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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激将法吗?”突地,桑子神将她反制钉在墙上,怒火不知何时已悄然变质。
庄曼有些慌乱,却不可能错认;那簇火光,在他上次吻她时候,她见过一次,那是情欲的颜色。
“只要能让你像个男人扑上我,管他什么办法,我都会一试。”知道他要自己,那颗禁锢的心被释放了。“你这么希望我要你?”他盯着她,今天的她让他的呼吸不得自由,完全为她所控。
“我只想和你做ài。”他的气息由上往下喷吹着她的发丝,勾搔在她的鼻间
“只想和我?”桑子神确认着这四个字,它代表着某种程度的感情依归。
“对,只想和你”庄曼咽着口水,偷瞄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觉得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性感。
“啊”她叫了起来,不知道耳朵也能如此敏感,他吻得她快疯了。
“喜欢这样?”他放开了她被吻得受不了的耳朵,将她推人房间,推倒在床上。
她一倒下,他立即扑了上去。
庄曼难掩羞涩,尤其在她意识到自己形同半裸的身子已被他看了去,害躁的侧过身,亡羊补牢的意图寻觅东西遮蔽。
“现在换你不敢看我了。”桑子神轻笑道,在她的颈窝处落下细吻,惹来她发痒的嘤咛。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清楚的饥渴欲念,热烈却又不流于粗暴,真切又急迫的需索慢慢撬开了庄曼早已为他动摇的心。
他跨跪在她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展露无遗,他的眼神大胆炽热,如烈火烧的,让她觉得自己虚弱极了,即使害羞,也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红潮晕满全身。
“不要那样看我”
“我不答应。”呼息倏地急促,他口干舌燥的欣赏她的纤美。
“啊嗯”庄曼狂乱了,脸颊显出淡淡的玫瑰色,唇际则发出醉人的娇喘呓吟。
“嗯”庄曼感觉全身血液似乎以十倍的速度奔流,她可以听到自己的脉搏正因兴奋生理反应而狂跳。
终于了解什么叫做渴望一个男人的感觉了,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饥渴,一种不能控制的力量,她知道那种力量叫什么名字
那是欲望,欲望让她想要他
“回答我!”像草原中一头优雅结实的豹,进行着一场狂放而自由的求偶仪式。
“嗯”焚身的火焰烧灼着庄曼,教她难耐的扭动,既想逃离抵住私处的热源,又渴望接近
他真的不会伤害她吗?他会不会在她安下心后,像别人一样露出可怖的残酷嘴脸,在笑谈中将她活生生撕碎,让她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椎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痛,尝过一次就够了
“啊!”“嘘”桑子神哄着她,轻笑的模样好邪魅惑人。
“啊”庄曼痛叫出声。
“小曼!?”桑子神怔愕地望着身下痛拧了双眉的女人,他未期待她是处女,但她却给了他最纯洁的身子。
她交过男朋友,不是吗?他能感觉她对性爱并不擅长,却不晓得她全然没有经验。
“为什么?”
“我好热”迷茫涣散的眼半眯,干燥的唇瓣微启,需求渴盼着不知名的东西来填补体内的虚空。
“嗯”庄曼咬着下唇,十指抓扯着床单,听见了两具肉体激烈摩擦的声音。
没有多久,原本下腹间难以忍受的痛楚转化成一股陌生的麻痒感觉,让她的身体持续发热,热流乱窜涌向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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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多的繁华台北城,马路上已充斥因塞车而不耐久候的刺耳喇叭声。
“唔”习惯早睡早起的庄曼,今天睡晚了,当她醒来只觉浑身酸痛,尤其是两腿之间的肌肉,宛如拉伤一般的痛楚。
慢慢地,昨晚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窜上脑海。
“啊”她轻叫一声,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外的男人背影。
“早。”桑子神由阳台进人房间,他不关上落地窗,也不拉上窗帘,毫不避讳的直接当着她的面脱下晨褛,换上发皱的白衬衫与休闲长裤。
“早”她低首发现胸前的紫红,脸蛋霎时火辣辣烧烫起来。
很难想象,她真的豁出去做了,此刻回想起来,她着实佩服自己昨天的一鼓作气;要再勾引一次,她绝对不敢。
他的神情看起来挺正常的观察着他,庄曼心忖,他应该还满意她昨晚的床上表现与临场反应吧?
