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祉柔和毓钧这两个失意人的心情简直已经降到谷底,两人每每碰头,气氛都似会有一场大雷似的,阴得不能再阴了,弄得在一旁伺候的月秀都快受不了了。
“小姐,毓钧公子!我拜托你们两个好不好!别老是苦着一张脸,像谁家死了人一样,很难看耶!”月秀双手合掌的拜托着。
祉柔懒懒地说:“月秀,你说话好没水准。”
“那你们俩笑一笑好不好?别老是讲我用没水准的笑话来惹你们笑,然后你们还扳着一张脸,这很累人的耶!知不知道!”月秀没好气的反驳着。
“那就麻烦你闭上你的嘴巴好不好,好烦呐!”毓钧不耐烦的说着。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失恋了,可是失恋的人还是得生活啊!你们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呢!”月秀实在不忍心见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
失恋这名词还是前不久祉柔教的呢!
“失恋?谁说我失恋了!我没有!”毓钧大吼。 月秀吓得躲到祉柔身后,怯怯地说:“小姐”
祉柔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又转向毓钧说道:“你呀!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小女孩不懂事,说错了话嘛!别那么大声吼她,会吓着她的!”
“哼!”毓钧冷哼一声。
“月秀!你先出去吧!”祉柔可不想见他们俩的冲突扩大。
“不行!我要看紧你们,万一你们俩一起‘殉情‘怎么办?”月秀若有其事地说。
“不对,不对,殉情这个词不能用在这里啊!”祉柔挥挥手说。
“是你说的,两人,没错啊,你们两个人啊!恋爱失败,你们都恋爱失败,然后一起死啊!”月秀天真的偏着头说。
“不能这么用,是两个人在一起遭受恋爱失败。”祉柔解释道。
“你们是一起遭受恋爱失败没错啊!”月秀一副理所当然。
“不是!那是算了!算了!”祉柔实在懒得再浪费唇舌。
这几天一向春风满面的浩威,正巧走进门说道:“怎么大家都在这儿?没出门去玩啊!” “姑爷!你快帮我劝劝这两个人啦,我待在这屋里,都快被泪水给淹死了。”月秀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连忙求救。
“哦!是吗?大家心情都不好吗?”浩威看了他们一眼。
“托你的福,还活在世上啊!”祉柔没遇到浩威时还满正常的,可是只要看到,甚或是听到浩威这两个字,脾气就变坏了,言语也开始刻薄起来。
而毓钧呢?因为湘云的关系,连带的也没给浩威多好看的脸色。
碰了一鼻子灰的浩威,悻悻然地说道:“看来的确不怎么好!呃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约湘云一块儿出门野餐好不好?”
祉柔冷哼一声没理他,毓钧呢,听他提起湘云的名字,差点没站起来打人,幸亏被祉柔阻止住了。
“毓钧!咱们还是出门去逛逛好了,免得有只苍蝇总在身旁绕啊绕的。”祉柔斜睨了浩威一眼。
话才刚说完,祉柔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毓钧拉出门了,月秀本想跟上前去,却在看到毓钧的眼神后,又赶紧停下脚步不跟了。
“怎么不跟上去?”浩威问道。
“我怕毓钧公子会杀了我!”月秀夸张地说。
走了好久祉柔和毓钧才停下稍做休息,两人坐在石头上,各怀心事,最后祉柔开口说道:“毓钧!我看我们这几天先住到你家去吧!省得整天都看到那只烦人的苍蝇,也好图个清静。”
“我看浩威不会轻易放人哦!”浩威当然知道祉柔说的苍蝇是谁。
“管他的,明早我们就收拾一些随身衣物先走人,那他就抓不到我们了。”祉柔满不在乎的说着。
“这不太好吧!”毓钧依然有些迟疑。
“你要想想,他是你的情敌耶!你忍心看着他抱着你心爱的女人吗?”祉柔用激将法说着。
“当然不!走,说做就做!”语毕,便拉着祉柔走。
“行!但咱们得先去收拾你的屋子吧!好几个月没人住了,搞不好像个鬼屋了。”祉柔打趣道。
“呸一出口就没好话。”毓钧轻敲了一下祉柔的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收拾好东西,跑出于府,来到了毓钧的旧屋。
