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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开那个大殿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走过雪地的人应该知道一个常识。
在雪地里行走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它极容易使人患上雪盲症,看不见路线以至迷失行进的方向。于是有很多人以为是因为雪地反射的阳光过于强烈而导致,其实不然,强烈的光线只是会对眼睛造成伤害,雪盲症并非由此引起。所以戴上墨镜同样会出现雪盲症。
美国的一个权威部门研究得出,引发雪盲症的主要因素是雪地里空无一物。科学家曾验证过,人的眼睛其实总是在不知疲倦地探索周围的世界,从一个落点到另一个落点。要是过长时间连续搜索而找不到任何一个落点,它就会因为紧张而失明。
美国陆军依此找出对付雪盲症的办法——他们派先驱部队提前在行军路线上插上颜色较深的旗帜。这样,一望无垠的白雪中,便出现了一个个的醒目的标志,人搜索的目光就有了落点,就不会因为长时间的空白引起视神经紧张,而导致失明了。
现在我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反正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就算有我也没有什么抵抗力,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任由金子拉着我。待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本来就让人压抑,杨度还是个闷葫芦,除了重重的喘气声,包裹着我们的只有无尽的黑。
不行,再这么憋下去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我必须的做点什么了。
“咳咳。。”我清了一下嗓子,发现自己好像能说话了。“你俩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先吓了一跳。因为我发出的声音几乎跟左手的一模一样!
金子回头瞅了瞅我,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这货应该是一副哈哈哈,没想到吧的欠揍表情。
“不用猜了,左手的确来过这里,他的嗓子也是在这里废掉的。以度哥的城府,怎么可能队伍里只有一个懂行的鬼爷?又怎么可能放任齐家和司徒家这么轻易的来到这个地方?放任他们毫无阻碍的跟我们争夺东西呢?”金子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崇拜之意。
我现在可没心情管杨度做了什么牛x的安排和布置,而且从金子把我和半仙拉进墙里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左手一定是杨度的人。至于他的所作所为是杨度安排的还是他自己的临场发挥我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我更关心的是我的声音是不是以后都会是这样了?本来人就长得不咋的,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说话再是这个动静,我以后的老婆基本是只可能是带气的了。
“那我还能好吗?我的嗓子不会也废掉了吧?”我强忍着对自己声音的厌恶问道。
“这你放心,不会的。几年前左手来这个地方是跟着一个老瓢把子。说是下来取一件绝世珍宝。结果中了招,在这里困了将近半个月,那老瓢把子也是有名的校尉,最终破解了这个设计,但是已经没有力气逃出来了,最后死在了这里。就是在那半个月里,左手的嗓子废掉了。”金子说道。
“如果你从现在开始能闭上嘴,等到这条通道走到头,你的嗓子应该就好了。”看到我还想问,金子老神在在的补上了一句。
我立刻闭上了嘴。
虽然这段交流并不怎么愉快,但是总归是给这段无聊的路增加了一点乐趣,我也有了几分精神,得知了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又开始习惯性的分析起目前所掌握的信息。
通过金子的话,我首先确定了一件事,左手是我们这边的,而且他之前来过这里。更重要的是那家伙居然是个鬼爷,而不是普通的跑马。除了这些以外,金子的话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他说杨度不会放任那两家来参与这场争分夺秒的抢夺,那么左手应该就是杨度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插在齐家队伍的钉子。那么司徒家呢?也会有杨度安排的人吗?金子真的就眼睁睁的看着杨度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而不去管吗?
再者,既然杨度能在另外两家安插人手,难道另外两家不会在我们的队伍里安插眼线吗?其实看到我们现在还剩下的人我就应该想到了是谁,但我一直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相信。
在我之前的世界观里,人几乎是可以随便信任的,基本不会有人会怀着一颗坏人的心靠近我,也有可能是我实在是太穷了,没有什么可值得骗的吧。可是来长白山这一趟人我见识到了太多超出我想象的人和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现在这个社会里,会有人还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之中,像杨度和金子这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比起我们要光鲜的多,但他们也承受了更多的责任,在炸药张和大徐死的时候,他俩的淡定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到现在,我也经历了之前没有过的感受。那个帮我扛装备,在水下救我,一路上插科打诨的大奔居然是司徒家的人?!我其实很想帮大奔求求情,但话在我的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倒不是因为我怕自己的嗓子真的毁了,而是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根本不确定如果此刻我们这些人已经被司徒家控制的话,他会不会有和我一样的恻隐之心。
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一本里看到的一句话。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难过,这次是有杨度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挡在我们的前面,为我们计划好了一切,但是它毕竟不会一直都这样保护我们,或者说是我。如果这次的结果并不想我们计划的那样真的拿到了那把钥匙,而我又一定不会放弃追查。
没有杨度这样的人站在我这边,我真的可以吗?
我打了个冷颤,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明显感觉到通道里的风越来越大了,而且气温也越来越低。之前一直都在大殿里活动,我们都嫌热脱了很多衣服,到这里被小风一溜,还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再撑一会啊,应该很快就能从这山缝里爬出去了。”金子扭头跟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