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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地地牢之中,贾仁禄被绑在了刑柱之上,两手平伸,低垂着头,看上去像耶稣,心道:“唉这叫什么事嘛,一不留神我成外国神了。得赶紧趁这个大好时机,发表一两次感人肺腑的演说,说不定后世就有人拿我当神一样来拜,将我所说的话用心记牢,细心领会,最后编辑成册,流于后世,如此也不枉我被绑在这样一个连耗子也不来的鬼地方扮耶稣一回。”
牢门开处,十来个五大三粗的狱卒鱼贯而入,手里各执器械,来至近前,丁零当啷地将器械往地上一扔,退于一旁。贾仁禄低头一看,心道:“好家伙,这都是什么啊,夹棍、钉板、竹签、铬铁,还有一堆叫不出名的看来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狱卒中为首一身长九尺,腰大九围的壮汉,手提皮鞭,来至近前,低头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贾仁禄抬头仰视,崇敬地道:“老大,您居然生得这么壮硕。我对的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的消化机能咋这么好,能吃得这样,你家里人估计是像喂猪一样的喂你吧,这中间有什么秘籍没?我也照方抓葯,也吃成你这样去!”
狱卒甲喝道:“少在这里油嘴滑舌,你这号人我见多了。进到这来,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还不快招!”
贾仁禄一脸疑惑,问道:“招什么啊?小的一向遵纪守法,实是大大的良民,有良民证的,不信您可以看。我只是一时不查误中匪人圈套,才流落到此,有什么好招的!”
狱卒甲笑道:“哈哈,进到这来,还能满嘴胡说八道的,倒是少见。往往我们把刑具往地上一摆,便吓的尿了一地,赶紧地全数招供了。见你是条汉子,我好心提醒于你,给你指条明路。你肯定是活不成了,不过一刀下去无痛无苦地有多疼快?好过在这受皮肉之苦。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少受点苦,这样上路的时候也能轻轻松松的。”
贾仁禄问道:“老大,不是我不想坦白啊,你也得告诉我招什么啊?”
狱卒甲气得满脸通红,一字一句地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快招!”说完举起手中的皮鞭虚空挥了一下。
贾仁禄道:“实在不知道要招什么啊,您受累,提醒我下。”
狱卒甲怒不可遏,喝道:“快说是谁人指使你去行刺曹公的?”
贾仁禄恍然大悟,道:“原来您问这事啊,好说,不用动什么刑,只要有两样东西,我立马全招!”
狱卒甲一脸迷茫,问道:“什么?”
贾仁禄神秘兮兮地道:“附耳过来,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这功我让你赚了。”
狱卒甲忙附耳过去,贾仁禄凑了过去,悄声说道:“我这人有名的吃软不吃硬,给我上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都没用,只要你找间大点的屋子,找两个貌若天仙的美眉过来,再找一些人间罕有天上徒闻的美食送来。我一边搂着美女,一边啃着美食,心情一激动,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狱卒甲一头雾水,一边听一边点头,待得听完,不由自主的应道:“喔。”忽地里觉得不对劲,喝道:“好小子!跑这享福来了。还美女,有美女还轮得到你!”说完啪地一鞭下去,打得他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贾仁禄疼得仰天大叫:“啊!”喊毕有气无力地垂下头去,心道:“看来这种著名的美女诱供法,三国的时候还没研究出来。唉,我可倒霉了,要是有该多好,我可以少受多少苦!”
狱卒甲一字一句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行刺曹公的?”
贾仁禄坚定地道:“有美女就招,没美女死也不招啊”又被狠狠的抽了一鞭。
贾宅,貂婵正坐于里屋,细心地为贾仁禄缝制新衣。也不知为何,总觉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心道:“仁禄去了这许久,也没见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这一下午我的眼皮老跳,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正在胡思乱想间,听得郭嘉在门外叫道:“有人吗?”
貂婵忙放下手中针线,跑出屋去,打开门来,道:“奉孝是来找仁禄的吧,他不在,去曹公府上下棋了。”
冰嘉道:“正为此事前来,仁禄兄如今被明公当成刺客拿住了,现已下于狱中,想来不日便要问斩。”
貂婵听得此言,大吃一惊,一时之间只觉心摇神驰,如着邪中魔一般呆立当场,说不出话来。忽地里一阵晕眩之感袭来,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双眼一闭,便欲瘫倒在地。
冰嘉见状忙将她扶住,道:“夫人莫急,现今形势虽险,却也还是有法可解。”
貂婵缓了一缓,慢慢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该当如何解救?”
