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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周宅已有数日光阴的上官兰妤,至今依然毫无所获。她真是不懂,到底是自己的判断有误,抑或周杨这人过于小心谨慎,所以才让她遍寻不着。
想想,后院她已然仔细找过,前院刚来时就已经看过;这屋子里她更是到处逛过,可就是找不到自己失窃的兰花。
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曾去过的?对了,周杨的寝室!现下就只有周杨的卧房她还未找过。
正当她烦恼该用什么借口进去查探时,一个婢女出现在厨房。
“小青,你来厨房有事吗?”来此已有一段日子的上官兰妤,当然知道眼前这小姑娘就是周杨的贴身侍女,要想探查正确的讯息,非得从她的身上着手不可。
“主人想吃点东西,所以令小青前来厨房张罗。”小青个性单纯,对上官兰妤毫无防备之心。
太好了!她正愁没机会进入周杨的寝室呢!这下机会自动送上门来,上官兰妤聪明的赶紧把握“主人现在何处?这膳食就由婆婆我来准备如何?”
“这”小青面有难色,不知是否该答应,可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好,况且她手上也还有事忙着。“好吧!那就有劳婆婆,主人现在正在寝室中等着呢!”
上官兰妤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竟会如此顺利,她迫不及待的开口:“好,老身现在就开始准备,不用多久就可以好了。”
“那一切就拜托了。”
看她如此客气,又如此相信自己,上官兰妤不由得有点心虚,可想想,这也是万不得已之事,她非得寻回失窃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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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端着热腾腾的食物,上官兰妤第一次踏人周杨的卧房,正好看他坐在案桌旁,手拿书册专心阅读。
她瞧他读得专心,也不敢向前打搅,只小心的把端盘放在桌上,开口:“主人,你要的膳食已经来了,请主人享用。”
周杨大手一扬,也不抬头看她,专心阅读。
看他如此专心,上官兰妤趁着这个机会,水眸流转,仔细观察房内的每一物。
虽说一个未出嫁的闺女,这样大胆的闯入男人的寝室,举止实在不当,可也是万不得已。她抱着几分的期待仔细梭巡,就在这时,她看到自己所要找的兰花。
看到它真的在此,上官兰妤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现实,还是难免有点心伤。
她怎么也看不出周杨这人竟是个宵小之徒,瞧他相貌堂堂、正派的模样,她心里不禁叹息,同样是爱兰成痴的人,他怎不肯苦心钻研,却选择做出这无耻的行径,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到你所要的兰品,你有何感想呢?上官兰妤。”
这突然进出的话语,让上官兰妤惊诧不已,他知道了!他竟然看出她的伪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想不到吧!”看她吃惊的表情,周杨笑得更是邪恶,他放下手中的书册,步步逼向她。
她不断的后退“你想做什么?”纵然心里怕他,上官兰妤仍强自镇定。
“你说呢?”周杨带着笑反问她,那笑不只让人心骇,直逼而来的气势更让人怯懦。
“不要过来。”虽能勉强自己表面镇定,可一颗心却跳得异常快速“周公子理当了解自己偷窃的行径,是法理所不容的。不过我可以不追究,只求周公子能把原物归还。”
听她所言,周杨真不知这女人到底是愚蠢抑或是天真,他愈想愈是感到好笑,便当着她的面,开口大笑“哈哈哈你想这可能吗?”话落,他身子倏地往她欺近,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掠过,段飞鹏先一步制止周杨的行动,再朝着上官兰妤开口大喊:“抱着你要找的东西,跟我离开。”
看到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上官兰妤一时错愕,不知该如何反应;不一会儿,她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照着段飞鹏的话,抱着自己辛苦栽种的兰花就想离开。
忽地,她停下脚步,对着被制住而无法行动的周杨道:“阁下若对兰品真有兴趣的话,不妨正大光明的上上官家讨教,我上官兰妤并不吝啬,只要我懂得,绝对倾囊相授。”话毕,她才转身离开。
看她离去,段飞鹏并不急着跟上,他回过头看向周杨“别以为我段飞鹏看不出你心里的真正想法,再敢心存妄想,别怪我下手无情。”这是严厉的警告,伺时也是种宣示,他很清楚的向他表明上官兰妤这朵娇兰,绝对不是他所能觊觎的,否则就别怪他段飞鹏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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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鹏与上官兰妤一回到客栈之后,随即动手准备行囊,二话不说,立即起程踏上回京之路。
在上官兰妤的坚持之下,段飞鹏不得不为她张罗一顶轿子。坐在轿内的她,虽然难受,却不得不忍耐,只因她再也无法忍受跟他过于亲昵。
在段飞鹏不注意的时候,上官兰妤总不脑扑制的将视线胶着在他身上,看他策马奔腾的英姿、看他目光精炯有神、神情严肃的模样,她心里对他的眷恋更深。
可又能如何?只能贪婪的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自己眼底,将这一刻化成隽永,刻划在自己的心底。
这样就结束了吗?她不甘心,却束手无策,只要脑中想像着他怀抱别的女人亲昵缠绵的景象,她一颗心都被拧疼了。
