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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狩猎难题
我们翻过几个山头来到道院上空,师太一吸,闪一下,穿戴好,落在工具房门前;我把农具和口袋放进工具房。师太拽着我的手飞进厨房。
褚敏一看,很奇怪,心里猜疑:“师傅,干吗弄这么晚?”
师太怎么也要为自己找过借口,这是人知常情:“我和力天一边玩一边干活,才弄晚了!哦!对了;我的床换了没有?”
褚敏每次跟师太说话,心里好像总有想法,不是说话走神,就是故意说些不着边的话: “换了,库房还有好几张,睡断再换。”
孬巧巧和两位厨女准备半天,将靠土墙边的圆桌移过来放好;土墙边还靠有三张,这些圆桌是专门为师太配置的,褚房厨女们也经常用;道女们大多数进餐厅用餐,除少数陪师太,才能享受圆桌用餐,还是沾师太的光。我和师太围桌坐下;褚敏忙一阵,端一大锅野狗肉汤上桌。师太和我接过孬俏俏递来的碗筷,低头猛吃,弄得桌上哩哩啦啦到处都是。我们没有吃相,非常狼狈;一天一夜,到晚上才吃一顿饭,轮到谁都会这样;孬俏俏作证, 褚敏准备很长时间,终于找到空闲,站在桌边:“师傅,今晚还要打猎;要么,明天没有吃的?”
师太很奇怪,感觉不对:“昨天不是打了八条野狗,怎么又没了?”
“师傅,你算一算,八条野狗。大的三条,除了毛,连骨头带皮一块;每条不足十斤肉;小的野狗样样弄掉,只有六七斤肉,咱们五十多口人,吃下来还能有吗?现在只剩下狗肉汤。如果不打猎,明天就没吃的了。”
野狗大小,是师太亲手拿回来的,怎么会不知道呢?目的不想再打猎,给自己找理由:“野狗干吗这么小?”
褚敏是做厨的,心里早有一笔账,很发愁:“野狗再大也不够人多吃呀?再说野狗身上没多少肉。五十多人吃八条野狗,还想吃两顿,怎么可能?”
师太还能说什么?眼下就这个情况,只能埋怨:“真是烦死了!天天为这一口饭奔波。”回首注视着我:“力天,吃完饭打猎,能行吗?”
我刚吃过狗肉,身体发热,听说狗肉壮阳效果好,双手一握,果然有劲,很自信说:“看来还行吧!”
靓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脸露惊恐,因害怕话也说不清楚:“师傅;不,不不好了!美人,又又中邪,邪了!”
师太一听,就知是白胡子老翁作怪,如果不把他除掉,这里永无宁日:“走,咱们看看去!”
我也会考虑,不能两人都去抓鬼,一人抓鬼,一人打猎,就不会弄得很晚;这样一来,两不耽误:“师太,我们分开做吧!”
师太当然不放心,抓鬼的事,应齐心合力才安全:“不怕,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你一人去打猎我不放心;打野狗就是个例子。”师太紧紧拽着我的手,跟靓人飞走,一会来到小屋,大吃一惊;美人双脚踩在天花板上,变成一个大弯弓;像做下腰运动,见人来,也没反应。
师太一见这个怪动作,就知美人被白胡子老翁控制。今夜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他。
靓人站在一边慌慌张张介绍: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们聊了好一会。美人睡在床上,突然‘呜呜’吹阴风,就飘起来啦,一会就变成这样。”
“桃花鬼;看来不收你,就没完没了?”
从美人弯腰身上,传来桃花老鬼声:“滚开!离我们远点!”
“你天天折磨美人,还敢喊我走开?”师太一伸手,闪出土瓶,嘴不停念,将土瓶扔出,在空中转几圈,瓶口对着美人。
我单手合十,嘴里念着驱鬼经,只听美人身上传来桃花老鬼惨叫:“啊”一声,一个白胡子黑影从美人身体脱离,飞进土瓶。土瓶里像开锅似的;两个男鬼和一个女鬼在土瓶里大声吵闹。师太一挥手,土瓶消失。美人从天花板坠落,我手疾眼快,一伸双手,将美人接住。师太满脸酸水,瞪着眼不高兴,大声制止:“今后不许接她,要接也得等我来接。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我最烦师太说些对孩子说的话。我是过来人,这话总用在我身上也不觉得别扭。“师太,你不也是女的吗?经常拉着我的手,也不怕授受不亲?”
师太注视着我,找不到话说,只能用这句话搪塞:“别说这些,跟我就是!”
屋里屋外到处都是道女;发出奇怪叫声。
我把美人平放在她的小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师太略有所思;这个头不能开,一旦打开,会带来很多麻烦,用眼睛盯着我:“这是最后一次!男女有别!你要离远点;以免出问题。”
丽人拍打小床,弄得很响,心里憋着火,再也忍不住:“师傅;是不是太过分了?只许你这样,不许我们那样!”
蛇女脖子上绾着两条蛇,手里拿着飞蛇头,走来走去,不知憋了多久,终于说出来: “师傅太霸道了,也不讲道理!现在变得一点颜面也不要;在田里干活,居然飞上天去......”
师太能不知道吗?做事比谁都清楚。但没办法,只能这样:“以后不许说为师的坏话;让为师听见必遭重罚。现在,我们没时间跟你们啰嗦;我和力天要去打猎!”
道女见师傅那样,没人愿意跟她。师太也不愿让别人跟着;紧紧拉着我的手,从小屋飞出;顺大院空中来到后山。我心里没数,不知什么地方有猎物。师太让我见什么打什么?没想到野狗太小,比一只猫头鹰大不了多少。我们顺后山转一圈,什么也没看见,师太喊我到其它地方看看;我按师太指引的方向飞去。
“道院建在山中;难道从来没进过豺狼虎豹吗?”
