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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猜猜这是什么[斜眼笑jpg]≈lt;br/≈gt;≈lt;br/≈gt;≈lt;br/≈gt;≈lt;br/≈gt;≈lt;br/≈gt;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诉说着来人的担忧。就爱中文阅读本书最新章节&039;&039;脚步声越发接近, 谢池影的身影出现在走廊转角处, 苏慕晨站起身迎了上去。
“我爸怎么样了?”谢池影看到苏慕晨, 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 意识到这里是医院, 她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苏慕晨却依然听出了她尾音的颤抖。
“伯父年纪大了,再加上常年劳累过度,医生说, 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现在还在手术。”苏慕晨顿了顿,尽量客观的说道。
“是吗?”谢池影整个人晃了晃,尽管她迅速站稳了身体,开口的声音依然近乎飘渺。顿了顿, 谢池影对着苏慕晨真诚的道谢:“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她最近几个月都是在国外跟进一个大项目, 许久没有回国, 虽然时常和谢衡易视频,有些事谢衡易想瞒她, 她根本无从得知。
如果不是苏慕晨给她打电话,她都不会知道,谢衡易在公司昏倒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得到消息后她迅速将手里的事交给了陆妤, 自己买了最近的机票赶了回来。
只是, 等她走下飞机, 距离她接到电话依然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这段时间里, 谢衡易的事情一直是苏慕晨在替她打理着。
谢衡易状况不明,谢池影没有和苏慕晨寒暄的兴致,苏慕晨也理解她的心情,大致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讯息都告诉她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谢池影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安静的等待着手术的结束,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不由得恍神,又想起了自己刚刚在这个世界醒来不久识的场景。
那时候,也是在这家医院,也是这样,深更半夜焦急的等候。不同的是,那时候是在等待着确认谢衡易是否能够醒来,而现在是在等候着谢衡易手术的结束。
原来,一眨眼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啊,谢池影靠在冰冷的墙上,神色疲惫,二十年的时间里,她一手将谢氏推上巅峰,使其成为了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跨国集团。
然而辉煌成就的背后,是夜以继日的辛苦工作,多少个通宵达旦的加班,多少次国内国外连轴转,才有了谢氏的如今。
有人曾经问过她,有必要这么拼吗?谢池影只是笑笑没回答,然而心底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前一世里,她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光复顾家的辉煌,这也成了她从小的执念。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完成父亲的愿望就意外离世,所有的执念终究成了空。
重来一世,哪怕隔了一个时空,她依然想要做到最好,就当,是为了心底的那一丝不甘吧。
“万幸病人送来的及时,经过抢救,已经稳定住情况了,只是病人年纪大了,不能再太劳累了,而且也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建议静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声音沉稳。
“凌采薇?”谢池影松了口气,朝着医生真心实意道谢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五官隐约有着几分熟悉,仔细打量半天后,才迟疑着开口。
“好久不见,谢池影。”凌采薇笑容清淡,朝着谢池影点头示意。兜兜转转多年,这是两人自从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谢池影还记得她。
当年和凌采薇相处的并不愉快,因此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凌采薇先一步离开了。谢池影在她离开后,也急忙去病房看谢衡易。
谢衡易如今已是花甲之年,满头白发如今这一场大病过后,更显衰老,皮肤松弛,满脸皱纹。
谢池影望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老人,突然间的泪盈于睫,从得知谢衡易在公司昏倒那一刻起就在心底累积的恐惧和慌张在这一刻通通释放。
