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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让苏然大脑空白了几秒钟,他浑身像是被细小的电流蔓延了一般,心跳漏拍了几分。
陆之行的舌头强硬的想要撬开苏然的唇,他狠狠的压在苏然的身上,一只手顺着苏然的衣角钻了进去捏住了他的腰。
苏然撑着陆之行的胸口将他推开了一点,他喘着气对陆之行说:“陆少您放开我。”
没想到陆之行抓住他抵在自己胸前的两只手,然后拉到苏然的头顶将他死死定住,接着膝盖一弯,强行挤进了苏然两腿之间,再次凶狠的吻住了他。
刚刚被陆之行吻住的酥麻感觉早已消失的无隐无踪,苏然只觉得手腕被陆之行捏的又痛又麻,陆之行的气息喷在苏然的脸上,炙热的烫人。
苏然眼神一黯,接着弯起膝盖对着陆之行小腹狠狠一顶。陆之行吃痛地闷哼一声,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与苏然分开。苏然侧过身子想要从陆之行身边滑走,没想到陆之行粗糙的手掌用力捏住苏然的腰,将想要逃走的苏然再次拉到了自己身下。
苏然抬脚准备再次踹向陆之行,那人却屈膝将苏然的双腿压在了他的膝盖之下。
“放开我。”苏然略微喘着粗气,语气带上了几分峻厉。
陆之行就这样压制着苏然,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身下的人一动不动。
苏然挣扎着想要从陆之行身下爬起来,压在他身上的陆之行突然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你以为你是谁。”
苏然瞳孔猛然睁大。
陆之行继续说:“你不过是父亲挑拨我跟陆之远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以为你能跟陆之远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老爷子不可能让陆家继承人娶一个男人。”
陆之行的话音刚落,苏然用力一挣,手腕脱离了陆之行的控制,他对着陆之行的脸狠狠揍了过去。
揍玩一拳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苏然没料到陆之行会没有躲开。苏然拳头疼的发麻,可想而知他刚刚那一拳用了多大力气。
可是冲动之后他很快就么冷静下来,他竟然打了陆之行。就在苏然以为陆之行会对他还手的时候,陆之行松开了他。
苏然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陆之行呆呆地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他才拿手背揉了揉刚刚被苏然揍过的地方。
保温杯里的汤此时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陆之行盯着保温杯看了一会,然后端了过来,抬头喝了个干净。
第二天早上,陆之行从楼下下来,陈管家看到他脸上的淤青,脸色一变。
陆之行将头微微一偏,接着抬头在客厅扫视了一遍,“他呢?”
陈管家自然知道陆之行问的他是谁,于是回答道:“已经走了。”
陆之行脸色微微一黑,陈管家跟着陆之行走到餐厅,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陆之行一眼不发的在那吃早餐,陈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开口对陆之行说:“少爷,老陈我今天不得不多嘴说您一句,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摩擦,但是动手就不应该了。苏然那孩子性格温顺,您……您以后可得改改您那脾气。”
陈管家以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打架了。
陆之行脸色平静,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陈叔。”
陈管家知道话说道这份上就行了,他只是个下人,不能过多干涉主人的私生活。
而另一边的苏然,他一大早就离开了陆之行的别墅,并不是去公司。今天周末,公司不上班。他一早离开,一丝不想跟陆之行相遇尴尬,另一方面,他约了一个人。
周末的早上,街道比平常萧条了一些,到了晚上才会热闹起来。
很多店铺都还没开门,只有一家咖啡厅的员工正在往外面搬椅子,撑太阳伞。
苏然走到那家咖啡厅的门口,fú wù员脸上上前对苏然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张。”
苏然将墨镜摘了下来,他对着那fú wù员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说:“我能坐在这里等个人吗?”