“不是文献有记载;道院会隐身吗?野兽看不见,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师傅们也有说法:’道院不进豺狼虎豹,是因为整个道院在动物眼里像一团闪光的火;豺狼虎豹围着转一圈,自己就走开了!’”
“太神了!我怎么就看出来呢?”
”师傅们说,带绿眼睛的动物看见是一团火,不带绿光的动物看不见。”
我四处搜寻,希望在空中或地下发现猎物。师太的心情跟我一样。我们转了几个山头一样也没有。师太忍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到处都没有猎物。”我很着急,此时,大山黑乎乎的,连鸟鸣声都没有,根本没猎物可言。
“要么,先把田里的稻谷收一些回来打成大米,缓一天再说?”
师太考虑的事很多;收割,种地,道女们吃饭问题等。
“天亮再打不到猎物,只能这么办。 ”
我和师太依然不甘心,又转了几个山头,听见“哗哗”流水声。我们往下飞,听见有什么东西“噗嗵、噗嗵”往水里跳,声音很沉。我们都很好奇;我用右掌擦左掌;闪出金光,对着水里的东西照一照,看见了;形状像老鼠;河岸两边到处都有。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老鼠,怎么也得有八九十斤吧!除嘴像老鼠,身体和脚都很不像,还没有老鼠尾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样大的老鼠?不知可不可以吃?”
师太跟在我狩猎很长时间,大多数是失望,现在看见猎物,岂能放弃,正等米下锅呐,急死人了,还考虑能不能吃。
“管它是什么?先打几只拿回去,否则,我们要饿饭了。”
我也不敢怠慢,根据经验;如果不打,今夜可能就没猎打。我猛吸一口气,运化右掌,对准河岸边的大老鼠,连推四掌;一股火光冲出,力量很大,打在大老鼠身上,“唧唧”尖叫,当场打翻六只;河岸两边大老鼠,吓得纷纷跳进水里。我和师太飞落河岸边。我用左掌光仔细查看;老鼠跟刚才看见的一样,只是皮肤细嫩;但我忌讳吃鼠肉,心里始终不能接受。
师太怎么看也不像老鼠,可是它的嘴和老鼠嘴大同小异;即使不是老鼠也应该属于鼠类动物。
“我看他的嘴像猪又像老鼠;身体高大;样子像老鼠,又不像,不知是什么东西? ”
我用右手抓住大老鼠两只后脚,高高举起,它的头才刚离开地面一点,这么长的玩意,能是老鼠吗?
“师太,这玩意挺重,怎么也得有一百多十斤,比我想象还重;我俩拿不走;要喊人来拿。”
师太露出为难神色;姑娘们肯定在睡觉,还要挨个去喊,一来一去非常费事,深夜飞行不安全;不如两人有个伴,一人独来独往怕出事。师太考虑句句合理;可是,没人看守,害怕豺狼虎豹吃掉;不喊人又拿不回去;放在这里扔掉太可惜了。
“不好敲也得敲,我们一人拿一只都费劲,有六怎么办?”
师太其实还有担心,她怕我跑掉!不是等于人财两空吗?反复思考,想出最好的办法:“我俩一块回去;带人来拿。”
我依然不放心,万一我们一走,出来什么东西;把猎物吃掉就麻烦了。
师太对我亦不放心,有时不知我想什么,通过三思才决定。
“先不管,吃掉再打。这玩意很多,整个河岸两边都是,要多少有多少?”
这条小河位于两座大山交界处:宽,四到五米左右;长,顺山梁向下延伸,不知伸向何方。刚才我俩都看见了,河岸两边都是大老鼠,密密麻麻,正如师太说的那样,所以也不用守。师太比我着急,抓着我的手,弹腿飞上天空,顺原路飞回,来到道院上空,天渐渐发白。师太和我闪一下,落在大院中。师太没去敲门,高高站在院台上,目视前方:“姑娘们,快起床,我有话要说!”
第一个出来的是美人;她最关心,道院没吃的,不知她一夜睡好没有,一见面就问:“师傅,今天怎么起这样早?要下地干活吗?”
师太把昨夜打猎的事介绍一遍: “我和力天一夜没合眼,打到几只猎物太重,要让姐们一块去拿。你没事了?”
自从白胡子老翁收进土瓶,美人就安全了,半夜醒来考虑问题,更多的是吃饭。活没人干,争吃一个比一个厉害;还考虑很多事,醒来就没睡过,直到听见师傅喊话才出来看。至于桃花鬼附身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是因为老桃花鬼把人全迷惑后,加以控制;被迷惑的人全然不知。
这时,道女们陆陆续续出来;师太把昨夜打猎情况重复一遍,还准备多打一些。也不管人多不多,牵着我的手,带着所有的道女来到河边落下,六只大老鼠还在;可河岸两边一只老鼠都没有。我和师太心里很郁闷;顺河向下飞几千米,又沿河往上飞几公里,回来什么也没看见;我们非常失望。眼前只剩下打死的六只,好在没被任何东西动过。
蛇女也算见过不少的动物,蹲在老鼠身边仔细看很长时间,还是没看出所以然来。
“这玩意能不能吃?有没有毒?对人的身体有没有害?依我看要搞清才能往家搬!”
师太亦考虑很久,不得不担心吃下去会产生什么后果;既然天亮了,一切情况都好办。用商量的口吻注视我:“力天,我们都不知这是什么玩意?能不能请仙师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