“今天来看总算像间人住的屋子了,你没看昨天那样子,杂草丛生,残屋败桓,说有多乱就有多乱,经过我们一天的整顿,今天总算可以住人了。”祉柔擦擦汗,吁了一口气说。
“是啊!你就别废话了,赶紧把东西给放好,咱们还得去打猎呢!”毓钧一边拨去墙角的蜘蛛网一边说道。
“打猎干嘛?”祉柔奇怪地问道。
“吃饭啊!小姐,不打猎哪来的东西吃,而且现在已经近中秋了,山上的树木早已枯尽,也没野菜可吃了,所以只有打猎一途了,别以为你还是于府的大少奶奶,可以茶来张手,饭来张口啊!”毓钧拍了拍早已布满灰尘的弓箭,一时之间弄得灰尘满天飞。
祉柔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咳!行了!我知道了嘛!咳!就不能让我多享受一些自由的空气啊!” “行了!到外面要享受多少就有多少了,走吧!”毓钧背着弓箭把祉柔推出门去了。
今天也不晓得是不是动物们全回窝里睡觉去了,打了半天猎,收获只有一只瘦的野兔,还是祉柔侥幸抓到的,把毓钧气得半死,认为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就在毓钧巡视草丛时,却传来祉柔大叫的声音,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祉柔发现了一只小山猪。
“毓钧!假如我们把它抓来吃一定可以饱餐好几顿。”祉柔指着草丛总的小山猪高兴的说。
“不行!虽然这只山猪很小,可是每一只小山猪附近都有一只母山猪看着,万一被它发现那可是很危险的呢!”毓钧专业的说着。
“可是我观察它好久了!它都没离开而且也没看见母山猪接近!好啦!忙了一整天我已经肚子饿了耶!总不能要我们俩啃这只小野兔吧!”祉柔央求道。
“不行!还是太危险了,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毓钧拒绝着。
“毓钧!你该不会是怕了这只可爱活泼大方的小野猪吧!”祉柔斜睨着毓钧。
“那我自个儿去。”祉柔负气地往那只小山猪走去,动作快得连毓钧都来不及阻止,祉柔就已走到小山猪的面前了。
“回来啊!笨祉柔!你要害死你自己啊!回来。”毓钧着急的叫着。
祉柔不理会毓钧的警告,她正用那甜甜的嗓音“引诱”那只小猪呢!“乖啊!小猪弟弟!苞着姐姐走有糖糖哦!要不要来姐姐家里玩,姐姐家里有好多很好吃的东西哦!” 听到这些话的毓钧差点没笑死在地上,他一边笑一边说道:“谁说那只是公的?说不定人家是个妹妹耶!”
“笨毓钧、死毓钧,不来帮忙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祉柔没好气的说着。
可是她也没其他的法子,只好继续用着甜言蜜语蛊惑着那只小山猪,或许她真的是母的吧!对着祉柔的甜言蜜语竟不为所动,祉柔只好用双手握住它的前腿死命地往毓钧的方向拉了,可是实在是拉不动,只好转向毓钧要求帮忙。
“毓钧!来帮我一下啦!别好像在看好戏一样好不好!这很重呀,快来帮”
“小心!祉柔。”语毕,毓钧马上冲上前,扑倒在她身上,一翻身,连忙推开祉柔。
在一旁被推开的祉柔还不了解事情的形势,挣脱他的手,大叫道:“干什么把我推开!你知不知道我快可以抓到那只小猪了,你” “你先看看你身后那一只。”毓钧打断了她的话。
“哇!好大一只猪!”不知是不是祉柔在惊恐时看东西都特别夸张,她觉得这东西好像人一样大,她差点没被吓昏了。但她已经开始感觉到摇摇欲坠了。
“在这种非常时刻你可不能昏倒啊!”毓钧紧张地拍拍她的脸!她还没完全清醒,毓钧就连忙拉着她死命地往前跑,一直跑到家中,关上了门,才敢停下来休息。
“你没事吧?”毓钧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事!你呢?”祉柔拍拍胸口说。
“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毓钧放开右手紧抓着的左手臂,只见鲜血不断地冒出来。
“天啊!这还叫一点血!”祉柔惊讶地叫出声。
原来祉柔在跑的途中,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滴在她脸上,那液体不是汗,不是泪而是毓钧的血。
