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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骂,一定会被骂的”诸葛忘言神情呆滞的望着窗外,口里喃喃自语。
坐在一旁的迟啸川则是显得精神奕奕,一脸兴奋,左手臂上还插着针管导流器。诸葛忘言叹了口气,这家伙真的是外星人吧!没看过有人发烧感冒精神还这么好的。他只在病床上休息了两个小时而已,怎么现在就和她一起坐在摇摇晃晃的公车上呢?
想到先前那一幕她就想哭——
“这一管打完的时候会有护士来换新的点滴,记得让他多休息,感冒期间就是要好好的接受治疗,不要乱跑。”医生语气冷淡的说着,一只手调着点滴的流量速度。
“是、是、是。”好凶的医生喔!
“请好好的配合疗程,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医生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迟啸川叮咛,一脸肃杀之气。
“好的,医生。”迟啸川乖乖的应答。
医生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瞄过迟啸川的时候几乎想翻白眼。这迟啸川根本是逃院的不良惯犯,完全无视于现今的医疗体系,为什么他会这么了解呢?因为他曾担任迟啸川多年的主治医生,这家伙卯起来有多令人头疼他完全可以理解!
暗暗的咬牙切齿,医生看着一旁的诸葛忘言,问道:“小姐,请问你是他的女朋友吗?”印象中从来没有女孩子来病房照顾过迟啸川。
诸葛忘言瞬间红了脸,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
医生不等她的回答,立刻接下去说:“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乱、跑!”他特地加重语气,旋即转身离去。
“是、是、是。”呜呜,医生怎么这么有杀气?
迟啸川咧嘴一笑“小忘,他很凶是不是?你不要怕,他是面恶心善。”诸葛忘言瞥他一眼“是吗?”恐怕他是误会了,医生是真的很想亲手宰了他!
“我以前曾让他治疗过,我们认识很久了。”
“你常感冒?”迟啸川摇头“我很少感冒,只是每次一中奖,没有一两个星期不会好。”嗯,的确是有这种体质的人。“好了好了,你快点睡觉休息。”她替他拉好棉被。
“小忘会在旁边?”他睁着熠熠闪亮的黑眸看着她。
“会会会,一直到你醒来,这样好吗?”她安抚地说着。他微微笑,轻轻的闭上限,这时才发现自己好累,可是心里却好踏实。
诸葛忘言就坐在一旁,翻阅着早上随手塞进包包的杂志。啊啊,看着上头的服装模特儿,她已经完全被取代了,虽然这只是她玩票性质的打工,但心匠还是有些小小失落,现实果然残酷;不过回头看着身旁的睡脸,居然破天荒的觉得这一切根本不重要。她是怎么搞的?人也发烧了吗?诸葛忘言迟疑的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她以前总是分秒必争,谨遵时间就是金钱的铁律,在乎公不公平,小心翼翼不吃亏,会羡慕、会嫉妒,结果就是生活得好累。
诸葛忘言愣愣地看着迟啸川,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她略偏着头,假设性的思考;如果是迟啸川的话,她一定不会跟他计较的!他这个人笨,又善良又没有心眼,笑起来又可爱,好像整个世界是这样单纯而美好,纯净而没有杂质。
“如果是你,我一定不会跟你计较的。”她偷偷地说着。
过了一会儿,连她都快要打起盹来的时候,电话铃声像算准了时辰,毫不犹豫地响起。诸葛忘言急急忙忙冲出病房外,就怕吵醒熟睡中的迟啸川。
看着来电显示,她怯怯地接起。“张大哥”是杂志经纪人。
“嗯,对!张大哥,你还有脸叫我张大哥!”最后一句狂飙怒吼。诸葛忘言缩缩肩膀,将手机移开耳边,张大哥的大嗓门是出了名的夸张。
“你是不是把听筒给我移开,诸葛忘言,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喔!移回来!移回来!”她皱着眉头看着手机,拜托.方圆十里的人都听见他的声音了。
“是,张大哥,我在听,您的谆谆教诲我没齿难忘。”
“哼!死没良心,栽培你们这些臭丫头真是折我的寿!我不知道倒了几辈子的楣才遇上这样的鸟事!”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诸葛忘言直接切入重点“请问是什么样的鸟事干扰了张大哥您呢?”
“还不就是你!你还敢问?我都快吐血了我!”另一头的张大哥气得跳脚。
“我怎么了?”她一脸莫名不解。
“就是你那张脸!讨人厌的脸!”
“是,我的脸这么讨人厌,我真的感到由衷的抱歉。”大概是合作久了,其实张大哥的性子她也摸得满透彻的,如果他真的生气,通话绝不超过三十秒。
“诸葛忘言!你再给我要嘴皮子试试看!”
