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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川山庄,之所以叫“山庄”,其实是真的修建在山上的。
一路上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台阶,估摸着的有数千级。而路的两边,青一色的青松翠柏,真有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的感觉。
同行来的其他人,无不对这个地方的风水指指点点。
韵卓看着面前颇为雄伟的台阶,摸了摸鼻子,心中忍不住道:“奶奶的,这些有钱人,就是他妈的任性!光是这台阶,就得动用多少人力来开凿?唉!人家有钱,想怎么弄都行。”
韵卓的伤现在已经是大好,可还没有完全痊愈。走了一会儿,便是觉得有些累。
如果他不喝酒,那这伤还要好得快一些,可是……不喝那些酒他受得了吗?就算是麻痹自己,就算是自欺欺人,就算有一瞬间的迷糊,有一瞬间的忘记,那……也是好的。
至于马卓来这里的目的,韵卓问了几次,终于是明白了。原来,他还没有死心,他打算复活馨荷。
当然,与寂槐相比,馨荷的情况自然要好一些。因为她的尸身一直被马卓用特殊的手段保护着,并未受到太大的损伤,因此是极有可能复活的。
只是这种复活和传统意义上的复活还是有很强大的区别的。传统意义上的复活,就是一个人死去之后,又完好无损地回来。
而韵卓理解的复活,是一个人的意识形态的复活。只要馨荷的记忆还存在,这个意识形态就可能复活。当然,那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只是……一个纳川山庄而已,真的有这种能力吗?韵卓严重怀疑。除非……这个山庄并不是像表面的那样,他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一想到这里,韵兄的心中不经沉重了许多,这一去,也许会是凶险异常。
往上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周围的树上开始挂上大红灯笼,很是喜庆,张灯结彩的样子。
等到了庄门之外五百米的之处,地上已经铺上了红地毯,一群花枝招展的丫鬟穿着艳丽的衣服,将前来的宾客迎接了进去。
韵卓没有喜帖,可跟着马卓也就混进去了。
大门两边,贴着喜联,一排大红宫灯更是直接从门外延伸到内院。如果将这些灯笼全部点燃,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蜡烛。
那年代,蜡烛可是奢侈品,就只有有钱人家能使用,平常的老百姓,点的都是油灯,甚至就是从松树下面捡来的松脂。
这玩意儿虽然易燃,可以用来照明,可味道很大,一般人的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它燃烧之时有黑烟产生,就更加地大大降低了地位。
与无烟、无味的蜡烛相比,自然就是下下品了。
院子内,更是一片喜庆,丫鬟家丁们不断将酒水肉食抬上筵席。
一群人大叫庄主好客的同时,讨论得最多的就是今日的新娘。
据说新娘很美,那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只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纳川山庄的少庄主。郎才女貌嘛!
听大家这样一说,韵卓也不经来了兴趣,存心要看看这个新娘到底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他的丫丫好看?
丫丫!他忍不住一呆,抬起酒杯的手忍不住停在空中。心中开始绞痛,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也真是的!还想她干嘛?
说罢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卓似乎对这个新娘没什么兴趣,自始至终都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也不碰酒。
韵卓也不奇怪,马卓是不喝酒的。原因很简单,有些蛊虫见不得酒。他那日和韵卓浪了一把后,醒后就用各种药草除去身上的酒味。
韵卓刚放下正对着大门而坐,一放下酒杯,眼睛就是情不自禁地朝大门瞟去,似乎就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身姿出现在了视野里。
她没有进庄门,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棵槐树下,低着头轻抿着嘴唇,偶尔会朝庄门内看一眼。手中紧紧拽着什么东西。
虽然隔得很远,可韵卓还是看到了她眼睫毛下闪闪烁烁的泪花。
她在那个地方站了好一会儿,便是转身黯然离去。
“丫丫!”韵卓心口大恸,猛地一跃而起,朝她追去。
他说好了不见她的,他说好了要忘记她的。可是此刻见到,心中的冲动几乎让他克制不住自己,他想让她回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就算她不爱自己也行……只要能看着她,只要能想以前一样和她拌拌嘴,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求这一世能完全地拥有她。
爱到极处,便是如此卑微……
可以这个世界上,能有几对情侣能真心爱过?真心为对方做出改变?
说什么天涯海角,矢志不渝,到头来依旧不过是分道扬镳的下场。
“丫丫……你等等我!”韵卓好似疯了一样冲进人群,而人山人海,就算是如此短短的距离,竟也婉似天涯。
等他冲到她刚才的站立的位置时,那一抹娇弱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丫丫!”他停留在原地,像一个在大海中孤独无助的人,奋力的呼唤着曾经那个最熟悉的名字。
人海茫茫,却没有一缕身影属于你……
一股浓浓的失落感与挫败感同时涌上心痛,他颓废地做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卓也出来了。他抬头看着远方,轻声道:“那天……你不应该赶她走的……”
“为什么会这样?”韵卓痛苦之极。
而这个时候,山庄内的人群一片哗然,有人大声吼道:“少庄主和夫人要出来给大家敬酒了!大家快将酒倒满啊!”
人群一片沸腾,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松针上,有着两个伤心人。
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你的人……就是你自己。除此之外,谁还会在乎你的死活?
宴上谈笑风生,宴后孑然对月……
一时间,哗啦哗啦的倒酒声不绝于耳。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立刻嚷成一片。只怕见了他们的爹娘他们都没有这么兴奋吧?
马卓对韵卓道:“我都来到这里就是客人,主人出来敬酒了。我们总得顾及礼数。”
韵卓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内院。
主席上,一对身穿大红喜袍的新人正手捧着酒杯。笑盈盈地给大家敬酒。
看到这对新人,韵卓却是一瞬间呆住了。眼前一黑,一口气提不上来,咕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