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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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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冯小妹善引入圣经遭拒安总裁忠劝弃电影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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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就去各大超市“捡漏”,趁人家搞活动有便宜的东西就多买上些,省得经常打听经常跑。每次都像只蜗牛一样背着一大包沉重的货物穿街走巷走好几站地,哦,还能用上田书记给的那张卡,里面是三百元,她每次去超市买米面油和日常用品时都要在心里感激一番,同时也在心里发誓一番:“将来成功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这天,她再次出去购物时,忽然感觉寒气浸肤冷,这才注意到人们都穿秋装了,已经到秋季了,回来找衣服时才发现有一包衣服怎么也找不着,大小的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踪影,想来想去才想到可能是搬家时弄丢了,让她懊悔不已。幸好早市上有卖秋装的商贩,十块至五十块钱一件,如玉挑了几件,质量还行,有的标签还在却有伤、甚至有缝拆过的痕迹,有的款式不好,她便自己量着划着裁剪着缝着改做一番,并选择合适的搭配,自我感觉良好,看上去很新颖很有档次,看不出是过时的或是便宜货。

    中秋和国庆很快过去了,如玉决定直接去找安子毅,一是不想再打扰那位洪兰宾给人家添麻烦,二是不想让人以为她是托关系的把她看扁了,她想用作品说话。毕竟是要见大人物,所以她还是颇费心思的用那些廉价衣服精心打扮了一番,上身穿那件十五块钱的玫瑰色缕空打底衫,外面套那件二十块钱的牛仔马夹,下身穿那件很多年前买的褪色了的蓝牛仔裤,再穿上前不久特意为应聘礼仪而买的高跟鞋,再把头发一披,看上去还真挺时尚挺靓丽,加上她那磨难中练就的气质,谁也看不出是个连乞丐都不如的落魄者。

    也不知道人家今天在不在,一路提心吊胆地倒车赶了过去。

    守门的师傅一声“在”,如玉提着的心“哗”一下放下了。

    按房间号找到时,只见门开着,有几个人在里面说话,如玉在外面犹豫徘徊了许久,可里面好像没有结束之意,她怕等到人家下班了,白跑一趟,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能看见里面共站了三个人,两位女士一位男士,那男士背朝门口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听到敲门声,几个人都转过身来。

    “您好!请问安子毅老师是在这儿吗?”她还不敢确定她是否找对了。

    “对,我是安子毅。”那男士用他那极富磁力的嗓音说。他约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看上去很干练。

    如玉这才走了进去:“见您一面可真难,跟见国家主席似的,我都来过好多次了……”

    “您是……哪位?”不等如玉说完,安子毅就问。

    “您不知道我是谁。”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您肯定不知道。”

    “你是不是铜川的?”

    “是。”

    “哦,田书记说的就是你吧?搞写作的。”

    “对。”

    “哦——你先坐、你先坐,我马上就结束了。”

    如玉便坐在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

    办公室很大很宽敞,顶头一张办公桌,桌上有电脑、书籍和诸多资料,四面墙上各贴了几张电影的海报和剧照。安子毅和那两位女士继续聊着他们的话题,那位衣着打扮很高贵的女士好像在推荐她的什么人让演戏呢,不住地说着一些推荐和恳请的话,安子毅像个舞台剧演员一样一边用他那极富磁力的嗓音说着话一边带着一些酷酷的动作,最后一边应着一边下逐客令般地说:“那这事就先这样,我还有事,你看客人在等着呢。”那两位才非常客气地告辞了。

    送走那两位,安子毅一边往办公桌旁走一边嘴里说:“嗯——洪兰宾把田书记的信给我看了。哎呀,田书记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田书记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

    如玉连忙解释:“我那天去找田书记的时候洪兰宾正好也在那儿。”

    不等如玉解释完,安子毅又说:“你是写的,怎么想起写电影了呢?”一面让如玉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位子上:“你坐这边、你坐这边。”

    盛情难却,如玉只好从旁边较矮的坐位上挪了过去。

    安子毅又问了一遍,如玉陪笑答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要写电影,都是逼到这一步的。”

    安子毅紧着问:“怎么能逼到这一步呢?”

