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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才没有,当我是你啊!”慕容隐镇定住自己的情绪,却依旧声音波澜壮阔,像是在陈述自己并没有吃醋,却又过了头一般。
“随你喽!”刘楚熙做无奈状,他给自己再次倒满了酒,举杯看着慕容隐。
这个样子,自己不喝,也蛮不好意思的哈!她搁下筷子,拿起酒杯,刘楚熙对着她的杯子碰了下,慕容隐皱眉看着自己的酒杯,喝这个,她真的不在行的。
不过,为了不驳他的面子,自己端起也跟着一饮而尽,另自己庆幸的是酒并不烈。还有股桃花的味道沁人心脾,缓缓流至腹中,很舒服。
刘楚熙见她样子蛮享受,半开玩笑,“说了你不信,这个桃花酒根本无大碍。”
慕容隐给他翻了个白眼,撅起嘴巴,“我不是不知道吗?”
“这里景色真美,夏天的时候,几里池塘荷花竞相开放,美不胜收不说,特别是在晚上,萤火虫,蝈蝈的声音和百姓家里的夜晚倒是极像!”
慕容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那在这样祥和寂静的傍晚,本姑娘就许个愿!”
刘楚熙笑道,“许个听听!”
“一愿父母一切安好,不过他们不在这里,那就祝愿在这里的爹爹和娘亲安好。二是希望紫娟能每天快乐开心,别哭鼻子了。”
刘楚熙缓缓来到她身后,弯下腰搂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轻吐,“那么三呢?你可得好好说不然治你的罪!”说完还邪恶的捏了下她纤细的腰,慕容隐一颤,她很怕痒痒的好不。
“三……”她缓缓睁开自己的水眸,“感情顺利喽!”
刘楚熙原本搂住她腰身的两只手咯吱她,慕容隐扑腾着哈哈大笑,“刘……刘楚熙,我……我最怕……痒了……”
“在给你一次机会!”刘楚熙放开了她,慕容隐差点笑岔气,她缓缓靠在刘楚熙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呼!”慕容隐松了口气,“愿……愿咱们两个好好的,一生一世也不要分开!”慕容隐脸色红了红,改成了埋在他怀里的姿势。
刘楚熙的一只手放在她的面颊上,把头弯下去吻了吻她的发丝,“会的!一定会的!”
“刘楚熙,谢谢!”慕容隐语重心长,心里有些难受,有些想哭,可能自己就是那么容易被感动,轻而易举的就会原谅一个人吧!
“谢我做什么?”他觉得慕容隐这个样子就是见外,没有真真正正的把自己放在心上,这种感情有些让他害怕,害怕哪一天就失去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谢谢,特别是你。”
慕容隐努力弯了下唇角,“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喜欢我在乎的人对我说谢谢的。”
她从凳子上起来,攥紧了帕子,对着刘楚熙笑了下。
刘楚熙揉着她软软的发丝,扬起唇。
天真的暗了起来,黑色的夜,微凉,昆虫仿佛都待在荷叶底下,唱着不知名的歌,就像是一场盛宴。
桃花酒早已喝完,慕容隐不胜酒量,虽然这酒不烈,也是酒。
刘楚熙拿过白色的披风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慕容隐微微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因为桃花酒的原因,脸色微红,看上去有些醉人。刘楚熙任由她靠着,心里亦是幸福。
“你看,萤火虫都知道我们在这里,飞过来祝贺呢!”刘楚熙指着荷花池上空那些小精灵,逗着慕容隐。
她一笑置之,“若真是这样,你面儿也真是大。”
“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能有一个到处都是萤火虫的房子是每个女孩儿的梦想!”小时候就盼望着能住在萤火虫编制的梦里,然后一辈子也不要醒来,现实里的东西往往都是最为可怕的。
慕容隐的小脸儿坨红坨红的,其实她已经醉了,现在说的话仿佛都在梦里,声音有些轻,好像在说什么梦话一般。
刘楚熙轻轻笑了,手从她的腰部和腿弯伸过去,轻而易举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躺椅上,拿过披风小心翼翼盖住她,仿佛在护着什么稀世之宝一般。
慕容隐搂住他的脖子,睁开眼睛,一根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下他的鼻尖,咯咯笑了,“刘楚熙,你的模样是毒药,有人说过吗?”
他望着她的盛世容颜,喉结一上一下,“慕容隐,你又何尝不是我的罂粟?”