冰嘉道:“如今要看夫人的了,夫人亲自去找曹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百般苦求。我这便去联络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联名上书,死保仁禄。如此里外兼施,或许可以回天。”
貂婵点头道:“郭大人,你先去联络。待我梳洗打扮已毕,便自去相府求告。”
冰嘉道:“如此甚好,我先告辞了。”说完一转身,迈步便走。
貂婵缓缓地将门关好,自去里屋沐浴包衣。
地牢中,贾仁禄全身上下鞭痕累累,囚衣已被鲜血染红。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他被毒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打手已经换了两人了,他也已昏死了两次。但本着“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精神,兀自咬牙硬忍,死不招供。
狱卒丁喝道:“没想到你小子嘴还挺硬,快说!”啪地一鞭挥落。
贾仁禄气若游丝地道:“有美女就招,没有美女死也死也不”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狱卒丁道:“老大,他又晕过去了。”
狱卒甲道:“拿水喷醒!”
狱卒丁取了盆水来,含了一口,蹼地一声,朝贾仁禄脸上喷去。贾仁禄被冷水一激,醒转过来,缓缓的抬起头来,道:“你们也打累了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肚子不饿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吃完才有力气打。”
狱卒甲笑道:“哈哈,好小子,这当口还有空胡说八道,是条汉子!我说贾福啊,你这样死撑下去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说了,早早解脱。”
贾仁禄义正辞言地道:“胆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狱卒甲哪知道这些,不过听他的意思也不像是在招供,怒道:“妈的,好久没遇到过这么硬的主了,给我上铬铁!”
碳盆之中,一柄铬铁已被烧得通红。狱卒丁执着,来到近前,道:“贾福,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一下下去,滋味可不好受,我看你还是招了吧。”
贾仁禄看着那通红的铬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哈哈一笑,道:“要铬便铬,哪那么多废话,你贾爷我要是皱一皱眉,就不是好汉!”心道:“革命烈士的台词好象都是这样的,这样才叫男子汉说的话,不过好汉好像不是那么好充的”
狱卒丁闻言大怒,面露狞笑,举起铬铁便往贾仁禄胸口铬去。听得嗤得一声,胸前一股青烟冒起,贾仁禄啊地大叫一声,头一垂,晕了过去。
貂婵身着艳装娜娜婷婷来至相府门前,冲着一守门侍卫说道:“这位小扮,麻烦您进去通报一声,说是貂婵有急事要见曹公。”
那侍卫哪见过如此美女,一见之下便已三魂俱失,七魄俱亡,愣在当场,直流口水,半晌方始魂魄归位,急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通报去。”一转身,拔腿便跑,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霎时便消逝不见。不多时,他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道:“曹曹公有请,我我这就领你去。”
寝殿正厅,曹操正中踞坐,迎候貂婵。不多时那侍卫便引着貂婵进来,曹操愣了好一阵子,面带邪笑,问道:“貂婵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貂婵柳眉一蹙,叱道:“明公何必明知故问。”
曹操笑道:“哈哈,你是为贾福的事而来的吧。他胆大包天居然敢来行刺于我,如今既已被擒,便需依法量刑。国法森严,我就是想帮他,也是有心无力啊。”
貂婵跪倒在地,拜了一拜,柔声道:“求曹公开恩,放了我相公。”
曹操忙站起身来,扶她站起。扶起之后,右手也不收回,不住地在貂婵的左臂上来回的抚摩,色迷迷地盯着貂婵,说道:“貂婵啊,我是很想帮你的,可是国法如山啊,我也没有办法。”
貂婵面带媚笑,也不将手收回,任由曹操抚摩,娇声道:“妾身心知明公心思,若明公肯放过仁禄,妾身愿意侍奉明公。”
曹操被这一笑笑得魂魄俱失,口水流了一地,愣了半晌,方始喷出两个字来:“真的?”
貂婵略带羞涩,微一点头,以示确认。
曹操再也忍不住了,鼻血流了出来,迟疑地道:“这个”
貂婵细声细气地道:“呵呵,别这个那个了。明公英雄无敌,妾身本就仰慕明公,欲侍奉明公而苦无良机,如今跟随明公正是得偿宿愿。明公若杀仁禄,外面便说明公杀夫夺妻,于明公声名有损,不如将仁禄放了吧。”
曹操此时处于思维停顿状态,智商估计就和三岁小孩差不多,闻言便道:“既是这样”就在此时,侍卫甲急急忙忙地闯将进来,不急跪好便叫道:“明公,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