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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莲儿去吧。”李满囤说。
钱来运脸色一沉,大声说:“莲儿能出去吗,出去赵家不就知道她没离开屯子吗?猪脑子。”
李满囤讨了个没趣,一万个的不高兴,但为了能和莲儿长久的在一起,还要讨好钱来运,也没个办法,只有撅着嘴,推出自行车带着钱来运的老婆去乡里进货了。钱来运见李满囤驮着老婆出了大门,不禁欢欣雀跃起来,对一旁的莲儿笑眯眯的说:“莲儿,我们进屋里去吧。”
莲儿说:“进屋吧,进屋我帮你算账去。”
钱来运继续对莲儿送眼流眉的说:“我又不当会计了,哪来的那么多的账可算。进屋给我洗个澡,我想洗个澡。”
莲儿的大黑脸一红,害臊的说:“不卖货了。”
“不卖了,关门。”
“那好吧。”莲儿撅着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嘟哝着:“昨天刚刚洗的,今天还洗。”
“咋,不愿意给我洗澡啊?”
“我也没说不愿意啊。”莲儿嗲声嗲气的,很像一头发情的母猪在哼叫着。
“那就好,等你离开了那头猪,和满囤过上好日子,可别忘了老叔就可以。”
“老叔,我不会忘了你的。”莲儿说:“老叔,我真能拿到四千块钱吗?”
“这是必须的,他们老赵家不给钱,就不和他家离婚,也不露面。”
“那两间土房咋办?”
“那两间土房也不是你买的,咱们要不出的。再说,两间破房子,值几个钱,咱不要了,能顺利的离开猪窝,就是你的福份了。”
“那好吧。”莲儿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走,进屋,进屋我和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进屋说去,我保叫你再发一笔大财,等着你和满囤结婚准用的着。”
“真的。”莲儿眉开眼笑。
“是真的,老叔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莲儿把钱来运运到了屋里,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子,搬来了大澡盆子,倒上温水,搬过来钱来运,扒去包装,把白花花的肉瓤子摁到澡盆里。随后,钱来运又把莲儿拽到了澡盆里,紧接着,从门窗的缝隙中挤出来了两个人的蜓蝶浪语。
三天后,赵有才夫妇决定,同意钱来运的条件。赵有才把六千元钱亲手交到了钱来运的手里,钱来运给了莲儿四千元钱。莲儿在赵有才的带领下,来到乡里,办理了离婚手续。至此,莲儿和赵树山正式离婚了。离婚后,莲儿和李满囤拿着四千元钱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是榆树林屯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离婚后,赵树山如同卸载掉了千斤的重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心情好了起来。赵有才夫妇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二妮子在偷偷的欢喜着,来赵家的频率也在逐步的加大着,对赵树山的关心也在悄悄地增多着。同时,榆树林屯里人们对赵树山和莲儿离婚的议论也在增多着,人们异口同声的说着,他俩的离婚是二妮子在中间搞的鬼。
赵树山和莲儿离婚后,赵树山如同卸载掉了千斤的重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心情好了起来。赵有才夫妇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二妮子在偷偷的欢喜着,来赵家的频率也在逐步的加大着,对赵树山的关心也在悄悄地增多着。同时,榆树林屯里人们对赵树山和莲儿离婚的议论也在增多着,人们异口同声的说着,他俩的离婚是二妮子在中间搞的鬼。
刘家根听到了背地里人们的流言飞语,很是生气,回到家了,关上门,把刘冬寒叫到面前,问她,赵树山和莲儿离婚是不是她在中间起的作用?刘冬寒毫不犹豫的说,是她支持他俩离婚的。刘家根又问刘冬寒,她是不是想嫁给赵树山,照顾他一辈子。刘冬寒毫不犹豫的告诉刘家根说,她会照顾赵树山一辈子的。刘冬寒暴跳如雷,抬手要打刘冬寒。刘冬寒眼睛一闭,等着父亲的巴掌。可是刘家根的巴掌没有落在刘冬寒的脸上,而是哭着对刘冬寒说,咱家的妮子不缺鼻子不少眼睛的,是不能给人家做填房的,也不能做后妈的,那样太掉价了。刘冬寒说,这是她愿意的,她不嫌弃的。刘家根还是把巴掌落在了刘冬寒的脸上,刘冬寒没有喊一声疼,也没有哼一声,更没有流一滴眼泪,刘冬寒只是说要带着壮壮回到大姐那里去,刘家根更加的气,连夜把刘冬寒赶出了家门。
赶走了刘冬寒和壮壮,佟语声和刘家根大吵大闹了一顿,说,刘家根要是找不回来二妮子和壮壮,佟语声就回山东去,也不和刘家根过了。刘家根很是恼火,他把佟语声摁在炕上,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个山东汉子还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女人打一顿,佟语声很是痛心,她伤心的哭了。