“就会骗人,只当骗骗我了。”人人都说,酒醉壮胆,慕容隐竟真的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脸部,细心勾勒出他的面部线条,刘楚熙本来想今晚放过她的,此刻却有些饥渴难耐。
不等他反应,慕容隐的唇就那样覆在他冰凉的唇上,刘楚熙没有动作,只看着她略显粗劣的吻技啃咬着自己的唇,好不容易想反客为主的时候,慕容隐一下松开了他凉薄的唇,吐了吐舌头,砸下嘴,有些嫌弃,
“一点儿也不好吃!”
刘楚熙的脸色黑了又黑,他捏起慕容隐尖尖的下巴,“不好吃?”
只是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又昏昏睡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楚熙唇角上扬,今晚让你看看北国君主的味道如何,是不是十足的难以令人忘怀。
……
“药准备的怎么样了?”淡墨色的夜,只有月光窸窸窣窣透进来,墙根前,刘若止身边的雪鸢在和个太监说话。
“一切按照姑娘吩咐的,不过,这药性子烈极了,奴才提醒姑娘凡是你们宫里的人不能轻易乱碰。”那人声音听着倒不是略显诡异,只是不好听,有些怕人的。
“不是说放在食物里发现不了么,就算太医也难的查出来。”雪鸢听后,不禁有些担心,若是被发现可是杀头的死罪。
“是了,先听奴才说完,姑娘在发话吧!”
雪鸢认真的点了下头,却还是事先用帕子包好了药材,小心翼翼踹进了口袋。
“药性虽烈,服用一次,胎儿是一定会掉的,但一般会让那畜生待在娘胎里到四五月,神不知鬼不觉的胎死腹中,更有可能……”
雪鸢皱眉,催着那人,“有可能如何,本姑娘的时间可不是这样浪费的,你快说。”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雪鸢一怔,“即便是一尸两命,也未为不可。”
“你快回去吧,夫人答应的奖赏一点也不会少。”
“是!”
雪鸢回来的时候,刘若止正坐在塌前看账簿。见到雪鸢回来了,其她丫头识相的退了下去,偌大的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沙沙的翻书声顿时感觉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一般,雪鸢提起裙子跪在地上。
“药准备的如何了?”刘若止拉了下肩上的披衣,紧接着是账簿合上的声音。
“都,都准备好了,派厨子加在饭菜里,就算是流产了,也很难查的到咱们这儿。”
“拿上来,我看看!”
雪鸢缓缓从上衣衣兜里拿出帕子,接着递给刘若止。刘若止葱白的手指轻轻划着那药包,哼笑一声,“今儿与你交接的那太监,找个机会除了,没根儿的东西是最没心的。”
“是!”雪鸢自然知道刘若止的手段,她早料想到那奴才活不了多久,因而声音很平静。
“慕容隐那个贱人最近也是猖狂多了,不知道是怎么把主上迷的神魂颠倒的。”刘若止眼里容不得沙子,可是却偏偏喜欢上了最没心的帝王家,说来便可笑多了。
“主上喜新厌旧,不过咱们夫人一直一枝独秀,怕那个贱人做什么?”雪鸢讽刺一笑,在宫里,主子比的是主上的恩宠,奴才比的是主子的地位。
“宫里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多了,才一个个耀武扬威的,”刘若止捏着眉心,门外的蝈蝈声怪烦人的,她眉头皱了起来。
第二日
嫣儿寝殿,她正坐在炕上给自己将来的小娃娃织寝衣,
“咱们小世子一出生就能穿上娘亲做的衣服,可真好。”一个拉线的侍女对着嫣儿说,嫣儿却只是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我只盼望着将来他能挣些气,别像她娘一样遭受别人践踏。”
侍女本来咧开的嘴角慢慢收了回去,“美人想什么呢?这些都是自然的。”
“都说女人怀了孕之后爱瞎想,此刻倒在我身上应验了。只是这几日身体也不大好了,主上却整日陪着慕容隐。”
“那是她贱,不知道下了什么迷魂药!”侍女轻轻的拍着嫣儿的背,想让她好受些。
嫣儿刚刚张嘴,嬷嬷已经进了屋,端着一碗安胎药,“美人,时辰到了,该喝药了。”
侍女接过来吹了吹,放了一勺子喂到嫣儿唇边,嫣儿刚刚喝了一勺子,眉头只皱了起来,“今儿的安胎药怎么酸了些?”
嬷嬷接到话,回应道,“太医看了美人气血不足,加了两味药进去,许是那两味药在作祟了。”
“你把药端过来,”
侍女递给她,嫣儿一口气喝个精光,只是嬷嬷一直在注视她,看她喝完了,唇竟那样邪恶的勾起。
“好了!”嫣儿拿着见底的玉碗搁在了嬷嬷的盘子上。“有些乏,”
“那就睡会吧!”侍女道。