苏慕晨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池影。走进去的脚步顿了顿,苏慕晨最终还是走到她旁边,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
二十年来第一次的,谢池影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谢衡易醒来时,已是七天以后,这几天里,谢池影将手里的事全部交给了手下,自己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谢衡易。
白慕言在国外谈合同抽不开身,只能一天三个电话的打回来,务必第一时间掌握谢衡易的情况。
苏慕晨最近两年又把重心放回了国内,倒是长住荣市,工作之余,也是常常出现在谢衡易的病房里。
对于他的出现,谢池影一贯的忽视了,那个夜晚的温情拥抱,似乎只是苏慕晨的一场幻觉。
“池影,别忙了,过来坐,我们爷俩好好谈谈。”谢衡易终于看不下去了,叫住了病房里忙着整理东西的谢池影。
“好啊,老爸想和我谈什么?”谢池影笑嘻嘻的放下东西,难得孩子气的凑到谢衡易身边。
“谈什么?谈我的大孙子什么时候出现!”谢衡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赌气似的开口。
“爸,你怎么又谈这事啊?说好了不逼我的。”谢池影脸上表情一僵,拿着手里的苹果无意识的摩挲着。
“我说过不逼你,但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慕言的孩子都上学了,你呢?连个对象都没有一个。”谢衡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哎呀爸,你女儿我条件这么好,你还担心我嫁不出去啊?急什么啊真是的。你要是真想带孩子,我让慕言把天天送回来陪你就好了啊。”谢池影撇了撇嘴,试图把话题转开。
天天是白慕言和沈季尧的孩子,今年五岁,谁也没有想到,读书时互相看不顺眼的白慕言和沈季尧,工作多年后反而走到了一起,如今也是家庭幸福,事业有成。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谢衡易加重了语气,看到谢池影逃避的神情,不由得叹气:“爸爸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孩子,感情的事不用爸爸给你多说,你也能想通的,谁知道你反而钻了牛角尖。”
“这么多年来,慕晨那孩子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爸爸一路看下来,他对你是真的没得挑了,你就是重新找一个,能有几人做得到像他一样对你花心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爸爸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走了过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的生活。慕晨是个好孩子……”
“什么走不走的,你乱说什么啊,医生说了,你只是太过劳累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谢池影垂眸,打断了谢衡易的话。
“你别打岔,我是和你很认真的说,”谢衡易皱眉,板着脸唬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把精力都投放到工作上,谢氏如今已经发展得很好了,你也该考虑自身了。难不成你想等你老了以后,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谢池影不说话了,低着头细细的擦去手指上的苹果汁,刚刚和谢衡易说话时,手上太过用力,指甲划破了苹果皮,白净修长的手指将汁水挤压了出来。
谢衡易望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心知只能让她自己想清楚,终究忍住了再开口相劝的念头。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病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听着病房里的谈话,沉默许久后,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谢衡易这次手术后,足足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才被允许出院。白慕言早已处理好了手里的事情赶了回来,沈季尧稍微推后了几天,也带着天天回到了荣市。
白慕言在谢家长大,和谢衡易亲如父女,这些年来一直和谢池影一样,在谢衡易膝前尽孝,早被当做谢衡易的另一个女儿。
一个女婿半个儿,因着这层关系,沈季尧对谢衡易也很是敬重,更何况,沈家和谢家本就是世交。谢衡易出院这天,他们夫妻二人都来了,忙前忙后的办理手续。
白慕言和谢池影两人去交接病房了,天天陪着谢衡易在车里等着,沈季尧和苏慕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池影还是不肯答应?”
苏慕晨目光一黯,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告白多少次,谢池影始终不肯答应。谢池影不肯答应,他不愿放弃,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死倔啊。”沈季尧啧啧称奇,看到苏慕晨黯然神伤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我让慕言劝劝她,她们两个好得像对连体婴,慕言的话应该会有用些。”