    如玉掏出那份打印的大纲递给安子毅说:“说来话长,您先看吧,答案都在里面了,看完您就知道了。”

    安子毅接过大纲翻看起来。看完后显得有几分客气又有几分关心地问:“这都是你的经历?”

    如玉说:“是我经历的一部分。”

    安子毅说:“你刚开始写,最好还是先写电视剧,电视剧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一听这话,如玉有点急了:“我开始是想写电视剧,可电视剧太长了,我来不及了,我的时间、我的年龄、我的身体……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的生命耗不起了,您仔细看能看出来的。我觉得电影短,不会耗费太多的岁月,才一步一步逼到这条路上来的,我只想知道……您觉得我这故事可写吗?能成功吗?”

    安子毅开始略带惊讶地看着如玉,发了几声感慨,安慰她生命第一、身体第一等话,之后笑着回答她:“刚看一眼怎么能下结论?还有……单看大纲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最好把你的剧本给我看看,”接着又急忙用他那极富磁力的嗓音解释:“你大可放心,这里是国家机构,我是共产党的儿子,我是中国良民,绝不会剽窃。”一面伸手在案头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如玉,“这是我的名片,你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如玉接过名片点头微笑着表示相信他,但因目前这个剧本还没完成,完整的也就半年前开始学写的那一个,明显是个失败之作,如玉有些犯难,便如实说:“目前这个还没写完,我想先征求一下意见,以前的有一个完整的,但又太次。”

    安子毅说:“没关系,我先了解一下,然后给你个书面的建议。”

    如玉想起给曲江公司发的第一个剧本还在邮箱里存着,便说:“我qq邮箱里有,我现在就可以发给您。”一边起身走到安子毅的电脑前准备让打开自己的qq,走近一看,他那电脑上没有qq图标。安子毅说他不玩那个,便带她到另一个办公室——也就是如玉第一次去的那个策划部。

    幸好上次那位姓张的负责人不在,其他几个年轻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地和安子毅打着招呼,安子毅让如玉在其中一个女孩的电脑上发了。

    回到办公室,聊了两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如玉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又解释说“也许我的技巧还不够专业,但我相信我的故事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安子毅点头应着,客气地将她送到楼梯口。

    这几天,如玉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等待着安子毅的回复,一边勉强地继续完成着剧本。等了一周都没见回复,她又将这个大纲加工一番发了过去,让以这个大纲为主。再等了将近一个礼拜,仍无音讯,她终于忍不住地拿出那张名片想打电话,才注意到名片上有总裁的字样,又犹豫着担心会影响人家工作,便发了个短信。可一天都没收到回复,她想可能人家太忙了,没有时间给她回信,便打算亲自去请教。

    这次,安子毅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她试着敲了几下,确认没人,就又来问守门的师傅,师傅朝外面停车的场地上瞅了一圈,确定地说是不在,车都不在这儿。如玉问去哪儿了,师傅恭敬地陪着笑说人家是领导,经常去省上、市里开会,我们也不知道。如玉便打电话想问下午回不回来,回来的话她就等着,电话里自动回复说不方便接听、让留言,如玉又发了个短信,等了好久,还是没回复。

    师傅热心地让她进去等,她才可以歇歇那双被高跟鞋折磨了半天的腿脚。师傅和她说了会话,问她是找安子毅拍戏的吧,如玉问我像拍戏的吗?师傅说像,挺漂亮挺有气质,如玉笑着解释说我是学写剧本的,师傅说那找安子毅就对了,这里的领导就他会写剧本。闲聊许久,如玉看了看时间都快五点了,师傅说肯定不回来了,让她下周再来,如玉说怕人家出差,一出差就是好长时间,这时,有几个人进来了,师傅迎出去问了一下,便让那几个人进去了。师傅进来对如说还真像是要出差,刚才那几个人就是来送返程机票的,如玉“啊”了一声,又问他人不在那机票给谁,师傅说人家有专门负责的人,看看时间不早了,如玉只好告辞了。

    回来时感觉天气骤冷,便在沿途几家鞋店里找着便宜的深一点的皮鞋,待回到洗澡间已经七点多了,才发现安子毅已经回信了:“我在北京,周末回不去。特告。”是五点四十发的。如玉又急忙发了一条问“剧本可写吗,我下周一可以来请教吗?”又一直没回复。

    等到了下周一的晚上,如玉去打印店的电脑上看邮箱时,发现人家已经回了,是上午回的:

    颜如玉女士:??