“不敢。”
“你不敢?你是说你不敢吗?哈哈哈!我告诉你,全公司就属你最敢!你自己说你多久没来了?”
“我、我没算耶”诸葛忘言搔搔头,自从她进入川行馆后,打工也只能先靠边站了。
手机另一头的经纪人倒抽一口气,很好很好,大家都当这年头钱很好赚就是了!“我不管,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我给你三十分钟,不,一个小时好了,一小时内你给我赶到棚里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不准问为什么!”火山又爆发了。
诸葛忘言愣了愣“为”下意识又要脱口询问,为了自个儿的耳膜安全着想,她赶紧闭嘴。
手机那头传来沉重而急切的呼气声,过了一会儿张大哥才说:“我告诉你,有一家厂商的衣服指定要你当模特儿不可,说是因为你的脸!他们喜欢你的脸孔!诸葛忘言,我警告你,我这可不是在求你喔!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给我立刻、马上用飞的一路滚过来——”又是一句长达十秒的嘶吼。“喂?喂?张大哥?”等她从一阵晕眩中回神时,手机早己断了通讯。
现在去?那不就要搞到很晚?诸葛忘言皱起眉头,有些犹豫不决,她还有个特别的病人要照顾呢!
她蹑手蹑脚的回到病房内,却发现迟啸川早就醒来,正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直盯着她。
“呃我吵到你了吗?”她走到床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小忘要离开?”迟啸川一脸茫然困惑。
“喔、喔你说那个啊”糟糕,被听见了。
迟啸川不说话,只是直盯着她。
“我有一些事必须去处理一下,我保证我会尽快回来好吗?”又是这个眼神!完蛋,看来他幼童化的倾向又加深了一些。
“不好。”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啊?”
“小忘离开,不好。”
“我不是离开,我只是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他不说话,只是摇头。
诸葛忘言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迟啸川声音低沉而沙哑。
“可是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乱跑,一定要好好休息才可以。”她放慢语调,希望这能有点帮助。
迟啸川蹙起眉头,再度重申:“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诸葛忘言的胸口忽然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表情让她感觉自己就要将他抛弃一样。突地,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可以求助的人。
“你等我一下。”她闪到门外去,立刻打给莫大叔。
“怎么了?丫头。”
“莫大叔,我”她话都还没说就被莫大叔幸灾乐祸的打断。
“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头很痛啊?”
“是,我的头是有点痛。”
“我告诉你,我家少咳咳,我是说那个候补的,脾气是渐进式的,越到后期越夸张啊,想当初我”
“停停停!莫大叔,我是想问你如何解决这种状况?”
“哈哈哈,没别的办法啦!他这时候通常就像个小孩子,说理说不通的,我们只能多让让。”
“”该怎么办才好?
“哎哟,你这种情形还不算严重啦!你绝对无法想像当时我是多么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喂?喂?哇!居然挂我电话”清了清喉咙,诸葛忘言再次进入病房。
迟啸川目光直盯着她,既企盼又渴求,一双漆黑的瞳眸因为刚从睡梦中醒来显得更加深邃,闪闪发着亮光,仔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噢!好吧好吧!我认输可以了吧!”她还是败给泰迪熊的眼神了。
迟啸川毫不犹豫的绽开一笑,有点奸计得逞的意味。“走吧,我们要去哪里?”他非常顺手的拔掉点滴。
“你”她惊愕的看着他的动作,他未免也太流利顺畅了。
“我以前常做。”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走。”迟啸川牵起她的手,一脸笑眯咪的,带着她在医院里九弯十八拐,完全没被值班的护士察觉。
坐上公车后,诸葛忘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带路的人应该是她吧?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有认命的份了。
“小忘,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要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吗?”他一直想问。
“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前的经纪人要求我回去拍几组照片。”
“照片?”
“杂志照,打工性质而已。”
“真的?那我一定要买。”迟啸川始终牵着她的手。
“谢谢你这么捧场,只是我出现的页数不多。”她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
迟啸川含笑的开口问:“小忘,你是从哪里来的呢?”口气饱含着满足及感谢的心情。
“你在说什么?”搞得她好像稀有动物似的。
“我这样你会觉得烦吗?”沙哑的嗓音泄漏他的不安。他也知道应该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和情绪,只是感冒的这段时期就是没办法,容易失控,会颐指气使、会任性要求,像个吃不到糖就闹脾气的小孩,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通常已经累翻了一干子的人。
诸葛忘言眨眨眼,顿了一会儿才说:“与其说烦,不如说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咦?你恢复正常了吗?”他苦笑“好像有一点。”真不想回神啊!
