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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社区里,在十点半本土电视连续剧搬演完后,通常每户居民会渐次熄灯就寝,这时就连住家隔壁的时钟滴答声,仿佛都变得清楚可闻。
忽地,一阵摩托车的呼啸声由远而近,那种震天价响的引擎声任谁听了都会厌恶的皱眉头。
最后吵嚷骤然停止,大批的暴走族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前。
“到了。”徐丹凤嚷嚷。
她精神亢奋地自其中一辆机车的后座跳下,呢喃不清的说:“嗨,你们看,我家盖得还气派吧!”她摇摆身子,随性地舞动。
“啧,不是臭屁的喔;想不到你有这个身价!”一个满头染成金发的少年轻佻的笑闹。
“嘿,别狗眼看人低,我的身价你们是想不到的!”徐丹凤拔高声调,有些不满的抗议。
“他妈的,你这女人有什么身价?说身材没身材,说脸蛋没脸蛋,我们兄弟是可怜你,陪陪你消磨一下时间,你就别自以为是了。”另一个壮胖的少年吐槽。
“去,小胖,虽然是实话也不能说得这么伤人嘛!好歹对一个马子要有起码的尊重。”
“屁,嗑鬼,你是念在她是你的新货源,所以才这么假仙吧!这种马子,笑死人了,我路上随便抓都有一把,要让我上,还得看老子我心情好不好!”“嗳,槟榔,讲话不要这么实在。”
五个小混混一来一往的比舌毒的功力,完全忘了一旁神志不清的徐丹凤。
而他们之所以会搭上徐丹凤,肇因于这女人单独一人跑到迪斯可舞厅,自动找他们搭讪。
在一阵闲扯后,徐丹凤虽由于好奇而尝试他们口中的fm2,但因仅吃了半颗,所以他们不避嫌的批评全收进她的耳中。
“什么?!你们少瞧不起人了,就算你们要,本小姐还不屑将就呢!哼,都是臭男人,小张是,你们也是,长得不美又怎样?要跟我分手,可恶!都是为了徐筱彤那个騒货,只有她才配你们,哼!”她惨遭小张的无故冷落,伤心之余跑去喝酒跳舞,本欲借酒浇愁,不知怎么的,竟认识了这批不识货的小混混。
去,她呕死了!
“喂,你们听她说什么騒货?我们来尝尝好了!”一脸心术不正的小胖首先建议。
“好耶!般搞騒货是什么滋味。”有人附和。
“喂,你说的騒货在哪里?”
“在”徐丹凤以仅存的意识思忖了一下,心一横“她啊,去发騒,待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在暗巷堵她。”她知道筱彤今晚有事会晚归,连忙开口煽动。
“好耶!”
机车又噗噗齐鸣,不一会儿周遭又静谧许多
“司徒先生,谢谢你载我们师生俩,我先下车了。至于筱彤,麻烦你安全把她送回家。
“毛延凌像一个担心的父亲殷切的叮咛着。
“会的,你放心,毛教授。”司徒炽有礼的回应。
自这宴会结束后,司徒炽已与毛教授建立了粗浅的交情,姑且不论他是否为情敌,对方有料的谈话内容足以使他尊崇,故他收起一向酷寒的俊颜,真心的对待。
“好,好,小伙子,开车小心。”毛教授笑容满面的点头,下车后,还扬扬手道别。
车行至灯火阑珊处,车上的人始终无言以对。
良久,一个磁性的嗓音打破沉默“怎么走?”