段飞鹏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头人,他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她深情的注视,可当他回头,她却闪躲着不肯面对他;当他开口想跟她说话时,她却怎么也不肯回应。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除非必要,上官兰妤的一张小嘴紧密得有如蚌壳,说什么也不肯开口出声。
对这样的情况,段飞鹏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因过往的女人,从不曾在他面前摆出任何难看的脸色;只有她,就只有她敢如此,
这天,赶了一天的路,两人与轿夫都已疲惫不堪。上官兰妤纵然归心似箭,却也不能自私的不顾他人。
不得已她只好同意暂时在客栈休息。
夜里,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脑中所想、心里所念的全都是那花心薄幸的男人。
她不懂自己怎会去爱上这样的男人?更不懂一向清心寡欲的她,怎会有如此执着的感情?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俩之间的一切!”上官兰好心里有了决定,起床仔细的打扮自己,让原本就美丽的她,变得更加诱人。
暗暗吸了口气,她提起勇气,迈出不犊禳抖的双脚,悄然步出自己的房门,往段飞鹏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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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睡不安稳的还有一人,段飞鹏有着同样的心思,他首次对一个女人认真,岂知,却遭到她如此无情的对待,他左想右想,怎么也找不出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她就是如此无理取闹,跟他闹脾气。
“唉!”寂静的客房,响起无奈的叹息。倏地,他察觉有脚步声,而且好似正朝着他的房间而来,会是谁呢?
行走江湖多年的他,自是小心翼翼。他不动声色,将被子裹成一个人形,然后隐身到房门内侧,静观其变。
他仔细倾听房门外的一切动静,很清楚的听到来人正在自己的房门外徘徊,不知怎地,好像想进门打搅,却又矛盾的不想进来。
而上官兰妤在房门外左思右忖,就是拿不出敲门的勇气,既然不敢敲门,那干脆伸手将房门一推,意外的它竟然没有落锁。
既然都已经推开房门,她干脆踏入房内,可脚抬起后,却怎么也跨不出去,该进或不该进呢?
房门才开,段飞鹏就认出房外的纤细身影是上官兰妤,他不再给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伸手一拉,霸道的将她拉近自己,低声问道:“你到底为何而来?”这阵子她避他已经避得够久了,这夜竟会如此反常,让段飞鹏无法捉摸她的心思。
瞅着近在眼前的他,上官兰好心忖,难道两人间真有孽缘,否则为何他
算了,不再多想,她看他又想开口说话,干脆柔荑一伸,用纤细的手挡住他所有的话,更大胆主动的送上香唇,亲昵的吻上他。
意外的亲昵,段飞鹏只是短暂的怔忡,随即展开双手,紧紧的将她拥在自己怀中,恨不得能将她完全嵌入自己的体内,让她完全属于自己,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难抑的热情一触即发,两人相通的心意,让这吻更显得缠绵徘恻,霸道的唇瓣侵占她柔软香甜的樱唇,他要的不只这些,几日来积压的郁气,更让他再也无法忍耐。
拦腰一抱,他将怀中的人儿,抱到自己的床上,此时他整颗心容不下任何念头,只一心想占有她。
他放不开,再也放不开她,与其让两人的关系这样不清不楚的悬着,他宁愿选择让她再也没有退路。
他可以霸道,更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可他就是狠不下心做出让她伤心的举动。他暂时推离她的身子,以一双深情的眸子直睇着她“可以吗?”
他的问题虽然模糊不清,上官兰妤却能心领神会,她羞赧的开不了口给他肯定的回答,只能涨红着脸,轻点螓首。
她点头了!她当其点头同意!这对段飞鹏来说,有如一场甜美的梦境,恍如有一把锁,开启他体内所有积压的热情。
澎湃的感情,以及深爱她的心,再加上这几日以来压抑的情欲心,冲击得段飞鹏再也没有耐心,他俯身一贴,将两人的距离缩减,灼热的唇瓣忙着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他的手亦不得闲,在忙着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之后,跟着更粗鲁的剥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当两具躯体完全裸裎,他迫不及待的压上她完美纤细、玲珑有致的胴体。
罢硬壮硕的身躯,有如一股热源,熨烫她娇美的躯体,上官兰好心里虽有点害怕两人这样亲昵的靠近,却选择强逼自己不可怯懦,她伸长玉臂紧拥着他不放,随他恣意探索。
有如一场春梦般,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抚触,她全都小心的收藏,不再有所保留的彻底展开自己的身体,接受他所有放肆的行止。
她的曲线是这么的丰满优美,细致的柳腰好似用力一握就会折断一般,修长的双腿白皙胜雪,凝脂玉肤甜美得让人想一口吞噬。
体内所积压的渴望,几乎逼得他失控,可一想起这是她的第一次,段飞鹏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渴求。
他轻怜的呵护,有如醉人的醇酒一般,浓烈得让人头晕目眩,上官兰妤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尽失,身体轻飘飘的有如漂浮在水面,在接受他的热情之时,她同样无私的付出自己。
耐心的等待她的身体能接受自己,段飞鹏随即一挺而人,彻底且狂猛的占有她纯真美丽的胴体。她完全属于他的了,这感觉比任何的欢愉更令他心醉。
在他闯入自己身体的同时,上官兰妤很难受,几乎想推开他,拒绝他的入侵,可一想起这是他俩最后一次缠绵,她咬牙忍受,双眼含泪,却倔强得不肯让那晶莹的泪珠滑下脸庞。
看她忍痛的可怜模样,段飞鹏更加心疼,他再次咬牙忍住想冲刺的渴望“能不能忍?”