那fú wù员小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色一红。没想到大清早居然能遇见这么帅的帅哥,他连忙点头说:“当然可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您倒杯苏打水。”
苏然摇了摇头,客气地表示:“不用,您先忙。”
那fú wù员小哥这才红着脸走了进去,没过一会端了一杯水放在苏然面前。
苏然对着他说了句谢谢,那小哥心跳加速,连忙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正在店里擦着桌子的fú wù员小哥这才看到另外一名带着墨镜的男人走到了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身边。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便一起离开了。
fú wù员小哥依依不舍地看着苏然的背影,等他出来收拾杯子的时候,才发现杯子下面压了一张五十块钱。
苏然跟着那名带着墨镜的男人一起上了他的车,车子开到另外一家茶馆,那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径直带着苏然上了楼上的包厢。
“坐。”他摘下眼镜,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抬手示意苏然坐下来。
苏然坐到那人对面,房间里很安静,没有fú wù生过来要让他们点单,苏然觉得这里有可能是眼前这位男人的地盘。
那男人坐下来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他拿出一根对着苏然示意了一下,苏然摇摇头,他便自己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给点着了。
“找人这事,你找我就对了。不过你给的这个范围太大了,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这满大街都是,我哪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一个。”
苏然克制住自己对烟味的不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然后推到那个男rén miàn前,语气淡然地说:“具体特征我回头会发给你,这个是定金,你先找,不管找到几个你都可以告诉我。你只要把那些人的住址以及基本信息告诉我就行,至于如何盘查辨认,这个我自己来做。”
那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挑着眉头看着苏然说:“那行,不过有件事我可提前说好了。我只负责帮你找人,至于找着以后,你两是有冤还是报仇,这都跟我没有关系。”
苏然点头说:“这是自然。”
那人将银/行/卡收进口袋,接着说:“那行,一个月后给你答复。”
苏然眉头一皱,对那男人说:“一个月太久了。”一个月之后他就要跟陆之行举行婚礼,他不想跟陆之行结婚,所以他要在这一个月之前找到凶手,然后解决掉那个人,再出国待一段时间。
那男人弹了弹烟灰,他眉骨处有淡淡的疤痕,挑眉的时候,那疤痕也跟着眉头扬了扬,显得有些凶狠。
“那你想要多久。”
“一个星期。”
“靠。”那男人狠狠抽了口眼,看了一眼苏然说:“太急了。”
苏然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缓缓开口说:“如果你能在一个星期之内查出来,我会给你双倍报酬。”
那男人沉思了片刻后,回答说:“那行,我尽量。”
苏然对他点点头,接着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出了那件茶馆之后,苏然这才深深吸了口气。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此时时间尚早,苏然不想回家看到陆之行,便打算一个人随便逛逛。
路边有花店开了门,苏然走了进去,买了一束菊花,然后出门打了一辆车。
“去观陵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苏然,没想到他早上拉的第一单生意居然是去墓地的。
看苏然长的清秀白皙,司机忍不住开口搭讪道:“去祭拜亲人呢?”
苏然轻声“嗯”了一声。
司机见苏然搭理了自己,继续开口说:“这不逢年不过节的,您这大清早去墓地,是去看望?”