“多谢了。”苏慕晨很快收拾好了情绪,对白慕言的替她去劝谢池影一事并不是很在意,毕竟被拒绝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更何况他对谢池影的冷情程度,深有体会,只是看到沈季尧真诚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感动。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谢池影办好出院的各种手续后,和白慕言一起朝着外面走去。一路上,白慕言不时打量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汗毛倒竖,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
“我在看,你到底能有多绝情,多记仇?”白慕言目光闪了闪,一脸无辜。
“喂喂喂,我哪里有记仇了啊?你给我说清楚。”谢池影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不依不饶的追问。和白慕言在一起时,两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一如当时青春年少,拌嘴逗趣,无忧无虑。
“你不记仇,至于拒绝慕晨这么多年吗?你敢说你一直拒绝他,不是因为记恨当年他甩了你?”白慕言下巴一抬,理直气壮,盛气凌人。
“当然不是!”谢池影心情沉了下来,登时没了笑闹的心情,嘴上却不忘反驳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一直拒绝他?”白慕言自是不信,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谢池影却没有再回答,神情复杂的朝着前方望去。白慕言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是在等待她们的苏慕晨和沈季尧,两人倚在车旁谈笑风生,眉眼清隽,一如当时年少。
恰逢这时候,凌采薇转学到了他们班,苏慕晨是班长,老师便交代苏慕晨多照顾凌采薇一些,安排了凌采薇和苏慕晨同桌。
凌采薇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教师,自幼热爱阅读的她比同龄人成熟很多,透着股知性美,性格独立自强又平易近人,刚好和谢池影是两个对立面。
苏慕晨很欣赏凌采薇的性格,而有着慕强情结的凌采薇,对于各方各面都很优秀的苏慕晨也很欣赏,两人相互之间倒有几分引为知己的感觉,相处得坦坦荡荡。
只是,谢池影却不这么想了,她凭直觉的感觉到苏慕晨对凌采薇是不同的,一厢情愿的把自己和苏慕晨越走越远的原因赖在了凌采薇身上,几次三番的找凌采薇的麻烦。
因为自己私事的缘故,导致凌采薇莫名承受谢池影的敌意,苏慕晨对凌采薇歉疚至极的同时,对谢池影越发的冷淡了。几次三番下来,谢池影对凌采薇更是恨之入骨,而谢池影的猜疑和嫉妒,更是迅速消耗着苏慕晨对她最后的感情。
几天前,苏慕晨正式对谢池影提出了分手,谢池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再度去堵凌采薇,却正好被沈季尧撞见。争吵中,谢池影被沈季尧失手推下了楼梯,当场昏迷了过去。
沈江芜是真心喜欢谢池影,苏慕晨从小被苏彦旭当做继承人培养,显得格外成熟,而谢池影虽然也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谢衡易对她却没有太多要求,因此谢池影从小就是软软萌萌的娇气性子。
被寄养在苏家的那几年,沈江芜在谢池影身上可是过足了当妈的瘾,每天都将谢池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谢池影也不会拒绝。穿着可爱精致的公主裙,甜甜的冲你一笑,任你铁石心肠也都化成了一湾春水。这样的谢池影,沈江芜怎能不喜呢?
而谢池影和沈江芜也很亲近,两人的关系之融洽,甚至超过了一些亲生母女。沈江芜自认对谢池影很了解,然而今天的谢池影,她却看不透了。
若说最开始谢池影不愿意坐在苏慕晨和沈季尧附近是因为赌气,那么后来她询问她是不是还在怪苏慕晨和沈季尧的时候,她答话时坦坦荡荡的神态,又该怎么解释呢?
沈江芜看着笑容清浅,神态大方的谢池影,只觉得陌生的厉害,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沉默着将带来的补汤放在桌上,黯然离去。
谢池影轻舒了口气,躺回床上浅眠,脑海里却是飞速的转个不停。别说沈江芜觉得她陌生了,就是她自己都觉得十足的别扭,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格外不真实。
明明记忆中,她对苏慕晨爱恋至深,然而如今看着苏慕晨,她却只觉得不真实,完全找不到丝毫动心的感觉。还有沈江芜,记忆中她和沈江芜亲若母女,然而现在面对沈江芜,她却觉得厌烦,心底深处还有着隐约的怨恨。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后,谢池影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她醒来已经三天了,谢衡易却始终没有回来。若说他真的是因为美国那边的事物太过要紧而没时间回来,电话总该有时间打一个吧?