“你真的应该待在医院里好好休息的。”她担忧的盯着他苍白的侧脸。
迟啸川吸了吸鼻子。“其实我很害怕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诸葛忘言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医院,想不到是因为害怕。
“小时候有一阵子住在医院里,病房在最高楼层,只有我一个人。”他皱着眉头,眼神显得很飘远。
诸葛忘言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人和人之间是不是有着共同的频率?她时常觉得自己和迟啸川是这样的贴近彼此的内心。快乐也好,悲伤也好,好像所有的事都摊开在对方面前也无所谓,因为她知道,迟啸川就是那个能百分之百容纳她的人,反过来她也是,迟啸川的喜怒哀乐,她全愿意无条件的接纳,没有勉强,也没有无奈,这仿佛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每天睁开眼,面对的就是一片雪白。时间久了,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变成雪人。”说到这里,迟啸川露出微微一笑。
“什么雪人?”这家伙从小就想像力天马行空的吗?
“每天都要吃很多药、打很多针,就连来看我的医生护士也都穿得一身雪白,我那时候好羡慕能自由自在奔跑在太阳底下的人。”
“嘿,别这样!等你感冒好了,你也可以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这次我牺牲点,陪你好了。”迟啸川侧过脸盯着她,一脸感动。
“干嘛?干嘛?干嘛?”诸葛忘言双手在胸前交叉,警戒的看着他,他那双眼太过闪亮了喔!
“我就知道小忘对我最好了!”迟啸川一把扑过去抱住她。
“嗅!”后脑勺撞到窗户了啦!迟啸川果然是她的煞星。
“等一下不可以乱说话,也不可以乱跑,要乖乖等我喔!”到了拍照的摄影棚,诸葛忘言忍不住叮咛了起来。
“遵命。”迟啸川立正站好,朝她敬了个礼。
诸葛忘言露齿一笑,拍了拍他柔软的发,唉,她的泰迪熊怎么这么可爱?
“我的大小姐!你终于来了!”某位像无人驾驶的火车头一路朝她直冲了过来。
“张大哥,好久不见!”看着经纪人,想起自己怠忽职守,诸葛忘言忽然有些心虚。
“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张大哥伸出莲花指轻捏她的耳朵。“你们这些丫头说走人就走人,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嗯?”
“有啦!有啦有啦!”诸葛忘言缩着脖子。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大哥的莲花指,这真是一种难以忘怀的画面。
“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张大哥嘴里说归说,却亲切的把她往里头拉,眼角余光一瞥,才发现站在后头微笑的迟啸川。
“这位是”他眯起了眼,旋即惊恐的拉着诸葛忘言到一旁咬耳朵。
“你要死啦!带这种大人物来这里做什么?”他可是杂志挂的,消息灵通得很,这位大人物非常神秘,几乎不接受任何采访报导。
“咦?什么大人物?他只是川行馆的”张大哥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知道!川行馆还用得着你来说吗?真是!”诸葛忘言有些无奈的搔搔脸,现在是什么情形?
“好啦好啦!时间紧迫,你赶快换衣服拍照,改天有时间我再向你逼供!”张大哥露出想探听八卦的表情。
诸葛忘言的背脊窜起一股恶寒,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迟啸川。他像个小孩似的,笑出一口灿烂白牙。
不一会儿,诸葛忘言已经换好厂商提供的服装,脸上画着妖冷的妆容。她天生有张上镜的脸蛋,形象又富于多变,厂商就爱她这一点,诸葛忘言可以说是同时期模特儿里最受厂商青睐的。
但她今天却有些别扭,不知怎么搞的,以往做起来非常流利的动作都僵硬得像机器人,她无法不注意到前方迟啸川那晶亮的双眼,他再这样看着她,她的脚都快站不稳了。
“停停停!诸葛忘言,你搞什么鬼?太久没拍照,忘记怎么拍了吗?你看起来就像个门外汉!”张大哥扯着喉咙大吼。诸葛忘言耸耸肩,一脸抱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回不了神。
“先停十分钟,你好好调适一下。”张大哥宣布,模特儿状况不好怎么拍都枉然。
诸葛忘言沮丧的坐在布景内,试图排开外在的干扰。
这个她心中的干扰,到了张大哥的眼里可成了一条肥美的大鱼。他缓缓的靠近迟啸川,笑咪咪的递出名片“迟少东,你好你好!久仰大名!”迟啸川并没有伸手接过名片,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张大哥尴尬的干笑了下,自动缩回凉在半空中的手。奇怪,诸葛忘言是怎么跟这位难搞人物凑在一块儿的?瞧,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啊!