“再三个路口左弯,那条大路走到底即是。”筱彤指路。
“噢。”司徒炽应着,绿眸觑她一眼“你会冷吗?”他注意她双手交抱在胸前,并且微微颤抖。
虽然气候闷热,可是夏天的夜露或多或少有些沁凉,她会感微寒实属正常不过。
尤其她在贵宾房换上的衣裳,是一套麻纱系的guccl品牌,舒适但透气。
“不会。”她口是心非。
“你在逞强。”他戳破,并自后座抽了一件御寒衣物抛给她,是他的路易威登西装外套。“披上它。”见她接在手上不知所措,司徒炽不耐的命令道。
“不用。”她赌气,推回它。
他攒眉,这女人就爱跟他唱反调。“你很固执,也很坚强。”他拐个弯劝服她。
“多谢你的指教。”筱彤没好气的说。
他敛色。“但你的坚强是变相的硬撑,在我看来是一种勉强,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不是示弱的行为,而是传达互需的良好回应。”他观察她的神色,似乎有所动摇。“你偶尔试试看,不如拿我这回当试验,你会发觉我说得有些道理。还是你没有信心与别人沟通?”
他用见解颠覆她的观念。
在他的挑衅中,她默然的披上留有他味道的外套。
回升的温暖流窜在她的体内,她停止打颤,分不清是因加了衣物的效果?抑或是内心骤生的一波悸动?悸动?多么奇怪的字眼,她攒眉,对这陌生的情怀产生疑惑。
“谢谢。”她不自在的低语。
虽然她外表依然冷漠,但心门已不自知地慢慢敞开了。
司徒炽用眼神领受她的谢意,虽仅简短的一句,他听了却有如获至宝的狂喜。
两人不再怒目相向,不再尖锋相对,不再误会对方,平和得仿佛是雨过天晴的清晨。
也许他是过于霸气,霸气得想要独占她的温顺。
也许她是独立过头,独立到忘了有所依恃的甜蜜。
“到了,巷子最后一栋红白相间的建物。你在巷口放我下车就行了。”她霍地出声,打破了各自衍生的陌生情怀。
“我送你到门口。”他提议,而语气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筱彤的心底因他体贴的口吻兴起一丝迷惘。“不用。”她需要理清突然涌上的情绪。
又是该死的疏离!烦闷不经意攀上了他的额际,他突然有被不需要的感觉。
车子准确地停妥在她口头所说的地点,司徒炽眉梢仍旧纠结,在她下车后,完全没有舒展的迹象。“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点头,无语的关上车门。
望着她俏颜上的淡漠,他虽然有股冲动欲扯下她高傲的面具,但凭什么?他也搞不清自己对她是基于男人的征服天性?抑或动了情?甩开莫须有的情绪发酵,他重新发动车子,驰骋于风中。
甭单的街灯轰立在巷口暗处,晕黄不明的投射出数个模糊的身影,在近凌晨时分,是既诡异又恐怖。
“干,老子等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半个鬼影子出现!”一伙人蹲在草丛旁喂蚊子,哈烟的哈烟,嚼槟榔的咬了一粒又一粒,空啤酒罐也横躺在地上,脏乱得令人咋舌。
“你这个丑女,騒浪得不得了,还敢骗我们这帮兄弟!等会儿老兄我发火了,将就的做掉你。”
“就是嘛!吧,被摆一道!”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守株待兔,大伙不免你一言我一句的臭骂。
徐丹凤陪笑“你们等等,这个騒货很快就回来哟!”正巧有这个机会教训筱彤,即使这班人粗鲁的诋毁她,她也愿意忍耐。
“等?老子又不是吃饱没事干,臭女人!老子”
“嘘,槟榔,有脚步声。”
“脚步声?又他妈的欧巴桑出现!”
“騒货走来了!”突然,徐丹凤出声制止这些人的不满。
只见一个有着甜美五官的绝色佳人走来。顿时,这班人贼头贼脑的探出草丛。
“水喔,等下我先上。”
“哪轮得到你做老大?要上也我嗑鬼排第一。”
“哎哟,吵什么?我们五个一起上,包准弄得她爽歪歪。”
“喂,你们快点上,她快走出这个范围了。”徐丹凤催促着。
“对喔。”
他们一群赶忙拨开草丛,像饿鬼般的大跨步出现。
“小姐,月色不错喔!”小胖操着台湾国语说道。
霎时,惊惧袭上筱彤的心头,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
她冷着一张脸,匆匆的想痹篇这些人。
“喂,水小姐,我们兄弟要带你去玩,赏不赏脸?”槟榔拦住她,露出一排黄板牙。
她没回应。
“这么大牌?!摆什么臭脸给老子看,去你妈的!”小胖又发声。
“喂,我们兄弟废话不要那么多,直接拉到草堆解决。”金发少年流里流气的指挥。
“你们”跑,这是筱彤最直接的反应。
“哼!等那么久,我的小弟弟等得都不耐烦了,会让你跑掉才有鬼咧!”