“还好,不太多啦!不行,帮我一个忙!”毓钧艰难的说。
“什么忙?”祉柔紧张地说。
“帮我叫大夫”说完,他竟昏了过去。
祉柔见状连忙把毓钧扶到床上,拿了一堆布擦了又擦就是止不住血,而毓钧的脸色是愈见苍白了,她急急地向外跑去,一边跑心里还一面想着“我去找大夫来治你,你可要撑着点,在我找大夫来之前可不能死,不是,找来大夫后你也不准死。”
祉柔又再一次感到脸上热热的,一摸原来是泪,又夹杂着天空中的雨丝,使得眼前的景物愈来愈难辨别清楚。
“哄!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真烦人,看来待会儿恐怕会有场大雷雨了。”一位睿智的老者向正要关门的小徒儿说道。
“是啊!大夫!早点关门休息吧!照我看来,大概也不会有人上门了。”小徒儿附和说着。
正当小徒儿要关门时,却看到一个姑娘家冒着风雨冲了出来,一面流泪一面对他说:“大夫呢?我要大夫,我朋友受了伤要人医治啊!快来人啊!” “什么人啊?春儿!”里面一位老者说道。
那位名叫春儿的人回答道:“大夫!是位姑娘家,说是她朋友受伤,需要大夫去看看。”
“春儿,那还等什么,快拿着医葯箱跟我来。”
两人就跟着祉柔冒着风雨赶到毓钧的家里,来到他的床边,看到给他止血的布,早已被血染透了一大半,大夫马上上前观看他的伤势,又缝又涂的,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祉柔也才放下了心,可是见那大夫又说惊人之语。
“这是被山猪所伤的吧!唉!算他命大,伤口不深,其他的几处小伤口倒也不碍事,虽然现在为他止住了血,可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现在,你得好好看着他,小心别让他伤口发炎,他半夜大概还会发高烧,只要退了烧,度过了今晚大概就会没事了,这是暂时补血的葯,先给他吃,明天还得到葯房里抓几副,没事我先走了。”
“谢谢大夫。”祉柔万分感激的道谢着。
在送走大夫没多久,天空就下起斗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都刺人呢!祉柔在房内不仅得忙着照顾毓钧,还得生火煎葯,然后一口一口喂着毓钧。
就这样反覆地照顾着毓钧,不知不觉已经大半夜了,祉柔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终于在雨声的陪伴下,进入了梦乡,睡不到多久,祉柔就被震耳欲聋的雷声给惊醒了。
她马上瞧瞧身旁的毓钧,毓钧面部潮红,呼吸沉重,祉柔伸手一摸,果然在发高烧,她连忙找来了脸盆及毛巾,她接了外面冷的似冰的雨水,拧吧了毛巾,放在毓钧额头上。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祉柔口中念念有词。
她也只知道一些基本处理发烧的步骤,但毓钧烧的这么厉害总不能任他继续烧下去吧,可是又没法子。
“对了!要先让他出汗。”祉柔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
她匆匆地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床又一床的棉被盖在他身上,见他仍冷得发抖,又拿自己包袱中的衣裳盖在他的身上,最后干脆连身上的那件外衣也顺便脱了下来,反正古代衣服就有个好处,就算脱了外衣,仍然是包得紧紧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房中也没别人,只有一个发着高烧的毓钧而已。
她又替毓钧搓搓手、拍拍脸的,想增加他的暖度,她也常看电视上一些影集,若男主角发高烧,女主角都会以身体为他取暖,她本想效法一番,可是最后还是放弃。
虽然她是新女性,可是她还是挺保守的,这种有伤风败俗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她只能在一旁尽她的本分照顾他,嘴里还不断地向上天祷告。不知道是因为毓钧本身的抵抗力强,还是祉柔的祷告灵验了,反正他就是莫名其妙的退烧了,退烧后,祉柔又得替他拭汗,就这样反覆的擦拭下,天已露出肚白,祉柔受不住整夜的折腾,累得趴在床旁睡着了。
“喂!你们在这里一夜到底做了什么?”
