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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白夜鄙视她瘦胳膊瘦腿,完全不是学武的料后,穆水清开始了运动康复计划,准备锻炼自己的小肌肉,势必要学武强身,不再让人欺负了!
她发下重誓,不再贪睡,每天早上绕着王府跑上一圈,多做做运动,尽快将自己的身子调到最佳的状态。
第一天,在天蒙蒙亮时,穆水清就悄悄地下了床。难得自己起身没有惊动季箫陌,穆水清偷笑了一声,用季箫陌柔顺的墨发编了两个麻花辫后,为季箫陌掖了掖被子,悄悄出门。
阳光刚刚露了半个头,她伸了伸懒腰,暖暖了手,开始了长跑运动。
别看季箫陌以前穷,但他的王府还真的很大,穆水清跑到一半便累得气喘吁吁,最后汗流浃背如蜗牛般地爬回了终点。
在休息了一炷香后,她在院子里做起了瑜伽运动,这时府里热闹了起来,下人们都出来打扫院子了。他们瞧见自家王妃做着奇怪却又协调的动作,纷纷停下瞩目之。有几个丫鬟觉得动作莫名的优美,偷偷在角落里学着穆水清的姿势。
穆水清原本的柔韧性就很好,此时修长的大腿缓缓抬起十分轻松地就放至颈间。几个丫鬟见状,纷纷效仿,但别说抬到脖颈里,就连腰部的位置都抬不起来。一个丫鬟没站稳,脚一扭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树叶。她见穆水清望来,顿时羞红了脸,怯怯道:“奴婢不是有意打扰王妃,奴婢去打扫院子了……”如今秋季,地上落叶一片。丫鬟怕穆水清责备她偷懒把她赶出府,连忙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穆水清并不恼,她笑着道:“你们想试试吗吗?开始时难度高,痛苦大,又枯燥乏味,但久而久之就能修身养性,瘦腿瘦身,这很适合女子练呢。”
“想想想!”一听能瘦腿瘦身,众丫鬟齐齐点头,在穆水清的吩咐下,排成了一长串,做起了简单的热身运动。
“刚开始吊腿有些难,可以从一些简单的柔韧训练开始。例如这样压腿。”穆水清将腿放在与腰同高的石桌上,身子一边下倾,一边道,“觉得自己柔韧性不错的,可以这样试试。”
某丫鬟羡慕地惊叹:“王妃的腿好修长……”见穆水清做的轻松,她们跃跃欲试了起来,但丫鬟的衣服都不合适,腿刚刚抬到腰的位置,一串“撕拉”的声音响起,她们顿时窘迫地放下腿。不少看戏的小厮们捂着脸偷笑着。
季箫陌被屋外的喧闹惊醒了,他揉着眼睛推门而出时就看见这般景象:女子长发高高盘起,穿着紧致又奇怪的衣服,显得身材凹凸有致。修长的大腿十分不文雅地搭与石桌上,上身用力向前移动,与被压腿成一直线。她额头微汗,嘴里叨念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奇怪的话语。一条腿压了半柱香后,她又换另一条腿,双手搬住脚掌,腹部贴着大腿,胸部紧贴膝盖,正在以额头碰着脚尖。
他连连摇头,知晓自己的王妃又在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这满园望去,丫鬟们都罢工了,正憋红着脸和他的王妃做着同样奇怪的动作……这成何体统啊……
“王妃今日好兴致啊……”温润如玉带着一丝温柔的嗓音从内室响起,正压腿的穆水清扭头望之,瞧见季箫陌如沐春风的神情,高兴地喊了一声:“王爷,早安。”
她压着腿,整个身子几乎九十度旋转,在季箫陌眼里十分滑稽,忍不住捂袖轻笑了一声:“王妃先把腿放下来吧,这样十分不文雅……”
刚起床的季箫陌神色惬意,含笑的语气略带着几分慵懒。还未换衣的他衣衫不整,****下滑半露着精致的脖颈,若不是肩部那个狰狞伤疤,真是美妙不可方物啊。
穆水清凝望着他,眨着眼在偷笑。季箫陌原本就极其俊美,墨发飘然,顾盼之间,风采非凡。所以此时,被她扎了两个麻花辫后,从如玉的翩翩公子摇身一变成了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她想,若是给他抹点胭脂,或许更美了……
见穆水清神色促黠,下人们纷纷低头不敢往自己,季箫陌心感不妙。他原以为是自己在下人面前衣冠不整,失尽脸面所致,急急回房准备换衣服。
然而,当他望着镜子里扮成女儿家摸样的自己,青筋直跳,压着嗓音喊着穆水清的名字。
“穆水清!你给我进来!”也不知道穆水清怎么编辫子,他气急败坏之下怎么解都解不开,只好求助在旁偷笑的青竹为他松散了头发。
“早膳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王爷让青竹拿进来吧!我去药铺和掌柜们探讨一下药膳堂的事!王爷!臣妾先走了!”