他们四面八方地围住她,全都行动一致的扑上去。
“救”她的口被他们封住了。
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她的俏容染上了惧怕,原有的漠然消失无踪,饶是再怎么冷静,也难逃被这群混混轮暴的命运。
在危急之际,她的脑门窜进一个人,天,为了高傲的自尊,她婉拒他的提议,现在悔不当初了!
司徒炽车子行经一个十字路口,正盯着红灯转换,等候中,他自前座置物箱取出烟盒,不经意地瞄到一个纸袋。
他一手稳稳操纵方向盘,一手察看纸袋的内容物,是她褪下的白礼服及同色配件、皮包。
扬一扬唇,他泛起一丝浅笑,可以想象她那张拘谨冷淡的脸挂上愕然居然会迷糊到落了东西犹不自知,懊恼包包里的大门钥匙、女性贴身物品、零钱纸钞、学生证等遗失的表情。
鉴于她可能有的困扰,下一秒他掉转车头,驶向相反的方位。
前后不过十分钟,司徒炽已然来到适才的地点。
停妥车子,他滑下驾驶座,绿眸朝约十码远的屋子远眺一番。
在张望闲,他恍然听到一阵小小的呜咽,夹杂一些细碎的声响,好似一种介于压抑与哭喊的低语。
他警觉的竖起耳朵,结实的大腿随即朝发声处移动。
很快地,他的眼力辨识了状况有五名少年正押着一名倒地的少女,准备一逞兽欲。
他们背对着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未惊动任何人。
“干,这騒货还真凶,敢用牙齿咬我,要不是看在她水水的份上,我早一巴掌打下去了。”小胖叨念。
“小胖,少啰嗦了,你看看这马子身材真辣,你用你的臭嘴咬她的奶子看看,乱有弹性的。”槟榔说着,贼手重捏了筱彤的丰胸一把。
不,不要!筱彤无助的摇头,她的嘴里被塞了手帕,四肢被三双淫手牢牢钳制住,动弹不得。
“真的耶。”小胖凑上肥嘴,隔着衣料重咬了一口。
“痛”筱彤眼角凝聚泪雾,嘴巴无法出声。
“他妈的,小胖,先脱衣服再做。”
“对对”
“嘶”他们粗鲁的撕去她上半身的麻纱布料,直接让美妙的胴体呈现眼前。
“哇拷,奶头是粉色的,不知道还是不是处女?”
“去,不会摸摸看?”