今天早上浩威来到毓钧的屋里,所见到就是这副情景。
浩威昨儿个知道祉柔吓毓钧一起失踪后,他虽然想马上派家丁出门,无奈风雨实在太大,实在无法出门寻找,只好在府中悬着一颗心挂念着,觉也没睡稳,一早见风雨稍缓,他便马上带家丁出门寻找,找了好久才找到毓钧的房子,一进门便瞧见两人亲密的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方向有点不同,可是也可算是同睡在一张床上,况且祉柔还衣衫不整。
“到底是谁在那里吵啊!”祉柔起身打了一个大哈欠,收回放在毓钧头上的手“幸好,果然退烧了,那我就放心了。”
又伸手捶了捶自己昨晚因睡姿不良而引起的疼痛。
祉柔这才瞥见在房门口惊愕不已的浩威,她对浩威甜甜一笑“早啊!浩威怎么今天有空来?”
浩威被祉柔这个笑容给迷住了,不过马上迅速地回神过来。“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们两人昨儿个突然离开,我也不必大费周折的派人来找你们。”
经过这一次的大难,祉柔似乎把以前对浩威的厌恶全忘光了。“不好意思,既然找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是要带你一起回去,而且我还没问你昨儿个你和毓钧在这儿怎么毓钧还在睡?我要他起来给我解释个清楚,他昨儿”浩威正想叫醒毓钧,却被祉柔阻止住了。
“别叫他了,昨儿个够他受的了,让他多睡一会儿。”祉柔斜睨了浩威一眼。
“说!你们俩昨晚到底况且你衣衫不整。”浩威露骨的逼问。
“衣衫不整?!哪里?没有啊!”祉柔还真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看了自己一遍。
“还说没有,你不就把两条胳膊全露了出来。”浩威说得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说完,浩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叫家丁们全留在屋外,不然祉柔不就全给人看光了吗?
“这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瞧你说得那样好像我做了什么有辱家风的事一样。”祉柔不以为然的反驳着。
“这还不算有辱家风?难道要脱才算数。”浩威硬生生的把“光”这个字给收住了。
“我就觉得不公平,为什么男人都还可以打赤膊上街,而女孩子呢?只要稍微露一下胳膊就给人冠上一个有辱家风的字眼,你瞧瞧这多不公平啊!”祉柔忿忿不平的说着。
“这不是公不公平的问题,一个女孩子家应该有女孩子家该有的礼节,怎么”浩威不赞同的说着。
“停!别说了。”祉柔连忙截断他的话,她知道浩威一讲起道理来就会没完没了“我好累,昨晚因为照顾他没睡好,又全身疼痛的,我先去补一个回笼觉了。”
当祉柔正想回房休息时,却被浩威拉住了。
“你也睡不好?又痛又疼的?你们昨晚有没有”浩威伸手指着祉柔的鼻子。
祉柔用手拨开浩威的手指“这你可要说清楚,有没有什么啊?不说清楚可是会惹人误会的!”
“我指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不需要我明说吧!”浩威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小女子的理解力可差得很,不说明白点,我怎么能深刻地了解你的意思呢!”祉柔挑了挑眉说道。
“你装蒜!”浩威甩了甩手,将手置之背后“反正我不管,你得乖乖地跟我回于府,而且和这个小子断绝来往。”浩威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毓钧。
“你作梦!”祉柔走到床边“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们遇到了什么事,毓钧是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的,我必须”
“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你都必须回于府。”浩威特别强调了“必须”这两个字。
浩威并不关心他们遇到了什么事,他只想把祉柔拉离毓钧这男人的身边,毓钧对祉柔的影响力太大了,暂且不论他们两人心中是否有情,可是留毓钧在祉柔身旁对他是一个障碍,现在最好的对策就是把两人分开,能分得多远就分多远。
现在好不容易浩威有个借口可以让祉柔离开毓钧,他怎能不善加利用呢!不管是有理或是无理的!
