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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凉凉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惹火烧身。”
当知道苏唯放了那三个人后,萧瑟:“......”
苏唯摊摊手,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说:“被打的雷无桀都不杀人,我干嘛要杀人?”
萧瑟看看小夯货雷无桀,他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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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再出什么岔子,进了于师国不久,无心就在一个酒摊处碰到了他要找的人,那人看见无心就跑,无心追上去后,苏唯一手拎着一个紧跟其后,追到大梵音寺后,四人飞身跃到屋顶,旁如无人地干起偷窥的事。
没一会儿,无心就被喊了下去,苏唯盯着院里的风雪剑沈静舟,道:“这人很强,无心......”
她用摇头代替接下来要说的话。
萧瑟:“瑾仙公公十七岁进入江湖,以风雪剑成名,如今的无心也是十七岁,再给无心几年时间,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三人没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精彩绝伦的打斗,无心已经败了,碎空刀王人孙也坚持不了多久。
没过多久,瑾仙大败王人孙后,看着无心道:“小无心,现在王人孙也败了,要不要你上面的朋友来帮帮你?”
随着他的问题,他转过身体看向苏唯三人藏身的地方,冷冽的声音里有些尖锐:“躲躲藏藏的,以为我没发现你们吗?”
无心捂着胸口没说话,雷无桀和萧瑟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加一起也不够瑾仙打的,至于苏唯,其实他也想知道苏唯的真实实力,不过,大概她不会出手。
雷无桀紧张地问:“怎么办?他发现我们了!”
萧瑟点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雷无桀一咬牙,毅然决然地说:“拼了!”
说着,他便双掌撑在屋顶的青色瓦片上,纵身一跃,直接使出最厉害的火灼之术。
萧瑟一脸无语地伸手想拉住他,奈何还是慢了一步,他烦郁地看着苏唯,道:“你也不拦住他,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你对他还真是信任,就不怕他被瑾仙公公一剑刺死?!”
苏唯随意地说:“有你在,他怎么会死。”
两人从上面飞下来,雷无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抡起了拳头严阵以待。
瑾仙知道无心身边有三名少年,却没想到其中一人是萧瑟,见萧瑟走过来,瑾仙便收了风雪剑,还故作深沉地留下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诗:“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
苏唯笑眯眯地凑近萧瑟,问他:“游子?谁是游子?他刚才的眼睛可是黏在你身上了,不会是说你吧?只是,你的千金裘如此华贵暖和,可一点都不寒。”
“是,所以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什么游子。”萧瑟照旧把双手插进宽大的衣袖里,不想再多说。
瑾仙大监对无心留下几句劝告后,乘轿离开。
无心渡步到王人孙面前,问起十二年前的旧事,王人孙以为无心是来为父报仇,无心却决定不再追究王人孙当年背叛父亲之事,而是让大梵音寺三百名和尚为无忧大师超度。
王人孙岂有不答应之理。
从寺院离开后,当天夜里,他们四人在山外的一处破庙歇脚,无心亲自给他们做了晚饭。
苏唯拿着树枝做成的筷子,在锅里夹了一根不知名的青菜,临到嘴边时,就发现雷无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苏唯:“看什么?吃啊!”
雷无桀抬了抬手示意:“你先、你先......”
他旁边的无心可不管其它,夹起菜吹了吹就送进嘴里,雷无桀又转头看向他。
“不错!”无心满意地点头,还是熟悉的味道。
雷无桀和萧瑟放下心来,当即开吃。
雷无桀:“你这个吃法和谁学的?真不错!”
听到他的问题,从来都笑不离脸的无心神情落寞下来,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和尚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是老和尚教的。”
雷无桀心思简单,根本不知道他的随口一问勾起了无心的无限怀念,想起他的师父忘忧大师,便娓娓道来他的生平事迹,以及无心自己的真实身份——魔教教主之子叶安世。
他飞身跃上破败的石门牌坊,即兴创了一首狂诗,又回了萧瑟的问题——他为什么选中他们三人?
他修成心魔引时,忘忧曾说过世间有两种人不受心魔引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一种是心思太深,犹如万丈深潭,连自身也看不清自己。
前者是雷无桀,后者自然是萧瑟,至于苏唯?无心也不懂,或许和萧瑟一样!
待他传给雷无桀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以后萧瑟的心魔引后,看着苏唯却是犯了难。
他直接问道:“心魔引要学吗?”
苏唯摇头:“不用,你把你的那个钟教教我。”
无心:“心钟?可以。”
苏唯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钟是无忧大师所创,无心用这个钟的次数不少,之前无心对战瑾仙公公的时候就是用心钟抵挡了他的风雪剑意,要知道无心还没到逍遥天境,这个功法的强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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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梵音寺内金光滔天,正是佛门六神通之中的“漏尽通”,人虽死,元神未灭,直至最后一丝凡尘执念消逝。
无心在殿内跪地痛哭,在外人看来,就是对着空气说话流涕,苏唯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一抹金光在眼眸忽闪而过,原本只有无心一人的宝殿,此时,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材消瘦的白胡子老和尚,他和无心说,以后的路需要无心自己走,在消散之际却是目光期冀地看向苏唯,苏唯微微颔首让他安心。
就算没有她,无心也会平平安安回到天外天。
萧瑟侧脸看着苏唯,他总觉得她刚才有问题,就像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一样,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机,他也不会问就是了。
超度的事一结束,四人并肩走出寺庙。
寺庙外,早以有六名黑衣人执剑列阵,大觉禅师闭目盘坐上首。六人结成本相阵之前,无心急忙将雷无桀拽出来,自己进去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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