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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都认为狜余之事,就这么了结了。
可是白肖却不想让它这么快的结束,“三皇子,狜余是东荟城的守将,既然他要跟我们去长安,那么东荟城是不是也要派一个人驻守啊!”
“这种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们都下去吧!”
要听话就不是白肖了,“末将,到是有一个人选,巨人许撵断了一条腿,何不留他驻守东荟城,反正他跟着我们也是一个累赘。”
这才是白肖的真正目的,帮一下狜余不过是随便的事。
慕容复凭什么掌控大军,还不是靠手下这些心腹将领,这些将领未必一定要冲锋在前,只要他们在军中就可以起到他们的作用。
可一旦离开军中,就鞭长莫及没什么用了。
慕容复真的想把白肖拉出去砍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慕容复也不能意气用事,许撵断腿是毕竟是事实。
“言之有理,令许撵镇守东荟城。”
“那是不是由狜将军顶替许将军在军中的位置?”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现在人多,慕容复好说话,当然要进取一点了。
让许撵镇守东荟城,已经是慕容复最大了的让步了。
白肖再想慕容复让一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今日之事狜余心中必生怨恨,慕容复又怎么会让他顶替许撵,“军中醉酒失手伤人,难道不罚还想有赏吗?白肖你是想避重就轻吧!”
“是末将一时疏忽,可这避重就轻又谈何说起呢?”
“你与狜余喝酒,致使他醉酒伤人,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白肖就不该问,这下好了,把自己都绕里了,这可是白肖自己说的,也不好改口了,那小事就又要变成大事了。
“末将知错,请三皇子准许戴罪立功。”
“来人把白肖来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这时候没人阻止了,二十军棍是不轻,但也不会伤筋动骨,最重也不过是皮开肉绽,慕容复毕竟是三皇子,这种小事还是没人反对的。
刚才已经博了一次三皇子的面子,总不能再博一次吧!
白肖觉得自己真是不孝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从投入大燕以来,这屁股是大伤盖小伤,小伤铺满月啊!
狜余扛着一根军棍就走了过来,“白将军,你别怪我。”
“狜余,你翻脸就不认人啊!在帐中我怎么帮你的,这么快就忘了。”
“三皇子下令,我也不敢不从啊!你放心打完之后我会把你背回去的。”
不是应该打轻一点的吗?这狜余怎么没有留手的意思呢?狜余一棍子下来就证明了这一点,力道是十成十的呀!
比另一个人打的重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另一个人手下留情,而是狜余的力量比另一个大。
“你这个矮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要是以往狜余肯定会非常生气,但是现在他除了愧疚就是愧疚,可一点也不生气,“你想说什么就什么吧!但注意一点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能少打两下吗?让另外一个兄弟打。”
“好像还真可以。”狜余立马就收手了。
白肖面部紧绷,“滚一边待着去。”
狜余只打了白肖五棍,但这五棍却比另外那十五棍加在一起都要厉害,果然上天关掉了狜余很多窗,却给他留下了一道门,这惊人的力气。
直到后来,白肖才知道狜余的兵器是狼牙棒,怪不得用军棍那么顺手呢?
狜余没有食言,真的把白肖给扛了回去,不过在白肖看来这就是托,脚背就没里地过。
自从罗俊等人知道,白肖是被狜余打伤的之后,就没给狜余好脸色过。
三皇子也没给狜余安排什么事情,就好像没有狜余这个人一样,狜余顶着一个将官的名头,手下却一个兵都没有。
慕容复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其他将领也不敢收留狜余,怕惹祸上身。
只有白肖不计前嫌,收留了狜余。
不管怎么样,狜余的本事是实打实的,很多事啊!白肖都是不想出手的,毕竟他跟大燕这边不是一条心。
让狜余出手最合适,在外人看来白肖这是栽培,但是白肖自己知道,这只不过是养狗而已,一条注定不是自己的狗。
狜余也真的很卖力气,凡是挡路的人他都杀了,连普通人都杀。
这也造就了驰援大军的凶名,沿途之人都退避三舍。
云州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穿过,这里面的确有狜余的功劳,这一点白肖不得不承认,但同时白肖对狜余也起了一丝忌惮之心。
狜余为人太过狠辣,又死忠于大燕,日后必是白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白肖有想过趁机除掉狜余,真的有想过,但是每当白肖要下手的时候又舍不得,狜余用起来实在是太顺手了。
齐央也看出了白肖的犹豫,“一个人没有心计,就构不成什么威胁,等我们与大燕决裂之后再下手也不迟。”
看着狜余在前面杀缭的身影,“也许你说的对。”
进入了雍州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云州和雍州是紧临的,可是环境却天差地别,真是太自然的神奇造化。
雍州之地,里面有很多河道,灞河浐河潏河渭河在其中犬牙交错,可谓是得天独厚。
那路也相对好走了许多,燕军对雍州之地把控的很严,这样也看出了大燕要拿下长安的决心。
沿途城池都有重兵把守,哪怕是区区一座县城也是如此。
而且白肖可以看的出来都是精兵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狜余也在那里大呼小叫,“我就知道,来雍州就对了。”
“怎么就对了,你给我说个道理先。”
“这么多人都来雍州了,难道不该来吗?有几个守将我知道,以前在军中用鼻孔看人,现在还不是在守县城,看我打长安。”
这把狜余给得瑟的,白肖这才发现醉酒的狜余可爱多了。
“谁看你不用鼻孔看啊!除非是小孩子吧!”
“白将军,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这可把狜余能耐坏了,这也是混熟了,罗俊是真不惯着狜余啊!一开始这二人就没看对眼过,罗俊一把枪就压在了狜余的肩头,“那你想怎么着啊!”
“罗俊,你对我客气点,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以狜余的年纪来看,他这么说也没错。
“可是我吃奶的时候就比你高。”罗俊这么说就夸张了,狜余怎么也有十几岁少年的身高。
狜余抓住枪杆,“罗俊,我跟你拼了。”
罗俊一脚就蹬了过去,如果说军中谁跟狜余切磋的最多,那无疑就是罗俊,基本上三天两头两人就干一架。
刚开始还有人看热闹,支持支持罗俊啊!狜余这个人的确是不讨人喜欢。
可是后来就没人在意这个,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一个斥候打扮的人跑了过来,不过白肖却知道这不是自己人,白肖手下的斥候,那无疑都是百里挑一,白肖每个都见过,甚至每个都认识。
白肖一脚也踹向了狜余,“都老实点,来外人了。”
看见这个斥候,白肖就理解狜余说的那个用鼻孔看人是什么意思了?这个人不比白肖高,但头仰的到是挺高,白肖都能看见鼻毛了。
“三皇子有令,先锋军停止行军。”
看来这是要到长安了,算是大战之前的最后一次休整吧!
“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还有得空的时候用手挖挖鼻屎,都可以种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