“你不懂,毓钧受了重伤,他为了我被山猪所伤,我得留下来照顾他。”祉柔认真的说着。
“哦!是吗?那只能怪他技术不纯熟,这”浩威狠下心说道。
“慢着,你听懂了没有?他是为了我耶!基于良心或道义上我都必须照顾他。”祉柔开始对这个不讲理的男人有些火大。
“在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就可以回于府来求救,两地又不是相隔甚远,你根本就不需要负这个这个莫须有的责任。”浩威别过脸说道。
“莫须有?!”祉柔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量“你称之为莫须有的责任,事情发生的那么迅速,教我怎么回去求救,况且当时正下着大雨,你教我一个弱女子冒着风雨回到于府,然后呢?你又能做什么呢?告诉我呀!”
“我”浩威这会儿倒词穷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毓钧,我不会走的。”祉柔固执地坐在床旁的小椅子上。
“你敢”浩威上前一步抓起祉柔的手。
祉柔依然抬着高傲的下巴,坚决地说“你可以试试看啊!” “唉!”浩威用力甩开了祉柔的手,踱步到窗前“我不管!我一定会让你回去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看到浩威眼中的坚定,祉柔不禁退了一大步“没有人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你忘了吗?”
“是吗?那你自己答应的事呢?”浩威突然想起好久以前彼此的约定。
“我答应的事,我答应了什么事?”祉柔在脑中迅速地翻找着,她不记得自己曾承诺过什么事。
“你忘了咱们的协定吗?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浩威提醒她。
“那又如何?”祉柔实在不懂浩威把这种陈年旧事提出来干嘛,她早忘光了。
“你违背了约定,我就有权利带你回去。”浩威冷冷地说道。
“我违背了约定?我哪有?”祉柔虽早已忘了协定的内容,但她还是急忙地为自己辩护着。
“是吗?你说你会遵守一位好妻子该有的原则,可是你昨晚的行为早已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了。”在这么激烈的争辩中,浩威还是能说出这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祉柔静了下来沉思,她想,难道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比不上这一个口头上的约定。
浩威却把她的沉思当作是迟疑,他唯恐她会改变主意,他连忙急急地说:“我相信你一定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吧!待会儿收拾一下衣物跟我回府吧!至于毓钧!我会派人来照顾的,别担心了。”说完,浩威就往外走去了,没过多久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别忘了穿上衣服,我可不希望我的老婆被别人看光了。”
就这样,祉柔被浩威给硬架了回去,一回到于府,她一刻钟也待不住,就只担心毓钧的安危。
“也不晓得浩威派谁去照顾他,万一那人粗手粗脚的,把毓钧的伤口弄裂了怎么办?”祉柔担心的自言自语,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有个人一定可以解决我的困难。”
“什么?!你要我去照顾毓钧!”湘云惊讶地说。
“是啊!现在的毓钧身受重伤,身子虚弱得很,很需要人照顾。”祉柔担忧的说道。
“可是为什么是我?于府上上下下数百个丫环,浩威即使挑一个人都强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照顾毓钧?”湘云不解的问着。
“别人我不放心,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毓钧弄伤了怎么办?只有你去我才放心。”祉柔半说半哀求着。
“不不行啦!我得留在这儿,万一公子找我”湘云心中有所顾忌。
“放心啦!浩威那儿我会和他说,拜托啦!”见湘云脸上有所迟疑,她马上又正色地说:“湘云!就算你不看我面子,也要看毓钧的面子,毕竟人家也曾追求你一阵子,那一阵子他可是费尽心力要让你开心。”
“那和这没关系,别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湘云一听见那件事,马上转过身去看外头的风景。
祉柔扳正湘云的身子,使她面对着自己。“撇开这不谈,他也是你的朋友啊!难道帮助朋友有错吗?”
费尽口舌,祉柔终于使湘云点头答应了。
湘云这一点头,使得祉柔原本悬挂在毓钧身上的心,放了下来,这样她就有心力去对付浩威了。
“好无聊哦!实在好无聊哦!”祉柔在房间里无聊地走来走去,看得月秀都心烦了。
“小姐啊!你可不可以安安分分地坐下来,别在那儿走来走去,看得我都头痛了。”月秀拜托着。
祉柔走到月秀的身旁,重重地走在椅子上。
“你叫我坐下来干嘛!懊不会想教我做桌上这些女红吧!你还不如杀了我吧!”
