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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不敢再问,但她知道这一次事情不会再继续沉寂。
而莫司晨心头却翻翻滚滚,就在刚刚他一进办公室就先把那份处理通报签发了,也是在这个早晨郭玉敏又催了他。
虽然是必须要签发的文件,但他还想拖得一天是一天,但郭玉敏的话提醒了他。
郭玉敏说:“总经理,你不忍心签字其实是害了罗秘书,如果在你这里迟迟不处理,事件就会上报到董事会,那样一来,罗秘书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第一时间签发了通报。
他看了一眼旁边副驾驶座上安静的女人,希望她看到通报的时候风浪已经不再那样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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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辰东集团却来了一位速之客,李竹茵。
她本是来找罗深的,但不知怎样约见才合适,在电梯里看着楼层指示牌,最后选了西餐厅所在的那一层。
她想延续上次在商场没有说完的话,那说了一半就被罗深突然打断了的话。
一出了电梯她就看到了开放式大餐厅,这样的环境是她最喜欢的。早晨九点半,这个时间只适合喝早茶,她挑了喜欢的位子正准备过去,却在走进大厅时听到有人在谈论罗深,话题十分敏感。
她忙又往回缩了一点,将自己掩在一株大盆栽之后。
“……肯定不是真的,罗秘书怎么会做那种事?”
“但是通报上这样写了啊,引|诱客人,收重金提供特殊服务……”
“你别瞎说,通报上没有写什么特殊服务!”
“通报虽然是没有写,但客人投诉的内容是这样说的……既然是因为这个投诉而被处分,那不正说明客人投诉的是事实吗?”
……
这样的议论纷纷惊得李竹茵心脏乱跳,吃惊地掩住了嘴转身离开。在这样的环境下罗深怎么可能安心,看来在辰东约见是行不通了。
但是,她竟然被客人那样投诉吗?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李竹茵矛盾重重,翻到了罗深的手机号码却迟迟不敢拨出去,又不能向方凌生说明,一时苦恼万分。
因为上一次她的莽撞已经令方凌生被谣传,这次必须谨慎才是。
待回到车上时她终是忍不住拨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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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宝马车刚刚转上沿海公路,罗深正在欣赏细雨迷蒙的海景,一直抱在她膝上的包包里手机铃声在响。
莫司晨听到熟悉的旋律,奇怪于她竟似并未发觉般呆滞着,也奇怪于她什么时候已经将这支乐曲设置为不是他的专属。
在他以为那阵铃声就要沉寂下去时,她接起了电话。
“请问你是……啊,是您,有什么事吗?”她十分诧异,“我不在公司,我出差了,我似乎与您没有什么可聊的……”
听她尊敬的语气,对方并不是讨厌的人,但她却那样生疏的一直在拒绝。
莫司晨见她已经挂了电话,忍不住问道:“是谁?”
她将手机收好,“是你不认识的人。”她说。怎么能让他知道方凌生与她的关系!绝对不可以!
她又多一个新的秘密。他想。
到达夏溪时,他才说:“其实廖百生定的时间是明天,但我跟他提前约到了今天,下午三点钟见面。”
罗深拍了拍资料,“都准备好了。”
在前台办理入住,竟然又拿到了上次住过的套房,罗深觉得巧合的同时一抬头便见廖百生的女儿正从大门进来,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莫司晨。
廖丽堂稍有诧异,又顺着莫司晨的目光发现了柜台边的罗深,而莫司晨却并未发现酒店老板的女儿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罗深却看到了廖丽堂眼中闪过的奇异之色,她知道这位是叶佳眉的朋友,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叶佳眉的未婚夫而有起了些好奇心吧。她想。
一开门进房莫司晨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那间房里,他有些迫切地打开了手机看公司内网,看到通报已经在早晨八点钟公布。
只希望罗深不会想到要上网,但愿。
他又打了电话回公司向郭玉敏了解情况。
人事经理满是恼愤,“太过份了,员工议论得很难听,怎么办?以后罗秘书还怎么进公司?”
“都说了什么?”莫司晨反而沉静下来,但一只手还是不自觉地握着拳头。
郭玉敏有些不敢直言,“就是……总是拿那件事来说……”
“特殊服务?”莫司晨问:“是不是这个?”
