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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了解我,”那头的人也换了语调,轻快地道:“那我们比赛看看谁先睡着。”
“那要怎么比?”她不服地轻喊,“况且又不在一起,谁睡着了对方又怎么能知道?”
他笑了,语音突然变得黏腻:“不然……我过来你家,这样就能知道谁先睡着了。”
罗深十分佩服地说:“总经理,我明天早上要做企划演示文件,下午要会见客户,后天早上董事会你要提交议案所以明天要背演示稿,你是想让所有事情都完蛋吗?”
“哎呀,有这么严谨的秘书,我必须也要奋发图强才行啊,”所以说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他马上换了一副认真的姿态:“那么,晚安了,罗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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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总算可以安心睡去了,思绪中的杂质瞬间被摒出脑际,他几乎是立即就跌入无梦的深眠。
所以第二天清晨他起得很早,洗了澡神清气爽,他以为自己是最早的那个人,所以吹着口哨下楼正要走向厨房,却被坐在大厅沙发里的爷爷叫住。
“一大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梦见佳眉了?”爷爷眨了眨眼睛问。
莫司晨仰头悄悄吁了一口气,才转身朝爷爷走过去,“爷爷早,爷爷为什么这么早?”
莫振南笑眯眯地望他,“昨晚睡得踏实就醒得早,突然想到你说人工湖企划改了,什么时候上董事会,我想去听听。”
莫司晨坐到老人面前,耐心地道:“爷爷,你不用操这些心了,这些事我和爸爸二叔他们做就可以了。”
“哎~”爷爷按了按孙子的手,“现在辰东不是当年的家族企业了,已经加入了那么多股东,小股东也占了相当比例,虽然说管理模式上还是以我们家为主导,但是,爷爷还是担心别有用心之人趁机钻空子啊。”
莫司晨点头,“好吧,会议是后天上午,到时候你跟司言一起来。”
“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爷爷惊奇地问,“跟你不是更方便吗?司言又不能进会议室。”
莫司晨起身,“明天我需要很早就过去做准备,我会安排司言带你。”
老爷子要求参加董事会这件事,让听到消息的罗秘书也诧异了一阵,但她只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拿着空托盘刚一转身又被上司叫住。
“罗秘书,你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看法吗?”莫司晨有些想不透,爷爷已经多年不插手公司的事务了,“爷爷突然这么关心公司的事,是什么原因?”
罗秘书转了转眼珠,“老先生自然是对总经理不放心才会这样。”
她当然只是开玩笑,说完便赶紧闪出门去。他是亲孙子都不知道,她一个秘书又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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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有一件令罗深不安的事,在她完成人工湖企划演示稿的最后校对时突然浮上心头。
将企划书用邮件发给上司后,她点开手机通话记录,看着雷廷的名字旁显示的五条未接来电,犹豫着是不是马上回拨过去。
她想告诉他,她今天中午不能赴约。
但是,理由是什么呢?
正在纠结地想着理由时,手机突然响铃,惊得她一跳,屏幕上的名字正是此刻她在想着要拒绝的人啊。
只得接了电话,还没想好便听到那头雷廷的声音带着轻快,“我上午的工作结束了,正在赶过来。”
罗深苦恼地压着眉心,“雷……”
“雷廷,”那头的人将她的话切断接了过去:“记住我的名字。”
噢,好象越来越麻烦了。
看来无法逃避了,她轻咬着唇想了想,一看离午餐也只余半个小时了,不能再拒绝了,“那就……您就过来吧。”
如果不能叫雷副市长,那就只好尽量不要称呼他。
“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市领导透着些许欣慰,“今天可真是难得,看来以后我要多争取一些过这边来工作的机会。”
他意有所指,昭然若揭。
接下的时间里来罗深过得有些焦躁,强自平静地将度假村方案又完整地看了一遍以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半个小时已飞逝如电。
刚刚关了演示文档,雷廷的电话便又打来了,以他一惯的简练说道:“我在四十二层,已经订好位子了。”
罗深怔愣了两秒,“这么快!好吧,我上来。”
挂了电话,她苦恼地抚额,抬头时发现助理们都已经不知所踪,看来都吃午餐去了。
总经理室的门里毫无动静。自从他定下秘书守则第一条的那天起,他的用餐似乎从未脱离过她的掌握。
站在总经理室门前,她暗暗希望门里的那个人今天中午可以让她自由。她敲了门,推开,以最正常的语调说:“总经理,该吃午餐了。”
“等我两分钟,还有两页就看完。”他动也不动,盯着计算机屏幕。
罗深悄悄吸气后,小心冀冀地道:“我有些事,需要先走,您可以自己用餐吗?”