刘家根把张媒婆约到了榆树林里。刘家根把家里发生的变故和张媒婆说了。张媒婆听到刘冬寒没有结婚,她惊喜异常。当她知道刘冬寒要给赵树山做填房,张媒婆很是惊讶,也很激动,她在刘家根的裆部狠狠地踹了一脚,并告诉疼的满地乱滚的刘家跟说,刘家根要是不把二妮子嫁给她家的驴子,她就把他们的事情在屯子里公开,叫刘家根生不如死,名利全丢。刘家根真的害怕了,想求张媒婆高抬贵手,放过他刘家根,可张媒婆愤怒地离开了。刘家根束手无策的回到家里,病倒了。收拾好东西要走的佟语声见刘家根一头栽倒在炕上,她也没有忍心离开这个家,细心地照料着刘家根。
刘冬寒被父亲一怒之下赶出了家门,很是伤心的她领着壮壮来到了张耀武的家里,想和四妹说一声,再见一下赵树山,她就回大连去找大姐,准备再也不会回到这个令人伤心的家里了。来到张耀武的家里,刘冬寒和四妹说了自己的遭遇,听后,张耀武没有说什么,只是叹着气。刘夏寒更是伤心,也更加的怨恨爹娘。随后,刘夏寒也把自己和张耀武的事情告诉给了刘冬寒,最后,还告诉刘冬寒说,她已经怀孕了,她非常想把这个孩子给张耀武生下来。刘夏寒的意思想到爹娘那里摊牌,爹娘同意不同意,刘夏寒也会跟定了张耀武,不会离开他的。刘冬寒连连说不妥,这么做会害死爹娘。刘冬寒思想了半晌,才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只有把四妹送到大姐那里,叫四妹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抱着孩子回来,与屯子里的人和爹娘就说捡来的个孩子,眼瞎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只有这么做了。张耀武和刘夏寒最后也都同意了刘冬寒的主意。
第二天,太阳又一次的落到了西山沟里,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刘冬寒准备好了一切,她准备带着四妹和壮壮在夜里悄悄地离开榆树林屯。刘冬寒在赵家门前徘徊了好久,她没有走进赵家的门,去与赵树山道个别。只是叫刘夏寒代笔,由他口述,给赵树山留了一封信。交给了张耀武,叫张耀武在天亮的时候送到赵树山的手里。
就在这档口儿,刘春寒焦急的来到了张耀武家,告诉刘冬寒说,刘家根病了,抽的晕死过去了,赵有才赶过去了马车,正要送乡里的医院。刘冬寒闻听很是着急,把壮壮托付给了张耀武,和刘夏寒跑回了家里。到了家里,抽的四马窜蹄的刘家根已经被抬上了马车。刘冬寒让哭的说不出话来的刘夏寒在家里看家,她和刘春寒、佟语声去医院。
刘家根北医院里救了下来,留到了医院里住院观察治疗。刘冬寒和刘夏寒留下来照顾刘家根。佟语声跟着马车回家看家,叫刘春寒去学校上班。
又是一个有些寒冷的夜晚,刘冬寒和刘夏寒泪水汪汪的守候在刘家根的病床前,病房里静寂极了,除了刘冬寒和刘夏寒时而发出来的叹息声,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到了深夜里,一直不敢看两个女儿的刘家根终于憋不住了,在两个孩子的面前,有泪不轻弹的刘家根的眼泪哗哗啦啦的流淌了出来,仿佛堆积在心里的隐情和愧疚,随着不断线的泪水无情地倾斜了出来。
刘冬寒和刘夏寒问刘家根哭什么?刘家根哭着问刘冬寒说,张媒婆要给她保个媒。刘冬寒问是谁?刘家根说是张媒婆家的驴子们,张媒婆家的驴子们随便她去选择,随便的骑。刘冬寒闻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追问刘家根在张媒婆的手里是不是有什么短处?要不为啥总把她往驴槽子上栓。一句话,问的刘家根的泪水淌的更加的汹涌了,内心也更加的痛了,就好像把火焰山塞进了心里一般,熊熊的火焰烤着他,似要把他烧毁,化为灰烬。
“二妮子,咱家能不能马上就搬走,去你大姐那里?”
刘冬寒和刘夏寒都是一怔,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叫爹难以承受,他才想着搬出榆树林屯。刘冬寒晃了晃头,晃掉了两颗大大的泪珠子,她坚定地说:“爹,我说过,我们不能就这样搬走的,我们家要堂堂正正的离开榆树林屯。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女儿说好吗?我们替你去解决。”
刘家根痛苦的犹豫了好半晌,才狠下一条心来,决定把压在自己心里的事情说出来。“老妮子,你先出去一下,关上门,我和你二姐说几句话。”
刘夏寒听话的推门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刘家根把一张泪脸蒙在被子里,像个懦夫一样的哭泣着,把他和张媒婆的事情说出了口。刘冬寒听完,气的肺子都要炸开了,她真是恨不得抡起拳头来,将躺在病床上的刘家根捣成肉泥,然后再跑会屯子里,抓过来张媒婆,把她一口一口的啃个稀巴烂,然后再烧了驴窝,才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