然而事实上,谢衡易不仅没打过电话来,她打电话过去都是随时在关机。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谢池影终于忍不住套白慕言的话。
“……医生说你伤了头部,受不得刺激,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和你说,只是现在,已经是不得不说的时候了……谢伯父接到你从楼梯上摔下来进了医院的消息后,开车赶往医院的路上出了事故。医生说,如果一个星期内他还醒不过来,再醒来的几率就很小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谢池影穿着病号服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隔着门上的玻璃看着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耳边还回响着白慕言的话,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白慕言双眼含泪的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倒下去,苏慕晨和沈季尧站在她们旁边,两个少年同样眼眶通红,难掩一脸愧色。
夜色降临时,谢池影身上披着白慕言给她拿来的外套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等待着医生断言的最后时刻的到来。在她周围,不仅仅有白慕言和苏慕晨、沈季尧几个同龄人陪着,沈江芜和苏彦旭以及谢衡易的特助纪时风也等在病房门口。
午夜时分,谢衡易的主治医生带着护士遗憾的出了重症监护室,对着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沈江芜和白慕言忍不住失声痛哭,眼泪瞬间流下,苏彦旭和纪时风轻轻的别过头去,眼眶泛红,苏慕晨和沈季尧眼底也是水光点点。
反倒是最应该哭泣的谢池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医生说了些什么,她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怔怔的看着病房的方向。然而,她的反应却是让医生大惊失色,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医生的动作似乎惊醒了谢池影,呆滞已久的她软软的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中。所幸,医生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白慕言眼疾手快的同时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再摔倒一次。只是,她的昏迷,让病房门口里又是一场兵荒马乱。
半梦半醒间,谢池影只觉得悲伤如同巨石压在她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绝望如同潮水,几欲将她溺亡。
有时候感觉很渴,有人喂她略有些冰凉的东西,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喂她东西的人是白慕言,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来,疲倦将她拉入无边的黑暗中。
有时候会听到嗡嗡的说话声,她努力想要听清楚,却只能听到“董事长”“公司”这样的模糊字眼。谢池影一惊,神智渐渐的清醒,一直困住她的黑暗终于出现了裂隙,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耳边的争吵声终于清晰,谢池影偏了偏头,便看到坐在沙发上面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的沈江芜和白慕言,两人似是气急,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怒火。在她们对面,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背朝着病床而坐,谢池影先前听到的有关董事会的话,就是他们所说。
“钟伯伯,宋叔叔,好久不见了。”谢池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沙哑着声音开口。这次昏迷的时间大概有点长,即便有白慕言不时的给她喂水,醒来时嗓子依然干的冒烟。
看到她醒来,白慕言脸上瞬间浮现出惊喜,起身走了过来,沈江芜虽然也欣喜不已,眼中的担忧却不曾褪去。
喝下白慕言递过来的半杯淡盐水,谢池影借着白慕言的力,走到沙发上坐下:“钟伯伯,宋叔叔,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咳咳……池影啊,如今董事长出了车祸,你也伤了头住院,我们本来也不想提。但是如今董事长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能醒来,都是个未知数。公司那么多事需要董事长决定,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重新选一个董事啊?”宋董事和钟董事用眼神交流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我爸爸会醒的!”谢池影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如刀的盯着宋董事,一字一顿的开口:“为什么要重新选董事长?即便我爸爸昏迷了没法掌管公司,谢家还有我,依然是公司最大股权拥有者,子承父业,有什么必要重新选董事长呢?”
苏彦旭在公司的时候接到沈江芜的电话,急匆匆的赶来医院,哪怕在来的路上接到消息说谢池影已经醒了,依然放不下心底的担忧。
众所周知,谢池影的性子根本不适合掌管公司,如今谢衡易车祸昏迷,公司董事虎视眈眈,谢池影即便是醒来,又能起什么作用?她根本不是这些老奸巨猾的董事的对手!
他赶来医院,不过是希望他苏家掌权人的身份,能够让谢氏集团的董事卖他一个面子,再给谢池影和谢衡易一点时间,毕竟,谢氏和苏氏有着好几个大项目的合作。不知道谢衡易什么时候能醒来的情况下,多拖延一点时间,谢池影也能多一点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心底一向天真无为的谢池影会斩钉截铁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底感慨谢衡易没有白宠这个女儿的同时,他也开口支持谢池影:“宋董事,你便是想要谢氏,也未免太过急切了吧?这些年衡易待你不薄,衡易还在隔壁躺着呢,你就这么咄咄相逼,是不是太过了?”
“我这不是担心池影不懂事,把谢氏败了,白白浪费了董事长的心血嘛。”宋董事看到突然出现在医院的苏彦旭,面色变了几变,干笑着开口。
他的话一说出口,一旁的钟董事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苏彦旭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谢池影的性子的确不适合掌控一个集团,从商人的角度来看,谢氏交给钟董事的确比交给她要有前途。
“极为优秀?”顾长安重复的念叨了一遍:“那最优秀的契约人是什么级别的?”