郭玉敏“嗯”道:“我虽然早就料到,但听到这些议论还是很难受。我已经按您的意思找锦州那边的人查这个孙启贤了,知道这个人渣的真面目就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了!”
莫司晨淡淡地“唔”了一声,“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他再从房间出来时看到罗深竟已靠在沙发里睡着了,拿了毛毯给她盖上,失笑自语:“你这是有多困?昨晚真的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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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面见廖百生,莫司晨带上了罗深,他们一路上发现酒店的员工好象少了许多。
仍是同一间会议室,廖百生准时等候着,他乍一看到罗深时眼神掠过惊奇,目光在罗深身上多看了几眼。
简单问候之后入座,罗深递过文件,但廖百生却没有伸手来接,而是再次打量了她几眼。
莫司晨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头升起疑惑,“廖总,这是辰东对收购后改造项目的投资计划书和人事计划书。”
廖百生已经完全没有上次会谈时的迫切与亲和,而完全是一副拒绝的姿态,这令莫司晨和罗深都心生警惕,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了。
“酒店业信息渠道真是通达,我刚刚得到消息,辰东居然有员工引|诱客人,收重金提供特殊服务……而这个人居然还是执行董事的秘书……”
刚听了这两句,莫司晨脊蓦然冒出了冷汗。罗深则惊惶地睁大了眼睛,心头也怦怦地越跳越快。
廖百生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说道:“当然,这或是某些酒店允许的服务内容。但廖某却不认同,不敢把我几十年的心血随便交给这样的集团,真是怀疑莫老先生当年创店的宗旨传到现在还剩什么?”
这一番指责已令罗深如遭重击,沉重的挫败感瞬间就将她击溃了,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掐着文件。
没想到,收购居然因为她而一败涂地,而且从对方语气来听已经没有了转寰的余地。
她不敢看一眼莫司晨,站起来将资料放到椅子上,仓促地说:“你们继续谈。”她向廖百生欠了欠身,然后僵直地走出门去。
莫司晨闭了闭眼睛,望了廖百生一会,点了点头,“的确是……信息渠道畅通。”他看一眼椅子上的资料,缓缓地道:“虽然知道已无可能,但这些资料都是针对你的酒店做的,留下或许对你有用。”
他说完也起身,向廖百生点了点头,“廖总是个正直的生意人,虽然交易失败,但司晨还是认为您是值得交往的人。再见。”
廖百生突然有些不舍,看莫司晨竟真的走向门口,不禁说道:“你连试都不试着挽回一下?”
莫司晨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淡淡问道:“我挽回有用吗?既然是无用,又何必给廖总徒增麻烦?”他脚步不停地去了。
廖百生长叹一声,“可惜了,好好的一个收购方案,被一个秘书给毁了。”
“爸,”廖丽堂从里面的一个门里出来唤了一声父亲,“您真的不打算跟辰东合作了?”
廖百生拿过椅子上的文件,想要翻开却又放弃,递给了女儿,“辰东是最佳人选,可惜了……”
“那要怎么办?我答应了佳眉要帮她的呀,”廖丽堂急了,“你真的放弃辰东的话,我的承诺就没法完成了。既然是最佳人选,你就不能假装不合作然后再看在佳眉的面子上又继续合作吗?”
廖百生恨恨地瞪了女儿,“谁让你胡乱做承诺,收购酒店这么大的事,岂能用人情关系来做筹码?即使我把酒店给了辰东,也绝不是因为你这点人情,懂吗?丽堂你也要成熟一点!”
廖丽堂愣愣地咬着唇,想着明明已经做好了铺垫,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然后她想明白了,出于父亲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做女儿的意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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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司晨一直跟在罗深后面,随着她上了防潮堤,一直慢慢走到海边。
她并非无意识地乱走,他也没有硬与她说话扰乱她。
所以,罗深安静得险些连呼吸的气息都没有了。
他一直跟了两个小时,怕她体力不支而终于拉住她。
“回去休息一会,”他说,“吃完饭补充体力,我再陪你出来。”
她似突然还魂般,回头看他,“司晨,我错了,我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