“穆水清!”
季箫陌第一次当着穆水清的面连名带姓地喊着她的名字,却是在他快要气炸的情形下。他想,自己给穆水清太多宽容了,她胆子大的都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今日真是让他在下人面前丢尽了面子……
穆水清其实一直想要给季箫陌编辫子,他的一头泼墨的长发,柔顺极了,摸起来极其舒服,柔软的缠绕在手指上,让人流连忘返。只不过往常她偷偷一碰,季箫陌就眯着漂亮的眼睛望她,害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心愿已了,穆水清哼着歌,高兴地走在去药铺的路上。
她这一去药铺倒是见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老仇人。穆袁然正在药铺等着拿药,自从受伤手,他便一直以王爷亲戚的名义免费拿药。
如今他瞧见穆水清,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双拳愤愤握紧。
穆袁然自从被人砍了命根子,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终日喝药养病。但人虽保住了,但穆家却绝后了。穆侍郎盛怒之下,派人调查了许久,却完全查不出究竟是谁下的手。那段时间穆袁然只剩了半条命,终日颓废极了。如今病养好后,再看见兴高采烈的穆水清,他越发觉得是穆水清派的人!因为当日他刚戏耍完穆水清后就着了道!
“穆水清,是不是你派人!”穆袁然话说到一半,难以启齿,脸涨得通红。
穆水清瞪着穆袁然好半天才认出来对方是她那位讨厌鬼弟弟,毕竟一个月未见,她早将穆家人丢到了脑后。如今的穆袁然没了胡渣,眉目细长,面容白皙俊秀,声音不再是以前低哑粗狂,而是透着几丝柔软和尖利。活脱脱的一个白面小生。看样子穆袁然变成人妖后真的变娘了很多……
瞧见他手里拿着药材包,穆水清目光促黠,盯着他下身望了许久后,道:“弟弟重病初愈,怎么不让下人们出来拿药呢?”
说起府中的事,穆袁然就有气。那段时间,父亲派人调查,花费了重金,却毫无结果,闹得如今家徒四壁,府中的下人们都走走散散。父亲还被人莫名其妙地扣上贪污之类的罪名被人压进了大牢。
或许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穆袁然一把握住穆水清的左手,怒道:“你现在开心了?!见到穆府日益堕落开心了?都说最毒妇人心,如今,我真的见识到了!”
“这次不是我所为,你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欠钱没还,还是被谁仇恨上了。”穆水清嫌弃地抽回手,谁知被握得更紧了。
“除了你还有谁!”
或许经历了惊险的刺杀逃难,穆水清的胆子越发之大,她丝毫不惧穆袁然嘴上的威胁,右手一个个地搬开穆袁然拽着自己的手,在穆袁然耳边低声阴笑道:“姐姐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软包子了!人贱天收,别得寸进尺,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穆袁然瞪大眼睛,怒气之下一掌猛然扇来,全然忘记这般争吵下,四周的百姓频频侧目,他这般对一国王妃可是大不敬。
穆袁然的巴掌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稳稳地在穆水清面前握住。微风在眼前拂过,吹起穆水清脸侧的几缕青丝,她定定着望着忽然闪到她身前的男子,不由沉思了起来。
男子含笑道:“动手非君子所为。这位公子何事如此动怒呢?”