总经理马上放开鼠标,起身,拿了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走出来。
她知道他有些误会了,但又无从解释。走在前面一边想着要不要说明自己不能与他一起用餐的原因,他却亦步亦趋跟得很近。
她按着电梯按钮让他先进去,知道这是解释的唯一机会,“总经理,您自己……”
莫司晨见她站着不动,按住里面的开门按钮,催道:“快进来。”
她摇头,“总经理,我还有些事,不能陪你出去了。”
总经理却坚持按着不放:“天气太冷,不想出去了,上楼吧。”
罗深暗暗着急,最后只得认命地进了电梯,按下四十二层。
“吃西餐?”莫司晨惊奇道:“罗秘书不是一向喜欢员工餐厅吗?怎么这次上西餐厅?”
该怎么回答?她无言以对,想着一会将是怎样的局面。但是,他不是一直在将她往雷廷那边推吗?所以他见到雷廷应该不会不高兴。
但是,正是因为他想将她推出去,她就越是不愿意让他误以为她已经走向雷廷。
走出电梯时,她怀着一种壮士断腕的豪情走向雷廷说的卡座。
跟在后面的莫司晨,在乍一看到雷廷时,心头瞬间明白了罗秘书找借口让他自己用餐的深意,压下心头突然涌上来的一股气闷。
他不动声色,他念头飞转间,话已出口:“雷副市长来了,罗秘书怎么不提前告知我?让我好安排周到一些,”他责怪目光地望向秘书,“我今天对罗秘书很不满意。”
雷廷起身,直言不讳,“是我约她一起午餐,莫总不要怪她。”
莫司晨却悄无痕迹地将罗深推进靠里的位置,那里离雷廷最远,他则占了外面靠过道的位置,将她完全关在卡座里。
然后他招来服务生,点菜时少了犹豫,只稍稍征求了雷廷的意见,至于罗深则问都没问,竟是一气呵成安排好了。
这样的场合,罗深自然是恨不得让自己低调到完全被忽略,连吃牛排时都切得小心冀冀,生怕发出声音影两位高谈阔论的男人。
她也想离开位子躲得远远的,无奈坐在外面的上司好似完全忘记她的存在,坐得四平八稳,眼睛自始至终都没往她这边飘一下,自然看不见她在桌面下绞来绞去的双手。
“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啊,”雷廷似乎颇为满意莫司晨的招待,“本来是我说要请客,但却让莫总破费了。”
莫司晨带着官方式的微笑,“雷副市长不要客气,我是求之不得。”
雷廷再一次望向罗深,这顿午餐过程中他时不时总会将目光向她转过去,她则低头用餐假装不知。
莫司晨端了水杯轻饮,忍住也要向秘书瞧过去的欲望。
“只好下次再约你了,”雷廷说,目光凝在罗深脸上,“下次我会提前安排,找一个我们两个都有空的时间。”
罗深只觉得自己手心冒汗,雷廷话中意思已经十分明了,再无曲解的可能。
不知为什么,她先侧眸向莫司晨望去,但见他一手端着杯子,脸上虽仍带着浅笑,目光凝在杯中,但眼里热情却已褪去,另一只手收在桌下置于他自己腿上,手指有些僵硬地弯曲着。
她感觉到了寒意,转向雷廷道:“谢谢雷副市长盛情,但恐怕我很难抽出时间。”
“你真是忙,”雷廷谅解地笑笑,“我也很忙,看来只有周末了。”
罗深不好再直言推辞,勉强也回应了一个浅笑,没有回答,想着待他邀约时绝不答应就行了。
“既然罗秘书知道雷副市长盛情,又怎么好一再推辞?你们约个时间见面就是了,届时若是需要请假也是可以的,”莫司晨突然向她看过来,眉头微皱的道:“不过下午要会见的客户,资料你都准备好了吗?”
她有几秒的怔愣,下午的客户并不需要准备资料,只有客房部提交过来的几页价格清单。
“如果还没有记熟,那你就先去准备一下。”上司捕捉到了她眼睛闪过的迷茫和犹豫,赶紧截断她可能辩驳的机会。
罗深瞬间如释重负,点头,“是,我还没有看完。”
雷廷见机适时说道:“那我也回去了,打扰莫总了。”然后他望着罗深:“也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很期待下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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