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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前女人并不知利菁想法,她在坟前哭累了,往原路折回。
利菁见她折回,也跟在后面。
中年女人经过街道一家铺面,卖炭火的吴大爷出来与她打招呼道:
“今天又上山去了?”
中年女人点点头
吴大爷也是一脸惋惜
“可惜了,这么年轻,人就走了。”
中年女人未回话
吴大爷又继续说道:
“如今大婶也是孤身一人,不知今后作何打算?”
中年女人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默默走开。
吴大爷在后面自言自语:
“大婶身世真是可怜,结婚没多久就死了丈夫,如今这把年纪了,又痛失女儿,真不知她一个人以后该怎么过。”
一直关注中年女人动静的利菁听了,大是疑惑
“我爹很早就去世了?怎么可能?”
“对了,我不是要过阶梯的吗?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
利菁眼睛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瞬间又被迷茫代替。
在一刹那清醒中,张铁山和未星见到利菁右腿动了下。
未星心中奇怪,忙问张铁山:
“大哥,怎么利姑娘刚踏前一步又不走了?”
张铁山也是疑惑不已,不知她发生了何事。
再说利菁见中年女子继续往前走,她也在后面跟着。
来到一破旧的木屋,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中年女子走进,利菁也跟了进去。
这木屋较为狭小,里面空间较宽阔处,算是客厅,左边是厨房,右边则是房门。
中年女子从狭长门缝里摸出一枝香,点燃,在一个木牌前拜了拜。
利菁凑上前一看,上写着:先夫利藏生之灵位,不禁惊讶万分。
“这倒奇了,爹的真名不是叫利润泽么?怎么变成利藏生了?”
“莫非,这名字是假的?”
利菁如此想着,不禁展开进一步联想
“既然此名字是假的,那么,此处之景,是否也是假的?”
“难道是幻像不成?”
她仔细查看这木屋,见这木屋和自己之前所住,乃是大同小异。
自个下榻之处,房门朝向乃是东南,此地房门朝向则是西北。
利菁疑窦顿起,走出木屋,来到大街,见这街上之人虽是熟悉,却是感觉动作生硬,毫无自然之感。
利菁心头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不小心坠入幻像了?”
“刚才我分明是在走阶梯,怎么来到这里?”
“醒醒,醒醒,快醒醒!”
利菁心里焦急地不停叫喊,再睁开眼时,总管又出现在眼前。
利菁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又坠入幻境。
尽管此时心中疑惑重重,她依旧向前踏出一步,祥天阁总管依旧站在阶梯高处。
她再次踏出一步,耳中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菁儿!”
利菁内心一惊
“娘?”
脑海不禁浮现出中年女子在坟前痛哭流泪的模样,心中一软,即有再去见她之意,忽然间画面又一闪,她再次来到那处荒山,一中年女子正在坟前抹眼泪。
“娘!”
“娘!你醒醒,我是菁儿啊!”
利菁朝她大声叫了几次,那中年女子却似没听到般,依旧流泪不止。
那女子流了一番泪后才离开荒山,往回折返。
利菁一路跟着女子走过山路,来到街上,再看街上走动的人和四周的房屋,竟是有一种陌生感。
“不对!”
“我肯定是又坠入幻境了!”
“不行,我要醒来,我要醒来!”
要清醒的意念越来越强,利菁只感画面一变,脚下依旧踏着石阶,前面依旧是祥天阁总管,再回头看,见张铁山和未星正在注视着自己,不禁后怕不已。
“这测试真是厉害,稍微不慎,就会坠入环境!”
“是了,估计是每踏上一个石阶,就有可能进入一次幻境!”
利菁如是想着,再次向前踏出一步,耳中忽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声音
“菁儿,你要去哪里?”
利菁赶紧对自己说道;
“是幻境!是幻境!”
她闭上眼睛再踏上一个石阶,耳中忽然呼呼作响,原来是不知不觉来到海边
“菁儿,你等等爹,爹现在就下去陪你!”
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男子说完,便纵身往海里一跳。
利菁只感内心一紧,不禁喊出:
“爹,你别跳!”
下一秒,利菁忽然意识到:
“爹一辈子从未到过海边,又何来跳海之说?”
“一定又是幻境!”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脑海恢复清明,少顷,画面再变,又回到石阶之上。
利菁有些后怕地抹了一把汗
“真是太厉害了!”
“一不小心就会坠入幻境!”
