这小表几岁。

    赛奇突然有一股想要揍扁他而后快的强烈欲望,却教他后天所训练出来的稳重给压了下来。

    不行!我犯不着跟小表一般见识,赛奇一边自我说服,一边暗自调整自己因发怒而急促的呼吸,直到确定自己打消了那个念头。

    “你真不是普通的白痴!”受不了莱恩的愚蠢,赛奇难耐手痒的赏了他一记爆栗。“你没看见老大的脸色已经冷得吓死人了,你还不知死活的想要等着被人宰,我真不了解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从没看过哪个人像他那样没神经的。

    “可是沃迪还在里面,我不放心,我要跟沃迪在一起,我才不要他跟那家伙有任何关系!”说到此,莱恩的声音已有一丝哽咽。

    “你别忘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是自小便牵扯在一起了,我们这些外人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就算你跟沃迪十分亲近,也敌不过他们彼此间的情缘,相信你也隐约感觉到他们两人间的暧昧关系,再说,我觉得老大并不会真的忍心伤害沃迪。细心一想,便可以了解沃迪在老大的心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那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地位,你就不必担心了。”瞧小表这会儿才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的,赛奇只得好心安慰他。

    “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沃迪一定是被马斯强迫的,我自己去想办法。”莱恩对沃迪这般的看重自四年前的那件事便已生根,任凭赛奇是如何劝慰,莱恩就是无法释怀。

    不等赛奇反应过来,莱恩便跑得不见人影。

    “喂,小表,想什么办法呀?你可千万别笨得去干出什么傻事来呀!”赛奇对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只可惜人家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内,浪费了他的口水。

    “希望那小表不会真的桶出什么麻烦事来。唉,我干么替小表操心?”说是这么说,赛奇仍是忍不住在心中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