苏然回了一句:“看看父母。”
司机这才闭了嘴,专心向着观陵山开了过去。
苏然出了清明跟过年,平常来这边来的很少。
高中之前,他都是跟着父亲一起过来祭拜他的母亲,后来父亲去世之后,他被陆文综收留,便很少一个人过来了。
再后来大学他去了国外,所以父母的墓地那边,他其实去的不多。
苏然没有见过他的母亲,据他父亲说,他刚出生的时候他母亲便去世了,他是跟着他父亲长大的。
苏然的父亲是一名刑警,工作很忙,所以苏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自己做饭穿衣服做家务。
他从小就很懂事乖巧,导致性格有些内向。后来父亲去世,他被陆文综转到了陆之行所在的学校,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欺负他。
陆之行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罩着他,但是他们这份友谊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陆家主宅与陆之行相遇之后,陆之行便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苏然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陆之行的,也许是那天他告诉自己,就算打不过也要还手,哪怕拉一个垫背的。
苏然第一次从陆之行那里得到了一种叫做勇气的东西。
早上交通并不拥堵,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到观陵山,苏然付了钱之后,说了一声“谢谢”便准备下车。
那司机师父估计是个热心肠,他对着已经开门走到车外的苏然说:“这位小哥,这里打车不方便,你要是呆的时间不长,那我就在这山下等你一会。”
苏然对着司机师父摇了摇表示了拒绝,那司机师父只好将车子发动掉头离开了。
苏然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此时龙城已经开始入秋,早上的山风带着些许的凉意,苏然单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向着墓园走了进去。
苏然找到自己父母的墓碑,墓碑上只有他父亲一个人的zhào piàn。苏然将菊花放在墓碑面前,然后坐到墓碑旁边,掏出了一本书。
陆之行今天一天都呆在家里没有出门,他一会从客厅走到外面的院子,一会又从书房绕道健身房跑步。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苏然都没有回来的迹象,陆之行心中这才有些着急。
其实昨天晚上他说完那些话后便后悔了,可能是酒精刺激的他口不择言,其实他是准备今天跟苏然道个歉。
但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陆之行的内心就越来越烦躁,难道那个人跑了吗?
陆之行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很荒谬,可是等到九点多,苏然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陆之行这才慌张起来。
陈管家也有些着急,苏然除了上班的时候跟着陆之行一起加班,很少八点之后回家,他知道陆之行可能拉不下脸主动苏然说话,于是便开口对他说:“少爷,我打diàn huà去住宅问问,说不定苏然今天去了主宅了。”
陆之行脸色很不好,陈管家连忙拨通了主宅的diàn huà。主宅的管家告诉陈管家说,苏然今天并没有回来主宅。
陆之行这才跑到楼上房间去拿自己的shǒu jī,准备给苏然打diàn huà。
可是等他拿到shǒu jī之后才发现,这么多天以后,他没有存苏然的shǒu jī号码。
平常有什么事都是他直接跟苏然说或者通过周宏传达的,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是通过微信群下达的,他很少跟苏然私聊过。
陆之行找到苏然的微信头像,加了他好友。
可是十分钟后,那个人还是没有同意自己的好友请求。
陆之行这才拨通了周宏的diàn huà,从周宏那里得到苏然的shǒu jī号码之后,陆之行连忙拨了过去,可是那个人的shǒu jī却关机了。
陆之行脸色越来越黑,他紧紧捏着shǒu jī,过了一会又松开然后拨了出去,还是关机。
陆之行狠狠盯着shǒu jī看了好一会,接着深深吸了口气,拨通了陆之远的号码。
让陆之行意外的是,苏然居然也不是跟陆之远在一起,陆之行这才紧张起来。
他从楼下跑了下来对陈管家说:“陈叔,苏然今天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陈管家摇摇头,“他只是说出门有点事,没告诉我具体是去做什么。”
陆之行捏着shǒu jī的手指越来越近,过了好一会,他才拨通了一个人的diàn huà号码。
“喂,石磊。嗯,找你帮个忙。”
一个小时之后,那个叫石磊的人给陆之行发了龙城交通的jiān kòng录像,录像显示苏然在人民路上了一辆公交车之后,接着便开去了郊区,然后就消失了。
陆之行看了录像之后,接着批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陈管家焦急地问:“找到人了?”
陆之行沉着脸摇摇头,陈管家着急道:“你现在要出去找他吗?”
“知道一点大概的方向,我去找找。”
陈管家问:“要不要报警?”
陆之行回答道:“现在报警没用,我先去找找,如果十二点还没找到,我再找jǐng chá帮忙。”
陆之行开着车消失在了夜幕中,而陈管家一个人坐在别墅的客厅里,满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