利菁再也不敢随意踏出一步。
她迟疑片刻,见对面祥天阁主管微微笑着,不禁又深吸一口气,排除心中所有杂念,再踏出一步,哪知脑海忽然蹦出一个中年男子愤怒的脸,男子大声骂道:
“你这不孝女,看见爹掉海都不去救!”
“不是的,爹!不是女儿不去救你,而是。。。。。”
利菁刚在心里应了句,画面又变,自个又回到海边,一个中年男子满脸怒气向她走来
“你还有脸回来?”
利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以为是如之前般他人见不到她,闭口不答。
那中年男子却是快速冲过来,一把揪住她耳朵,一边骂道:
“你这贱人,怎么还有脸回来?!”
利菁一阵疼痛,边叫边挣扎:
“快放手,疼死我了!”
“我就是不放,你待怎样?”
利菁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禁大喊了句:
“爹,是女儿不孝,快放开女儿!”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放开利菁。
“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中年男子又问道
“难道,我又坠入了幻境?”
“也不对,若是坠入幻境,怎么会有真实的疼痛感?”
“但也不对,我刚才不是还在走阶梯的吗?”
利菁正在想着,中年男子又是一脸不快地喝道:
“你这死丫头,到底又没听到我说话!我在问你呢!”
说完又要上前揪耳朵。
利菁心里一慌,脱口而出
“我刚去走石阶了!”
“走石阶?”
“这里哪里有甚么阶梯?”
中年男子一脸疑惑。
利菁也是不解,她朝四周望去,只见前面是一片湛蓝苍茫的海洋,眼前是样貌奇特的怪石。
“也是,这里哪里有阶梯?”
脑中又现迷茫
下一秒,她心里有个声音说道:
“不对,这里一定有石阶,一定有石阶!”
“石阶到底是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她不禁离开所站之处,在海边四处找,中年男子快步跟上,在后面叫着:
“死丫头,这里哪里有什么石阶!”
“你是不是犯傻了?快跟爹回去!”
中年男子瞅了个空隙,抄起利菁的胳膊就往一处拉。
“别找了,跟爹回家!”
利菁也不反抗,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话:
“这里一定有石阶,一定有石阶!”
中年男子并不理会利菁的想法,拉着利菁走了几里路,来到一个小村庄。
“她娘,你看看谁回来了?!”
中年男子人在村里一个木屋前停下,喊道。
不一会,走出一中年女子。
“呀,是菁儿!菁儿终于回来了!”
中年女子一脸喜色,连忙接过利菁的手,疼爱地抚摸着。
“菁儿,这次回来,你就别走了!”
“不,我要走石阶!”
中年女子一愣,朝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说道
“他爹,还不快去烧水给女儿洗个热水澡?”
中年女子说完,忙拉力菁进屋,边走边说
“菁儿,你出走多日,现在才回来,可担心死为娘了!”
“来,这坐着,陪为娘好好说说话。”
利菁机械地坐下,听着中年女子在絮絮叨叨。
到了晚上,中年女子待利菁在房里睡了,蹑手蹑脚离开房间,将中年男子拉到一处,悄声说道:
“这次女儿回来,别再刺激她了,免得她犯病了,又离家出走,那就麻烦了。”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
“我晓得的了,我晓得的了。”
入夜,静悄悄,利菁在床上作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前面有好多石阶,前面还有两个男人。
“张大哥,未星!”
利菁欣喜大喊
那两个男人却没理她,径直走在石阶上。
“走石阶?”
利菁突然清醒过来
“我一定是在幻境中了!”
“不行,我一定要醒来!”
梦中的她抱着这个念头,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利菁还躺在床上,中年女子却是进来道:
“菁儿,起来吃早饭了!”
利菁依言起床,随意整理了头发,走出房间。
“来,菁儿,过来吃饭!”
中年女子对她关怀备至。
利菁坐下,见有三碗白粥,一碗酸豆角摆在桌上。
“来,菁儿,吃了这鸡蛋,吃饱了,娘带你到寺庙还神!”
中年女子将自己碗里的熟鸡蛋夹给利菁。
利菁默默吃了,中年女子也吃了差不多,说道
“她爹,你今日在家罢,我要带菁儿去寺庙还神!”
中年男子应了句
“晓得了,早点回来做饭!”
中年女子回答一声,稍微收拾,领着利菁去附近的寺庙。
她和利菁走了半里路,来到一半山腰处。
她说道:
“菁儿,待会上去还神,你要跟在我后面,可别乱跑!”
利菁不语,算是默认。
中年女子领着利菁来到半山腰路口,踏上一个台阶。
利菁见这台阶被信徒踩得光溜光溜,脑中灵光一闪,默念了句:
“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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