但他不信邪,再接再厉的开口:“这个咳,我是小忘的经纪人,敝姓张,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采访迟少东您呢?很希望有这个机会能报导川行馆的相关资讯,我们杂志社是出了名的老字号,迟少东您不需担心”
“把杂志寄给我,照片也要。”迟啸川面无表情的说,他一向讨厌唯利是图的人。
“什么?您的意思是”
“今天小忘拍的照片还有接下来出版的杂志都寄一份给我。”
“喔,这当然没问题,您要几份就有几份,如果您有需要的话,连底片都可以”
“十分钟了。”迟啸川打断这无聊的对话。
张大哥愣了下,呜,没遇过这么难搞的啊!他看着小忘的表情明明就很温柔,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他愤恨的想要咬手帕。
迟啸川丝毫没心情理会旁人,他的喜好一向分明,对于那些因为他的名声和地位而试图想捞好处的人,他看到都不想看了,只是徒增他的厌恶感。他一双深邃的眼直盯着诸葛忘言,大概只有小忘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吧。想到她一直认为他是候补厨师,迟啸川不由得勾出一抹笑。
小忘真的是他遇过最特别的人,她似乎完全不把他的缺点当缺点,对于他个性上的缺失也能接受,是什么时候渐渐发展成这样亲密的关系?也没有刻意接近对方,好像自然而然就融入对方的生命里了。他想,可能是频率很接近吧。
“好!重新开始!诸葛忘言,你可以了吗?”张大哥的嗓音比平常更加的洪亮,从来没人敢给他吃这种排头,除了迟啸川,该死!该死!他气炸了!
诸葛忘言向摄影师点了个头,一切顺利的开拍。
“很好!很好!小忘就是这个样子!太漂亮了!”摄影师兴奋的大叫。
诸葛忘言一连摆了许多姿势,她将精神集中在镜头前,不敢望向迟啸川那双过分专注而美丽的眼睛。啊!他对她的影响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很好!就是这样,继续保持!小忘,现在坐到布景的梳妆台前,我要拍镜子里的反射影像。接下来要拍的这组比较温柔一点,表情尽量柔和。”迟啸川一瞬也不瞬的望着诸葛忘言的一举一动,可爱的、淡漠的、柔和的、冷酷的,一幕一幕都被他深印在脑海里。
诸葛忘言从镜子中清楚看见迟啸川的身影,唉,他有必要这么专注的盯着她吗?他不害羞,她可是困窘的想撞墙逃跑。小孩子不懂分寸、小孩子不懂分寸她只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
“小忘,想着你喜欢的人,你总有喜欢的人吧?想着他的眼睛、想着他的一切,任何能激发感情的画面全部在你脑袋里跑一遍。”摄影师下了最新的指令。
她不用想啊!她喜欢的人就在她眼前。诸葛忘言抬起眼,深深地望进迟啸川的眼底,脑海里自动浮出关于他的一切,如沐春风的气质、温柔和煦的笑容、迷路时的困扰表情、穿着龙猫套装的模样、生病时闹脾气的画面
严重近视却还会忘了戴眼镜;自己开车不如搭计程车,因为永远搞不清楚方向;发烧时情绪不定,智商经常会幼儿化;明明是厨师,但酸甜苦辣却搞不清楚哈!有没有这么了隹;诸葛忘言忍不住露出一笑,她上瘾了吧,毒品就叫迟啸川。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彼此的视线在镜中交会。真奇怪,有些人就是莫名的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完整,而迟啸川就是那个人。她好喜欢他啊!喜欢这只与众不同的泰迪熊。
“很好!表现太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告一段落。小忘,酬劳少不了你的。”张大哥边说边拍着诸葛忘言的肩膀。
“哇张大哥,你今天吃错药了吗?说话特别仁慈啊!”“臭丫头!心血来潮夸你几句也不行吗?咳咳,对了,你是怎么跟川行馆的”
“小忘,我们走吧。”迟啸川朝她伸出手。
诸葛忘言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大点着头。“张大哥,我先走啦!下次再见喔!”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
“走吧走吧!哇,好冷喔!”她紧紧的握住那双温暖的手掌,此时此刻,她觉得全世界的幸福就在她手里。
想当然耳,逃院的两人会有什么后果呢?
“很厉害嘛!还会逃院?嗯?”医生冷冰冰的说着。
“然后又搞得自己发高烧,你们两个是成年人吧?嗯?”
“嫌钱太多是不是?”迟啸川和诸葛忘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瑟瑟发抖。哎,差点想下跪赔罪啊!
结果迟啸川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据说是某位冰冷无情的医生所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