“要你管!”穆袁然骂骂咧咧了一句,见药铺内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客人,皆对他指指点点,还有人说要报官,他脸涨得通红,灰头土脸地离去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在穆水清耳边低语着:“若真非你所为,那想办法救救穆家,父亲莫名被人压进了大牢……你是穆家的女儿,父亲含辛茹苦把你扯大,你不能这般见死不救……”
自从回门后,穆水清很久没了解穆家的事了,她也不愿知道穆家过得如何,因为在她眼里穆家还真算不上她的家。如今被穆袁然这么一提,穆水清有些怔怔的。胸口又开始闷闷地发疼,是她最讨厌被人影响的情感。
穆水清嘴角一裂,轻笑道:“若父亲没有贪污,调查清楚后自然会很快放出来。若是贪污了,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又何德何能呢……弟弟好歇养病,心情这般暴躁,伤口有可能恶化腐烂呢,若是蔓延了全身……”
沈墨听之好笑不已,见穆水清朝她走来,薄唇微起,穆水清却冷淡地越过他,走向了掌柜。他不满地拦在穆水清身前:“我又帮你一次,你怎么又无视我。”他虽然不是英俊潇洒,****无比,但至少耐看啊。怎么穆水清每次见着他,都似避瘟一般嫌弃的神色。
“我有让你救吗?”穆水清翻了翻白眼,淡淡道,“就算你不拦住,他这般气急败坏未必能打到我,更何况,打到了,众人见我受委屈了,有些事反而更好办了。”穆水清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很多都经过她深思熟虑的。“某些人你不能一味的忍让,你让了一次,对方下次就会得寸进尺。他们一直以为我是软包子,以为我好欺负。所以一次一次变本加厉。但若是让他们吃到了苦头,以后就不会纠缠我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我,人证物证俱在,掌掴的是当初王妃,而且还是他的姐姐,怎么说也能给他判点刑,关进大牢吧。我到时候再可怜地哭诉一番,将他的罪名哭诉地严重一点,给衙门塞点钱,或许关他一辈子都有可能。”穆水清淡漠地瞥了一眼,“所以说,你确定不是坏我好事吗?”
沈墨被穆水清的话噎着了。他见某人的宝贝王妃有难,出于好心帮之,谁知被倒打一耙。
“王掌柜,以后穆袁然再来,记得收费。我可没说过免费送他药啊!你竟然瞒着我送了一个多月的药!”
王掌柜滴汗,急急解释:“送药是王爷派人嘱咐,说是王妃的亲人要好生照顾……”
穆水清小声地不满嘀咕:“王爷就是心太好所以被一直被人欺负……这种人何必搭理还免费送药呢……真是浪费钱!”
远在某院子里的王爷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身侧的女子听闻,递了一杯热水给他,关心地问:“箫陌,你感冒了吗?”
季箫陌低咳了几声,粉红着脸笑道:“可能晚上被子被人抢走,不小心着了凉……”往日夏天被抢了被子还不要紧,如今秋夜,晚上甚凉,穆水清总喜欢晚上抢被子,害他着了好几次道。晚上又不忍心大动干戈抢回被子,于是就盖着个被角可怜地睡了好几晚。
“没想到几年不见,箫陌都娶亲了。他若还在,一定很高兴的……”女子摸了摸她怀里男孩的脑袋,眼眉微弯,含笑地问,“是哪家女子呢?何时带来给我瞧瞧……”
季箫陌轻笑了一声,叹道:“传言不可信啊,说是性格温婉的第一才女,谁知性子顽劣,视财如命,睡相又差,最近病刚好又急着出去赚钱了,终日忙这忙那的不消停……你若见了,千万不要见怪……”
女子听闻捂袖轻笑,笑得季箫陌不自觉地有些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女子轻喃道:“好久不见箫陌你笑得如此舒心了,连谈起那位王妃都眉目含笑……可见你对她十分心爱……”
季箫陌闻言一怔,清澈的墨眸忽然泛起了迷雾,他沉默了良久,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