“我今天没有做早餐,我们一起出去吃吧,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桑子神走近欲拉她起身,她反射动作地将棉被撩高,挡住自己的赤裸。
“你做什么?”
“你不起来刷牙洗脸吗?”她戒备的态度仿若面对的是陌生人的触碰,桑子神因此攒眉不悦。
昨天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自己来就好”庄曼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她反应过度了!
主动献身的人是她,现在却畏惧他的靠近,这不是说不过去吗?
披着丝被,她尴尬地背着他迅速穿好衣物,旋过身的时候,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将窗帘拉上。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事?在家里说不行吗?”相对两无言,她试着扯出一个话题。
他的表情有种诡异的奇怪,她看着看着,胸间竟涌上昔日苦涩的滋味。
怎么了还是不可以吗?只是床伴的关系也行不通吗?
悲凄的情绪开始发作,他让她觉得他就要离开她了
桑子神炯炯的目光注视着她,表情复杂,一切如箭在弦了“我们交往吧。”他唐突的说道。
望着她疲累却甜美的睡脸一夜未眠,直至清晨,他确定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即使距离内衣新锐设计师成果发表会只剩两天的时间,但他决定提前告白。庄曼骇然,脑海刹那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我现在正式向你下战帖,我桑子神决定要追你,庄曼小姐。”
走过半个地球,和几位不同肤色的女人上过床,这还是第一次让他遇见一个能使他灵魂心动的女人。他向来谨守着不被女人羁绊的原则,没有一个女人能绑住他的肉体与灵魂,从来不相信自己的一生将会被同一个女人拥有,但这个长期坚守的原则,如今却被她轻易打破了。
“不可能”庄曼迭步后退,难以置信的摇头,她知道自己激动得颤抖,但她遏止不住。
“什么事不可能?”
“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看着一个俊美男子对她提出交往的要求,声音中有着祈请,让她觉得有些昏眩,恍如作着一场仙杜瑞拉的美梦。
真美的一场梦她何时自被男人唾弃嫌厌的丑小鸭,蜕变成受人欢迎的逃陟了?
“倘若你是因为昨晚的事而感到抱歉,那大可不必,我们都清楚,那是我勾引你的结果,你不用为此负责或是内疚。”
他真有良心呵,果然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她帮身体找对了良人,当年却将心误托给坏男人,她后悔了,一切却早已来不及。
她心上的阴霾未褪,永远记取那段评语,它们深刻得仿似印在她的心版上,造成永难磨灭的痕迹。
“你将第一次给我,难道不是因为爱我?”桑子神心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认为昨夜只是一场激情之旅,玩过就算,她不希罕他的负责!?
不,他相信她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子。
庄曼轻声一叹,眸中浅露凄楚,她发誓不再自取其辱了,所以一点可能萌生的伤害,都必须马上斩除“我不否认,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桑子神几个箭步过来,高大的身躯对她形成压力。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们同居快三个月了,你觉得讨厌我或是我们不合吗?”
他快被她的疯言疯语气疯了,她不否认爱他,却不想和他在一起.这是哪门子的逻辑?
“不是,都没有,不是这两个原因”她不住地摇头,他在逼她,可是往事不堪回首
“那是为什么?”
