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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这个地方,就只有一些合金的东西还能留存到现在。
我还从他的背包的破洞中看见里面还有一个油布包!
对于一个野外活动的人来说,只有特别贵重的东西才会采取这样的防护。
我小心翼翼地将油布包掏出来。打开后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是一本笔记!其次,还有一些老版本的人民币。丫的!这些人民币现在都是古董了。若是猴子见到了,也不知眼睛会不会放光?
我翻开第一页,只有一句话:
谨以此笔记,留给后来之同志。
心中非常纳闷,我想起了一个事情:翡儿和闷葫芦在昆仑山中见到的那些笔记!
那些笔记中也有类似的话。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那年头没什么黑匣子,就算有也不会用在人的身上。所以他们只能通过笔记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一滴地记录下来,成为后来者的“黑匣子”。
我沉默了,终究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又是需要怎样的牺牲精神,才会让一群人这样丝毫不记代价地去冒险,去拼搏?而他们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将这些用笨拙的语言记录下来的笔记留给后来的人?
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崇敬。我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本笔记。现在不是看的时候,前面还有一个大家伙还没有解决。
去过了这许多诡异的地方后,我的心理素质早已远超常人。
重新拿出潜望镜,朝那个大家伙看去。
它趴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真分不清楚它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只猴子,又像是狮子,又有点儿像是大象!
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看上去就“四不像”!
我换了一个角度,调整焦距,再次朝这个家伙看去。
在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走出去的。
这个潜望镜是猴子发明的,虽说是用来潜望,可它物镜的地方,也有望远镜的结构。
还是看不清楚,它的脸部被一棵大松树挡住了。
我小心地挪动身体,再次换了一个角度。
一张人脸立刻就充斥着我的视野!
我倒吸一口冷气,差一点儿就将潜望镜丢了出去!
丫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是人脸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张脸几乎有一个澡盆那么大!更关键的关键是: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吴桐雪!
这是撞脸?
可直觉告诉我:不是!
我遇到的事情,许多都不是巧合,而是在同一种关系下的必然!
诚如老安所言。阿雪真的很神秘。她是一个女汉子,是一个普通人。可同样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老安说她像我,可我更觉得她像另外一个人:
闷骚酒葫芦!
与闷葫芦相比,她又要好一些。至少她会告诉我她的名字,而闷葫芦却连名字都懒得和我说。所以我就一直叫闷葫芦。尽管无名一号也挺有神秘感的。可“无名一号”是四个字,太难念。
不对!这是巧合。阿雪……她怎么可能这么仇?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我不愿相信,可我的理智却又告诉我这是真的。
要不然……要不然她见到“女娲骨”的时候,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那就是一种女儿见到久别重逢的母亲的表情!这种表情,我在小若的身上见多了,在其他的年轻女子身上也见过。没错!那就是女儿见母亲的表情。
难道“女娲”真的存在过?“女娲补天”也并不仅仅是一个传说?阿雪则是被人们遗忘了的“大地之母”女娲的后人?
呵!怎么可能?我想我一定是得精神病了。
我竭力抑制自己的颤抖,免得弄出声音来。钱欣瑜看着我,问道:“怎么啦?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将潜望镜丢给她,沉声道:“自己……自己看……”
我哆哆嗦嗦地掏出那本笔记来。这个人死在这里,说不准他的死和这个大家伙有关系。很有可能他在笔记中记录了什么。
乘着这个鬼东西在打盹,我正好看一下。
不对!它在打盹,没有发现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溜之大吉啊?然后想办法绕过去。干嘛要在这个地方死等?不对!是等死!
我赶紧收好东西,拉住钱欣瑜,道:“逃!”
这玩意儿的体型太大,就算我手中有锋利的苗刀我也打不过它,除非我能像鸿怡那样催动苗刀,或者是有闷葫芦那样的身手。
地上的枯枝好似一个又一个的地雷。我就害怕一不小心踩中后弄出声音出来。
钱欣瑜也小心地跟在我后面。虽然我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我也没有必要将人家往死里推是不是?我和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
至于李忆奇,他爱怎样就怎样。死了也不管我事儿。他几次三番来暗杀我。我才不会对他心软。
我不找他算账也就是好的了,现在让我救他,门都没有。
说不准我刚叫他走,下一秒他的刀子就捅进了我的心脏里。
“小雪……”就在我和钱欣瑜撤退之时,李忆奇这畜牲却突然怪叫了一声。
我的脸刷得一下就变了!
狗日的,你作死也就罢了!干嘛要搭上我们?就算你手中有枪,可你认为以你手中那小口径的手枪,对付得了那个庞然大物吗?想射杀那个家伙,至少得用步枪,或者是狙击枪,更有可能是重机枪!
你两把小手枪,连人家的皮都打不穿。
老安也没想到这小子会这样没出息。从草丛中跳出,一把揪住李忆奇,喝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撤退!它哪里是小雪?”
只听两声咔嚓咔嚓的脆响,子弹已经推上了膛。
我大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两个家伙已经暴露了。
那那个怪物就一定会追他俩,如果我蹲在这个地方的话,它岂不是就发现不了呢?
等等!不对!要是它冲过来一脚踩死了我怎么办?那可冤枉之极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抓住一根树枝,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钱欣瑜见此,也跟着爬了上来。
这些树木都非常大,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了,两个人蹲在上面,根本就没什么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