“最优秀的是sss级,当时那位契约人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想起来了自己的记忆。不过,自系统位面空间出现以来,漫长的岁月中,这样的妖孽人物只出现过她一个。”这一次,系统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顾长安的问题。
系统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冷冷清清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和它签订了契约后、能够模糊的感知到它情绪的顾长安从它语气中听出来怀念、伤感、不解等众多复杂情绪。
“我可以问一下,所谓的考核世界,具体考核了哪些事项吗?”直觉告诉她,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并不会愉快,顾长安主动转移了话题。
“大抵就是真灵强度、任务能力这两方面的考核了。屏蔽记忆是为了考核真灵强度,而没有给予宿主世界剧情背景,则是考核宿主的综合能力。考核世界的剧情背景并不复杂,根据已有的线索完全可以推断出来。”这一次,系统回答得很快:“因此只有宿主推断出来了大致的世界剧情后,系统才给宿主传输了世界背景。”
“宿主在考核世界中的表现堪称完美,两个星期的时间恢复了自我意识,一个月的时间就激活了世界背景剧情。不管是真灵强度还是任务能力,都可以评判为s级,是难得的双s级强者,因此系统才能破格给宿主奖励了一万积分。”
“宿主已经顺利通过了考核,以后的任务世界中,系统不会再干扰宿主的自我意识,世界剧情背景也会在宿主进入任务世界后及时传输给宿主,以便于宿主最快展开任务。”
“听起来,似乎绑定系统之前的考核很严格啊。”顾长安有些庆幸,同时内心深处也有着隐约的后怕,还好自己的表现够好,否则谁知道没有通过考核会有什么下场。
“没有通过考核的情况也有很多种,有些连自我意识都无法苏醒,有些无法推断出世界剧情,还有一些则是在恢复自我意识和推断出世界剧情后,凭借着先知的优势在任务世界中为非作歹。然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没通过考核的魂灵都无法再回到神殿,在考核世界死亡后,他们将步入轮回。”系统似乎听出了顾长安的心声,耐心的解释道。
系统没有说的是,在很早之前,系统位面空间刚刚出现时,系统在绑定宿主时是没有考核的,只要魂灵的执念够深,就会有系统去将其绑定,广撒网多捕鱼。
只是,大多数的魂灵,执念都是因为仇恨而产生,他们存在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复仇,满心怨恨,戾气深重。这样被仇恨支配的魂灵,在完成任务时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
他们无法冷静的完成任务,行为偏激,尤其是碰上和他们生前经历类似的祈愿任务时,他们常常失去理智,完全无视委托人的心愿,随心所欲的乱来。
而在攻略任务中,因为心底的戾气,他们无法平心静气的去攻略,无法投入真情,全凭算计。可是,真正百分百的好感度,又怎么可能通过彻底的算计得来呢?
若是能够投入真情,那么在日复一日的攻略中,他们心底的仇恨,是否会被这些在不同世界中所收获的爱情抚平?
后来无数血的教训告诉他们,他们所选中的这些可以算得上是“怨灵”的魂灵,本就是和攻略任务相悖的存在。
那些没有被任务世界中所收获的感情抚平心底仇恨的魂灵,大都是性格极端偏激的存在,他们即便是投入了真情去攻略。然而在后续的时光中,百分百的好感度也会被他们的偏激一点点消磨,最终导致任务失败。
而因为这一次次被任务对象抛弃的经历,他们也越来越偏激,心底的戾气越来越重,最终真灵承受不住怨气,直接溃散。
那些被抚平了心底仇恨的魂灵,纵然因为投入了真情而任务成功,但是最初就是因为仇恨而存在的魂灵,失去仇恨后,他们又该用什么来支撑着自己在后续的任务世界中走下去?
而且因为看淡了仇恨,他们心中的执念消散,很容易就在任务世界中迷失了自我,最终也难逃真灵溃散的结局。
那段时间,无数的魂灵在任务世界中失败后,真灵溃散,连带着和他们绑定在一起的系统也被世界之力销毁,位面空间可谓是损失惨重。
直到后来,位面空间的创建者,传说中的“主神”出现了,他在仔细观察了那些能够一直顺利完成任务的魂灵后,找到了问题所在。
在他的要求下,系统位面空间的系统改变了宿主的挑选。比起因为仇恨而生成的执念,他们更愿意选择一些相对温情的执念。【就爱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