    你的剧本我都认真的读了,而且读了不止一遍,因为你的情况如你所说,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尽可能地亲自关注。??

    很遗憾,你的剧本经仔细研究后,我的结论是这样的:你恐怕不具备写剧本的能力,而且,你的剧本没有拍摄成电影的可能。这样跟你说,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深感不安。不过,恐怕我只能这样,我坚信,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我不想因为怕你伤心而欺骗你。趁现在还不晚,你还可以干别的事。??

    人不能仅靠一件事活着,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先安身,之后才能立命。但电影太专业也太虚幻了,我恐怕你做不到。而且,即便做到了,它对你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希望你能放宽心情,把所有的包袱都去掉,轻轻松松地改变目前的生活。好好活下去。我个人认为,你的疾病在于你心里淤积的东西太多太沉重。都放掉吧。毕竟生命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可能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顺颂秋安,保重并再见。

    ?安子毅?

    看着看着,她只觉得脑子阵阵犯晕、接着耳鸣、接着眼前阵阵模糊、看不清字,她不得不使劲地闭一下眼睛、又使劲地张开眼睛努力地往下看着,眼珠子都快要崩出来了,胸口像堵上了一块巨石,将那颗心一点点往下压着、压着,压得那颗心都无法正常跳动了,似乎要窒息了,她使劲地喘着气,接着就变成了长叹,不停地长叹,身体瘫软地像一团和软了的面团直往下塌,她努力支撑着、掩饰着不使自己过于失态……

    接下来的日子里,如玉精神萎靡、混混沌沌,不知道她和她的梦该何去何从……

    后来又想也许安子毅拿半年前那个当正式的看了,可看看他所言的身体状况的话又觉得他还是看了后来那个大纲的,可到底哪儿不行?怎么不行?就主题而言是励志的是积极向上的,就故事情节已经很曲折很感人了,就写作能力那位碎戏导演不是说比较专业了吗?而且那位田书记看后也很支持呀,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人家西影的门槛有多高,作为总裁,人家的目光有多高、人家的要求和标准有多高,——但她还不敢奢望能一下就迈进去,她不明明说的是讨教的吗?

    她最终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讨教并探讨一次,虽然自己都觉得有点厚脸皮,可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呀、再也没处讨教了呀。

    于是,这天,她强打起精神就去了。可人家依然不在,守门的师傅说上午好像还看见车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让两点以后再来看看。因为公交卡上快没钱了,如玉问附近哪儿有给公交卡充值的,师傅说附近没有,得到大雁塔那边去。如玉便穿着那廉价的高跟鞋又徒步走了好几站地到大雁塔附近给公交卡充了个值,两点过后又赶了回来,但人家还是没来,又等了许久,不得不打了个电话,安子毅说“我已经给你回了,你看了吗?”如玉说“看了”,安子毅显然是十分谨慎地说:“非常抱歉,我……只能这么做了,这也是为你好,所以……你不用再找我了。”如玉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脑子一片空白,楞了半天才说出想面谈的话,安子毅说他不在西安,如玉问什么时候回来,安子毅说下周一下午,因为上午在北京还有个会,让她到时候再约。

    如玉知道人家的繁忙和对她剧本的不屑、知道自己还未达到一定的高度,她还无法证明自己,仅凭大纲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想想剧本比大纲精彩的多,现已快起草完了,不如将剧本写完让剧本来说话。于是,便又争分夺秒、夜以继日地起草、修改加工剧本,想赶在下周一整理完毕给安子毅老师发过去,可又不能守着人家打印店的电脑整理,这便想到了如雪,就打算厚着脸皮去她家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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