“我们之前以朋友名义住一起,很多关系得到约束,如今一旦跨越界线,问题将会纷纷出笼。”
“我不认为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之前我只是没有表明心态,不过我一直用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和你相处。”他不曾对哪个女人那么有耐心,每天嘘寒问暖不断,好到几乎是讨好了。
那么多年了,狂野不羁的心早已疲累,一而再。再而三的爱情游戏他玩腻了,当他好不容易遇见想定下来的女子,谁知对方却拒绝他献上的爱情。
她骄傲地拒绝成为他的情人。
“我可以继续当你的性伴侣、出游的同伴,但不会是情人,这样的关系不好吗?”情人必须遵守太多规则,需要顺着他的喜欢改变自己,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自我管理能力。
“你说会好吗?”桑子神反问,怒瞠着眼。
当然不好,可是她还有其它的选择吗?她怕呀!庄曼无声呐喊着。
“你宁可看轻作践自己,也不愿成为我的女朋友,让我疼你?”荒谬、太荒谬了,谁来告诉他,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庄曼眨着询问的大眼睛看他:你会疼我很久吗?她的声音出不来,用一种冀盼的眼神在哀求。
对于处理爱情这个充满是非、恩怨、痴瞠的复杂感情,她全无半点经验,认知度也只比小学、国中生强那么一点而已,她只知道自己是一颗石头,桑子神是幻变的风,再强劲的狂风也很难带得走一颗头石他们恐怕天生注定无法当情人”
***
台湾区新锐内衣设计师成果发表会,将聘请各种领域的专家当评审,评选出最出色的作品,然后由各家厂商竞标设计图稿,成为品牌的热卖商品。
从学生时代开始,踏人这个圈子四年多了,庄曼第一次有勇气将作品寄出参与评审,这些日子以来,她渐渐对自己的设计图盈满信心。
“小姐,你要做什么发型?”设计师问道。
“参加宴会的正式发型,不用华丽引人注目,只要适合我就可以了。”庄曼对着镜子笑笑回答。
“没问题。”
当设计师动手开始展现手艺,她闲着没事,拿出今天主办单位寄达每位设计师手中的小册子,上面列着所有竞逐者作品,她马上按着索引找到自己的名字,翻到专属介绍的那一页,惊诧地只看到一套睡衣,其余报名的内衣相片皆没印在上头。
“这是怎么回事?”庄曼心慌,着急的胡乱翻找,一心认为是主办单位出了纰漏,但当她惶乱中不经意瞥见自己的设计图,赫然刊在温如芸的专属页面上时,瞬地忘记了如何呼吸。
还不能适应,心房一瞬间被扯紧至欲裂的紧绷顶点的感觉,有些尖锐,有点问钝的痛感,丝丝钻进肺腑中最不忍细看的深处,如狂风横扫般,将她的世界翻过来又颠过去,来得又快又猛,不及招架,不及喘息,原本在她心房里苦苦撑持着守序的情愫,这一瞬间,全都流离失所。
“为什么”心似乎在同时间里有了答案,她不平的喃语,眼泪串串进落。
她的作品成熟了,为什么而进步,因为她懂得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从事设计工作,她掌握女人渴望被爱的心理,时刻等待男人探掘内心世界的心理,所以她将最好的设计呈现在作品上。
这是她的心血,她无言的心声,他们怎能这样剽窃?
好讽刺呀,帮她从女孩带至女人的那个男人,原来不是好人,他只当她是一颗利用的棋子
可是,他是她的心,因为有他的温柔体贴做为后盾,因为自己对他的爱是动力,所以她的设计渐臻成熟,没想到
没想到她又健忘了。
明明见过桑子神和温如芸一起吃饭的,为什么她那么轻易信了桑子神的说词?为什么她傻过一次还是学不乖?没有男人会真心喜欢她的,正常的男人都不会选择她的
为什么喉咙会发紧,咽头会苦涩不堪?为什么整个气道都泛酸,好像刚灌了一大瓶镇江醋?她无法说服自己适应桑子神己经被冠上所有格,他是“别人的”吗,不该是她的“?”
现在,她只想问,为什么要骗她?
不爱她,为何还要提出交往的要求?
这个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骗子?而她更是其中最笨的骗子,因为她竟然自欺欺人了那么久,竟然还怀抱着期待!“小姐,你没事吧?”设计师看见她落泪,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抓痛了她的发。“没事我没事”
“那”设计师思索让她转移伤心的方法“你要不要看最新一期的周刊,这本财经杂志全世界发行喔,这次的封面人物还是我们台湾寿险业的年轻董事长呢!”
将杂志递上,一股突如其来的紧绷感束住庄曼的胸口,令她的头顶到脚尖倏然一凉,娇躯晃了晃。
“桑子神拥有数百亿的身价.我家好多亲戚都是他保险公司的保户呢,不过我们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办法和他吃到饭桑子神从不公开亮相,他的另一个身份也很了不起,我记得好像是十几年前教台湾骨董收藏家闻风丧胆的盗王的义子他真的长得很帅,那样的气度和风采,年轻的气势展露无遗”
她听见把记者的报导内容背得滚瓜烂熟的设计师滔滔不绝的说着,可庄曼情愿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杂志上刊登的照片是桑子神上回陪她出席设计师餐聚的相片,他坐着的姿势,可以想见当时在他对面的人是她。
桑子神安圣寿险董事长
为什么?为什么体内会有又冷又热的激流对冲着?眼泪忽然泪泪淌下,悲哀的情绪像波涛一样澎湃泛漫,阻止不了自己的泪水,她留下两张千元纸钞,仓卒的起身。
“喂,小姐,你去哪儿,你的头发还没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