月秀放下手中的针线,无奈地对祉柔说道:“小姐!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在房里刺绣的,谁知你突然转了性子了,竟然不爱刺绣了,这些衣料可是我辛辛苦苦向姑爷要来的,他一听到小姐会刺绣,眼珠子差点调出来,我看这下可被他猜对了,这些布我看绣十年都绣不完。”
“月秀,不是我不做,只是这些女红既无聊又费眼力的,真佩服你怎么能坐在那儿好几个小时不动,就为了完成这些细小的刺绣。”祉柔瞄了眼正在刺绣的月秀,佩服的摇摇头。
“小姐!这一针一线都是出自于自己的爱心,这样穿在别人身上,别人就会倍感窝心的,也能感受到”月秀感性的说着。
“停!行了!我了解。”祉柔急忙截断月秀的话“你真的愈来愈像我妈了。罗罗嗦嗦的,不觉得烦人啊。”
“小姐!我是为你好耶!”月秀嘟起小嘴。
“是!我知道。”祉柔敷衍地说“不知道浩威在忙些什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人。”
“现在正值棉花收成季节,姑爷得看着棉花的采收情况,又得忙着处理棉花的保存问题,当然忙得不得了,谁会有空来看你啊!不过!小姐!你是不是在想念着姑爷啊?”月秀揶揄道。
“谁说我想念他啊!”祉柔红着脸说着:“人家只是很久没看到那个讨厌鬼在前面晃,有点不习惯。”
“哦!小姐脸红了!被我猜对了吧!”月秀取笑道。
“月秀!你可恶!”祉柔跺了跺脚,赌气地背对月秀。
“小姐!生气了。”月秀小心翼翼地走向背对她的祉柔。
祉柔突然的一转身,抓住了月秀猛力的搔她痒,使得月秀边跑边求饶。
“小姐!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不行!你胆敢戏弄我,我要你好看。”祉柔边追边不留情的说着。
浩威虽身在棉田可是心全挂在祉柔身上,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经常因此而无心工作,常被府中的长工调侃着,终于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他连忙向莲塘寻找佳人足迹。一进门只见略为消瘦的祉柔,倚在窗前,一双明亮的眼睛如今略显无神地看着那早已枯尽的莲塘。
浩威连忙加紧脚步想快点问清楚祉柔消瘦的原因,却在房门前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些细琐的声音。
“唉!唉”祉柔又在唉声叹气。
“小姐!你别老是叹气好不好?你没听过叹一次气少三分钟寿命啊!照你这种速度,不过十年,我就可以到你坟前呜呼哀哉!”月秀揶揄着。
是啊!以前的她总是笑口常开的,如今的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的。祉柔心想道。
“你以为我想啊!不过我就是觉得好烦,看什么都不对劲,你看看连这儿以前盛开的莲花也和我作对,竟然一夜之间全枯尽了。”祉柔抱怨道。
“小姐!季节过了嘛!每种花都有每种花的花期,现在轮到毓钧少爷那儿花开遍野呢!可惜毓钧少爷无福欣赏。”月秀不自觉地也叹了口气。
“说到这毓钧就更可恶了,平日看他无病无痛的,这一次竟然说一年半载下不了床,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有美女悉心照顾,软玉温香的,当然下不了床,能在床上多待一天就是一天。”祉柔没好气的说道。
在门外偷听许久的浩威,靠在门边叹息地说:“哎!能使她消瘦的还有谁?当然是毓钧了,是啊!除了毓钧还有谁,难道会是自己吗?”