“呜”筱彤奋力的晃动,她的酥胸正遭到他们无情的肆虐,数双下三滥的手搓揉她丰盈的双峰,就连她的下半身也传来恶心的碰触。
她恨,恨此时她不是昏厥,而是这么清醒!清醒得感到被污辱是如何不堪!她恶狠狠地瞪向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
“好紧,但妈的,她不是处女!”有人检查后报告。
“那还装得一脸清高!瞧,还瞪我们,我就上这騒货搞她!”说着,胖子猴急的脱裤子“帮我扳开她的大腿,让我的宝贝尝尝她的味道。”
直到这一刻,筱彤才闭上双眼,冻结身心的任何感觉,不甘的接受这歹运。但传到她耳里的是挥拳的沙沙声,及一声哀号。
“哎哟!”小胖无故被人从后拎了起来,还来不及细看,腹腔即遭重创。
“小胖!”少年们大惊,见小胖痛得蹲在地上只差没有满地翻滚。
“妈的,谁打了小胖?”这群人转身,看到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碧眸,眼底那抹精光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充满攻击力。
“你是哪条道上的?竟敢招惹老子!”槟榔虚张声势。
“你不配知道!”司徒炽冰冷的喝斥,在撂话的当头,毫不保留的使出拳脚,痛击这些恶霸。
他的拳既快且准,又力道十足,不过三两下,这五个小混挥诩被摆平在地上,痛得哭爹喊娘。
他是谁?躲在暗处的徐丹凤畏缩了一下,她从头至尾就做壁上观,坏主意是她出的,但要出力可不能拖她下水。
她偷偷摸摸的没入夜色中,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筱彤缓缓的睁开眼,事情发生得太迅速,让她意会不过来。
被侵害的阴影还残留在脑中,在确定有人解救后,惧怕、难过、惊慌的心绪一下子溃决,她流下无法抑止的眼泪。
她没有呼天抢地的哭闹,而是蜷缩着身子低泣,让人为之动容。
这让专注于打斗的司徒炽,意识到受害者的存在。
他攒聚眉头,思忖该如何面对这弱质女流。
下一步,他踟蹰的踏上前,不意捕捉到的是熟悉的倩容。
忽地,五味杂陈的感受像猛浪般冲击他的肾上腺,难过、生气、自责、不舍全交织在他变色的俊容上。
他双拳紧握,恨不得杀掉侵害她的人渣,即便只是动到她一根寒毛,他也绝不放过。
这五人虽被他打得断了肋骨,但不够,他定要告得他们后悔今日的恶行。
这时,她也抬首迎视他的目光。
怎会是他?
“不不要看我”她尖叫,本能的用颤抖的双手捂着面,拒绝接受他的怜悯。
谁都好,就是不要他看到她这么不堪的模样!衣衫不整的她承受了过多的骇然,慌乱恐惧爬上她的心坎。
“走开”她大叫。
“嘘,没事了。”他跨上前,轻柔的安抚。
“不你走”她吼。见她情绪激昂,光裸的身躯暴露在夜风中,有如飘摇的蒲柳,那样的脆弱,他知道以她高傲的性子,遇着这情形必定自惭形秽。
他静默不语,等待她平复心情。
不知经过多久,当啜泣转成抽噎,他才悄然地低下身,脱下衬衫覆住她的身子。
起初她像傀儡般随他摆布,但当他一把横抱起她时,她瞬时像惊弓之鸟般挣扎起来。
“不要碰我。”她忆起肮脏的触摸。
“相信我,我不是那些人。”他轻声安慰。
“你们都是男人!都不可相信!”只要是雄性动物,她一概排拒。
“很抱歉,这点我无法改变。”他说得正经八百,但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似乎对她有生气的对话颇为欣喜。
筱彤凝视着他,感受到他肉体的温度,阳刚的古铜色胸膛是这么具有力量,能够给她有如避风港的安全感受,头一回,她发觉他很性感。
摒弃傲慢与偏见,她正视他在她心底的分量。
在他抱她回车里的路程,他何尝不是思绪紊乱?
“你要带我到哪里?”筱彤幽幽的问。
“回蓝园。”司徒炽将她轻柔地放在前座。
“我不要,我要回自己的住所。”她甩开他的手,欲由前座逃离。
他及时圈抱她,沉着的说:“以你现在这等模样,我不放心。”他不自觉地流露情感。
“不放心?谁晓得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她嘴角上扬,尖酸的说道。
她不想这么幼稚,但在她毫无抵抗力的时候,她就是想挑他毛病、想无理取闹。
司徒炽包容她的挑剔,宣誓道:“我向你保证,绝不会做出违背你意愿的事。”俯下身,他用唇吻去她的泪痕。
在得到她心甘情愿的配合后,他拿起车上的手机,拨了两通电话,一通是给警察局,一通则是律师。
说到做到的他富行动力的把这群混混绳之以法,而接下来的硬战,则是属于他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