对她,他无法自私的只顾自己需要。
“嗯。”她答得简单,可身体的感觉益发奇怪,仿若有一把火,在她下腹燃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席卷她的全身,她不自主的摆动自己的身子。
当她身子轻摆时,那紧窒的包裹几乎让他忍不住宣泄,再也无法强忍,他开始挪动自己的身子。房内的气氛变得缠绵俳恻,声声低吟,有如悦耳的音调!在房里回荡。
直到一声满足的低吼传来,所有的一切才告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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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妤纵然身子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在他怀中,她睁眼细瞧,把他的眉、眼、鼻、唇收藏在自己心上,这是她往后人生的惟一回忆。
她不想让自己有悔恨的机会,只能再次付出自己,只求得那片刻的停留。
不后悔,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现在的行止,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她跟他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亲热的经验,为什么今晚她又会
忽地,她了解其中的差异。
可这又能改变什么?根本就不能改变什么!
懊做的她还是要做,她轻轻地将揽在她身上的手臂挪开,跟着悄然起身。穿妥衣物之后,独留一件绣着兰花的粉色肚兜,在上头写下自己的芳名,而后再把应该付给他的报酬留下,随即离开。
这一别将是永远,她再也不见他了!这是上官兰好心里的决定与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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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段飞鹏双眼才睁开,竟梭巡不到上官兰妤的踪迹,让他气愤不已的是桌上那件粉色肚兜以及一张银票。看到这些,不用问,他也能了解她已经径自抛下他独自回京的事实。
看着那件粉色肚兜上所绣的兰花,以及那依然存有的兰花香气,他心中倍感挫折。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她既然敢把女人最重要的贞节献给他,又为了什么原因,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这疑问任他想破了头也理不清!
可不管如何,要他就这么放弃上官兰妤,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他捏紧手中的肚兜,在心里策划要如何逼她就范。倏地,他笑了,睨着手中的肚兜而笑。
这件肚兜不只能帮他赢得赌注,还能帮他赢得佳人,他就不相信有了这明确的证物之后,她上官兰妤还能从他段飞鹏的手中逃逸。
别痴心妄想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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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京城,段飞鹏随即对父亲开口要求:“我想成亲,对象乃是上官家的千金,上官兰妤。”
此话一出,不要说段飞鹏的母亲,就连他那向来冷静的父亲,也露出惊诧之色;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眼光竟如此之高,看上的不只是个家世良好的官家千金,还是闻名京城的四大美人之一。
这门亲事,他自当乐意成全。
就这样,段老爷拜托京城闻名的媒婆偕同自己的儿子,浩浩荡荡的到上官家提亲。
上官奕看眼前这等阵仗,再看段飞鹏的人品长相,可是人中之龙,但无奈自己的女儿现下
“很抱歉,段老爷。这门亲事我也是乐见其成,无奈的是我家闺女此时并不在家中,她已经受皇上传召,进宫去了。”
得知此惊人讯息,段飞鹏整个心霎时凉了半截,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本轻易可成之事,竟会无端起了这变化。他心焦的开口问:“请问,皇上传唤兰妤进宫面圣,到底是为了何事?”
“这老夫也不晓得,只是皇命难违,老夫就算心疼不肯让兰儿进宫,也不得不屈服在皇命之下。”
闻言,段飞鹏随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看儿子脸上的坚决,再看他此时的举动,段老爷不用问也能猜到儿子想做什么。“鹏儿,千万不可鲁莽,别忘了你面对的乃是当今世上身份最为高贵的皇上。”
“皇上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个男人,既然同是男人,孩儿不用想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要想跟我争兰妤?不可能!孩儿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放弃兰妤!”段飞鹏不顾父亲的阻扰,固执的不肯放弃上官兰妤。
“站住!”段老爷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儿子去送死,他大声阻止,可依然唤不住儿子。
最后,他只好飞身上前,将他击晕,才抱着他转头对上官奕开口:“很抱歉,让你见笑了。”
“无妨,无妨。”看段飞鹏的举止,上官奕当然能够理解他对自己女儿所付出的真心。
如此不顾性命的执着,他看得是心疼不已,又怎可能耻笑他?
无奈兰儿与他缘浅,无法承受此等深情。
假若真能让他作主选择,那他铁定二话不说,让段飞鹏成为自己的东床快婿。
无奈造化弄人,这事连他都做不了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