“不过!最可恶的还是浩威了。”
听到祉柔这样一说,浩威精神马上振作起来了,他紧张地聆听下面的内容。
“姑爷又哪惹到你了。”月秀说道。
“要不是他惹我生气,害得我和毓钧跑了出去,毓钧也不会为了我而被山猪所伤,我也不会因为照顾毓钧一夜而被抓回来在这边无聊了。”祉柔一想起他,就一肚子火。
“歪理。”在门外的浩威嘀咕着。
“才不是呢!”祉柔眼尖,早瞥到了在房外偷听的浩威,她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浩威,我实在不晓得你有偷听别人讲话的习惯。”
浩威脸红地从房门口进来,他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我只是顺道经过,不小心听到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祉柔斜睨道。
“好啦!被了吧!真的是!”浩威又恢复昔日的威严。
“开个玩笑都不行!小器!”祉柔把嘴嘟的半天高。
“既然你无聊的话,我陪你下棋好吗?”浩威建议道。
“棉花的收成工作告一段落了吗?”祉柔问道。
“是啊!这些日子冷落你了,从现在开始可以空出时间来陪陪你了。”浩威温柔的说着。
“既然你闲的没事做,能否麻烦你去看一看毓钧,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动,别老耗在床上。”祉柔还一心挂念着毓钧的近况,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可是!我”浩威迟疑一下。
“别可是了!你快去吧!这几天我都快无聊死了。”祉柔边用手推着浩威边说着。
浩威失望地走出祉柔的房间。
“小姐!这样好吗?”月秀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不好!”祉柔倚在窗前,看着浩威毫无精神的走出花园“他让我无聊了好些个日子,现在不戏弄他一下,教我怎么会甘心!”
听到了祉柔的一番话,浩威本来满怀的热情,现在全冷了下来,他还真的乖乖地走到了毓钧的家中,一进门就看到湘云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着毓钧。
一瞧见是浩威来了,湘云连忙放下手中的碗,也不管毓钧的抗议,便走向浩威。
“怎么?毓钧你的伤好些点了吗?”浩威关心地问。
“好多了,多谢浩威兄你的关心,对了!祉柔没跟你来吗?”毓钧不解的问道。
“祉柔她有点事,她特别吩咐要我来看看你,今天我顺道经过这儿,便进来了,怎么?不欢迎?”
总不能说祉柔被我“禁足”吧!浩威心里想道,他发现自己说起慌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怎么会呢!鲍子!”湘云说着“毓钧和我在这儿闷了好几天了,你来让我们有个聊天的对象,我们开心都来不及了,怎会不欢迎呢!”
毓钧倒没有湘云这样开心,他反而怨恨起浩威来破坏他们的两人世界,看着湘云热情的言语,令他有股不舒服的感觉盘踞在心头。
“你们俩坐坐,我去泡杯茶。”湘云招呼道。
等到湘云离开房间后,浩威才开口说道:“祉柔教呢别老待在床上,若病早好了,去看看她吧!她在家中可闷坏了。”
“这小妮子可好动得很,其实我也想下床去活动活动,可是大夫特别吩咐我不可以走动,伤口容易裂开,只好待在床上,想动也动不了。”毓钧也发现自己说谎的技术十分的高明。
“是吗?那没事了!我先回去了,我去和湘云说一声。”浩威起身告辞。
走到了外头,浩威看到湘云正在生火准备泡茶呢!
湘云抬起头就看到浩威站在身旁,她连忙站起身急急地说道:“公子!这么早就要走了吗?连杯茶都没喝!等会儿再走吧!”
“不了!爱中还有事要忙呢!湘云呃”浩威欲言又止。
“有事吗?公子!”湘云疑问着。
“也没什么啦!听说最近你和毓钧走得挺近的!”浩威把自己听到的说出来求证。
“没有的事,公子,别听下人们胡说。”湘云连忙否认着。
“湘云,我不想耽误你,而你又不肯嫁进于府,如果遇到合意的人,就嫁了吧!别考虑我了。”浩威语重心长的说。
“别谈我了,公子和祉柔姐的关系有没有进展呢?”湘云连忙将话题一转,她不想再提那个恼人的话题。
“哎!还不是老样子,她过她的生活,我过我的,我们俩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无法相交。”浩威沮丧的说着。
“那公子就让它变成两条重合的直线啊!想挽回佳人的心,这是最好的方法。”湘云建议。
“那要怎么做呢!”浩威感兴趣地说道。
湘云就把毓钧当初追求她的泡妞招数全部告诉了浩威,浩威半信半疑的,准备进行第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